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会议室里，西装革履的林志华紧张地坐在我对面，额头沁出细密汗珠。
他的手在桌子下面不安地搓着，眼神躲闪不敢与我对视。
"陈总，关于上次面试的事情..."他声音发颤，话说到一半就卡住了。
我放下手中的简历，看着这个一周前还对我冷嘲热讽的HR总监。那天他高高在上的模样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我淡淡地说："那天的咖啡钱你还没给我。"
林志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整个人如坠冰窟。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双平日里习惯了俯视别人的眼睛，此刻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01
一周前的那个周二上午，我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色衬衫和黑色休闲裤，踏进了星辉科技有限公司的大楼。
前台小姐抬头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她上下打量着我的穿着，目光停留在我脚上那双看起来有些旧的黑色皮鞋上。
"请问您是？"她的语气透着不耐烦。
"我叫陈墨，来面试技术总监的职位。"我如实回答。
前台小姐翻了个白眼："技术总监？您确定没有搞错？"
我从包里拿出面试邀请函，递给她。她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更加不屑："请在那边等候区等一下吧。"
等候区里已经坐了三四个人，都是来面试的。我一眼就看出了他们和我的区别。
坐在我右边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穿价值不菲的阿玛尼西装，手腕上戴着劳力士手表，正在用最新款的iPhone刷着什么。他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明显的优越感。
我左边是个年轻女孩，穿着香奈儿套装，提着LV包包，正在补妆。她的动作很优雅，但眼神中透露出的高傲却掩饰不住。
最角落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虽然衣着相对朴素一些，但那身定制西装一看就价值不菲。他正在翻看着一份厚厚的资料，偶尔皱皱眉头。
而我，坐在他们中间，就像一只麻雀误入了孔雀群。
"听说今天面试技术总监的竞争很激烈啊。"阿玛尼西装男开口了，声音里带着炫耀的意味。
"是啊，不过我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我现在在腾讯做技术主管，年薪80万。"年轻女孩接话道。
"80万啊，不错不错。我在阿里，年薪120万。"阿玛尼男笑着说。
角落里的中年人也抬起头："我刚从美国回来，之前在谷歌工作，年薪200多万。"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了薪资待遇上。他们的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我，似乎在等我开口。
我保持沉默，只是静静地坐着。
"这位先生，您也是来面试技术总监的吗？"年轻女孩终于忍不住问我。
"是的。"我简单回答。
"那您现在在哪家公司？年薪多少啊？"阿玛尼男直接问道。
我犹豫了一下："年薪不到20万。"
话音刚落，三个人都愣住了。随即，阿玛尼男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到20万？那您来面试技术总监，是不是有点..."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年轻女孩也掩着嘴笑："技术总监的年薪最少也得50万起步吧。"
中年人摇摇头，眼中满是同情："年轻人，志向是好的，但也要有自知之明啊。"
我没有反驳，依然保持着沉默。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响起："陈墨先生，请进面试室。"
我起身走向面试室。身后传来三人的窃窃私语声。
"这种人也来面试技术总监，真是不自量力。"
"估计HR一看简历就会直接拒绝。"
"浪费大家时间。"
推开面试室的门，里面坐着三个面试官。主面试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就是HR主管的样子。他的名牌上写着"林志华"三个字。
林志华上下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的目光从我的头发扫到脚尖，在我那双略显陈旧的皮鞋上停留了几秒钟。
"请坐。"他的语气很冷淡。
我坐下后，林志华并没有立即开始正式的面试流程，而是拿起我的简历随意翻看着。
"陈墨是吧？"他头也不抬地问。
"是的。"
"毕业于哪个学校？"
"清华大学计算机系。"
听到这里，林志华稍微抬了抬眼皮，但很快又恢复了不屑的表情："清华啊，不错。不过现在名校毕业生多了去了，关键还是要看能力和经验。"
他放下简历，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眼神变得更加锐利："我先问你一个问题，这也是我们公司筛选候选人的重要标准。"
我点点头，等待他的问题。
林志华直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现在的年薪超过40万吗？"
这个问题来得很直接，没有任何铺垫。整个面试室里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另外两个面试官也抬起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如实回答："不到20万。"
