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图片来源于网络,与故事内容无关,仅为呈现文字效果。
那年金志斌凭借自身努力,刚提干成了排长。
一天,连长满脸笑意,热情地把金志斌叫进了办公室。
连长开门见山,说要给他介绍个对象,还强调那是自己的小姨子,人长得漂亮,和金志斌十分般配。
金志斌本无心于此,一心扑在部队事务上,可面对连长那如火的热情和一番诚恳劝说,他实在不好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到了见面那天,金志斌怀着一丝忐忑赴约。
可谁能想到,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那女孩转头看到他,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过来。
这一巴掌,不仅打懵了金志斌,也让这场原本充满期待的相亲,瞬间变得尴尬而混乱……
金志斌出生在陕西宝鸡的一个小山村。
父亲是地道的庄稼人,一年到头都在田里忙碌。
母亲体弱多病,干不了重活,就在家里操持家务,喂喂猪、养养鸡。
两口子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子金志斌能有出息,走出这个小山村。
金志斌打小就聪明,学东西快,村里人都夸他是读书的好苗子。
从小学到初中,他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家里的墙上贴满了奖状。
老师曾对他父亲说:“金志斌这孩子,要是能供下去,将来肯定有前途。”
可“供”孩子读书,谈何容易。
中考那年,金志斌考了全县第一,被市里的重点高中特招录取。
通知书到了,家里人又喜又忧。
金志斌晚上听到母亲在屋里哭泣,父亲在一旁不停地叹气抽烟。
“学费、住宿费、生活费加起来得好几千,咱家这点地,卖了也凑不齐啊。”母亲边哭边说。父亲沉默良久,咬着牙说:“再难也得让他去,咱不能耽误了孩子的前途。”
第二天,全村的人都来了。
有人提着鸡蛋,有人抱着玉米,还有人送来孩子用过的旧书包。
“老金,你家志斌是咱村的光荣,不能让他读不成书。”
“这是点鸡蛋,给孩子补补身子。”
“这书包虽然旧,但还能用。”
村主任还拿来一套新本子:“他要是念出来了,别忘了咱这村就行。”
金志斌站在院子里,眼眶泛红,一个劲儿地鞠躬道谢:“谢谢大家,我一定好好念,绝不辜负你们!”
几天后金志斌背着邻居送的书包,穿着母亲缝补好的衬衫,早上五点就出了村,坐上了去市里的车。
到了重点高中,金志斌才发现自己和城里的孩子差距很大。
学校大得像公园,教学楼宽敞明亮,厕所都干干净净。
同学们穿着统一的校服,背着名牌书包,说话都带着城里人的腔调。
金志斌的校服是母亲特意买大了一号,说能多穿两年。
他进班的时候,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
班主任看了他一眼:“你是金志斌吧?坐后排靠窗那边,跟高海云一桌。”
高海云抬头看了他一眼,主动把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笑着说:“你好,我叫高海云。”
金志斌有点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叫金志斌。”
高海云又笑着说:“以后就是同桌啦,多指教啊。”
金志斌低下头,心里紧张得要命。
上课时金志斌全神贯注,一个字都不敢漏,拼命地记笔记。
下课也不敢走动,只顾着看书。
高海云有时候会凑过来:“你一直看书不累吗?要不要去操场转转?”
