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镯子18万，怎么支付？"
我站在王春红面前，语气冰冷。
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脸色瞬间变了，手腕上那只冰种翡翠镯子在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她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就是试试，谁说要买了？"
我指了指墙上的监控："你戴着镯子已经四十分钟了，期间我的员工提醒你三次该摘下来了，你都说手腕肿了摘不下来，现在我亲自来问你，是真摘不下来，还是不想摘？"
王春红的脸涨得通红，旁边几个老姐妹也开始窃窃私语。
就在这时，她突然捂着胸口，身子一软就要往地上倒——
"哎呦，我的心脏！你们这是要逼死人啊！"
店里顿时乱成一团，我看着地上的王春红，心里却异常平静。
因为就在她倒下的前一秒，我清楚地看到她眼角的余光在观察周围的反应。
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
1
我叫林楚楚，今年二十八岁，一个月前刚从英国留学回来。
父亲在半年前查出了肝癌晚期，撑着最后一口气等我毕业回国。
把店铺的所有账目、进货渠道、老客户资料都交给我之后，他就住进了医院。
临走前，父亲拉着我的手说：
"楚楚，这店是你爷爷传下来的，到你这里是第三代了，做玉器生意，最重要的是诚信，宁可少赚，不可骗人，记住了吗？"
我点点头："爸，你放心养病，店里有我。"
父亲欣慰地笑了笑，闭上眼睛。
接手店铺的第一个月，我都在熟悉各项业务。
店里有三个员工，陈姐是跟了父亲十五年的老人，四十二岁，为人圆滑，对店里的事情了如指掌。
小刘是个二十五岁的小伙子，负责打包发货和日常维护。
还有个小妹，二十岁，负责接待客人。
陈姐私下里跟我说："小林总，咱们这条街上什么人都有，有些老顾客你得罪不起，有些新客人你得提防着。尤其是那个王春红，你可得小心。"
我问："王春红是谁？"
陈姐压低声音："就是附近有名的便宜精，这老太太到处占便宜，上个月在对面的绸缎庄，硬是磨了三个小时，让人家送了她两米布料。"
我皱了皱眉："这种人最好别来我们店。"
陈姐苦笑："哪能啊，她隔三差五就来转悠，每次都说要给儿媳妇买东西，看半天也不买，还总想让我们送点小玩意儿，你爸在的时候，看在街坊的面子上，偶尔送她个几十块的小挂件，就当打发了。"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数。
这天是周三，上午十点多，店里客人不多。
我正在二楼的办公室里对账，突然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喧哗声。
通过监控，我看到一个穿着花布衫的老太太带着三四个同龄人走进店里。
那老太太烫着一头小卷发，脖子上戴着条金链子，手上戴着个金戒指，一看就是那种爱显摆的人。
陈姐迎上去："王阿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王春红大大咧咧地说："我儿媳妇下个月生日，我这个当婆婆的总得表示表示吧。听说你们店新进了批好货，我来看看。"
陈姐陪着笑脸："你这边请，我们确实刚进了些不错的货。"
王春红在店里转了一圈，每件东西都要拿起来看看，还时不时跟身边的老姐妹品评几句。
"这个镯子成色一般，肯定值不了标价这么多。"
"这块玉佩雕工太粗糙了，一看就不是大师的手艺。"
"现在的玉器店啊，就知道抬高价格骗人。"
陈姐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还是耐心地介绍着。
转了半天，王春红的目光落在了柜台最中央的一只镯子上。
那是一只冰种翡翠镯子，通体晶莹剔透，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绿意，标价十八万。
这只镯子是店里的镇店之宝，父亲当年花了十五万收来的，一直舍不得卖。
王春红指着镯子："这个拿出来我看看。"
陈姐有些为难："王阿姨，这个是我们店的镇店之宝，价值不菲，一般不给试戴的。"
王春红不高兴了："怎么，看不起人？我就看看都不行？我儿子王宏业你知道吧，整个市的工程，有一半都是他接的。我会买不起你一个镯子？"
旁边的老姐妹也帮腔："就是，看看怎么了？又不会少块肉。"
陈姐看了看楼上，我通过对讲机告诉她："按规矩来，要试戴可以，先交两万押金。"
陈姐把我的话转达给王春红。
王春红脸色变了："试个镯子还要押金？你们店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陈姐解释道："不是看不起人，这是规矩，十万以上的首饰试戴都要交押金，这是为了保障双方的权益。"
王春红从包里掏出一沓钱，看着有几千块的样子：
"我今天就带了这么多现金，不够两万，但我是诚心想买的，你就通融一下，让我试试，我保证，就试一下就摘下来。"