林志华听到这个答案，立即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屑表情。
"那就不用继续了。"他的语气变得更加冷淡。
"什么意思？"我有些困惑。
林志华靠在椅背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我们公司技术总监的职位，要求候选人的current salary至少要在40万以上。你连这个基本门槛都达不到，说明你的能力和经验都不足以胜任这个职位。"
他转向另外两个面试官："你们觉得呢？"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性点点头："林总说得对，薪资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一个人的能力和市场价值。"
另一个年轻的男面试官也附和道："是啊，如果连现在的公司都不愿意给他高薪，说明他的能力确实有限。"
林志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我说："陈先生，很抱歉，我们无法继续这次面试。你现在的薪资水平与我们的要求差距太大了。"
"但是你们还没有了解我的技术能力和工作经验..."我试图争取机会。
林志华打断了我："不需要了。在我们公司，薪资就是能力的最好证明。连20万都拿不到的人，怎么可能胜任年薪百万的技术总监职位？"
他站起身来，明显是要送客的意思："建议你先去一些小公司积累几年经验，等薪资上去了再考虑跳槽到大公司。"
我默默地收拾着桌上的资料。整个过程中，三个面试官都在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表现出任何同情或者不忍。
"还有一件事。"林志华突然开口，"我们公司对外保密性要求很高，希望你不要把今天面试的内容泄露出去。"
我点点头，起身准备离开。
当我走到门口时，林志华的声音再次响起："陈先生，现实点吧。年薪不到20万的人，就不要妄想什么技术总监了。"
02
走出面试室，我能感受到等候区那三个候选人的目光。他们脸上都带着一种"果然如此"的表情。
"这么快就出来了？"阿玛尼西装男明知故问。
"看来面试进行得不太顺利啊。"年轻女孩假惺惺地安慰道。
我没有回应，径直朝门口走去。
就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面试室的门再次打开，林志华走了出来。他看到我还在公司大厅，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怎么，还没走？"他故意提高声音，引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前台小姐、保安、还有路过的员工都看向这边。
林志华走到我面前，毫不掩饰地说："我刚才就说了，连20万都拿不到还想来我们公司做总监？真是不自量力。"
他转向围观的人群："各位同事，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好高骛远的例子。自己的能力配不上自己的野心，却还要来浪费我们的时间。"
周围传来了一些窃笑声。
"你知道我们公司技术总监的年薪是多少吗？120万起步！而你现在连20万都没有，这中间差了多少你算过吗？"林志华继续说道。
我依然保持沉默，没有为自己辩解。
"我做HR这么多年，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不切实际的人。明明自己能力有限，却总是妄想一步登天。"林志华越说越起劲。
等候区的那三个候选人也围了过来，脸上都是看好戏的表情。
"建议你先去便利店打几年工，或者去小公司慢慢爬。等你哪天能拿到40万年薪了，再来考虑跳槽的事情吧。"林志华的语气充满了讥讽。
他说完这番话，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似乎很享受这种当众羞辱别人的感觉。
"不过话说回来，像你这样的人也敢来我们公司面试，我真的很佩服你的勇气。"林志华继续挖苦道。
周围的人群中又传来了一些笑声。我能感受到那些目光中的轻蔑和嘲讽。
最后，林志华摆摆手："算了算了，别在这里浪费大家时间了。我们公司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走出公司大楼，外面的阳光很刺眼。我在路边站了一会儿，回头看了看这栋大楼。
星辉科技有限公司，几个金色的大字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小张？是我。"
"陈总！您的面试怎么样？"电话里传来年轻男人的声音。
"按计划进行。你帮我查一下这家公司的详细资料，包括股权结构、财务状况、主要业务等等。"
"好的，陈总。大概什么时候需要？"
"越快越好。另外，看看这家公司最近有没有融资或者被收购的可能。"
"明白了，我马上安排人去调查。"
挂断电话，我朝着街对面的咖啡厅走去。
03
咖啡厅里人不多，我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务员走过来，我点了一杯美式咖啡。
窗外就是星辉科技公司的大楼，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个熟悉的大门。
不一会儿，我看到林志华从大楼里走出来。他和几个同事有说有笑地朝这边的咖啡厅走来。
"林总，刚才那个面试的人太搞笑了。"一个年轻女孩笑着说。
"就是啊，年薪不到20万还想做技术总监，真是白日做梦。"另一个男同事附和道。
林志华得意地笑着："我做HR这么多年，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实际上连基本的自知之明都没有。"