金志斌摇摇头:“不了,我怕玩多了落下课程。”
高海云说:“你这成绩,不怕的。你是全县第一吧?你到之前老师都说了,说你很厉害呢。”金志斌脸一下子红了,小声说:“谢谢。”
从那以后,高海云经常拉着金志斌问题,上晚自习的时候也跟他对答案。
有一回高海云被一道函数题难住了,写了半天都没思路。
金志斌犹豫了半天,最后把思路写在一张纸上递过去。
高海云先是愣了一下,看清纸条上的内容后,松了一口气:“哎呀,你早写给我嘛。”
金志斌局促地笑了笑:“我怕你嫌我多管闲事……”
高海云瞪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啊?”语气里带着点玩笑的意味。
从那之后,两人的关系变得不一样了,经常一起研究学习,还一起去食堂吃饭。
高海云很快就发现,金志斌几乎每次都只吃一个素菜。
有一次午饭,高海云把自己碗里的鸡腿夹给金志斌:“我最近减肥,这个你吃。”
金志斌不敢接:“你吃吧,我不饿。”
高海云说:“你个大男人就别跟我墨迹了,你帮我解了那么多题,这算回报。”
说完就埋头吃饭,不容他拒绝。这段“同桌的友情”,在两人心里种下了一颗青涩又复杂的种子。
金志斌从没和女孩子这么亲近过,更何况是高海云这样长得漂亮、成绩又好、人缘也不错的女生。
有时候他会偷偷看她写字、扎马尾的动作,心里不由自主地就走了神。
他不知道,高海云其实也察觉到了。
有一节晚自习,高海云正低头做题,金志斌余光瞄了她一眼,结果被她逮了个正着。
“看我干嘛?”高海云问。
金志斌慌得拿起书挡脸:“没、没看你啊。”高海云说:“撒谎。”
金志斌不敢接话,只能尴尬地翻书,手心全是汗。
那一晚他在宿舍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听说过“早恋”的事,村里人一旦知道哪个孩子在学校谈恋爱,就会说三道四。
他不想成为别人嘴里的反面例子,更不想辜负父母和全村人的期望。
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
高海云和他说话时的真诚,偶尔的笑脸,给他夹菜、借笔记本的举动,都让他心里暖暖的。但他也清楚,自己和高海云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她家住在市区的高档小区,父母都是体面的工作。
而他家住在破旧的砖瓦房,父母一天辛苦下来也挣不了多少钱。
他怕她父母知道他们来往,也怕高海云有一天会厌倦他,像其他同学一样看不起他。
所以他越是喜欢,越是不敢靠近。
但高海云似乎没意识到这些,依旧像往常一样找他说题目,在他背诵课文时坐在旁边听。
有一次晚自习结束后,雨下得特别大,很多同学都被家长接走了。
金志斌没带伞,打算顶着雨跑回宿舍。
刚出教学楼,就听到高海云的声音:“金志斌!”
他转头一看,高海云站在楼梯口撑着伞:“我送你一段。”
金志斌说:“不用了,你快回去吧,下这么大雨。”
高海云说:“我家爸妈还得等会才能来呢,我闲着也没事。”
两人共撑一把伞,高海云把伞往金志斌这边偏了些。
金志斌问:“你爸妈要是来了找不到你,会不会着急啊?”
高海云说:“我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金志斌又说:“可是……”
高海云撇了撇嘴:“你啊,就是太谨慎了,跟你说个话都得小心翼翼的。再这样我可要考虑换同桌了。”
金志斌一听,急了:“别换。”
高海云笑得眼睛都弯了:“哎哟,这么在意我?”
金志斌红着脸说:“不是……我是说,跟你坐习惯了。”
那天晚上,金志斌在雨中送高海云到了校门口,看着她上了车才转身离开。
他没回宿舍,而是拿着高海云留给他的伞,去了教学楼后的小花坛边坐了半个小时。
他觉得哪怕将来他们不会在一起,但刚才那一刻,有高海云在身边,就是他读书这些年最难得的安慰。
只是他不知道,这种“靠近”被某些人看在眼里,开始说起了闲话。
最近金志斌感觉教室里的气氛有点不对劲。
有些同学看他的眼神变了,带着一丝打量,甚至是嘲讽。
一次下晚自习,他听到前面几个男生小声议论。
“你们说金志斌和高海云,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啊?”
“早就看出来了,每天形影不离的……他一个山沟沟来的,能傍上高海云这种女生,也算是本事。”
“他也不看看自己啥条件。也不知道高海云怎么想的,眼光也太低了。”
金志斌脚步一顿,但没吭声,装作没听见,转身走开了。
他走出教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走廊上只有昏黄的灯光。
他靠在墙边站了一会儿,心里乱糟糟的。
从进学校第一天起,他就知道自己和这里的学生不一样。
他穿的是旧衣服,背的是二手书包,吃的是最便宜的饭菜。
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读书,可现在光是跟高海云多说几句话,就成了别人口中的“贴上了有钱女生”“别有用心”。
有天中午他去食堂打饭,排队时身后几个高个子男生故意挤他,还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高海云的‘男朋友’吗?”