陈姐还想说什么，王春红已经把钱塞到她手里：
"这样，这些钱先放你这儿当押金，我试完就摘。"
看着王春红信誓旦旦的样子，陈姐犹豫了。
毕竟是老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较真了也不好。
她打开柜台，小心翼翼地取出镯子。
王春红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伸出手，镯子套在她的手腕上，确实很合适。
旁边的老姐妹们纷纷赞叹："哎呀，真好看！"
"春红，这镯子戴你手上真合适，显得你整个人都年轻了。"
"就是，这成色，这水头，一看就是好东西。"
王春红得意地举起手，左看右看，在灯光下不停地变换角度：
"确实不错，不愧是镇店之宝。"
陈姐在旁边提醒："王阿姨，你看好了吗？要不先摘下来，我给你介绍别的？"
王春红摆摆手："别急别急，我再看看。这么贵的东西，总得多看几眼吧。"
说着，她就戴着镯子在店里继续转悠起来。
一会儿走到镜子前照照，一会儿举到灯光下看看，还不时跟老姐妹们讨论。
十分钟过去了，陈姐又一次提醒：
"王阿姨，镯子你也试得差不多了，要不先摘下来？"
王春红皱着眉："哎呀，可能刚才戴的时候太用力了，手腕有点肿，摘不下来了。等会儿消消肿就好了。"
陈姐脸色变了："王阿姨，这可不能开玩笑。要不我帮你？"
王春红躲开陈姐的手："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你别碰，万一弄坏了算谁的？"
2
我在楼上看着监控，心里已经明白了七八分，这个王春红，根本就没打算摘下镯子。
二十分钟过去了，王春红还在店里晃悠。
她一会儿说手腕疼，一会儿说头晕，就是不提摘镯子的事。
陈姐急得满头大汗，小刘和小妹也围了上来。
小妹建议："王阿姨，要不我们用肥皂水试试？"
王春红瞪了她一眼："肥皂水？那东西对玉镯不好吧？万一把镯子弄坏了怎么办？"
陈姐赶紧解释："不会的，肥皂水只是起润滑作用。"
王春红理直气壮："那我也不放心。这么贵的东西，出了问题你们负责？"
这时，店里又进来了几个客人，看到这边的情况，都好奇地围了过来。
"这镯子真漂亮啊。"
"看着就值钱。"
"老太太好福气，戴着真合适。"
听到别人的赞美，王春红更得意了，她举着手腕，跟人家聊起天来：
"这是冰种翡翠，十八万呢，我儿媳妇生日，我这个当婆婆的，总不能太小气吧。"
陈姐在旁边急得直跺脚，但又不好当着其他客人的面说什么。
又过了十分钟，我终于坐不住了。
我起身下楼，径直走到王春红面前。
她看到我，愣了一下："你是谁？"
我平静地说："我是这家店的老板。"
王春红上下打量着我："哦，你就是老林的女儿啊，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
我点点头："是的，王阿姨，你戴着我们店的镯子已经四十分钟了。"
王春红眼神闪烁："我说了，手腕肿了，摘不下来。"
我看了看她的手腕，根本没有任何红肿的迹象：
"王阿姨，你确定摘不下来？要不要我帮你？"
王春红后退一步："不用！年轻人别这么心急，我又不是不还给你们。"
我追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还？"
王春红有些支支吾吾："等...等手消肿了自然就摘下来了。"
我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那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来帮你摘。"
王春红脸色大变："报什么警？我又没偷没抢的，报什么警？"
我皱眉："你戴着我们价值十八万的镯子不肯归还，这已经涉嫌侵占他人财物了。"
王春红大声嚷嚷："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不还了？我只是暂时摘不下来！"
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王阿姨，我再问你一次，这镯子你是要买，还是要还？"
王春红梗着脖子："我就是试戴一下，凭什么要买？"
我冷笑一声："试戴四十分钟，还说摘不下来？王阿姨，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都在小声议论。
王春红有些慌了，但还是嘴硬："你这是什么态度？做生意就这样对待客人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冷冷地说："镯子18万，怎么支付？"
这句话一出，王春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突然身子一软，捂着胸口："哎呦，我的心脏！"
说着，她就往地上倒去，陈姐赶紧上前扶住她："王阿姨！王阿姨你怎么了？"
王春红倒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我...我心脏病犯了...快...快叫救护车..."