他们在离我不远的桌子坐下。
"你们知道吗？刚才那个人还是清华毕业的呢。"林志华继续说道。
"清华？那怎么混得这么惨？"有人好奇地问。
"学历高不代表能力强。现在的名校毕业生多了去了，关键还是要看市场认可度。连20万都拿不到，说明什么？说明市场根本不认可他的能力！"
几个人都点头称是。
"而且你们看他的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我们公司什么档次？技术总监年薪120万起步，这种人凭什么？"
"林总说得对，我们公司要的是真正有实力的人才。"
"是啊，像我们这样的公司，来应聘的人年薪最少也得50万以上。不到20万的人根本就不应该浪费我们的时间。"
林志华端起咖啡，满意地点点头："这就是我的用人哲学——以薪资论能力。一个人的薪资水平，就是他能力的最直接体现。"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没有任何表情变化。
"对了林总，下午还有几个候选人要面试，他们的简历我都看过了，薪资都在60万以上。"秘书模样的女孩说道。
"那就对了，这样的候选人才值得我们花时间。"林志华很满意。
"像刚才那种年薪不到20万的，以后简历筛选的时候就直接过滤掉，连面试机会都不要给。"
"明白了，林总。"
他们聊了一会儿，然后起身离开。临走时，林志华还回头看了一眼星辉科技的大楼，脸上满是自豪的表情。
我继续坐在咖啡厅里，慢慢品着咖啡。
手机响了，是刚才那个小张打来的。
"陈总，资料我已经整理好了。"
"说说看。"
"星辉科技有限公司，成立于2018年，注册资本5000万，主要从事软件开发和系统集成业务。目前有员工200多人，年营收大概8000万左右。"
"股权结构呢？"
"CEO叫王建国，持股60%，另外还有两个股东，分别持股25%和15%。"
"财务状况怎么样？"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家公司最近资金链比较紧张，有几个项目的回款出现问题。而且员工流失率很高，特别是技术人员。"
我点点头："继续说。"
"还有一个情况，这家公司的HR主管林志华在业内口碑不太好。很多人反映他势利眼严重，用人标准有问题。"
"嗯，我知道了。你继续调查，看看他们有没有被收购的可能性。"
"好的，陈总。另外还有一件事，我们投资的那家AI公司最近在寻找合适的收购目标，您看..."
"等等再说。我先处理完这边的事情。"
挂断电话，我看着窗外的星辉科技大楼，嘴角微微上扬。
04
接下来的几天，我让团队开始对星辉科技进行详细的尽职调查。
很快，调查结果就出来了。正如我预料的那样，这家公司的情况并不乐观。
资金链紧张、人员流失严重、几个重要项目进展缓慢，最关键的是，他们的技术总监刚刚离职，正急需找到替代者。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们会发布技术总监的招聘信息。
第二天，我安排了一次董事会会议。
"各位，我准备收购一家叫星辉科技的公司。"我开门见山地说道。
"星辉科技？"财务总监小李翻看着资料，"陈总，这家公司的财务状况似乎不太好啊。"
"是的，正因为如此，我们才能以相对较低的价格收购。"我解释道。
技术总监老王问道："陈总，您看中的是他们的什么？技术团队还是业务？"
"都不是。"我摇摇头，"我看中的是他们的市场位置和客户资源。虽然现在经营状况不好，但只要管理得当，很快就能扭转局面。"
"那收购价格您考虑多少？"投资总监问道。
"先试探性地报个价，看看他们的反应。如果他们同意谈判，我们就可以进入具体的并购流程。"
会议结束后，我让团队开始与星辉科技接触。
果然，对方很快就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一周后，星辉科技的CEO王建国主动联系我们，表示愿意就收购事宜进行详细洽谈。
"陈总，对方约您明天下午见面谈具体细节。"秘书向我汇报。
"好的，地点定在我们公司吧。"我想了想，"对了，你帮我查一下他们的HR主管林志华最近的情况。"
"林志华？好的，我马上安排。"
第二天上午，秘书把调查结果送到我桌上。
"陈总，根据我们的了解，林志华最近似乎在找新工作。有好几家公司都收到了他的简历。"
"哦？为什么？"
"听说是因为星辉科技的经营状况不好，很多员工都在准备跳槽。林志华可能也感觉到了危机。"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下午，王建国如约来到我们公司。谈判进行得很顺利，我们很快就价格和收购方式达成了初步协议。
"陈总，您的诚意我们感受到了。我回去和其他股东商量一下，很快给您答复。"王建国起身告辞。
送走王建国后，我对秘书说："你帮我发布一个HR主管的招聘信息。"
"我们要招HR主管？"秘书有些困惑。
"是的，就说我们公司急需一位有经验的HR主管，年薪30-50万，要求有大公司工作经验。"
"好的，我马上安排。"
我相信，这个招聘信息很快就会传到林志华那里。
05
果然，就在招聘信息发布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林志华的简历。
简历制作得很精美，各种工作经历写得很详细。在个人优势一栏，他特别强调了自己"具有敏锐的人才识别能力"和"丰富的高端人才招聘经验"。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
"陈总，林志华的简历您看了吗？他还主动打电话过来，说对我们的职位很感兴趣。"秘书汇报道。
"是吗？那就安排他过来面试吧。"
"什么时候？"
"就明天下午两点。对了，面试官就我一个人。"
"好的，我马上通知他。"
接下来的一天，我特意没有安排太多工作，就等着明天下午的这场面试。
我很好奇，当林志华看到我坐在面试官位置上时，会是什么表情。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待到很晚。透过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万家灯火。