另一个接话:“别瞎说,人家海云是看他可怜罢了。”
金志斌没说话,端着饭默默走开,心里却堵得难受。
饭桌上他一直不说话,埋头扒饭。
高海云看出来了:“你今天怎么这么消沉?”
金志斌说:“没事。”
高海云又问:“是不是听到有人说你什么了?”
金志斌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高海云把筷子一放:“那些人就是闲得慌,自己学习不行,就知道在背后嚼舌根。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金志斌勉强笑了笑:“我不会。反正他们说说也没啥,我不在意。”
可他连高海云送过来的鸡腿都没吃几口。
饭后他就借口“还有作业”先回了教室,留下高海云一个人坐在原地。
那天晚上金志斌在宿舍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开始刻意控制自己和高海云的距离。
第二天课间,高海云叫他去操场转转,他说“不去了,要整理笔记”。
中午她照例来找他吃饭,他说“今天肚子不舒服,不想吃”。
晚自习她喊他一起做数学题,他说“你先做吧,我还有点事”。
高海云皱了皱眉,感觉他变得不一样了。
第三天她忍不住在楼道里拦住了他:“金志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金志斌低着头没说话。高海云又说:“你别用这种方式回避我,咱们是朋友,有事你直说行不行?”
金志斌沉默了很久才开口:“你以后……还是别跟我走太近了。”
高海云问:“什么?”
金志斌说:“我不想因为我,让你被议论。”
高海云声音提高了:“你管他们怎么说?”
金志斌说:“你可以不在乎,我在乎。”
高海云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帮你、跟你吃饭、一起做题,是施舍你?”
金志斌慌了:“我没这么想。”
高海云又问:“那你家条件好,你爸妈要是知道了……”
金志斌深吸了一口气:“我告诉你,我跟你走得近,是因为我喜欢你认真的样子,懂吗?”金志斌没接话。高海云说:“你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说完她转身回了教室,一整节晚自习都没跟他说话。
第二天下午,班主任把金志斌叫到办公室:“金志斌,你最近在学校表现不错,学习也还行,就是听说你跟高海云走得有点太近了?”
金志斌心头一震。班主任接着说:“你知道高海云什么背景吧?她爸爸是市里的领导,这些你自己得有点分寸。”
金志斌低头说:“老师,我们就是普通同学。”
班主任看着他说:“我没说你做错什么,只是提醒你一句,咱们是高二了,再过半年就是高考冲刺阶段。这个时候出什么风波,对谁都不好。”
金志斌点头说:“我明白了。”
回教室的路上,他走得很慢,心里像堵了一块石头。
当天晚上一通电话打到了高海云的家里,金志斌并不知道这件事。
几天后的早上,金志斌像往常一样早早到教室。
他坐下后,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眼高海云的座位,空的。
他以为她只是起晚了。可等到早读快结束,她还是没来。
直到班主任推门而入,在讲台上说:“高海云因家庭原因,转学了。”
金志斌脑子“嗡”地一下,全班也是一片哗然。
“什么?她怎么说走就走了?”
“不是前天还好好的吗?”