她的几个老姐妹也慌了，有人掏出手机打120，有人指着我：
"你看你，把人逼成什么样了！出了人命你负责得起吗？"
"就是，不就是试个镯子吗？至于这样咄咄逼人吗？"
"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店里乱成一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我站在那里，冷眼看着地上的王春红。
她的眼睛虽然闭着，但眼皮却在微微颤动，显然在观察周围的情况。
小妹急得快哭了："林总，这可怎么办啊？"
小刘也慌了："要不...要不先把镯子摘下来？人命关天啊。"
陈姐看看我，又看看地上的王春红，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妈！妈你怎么了？"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冲进店里，正是王春红的儿子王宏业。
他膀大腰圆，一脸横肉，后面还跟着四五个工人模样的人。
王宏业一看到母亲倒在地上，立刻怒了："谁欺负我妈了？"
王春红听到儿子的声音，哭得更厉害了：
"宏业啊，妈可能不行了...他们...他们逼我买镯子...我就是试试...他们就要我的命..."
王宏业瞪着我："你就是老板？"
我点点头："是的。"
王宏业指着我的鼻子："我妈在你店里出了事，你必须负责，马上道歉，赔偿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我平静地说："你母亲是自己身体不适，跟我们店没有关系。"
王宏业爆了粗口："放屁，要不是你们逼她，她能心脏病发作？"
他身后的几个工人也开始起哄："就是，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
"赔钱！必须赔钱！"
"不赔钱就砸店！"
场面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
3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护人员给王春红做了简单的检查，测了血压和心率。
"血压有点高，但还在正常范围内，心率也正常，老人家，你具体哪里不舒服？"
王春红虚弱地说："心脏...心脏疼...喘不上气..."
医生皱了皱眉："需要去医院做进一步检查。"
王宏业立刻说："快送医院！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们没完！"
临上救护车前，王宏业回头恶狠狠地看着我："这事没完！你等着！"
王春红被抬上救护车，手腕上的镯子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陈姐小声说："林总，要不要跟去医院？"
我摇摇头："不用，报警吧。"
陈姐吃了一惊："这样会不会闹大？"
我说："王春红戴着我们十八万的镯子去了医院，这事必须有警察介入。"
很快，派出所的民警就来了，是两个年轻的警察，其中一个我还认识，是我高中同学李明。
李明有些惊讶："楚楚？真的是你？听说你出国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上个月刚回来。"
李明听完，皱起了眉："王春红啊，我们也接到过好几次关于她的投诉,不过她儿子王宏业在本地确实有些势力，这事可能不太好办。"
我说："不管好不好办，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麻烦你们做个笔录，然后去医院看看情况。"
李明点点头："行，我们先了解一下情况。"
他们询问了陈姐、小刘和小妹，又调取了店里的监控录像。
看完监控，另一个警察说："从录像上看，确实是王春红自己要试戴镯子的，而且试戴时间确实过长。"
李明说："但她说手腕肿了摘不下来，这个不好判断,而且现在人在医院，我们得去看看。"
我跟着警察一起去了医院。
在急诊室，王春红正躺在病床上输液，王宏业守在旁边。
看到我们进来，王宏业立刻站起来："你还敢来？"
李明亮出警官证："我们是派出所的，来了解一下情况。"
王宏业一看是警察，态度稍微收敛了一些：
"警官，这事你们可得主持公道，我妈就是去她店里看看东西，结果被逼得心脏病发作。"
李明问："你母亲手上戴的镯子是怎么回事？"
王宏业理直气壮："就是试戴一下，有什么问题吗？做生意的哪有不让客人试的？"
我冷笑："试戴四十多分钟？而且现在镯子还在你母亲手上。"
这时，医生走了过来："病人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王宏业急忙问，"怎么样？严重吗？"
医生看了看检查单："心电图显示正常，心肌酶谱也正常，没有心梗的迹象，血压略高，但还在可控范围内，总的来说，没有发现急性心脏问题。"
王宏业愣了一下："那...那我妈怎么会突然晕倒？"
"可能是情绪激动导致的，建议住院观察一下。"医生说完就离开了。
李明看向病床上的王春红："王阿姨，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王春红睁开眼睛，虚弱地说："还...还是不舒服...胸闷..."