我想起了一周前在星辉科技的那次面试，想起了林志华那张傲慢的脸，想起了他那些刺耳的话语。
"年薪不到20万还想做技术总监？"
"连这个基本门槛都达不到，说明你的能力和经验都不足。"
"现实点吧，就不要妄想什么技术总监了。"
这些话，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明天，我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风水轮流转。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秘书来敲门："陈总，林志华已经到了，在会议室等您。"
"好的，我马上过去。"
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林志华的简历，朝会议室走去。
手握在门把手上的那一刻，我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我推开了门。
一周后的这个下午，林志华穿着他最好的一套阿玛尼西装，打着爱马仕领带，踌躇满志地走进了我们公司的大楼。
前台小姐礼貌地接待了他："林先生，您好，请问您是来面试HR主管职位的吗？"
"是的。"林志华整理了一下领带，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
"请稍等，我通知一下面试官。"前台小姐拨通了内线电话，"陈总，林志华先生到了。"
电话里传来我的声音："请他直接到三楼会议室，我马上过去。"
"好的。"前台小姐挂断电话，对林志华说，"林先生，请坐电梯到三楼会议室，面试官马上就到。"
林志华道了声谢，朝电梯走去。在等电梯的时候，他还整理了一下头发，确认自己的形象完美无缺。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至关重要。星辉科技的情况越来越糟糕，工资也开始延迟发放。他必须尽快找到新的出路。
而这家投资公司看起来实力雄厚，30-50万的年薪也很有吸引力。凭借他多年的HR经验，拿下这个职位应该不成问题。
电梯到了三楼，林志华走出电梯，按照前台的指引找到了会议室。
推开门，会议室里还没有人。林志华选择了面向门口的位置坐下，这样可以给面试官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
他掏出手机，再次确认了一遍自己准备的面试内容。作为一个资深HR，他很清楚如何在面试中展现自己的专业能力。
几分钟后，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林志华立即收起手机，整理坐姿，脸上露出职业化的微笑，准备迎接面试官。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传来。
林志华深吸一口气，准备站起身来打招呼。
门开了。
当他看到走进来的人时，整个人如遭雷击，彻底石化了！
坐在主考官位置上的，竟然是一周前被他羞辱拒绝的陈墨！
那张年轻的脸，那双平静的眼睛，那个他认为"年薪不到20万"的失败者，此刻正穿着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从容不迫地走向主面试官的位置。
林志华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他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但是不，那确实是陈墨，那个被他当众羞辱的年轻人。
他的双腿开始发软，手中的简历掉在了地上，嘴巴张大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在心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
陈墨缓缓坐下，神情平静如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林先生，请坐。"陈墨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波动，就像在进行一次普通的商务会议。
林志华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他想要站起来，但双腿软得根本使不上力气。他想要说话，但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
汗水开始从他的额头渗出，顺着脸颊流下来。那套价值五万的阿玛尼西装此刻就像一身沉重的枷锁，让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不舒服吗？"陈墨淡淡地问道，眼中没有任何嘲讽，只有平静。
这种平静比任何愤怒都更加可怕。
林志华终于找回了一些声音，颤抖着说："陈...陈先生...您...您怎么会..."
"怎么会在这里？"陈墨帮他说完了这句话，"还是说，你想问我怎么会坐在面试官的位置上？"
林志华拼命地点头，眼中满是恐惧和困惑。
陈墨缓缓拿起桌上的简历，正是林志华精心制作的那份。
"我记得上次见面时，你问过我一个问题。"陈墨的声音依然平静，"你问我年薪是否超过40万。"
听到这里，林志华的脸色变得惨白。他想起了一周前自己的那些话，那些现在听起来如此刺耳的话。
"现在，我想问你同样的问题。"陈墨放下简历，直视着林志华的眼睛，"林先生，你现在的年薪超过40万吗？"
这个问题就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林志华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想要回答，但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