“她不是和金志斌……啊,我懂了。”
议论声炸开,金志斌脸一下白了,整个人坐在座位上,像被钉住了一样。
他想问老师,想冲出去找她,可他什么都做不了。
课间,梁雪梅从前排转过身,递过来一封信:“这是海云让我转交给你的。”
金志斌接过信,手指抖得厉害。
等到放学,他才敢拆开。
熟悉的笔迹,一开头就是:“金志斌:对不起,我没能亲口跟你说再见。我爸妈知道我们走得太近了,大发雷霆。老师也找了他们,他们觉得对我‘影响不好’,就决定让我转学……”
信写得不长,但句句沉重。
她写她争取过,但没有用。
写她临走前想见他一面,却被父亲管得死死的。
最后还写了一句:“如果你愿意找我,我会等你。”
金志斌看完信,把纸叠好,收进书包最深的那一层。
那一刻他不是难过,而是彻底空了。
之后好几天,他像变了个人。
每天只上课、吃饭、回宿舍,不和任何人说话,眼神直直的,就像被挖走了魂。
老师找他谈话:“你最近状态不太好,高考还有大半年,不能再松了。”
他点点头说:“我知道了。”但“知道”并没有让他好起来。
高海云走的第七天,金志斌晚上回宿舍,翻出那封信,一笔一划地抄下了信上写的地址。
他要给她写信,告诉她自己会努力。
可他连封信都没寄出去。因为第二天,那封信不见了。
他一问才知道,宿舍有人翻了他书包,看见了信,当笑话读给别人听。
“你看看这情书写的,肉麻死了。”
“哎哟,还说什么‘我会努力考到你身边’,哈哈哈,小说看多了吧。”
金志斌当时冲上去,眼睛都红了:“那是我的信,你们凭什么动?”
几个男生吓了一跳,扔下信一哄而散。
他把纸放进信封,塞进书包,再也没拿出来过。
从那以后,他再没跟任何人交心,也不再对任何人笑。
而现实也没放过他。
高考成绩出来,他落榜了,差了一点点,但就是没上一本线。
他没哭,也没告诉村里人高海云的事,只说自己发挥失常,不怪别人。
从那以后,他开始跟着父母种地,干农活、挑粪、背水,每天从早到晚没停过。
有人问他:“金志斌,你怎么不复读?再拼一年说不定就考上了。”
他只摇头,什么都没说。其实不是没想过。
成绩出来那天晚上,他一个人坐在村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成绩单,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他也恨自己,明明之前都稳进一本,怎么偏偏在最后关头掉了链子。
第二天一早,母亲悄悄去菜市场卖鸡蛋,回来时脚步一瘸一拐,还装着笑。
父亲也闷声不响,开始把存着的几百块现金翻出来。
金志斌看着那一幕,心像被揪住一样疼。
复读一年,不只是钱,更是他们一家人要再扛一次压力。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没考上。
他咬咬牙,跟父母说:“不念了,我出去打工,或者种地也行,不想你们再为了我这么难。”母亲没说话,只背过身偷偷抹了把眼泪。
直到那一年,征兵的消息传进了村。
镇上广播喇叭反复放着:“年满十八到二十二岁身体健康的男性青年,欢迎报名参军。改变命运,从军营开始!”
金志斌忽然说:“爸,妈,我要去当兵。”
他爸眉头皱得死紧:“你说啥?参军?部队里多苦啊?”
他妈高艳华围着围裙,从灶屋走出来:“志斌,你从小体质就不好,小时候打个针都发烧,当兵那不是去遭罪?”
金志斌站得笔直:“我不怕吃苦。我总不能一辈子窝在村里。高考落榜已经够让我抬不起头了,我想出去,我得争一口气。”父母看着他没再说话。
那天晚上,一家人吃饭很安静。
第二天金志斌拿着身份证和户口本去了镇武装部。
报名、体检、政审,他一步不落。
结果公布那天,他榜上有名。
他回家帮着把地里的庄稼收完,给父母烧了顿饭。
然后带着一口小箱子,一身便装,坐上了去省里集训的新兵车。
部队训练强度和节奏,远比他想象中要狠。
第一天集合,天还没亮,班长一嗓子把他们全喊起来:“五分钟下楼集合,动作慢的,别吃早饭了!”
金志斌迷迷糊糊套衣服,连鞋都差点穿反,结果最后还是晚了点,被班长当众点名。
“金志斌!动作那么慢,回头你要是上战场,早被人一枪撂倒了!”