李明问："那镯子能摘下来吗？"
王春红看了看手腕："肿...肿着呢，摘不下来。"
我走上前，仔细看了看她的手腕，确实有一点点红，但绝对没到摘不下镯子的程度。
李明建议："王阿姨，要不我们请护士帮忙？用点润滑剂应该就能摘下来。"
王春红激动起来："不行！万一弄坏了怎么办？这么贵的东西，谁负责？"
李明问："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戴着吧？"
王宏业插话："等我妈身体好了，自然会还给他们，现在我妈都这样了，你们还惦记着镯子，有没有人性？"
我说："这不是人性的问题，这是法律问题，镯子价值十八万，你母亲戴着不还，已经构成侵占罪。"
王宏业怒了："你胡说什么，我妈什么时候说不还了？"
"那现在就还。"
王宏业依旧大声："我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逼她？"
争执中，病房里又进来几个人，都是王宏业的工友。
"宏业哥，听说阿姨住院了？"
"怎么回事啊？"
王宏业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那些人立刻义愤填膺。
"太过分了！做生意还能这样？"
"就是，不就是个镯子吗？"
"宏业哥，要不要兄弟们去店里讨个说法？"
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
李明赶紧制止："都冷静点！这事我们会依法处理。"
他转向我："林小姐，要不这样，先让王阿姨休息，等她身体好转了再处理镯子的事？"
我知道李明是想息事宁人，但我不能退让：
"李警官，如果今天我同意了，那以后谁都可以来我店里试戴东西然后不还，这个先例不能开。"
王宏业瞪着我："那你想怎么样？"
我丝毫不惧："很简单，要么现在还镯子，要么付钱买下。"
王宏业还是拒绝："你做梦！"
4
僵持了一个多小时，谁也不肯让步。
李明也很为难，他把我拉到一边：
"要不就算了吧，王宏业在本地确实有些能量，得罪了他，你以后生意也不好做。"
我坚持道："如果我今天妥协了，明天就会有更多的王春红这种人来我店里，这个头不能开。"
李明劝说："可是现在王春红确实在医院，你硬要镯子，传出去对你名声也不好啊。"
我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调取一些其他的监控录像，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用手机连接了店里的监控系统，调出了王春红过去几个月来店里的录像。
画面上，王春红几乎每个星期都会来店里转悠。
每次都是同样的套路，说要给儿媳妇买东西，看半天不买，临走时还要讨要小礼品。
有一次，她看中了一个标价三千的玉坠，试戴了半个小时，最后说太贵了不要。
陈姐刚把玉坠收起来，她又说要再看看，如此反复了四五次，磨了整整两个小时。
还有一次，她带着几个老姐妹来，每人都要试戴不同的首饰，把店里搞得乱七八糟，最后一样都没买，还抱怨说东西太贵，不如地摊货实惠。
李明看完这些录像，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看来这个王春红确实有问题。"
我又调出了今天上午的完整录像："不止这些，你仔细看她进店之前的表现。"
在店外的监控画面中，王春红先是在对面的金店门口站了一会儿，似乎在观察什么。
然后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那几个老姐妹就来了。
她们在店外嘀嘀咕咕说了好一阵子，王春红还比划着什么，像是在交代什么事情。
我说："这明显是有预谋的。"
李明点点头："确实可疑。我再去查查，看她在其他地方有没有类似的记录。"
他打了几个电话，很快就有了回复。
李明说："王春红在过去半年里，已经有四次类似的记录了。"
"上个月在商场，她试穿了一件两千多的衣服，说尺码不合适要换，结果穿着衣服在商场逛了三个小时才还回去，衣服都被她穿脏了。"
"还有一次在珠宝店，她试戴了一条金项链，也是说摘不下来，最后店家打了五折她才买下。"
我说："这就是惯犯了。"
正说着，病房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我们赶紧进去，只见王春红正坐在床上，跟一个穿白大褂的人争执。
王春红大声说："我说了，我不做这个检查！"
那人解释道："这个核磁共振检查很重要，能更加准确判断你的心脏情况。"
王春红十分坚持："我不做！那机器有辐射！"
王宏业也帮腔："我妈说不做就不做，你们医院就知道赚钱！"
那个医生无奈地摇摇头，转身要走。
我突然想到什么，叫住他："医生，请问做核磁共振检查有什么要求吗？"
医生回答："病人身上不能有任何金属物品，包括首饰、手表等，否则会影响检查结果，甚至可能造成危险。"
我看向王春红："王阿姨，你不做检查，是不是因为舍不得摘镯子？"