那一刻,他耳朵都红了。
第一周的体能训练,他是全连倒数。
别人跑五公里喘两下就缓过来,他是喘得眼冒金星。
负重越野、单杠引体、队列操练、战术爬行……
样样都比不过别人。
但他从没叫苦,也没喊过疼。
休息时间别人聊天打闹,他自己在操场绕圈跑;别人躺床上休息时,他一个人捧着书本复习。有一次训练后,战友私下嘀咕:“金志斌是不是疯了?都累得快吐了还在练。”
他听到了,只是笑了笑没回应。他已经没退路了。
渐渐地,班长开始注意到这个“开始是倒数”的兵。
“金志斌训练进步快。”“这小子吃得了苦。”
连长点头:“虽然说底子不行,但有股狠劲儿,是个苗子。”
几个月后全团大比武,他主动报了名。
很多人不看好他,觉得他就是冲劲儿有余,技术不行。
结果最后一项背人冲刺,他咬牙扛着伤,愣是背着全副武装的战友冲完了全程。
那一刻全连人都鼓起掌。
连长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你行。”
那年他拿了入伍第一年的优秀士兵。
年底评功评奖,战士们在板报前看到他的照片和名字,都惊了:“哎,这不是金志斌?”他那张照片里,站得笔直,像换了个人。
新兵结束分配后,他被分到了西南边境的一支山地部队。
这里地形复杂、气候湿冷,很多新兵刚来几天就开始闹各种问题。
可金志斌依旧是第一个起床,最后一个休息的人。
夜里别人睡觉,他在蚊帐下用小手电看书。
早上天还没亮,他已经穿戴整齐在洗漱棚排队。
别人笑他“神经病”,他说:“我就是想多学点。”
有人不服气问他:“你是不是想提干啊?打算考军校?”
他也不否认:“我试试呗,万一考上了呢?”
大家一开始都觉得他就是嘴上说说,毕竟从农村来的孩子,底子薄、资源少,要拼过城市兵太难了。
可那一年,全营报考军校的人不少,真正考上的—只有他一个。
考试成绩一出,指导员亲自拿着成绩单来找他。
“金志斌,你知道你多少分吗?”
“……不知道。”
“你文化课比线高出八分,军事理论全营第一。”
那一刻金志斌红了眼眶。
“我……我真的考上了?”
“你不光考上了,你是我们营第一次出军校生。”
金志斌偷偷拿出高海云那封快褪色的信,望着窗外,自言自语:“高海云,我要是穿上军校的军装,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白拼一回。”
军校四年,金志斌如饥似渴地学。
四年后他以中等偏上的成绩毕业,回到了老部队,正式成为一名军官—排长。
连长王军看着他,拍拍他的肩膀:“我就说你能行。”金志斌笑笑,没说什么,只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请连长指示!”
很快两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那天王军把金志斌叫到办公室:“小金啊,今年多大了?”
“25。”
“家里催结婚没?”
“我爸妈没说过,但我知道,他们也惦记着呢。”
“那感情生活上有什么安排没?”
金志斌低头笑笑:“我……一直没谈。”
“不是没人追你吧?你现在可是排长了,听说营部护士都在打听你。”
“不是没人,是我心里……还没放下过去。”
王军愣了下:“以前谈过?”
金志斌没回,只笑着摇头。
王军也没多问:“我小姨子,条件不错,长得也好看,也是大学生。你要是信得过我,就见一面。”
“王连,我……”
“你啥你?犹豫啥?不是逼你结婚,就见一面,合适就处,不合适拉倒。”
毕竟是顶头上司,金志斌不好推辞:“行吧,听您的安排。”
见面那天,金志斌一大早就到了约定的地方—王连长家。
他本来没抱什么希望,心里甚至还有些空落落。
王连长把他领进了屋,此刻客厅里已经坐了一个女人。
烫过微微卷曲的长发,配上一件连衣裙,背影上看去就很漂亮。
等到她听到声音转头的那一刻,金志斌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也愣住了。
两人对视了不到三秒,她站起身直接走了过来,然后一个耳光扇在了金志斌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