王春红脸色一变："你胡说什么！"
我冷笑一声："核磁共振检查必须摘掉所有首饰，你拒绝检查，不就是因为不想摘镯子吗？"
王春红辩解："我...我是怕辐射！"
我步步紧逼："医生刚才说了，核磁共振没有辐射，王阿姨，你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王宏业站起来："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妈装病？"
我说："如果真有心脏问题，核磁共振能查出来。如果没问题，那就说明..."
王宏业打断我："够了！我妈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这里咄咄逼人，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
他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刘哥吗？我是宏业，对，我在医院，我妈出事了...对，被人欺负了...你能来一趟吗？"
挂了电话，他得意地看着我："一会儿刘哥就来，他是区里的，看你怎么嚣张！"
半个小时后，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走进病房。
他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后面还跟着两个随从。
王宏业赶紧迎上去："刘哥，你来了，事情是这样的..."
他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把我说成了黑心商人，把他母亲说成了受害者。
刘哥听完，看向我："年轻人，做生意要厚道。为了一个镯子，把老人逼成这样，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吧？"
我平静地说："刘先生，事情的经过监控录像都拍下了，不是王先生说的那样。"
刘哥不屑地说："监控能说明什么？老人家试个镯子，你们就这样对待，还有没有良心？"
我说："试戴四十分钟，还拒绝归还，这已经不是试戴了。"
刘哥大咧咧的："人家不是说了吗，手腕肿了摘不下来。"
我不依不饶："既然身体不适，为什么拒绝做检查？"
刘哥皱了皱眉，看向王宏业。
王宏业赶紧说："我妈害怕那些机器，这很正常吧？"
刘哥点点头，又对我说："小姑娘，我看这样吧，大家各退一步，镯子肯定会还给你的，但你也要体谅老人家的身体。等她好些了，自然会还。"
我问："什么时候？"
刘哥说："这个...总得等老人家出院吧？"
我冷笑："如果一直不出院呢？"
刘哥脸色沉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让老人家戴病摘镯子？"
"我只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东西。"
刘哥意味深长地说："年轻人，我劝你见好就收，有些人是得罪不起的。你一个小姑娘，初来乍到，最好识相点。"
我不满地皱眉："你这是在威胁我？"
刘哥冷笑："你们家那个店，房租快到期了吧？要是房东不愿意续租，你可就没地方做生意了。"
我心里一惊，店铺确实是租的，而且下个月就到期了。
看到我的表情，刘哥得意地说："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寸步难行。"
我反问："所以我就应该咽下这口气？"
刘哥说："镯子会还给你的，但你得给老人家道歉，再赔点医药费，这事就算了了。"
我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凭什么？明明是她不讲理在先！"
刘哥站起来："就凭我说了算，给你十分钟考虑，想清楚了再回答。"
他说完就走出了病房，王宏业得意地跟了出去。
李明小声对我说："这个刘哥确实有些背景，要不...就算了吧？"
我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我需要打个电话。"
我走到走廊上，拨通了一个号码。
十分钟后，刘哥又进来了："考虑得怎么样？"
我说："我拒绝道歉和赔偿。"
刘哥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坚持："我只是在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刘哥冷笑："好，很好，那就等着瞧吧。"
他刚要离开，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刘成，好大的威风啊。"
刘哥回头一看，脸色立刻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