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迷雾下的黄金列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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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婉靖还打听到,王队长人其实不错,就是有点惧内,家里老婆管得严,最近好像还偷偷摸摸在外面欠了笔赌债。

“赌债?”林婉靖挑眉。一个负责押运黄金的警卫队长欠了赌债,这可不是小事。

她让杏儿去查王队长常去的赌场和债主是谁。同时,她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几节神秘的客车厢。

雨夜是最好的掩护。

林婉靖换上一身深色衣裤,如同融入夜色的猫,悄无声息地再次潜入北站。

专列周围依旧有士兵巡逻,但注意力大多集中在货运车厢和命案现场。她轻松避开了哨兵,摸到了专列尾部的客车厢。

车厢门锁着,但这对她来说形同虚设。一根细铁丝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几下轻巧的拨动,门锁便悄无声息地开了。

车厢内一片漆黑,弥漫着皮革、雪茄和香水混合的味道。她打着一支蒙着布的小手电,光柱微弱地扫过一个个包厢门。

大部分包厢都空着,只有少数几个显示有人居住。她仔细地检查着这些包厢门口的痕迹,倾听里面的动静。

在一个标注为“特等”的包厢门口,她发现地毯上有一点不易察觉的泥渍,颜色和站台上的泥泞很像。门把手上也有极细微的湿痕。

里面的人刚回来不久?还是出去过?

她屏住呼吸,将耳朵贴近门板。

里面似乎有极轻微的、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在翻找什么东西。

她尝试着轻轻推了推门——门竟然没锁死!

借着门缝,她看到包厢里,查尔斯·王正背对着门口,焦躁地翻着一个公文包,嘴里还低声咒骂着什么。他身上穿的,正是一件深蓝色的高级呢子大衣!衣角处,似乎有一小块不明显的勾丝破损!

林婉靖心中一动,正想看得更仔细些。

突然,查尔斯·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过头!

林婉靖迅速缩回身子,关上门,身体紧贴车厢壁,屏住呼吸。

查尔斯·王警惕地打开门,探出头左右张望了一下,走廊里空无一人。他嘟囔了一句,重重地关上门,这次咔嚓一声从里面锁死了。

林婉靖在黑暗中松了口气,嘴角却勾起一丝弧度。深蓝色呢料,鬼鬼祟祟,神色慌张……这位代表先生,嫌疑很大啊。

她悄无声息地退出客车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回到安全地带,杏儿那边也来了消息。王队长欠债的赌场,背后的老板似乎和某个洋行的高层关系密切。而查尔斯·王,正是那个洋行的代表!

这似乎对上了。

线索似乎开始交织,指向了这位代表先生。

第二天,许维钧也拿到了王队长的通话记录。他死前最后一通电话,正是打给查尔斯·王在宾馆的房间!

许维钧立刻带人直扑查尔斯·王下榻的宾馆房间。

面对突然出现的巡捕和通话记录,查尔斯·王脸色煞白,冷汗直流,但依旧强作镇定:“是……我是接到王队长的电话……他说发现了一些异常,要向我汇报……但我赶到板房时,他已经……已经死了!我怕惹上麻烦,就没敢声张……”

“异常?什么异常?”许维钧逼问。

“他……他说好像看到有人影在专列附近晃动……但没看清……”

“那你为什么翻公文包?在找什么?”许维钧突然问道。

查尔斯·王猛地一愣,眼神慌乱:“我……我没翻……”

“昨晚十一点左右,你在你的包厢里,不是在翻找东西吗?”许维钧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巨大的压力。

查尔斯·王彻底慌了:“你……你怎么知道……我……我是丢了点东西……一枚重要的印章……”

“是吗?”许维钧冷笑,对身后巡捕使了个眼色。巡捕立刻上前,拿起了查尔斯·王挂在衣帽架上的那件深蓝色呢子大衣。

衣角处,果然有一处新鲜的勾丝破损!与煤油灯碎片上发现的纤维颜色质地完全吻合!

“王代表,请跟我们回巡捕房解释一下,你的大衣纤维,为什么会出现在命案现场?”许维钧的声音冰冷。

查尔斯·王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巡捕房的审讯室里,查尔斯·王的心理防线很快崩溃。

他承认,他确实利用职务之便,偷偷从运送的黄金中克扣了一小部分,熔铸成更容易出手的小金条,藏匿在一个特制的公文夹层里,准备趁这次押运机会私吞。王队长可能发现了端倪,打电话质问他。他害怕事情败露,于是约王队长在板房见面,想用钱封他的口。

“但我没杀人!我真的没杀人!”查尔斯·王激动地大喊,“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死了!扳手就掉在旁边……我吓坏了,碰倒了油灯……我怕说不清楚,就赶紧跑了……我的金条!我自己藏在公文包夹层里的金条也不见了!肯定是被凶手拿走了!”

许维钧皱起眉头。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凶手可能是在他和王队长见面之前就动了手,或者一直潜伏在附近,目睹了一切,并趁乱拿走了金条。

那会是谁?

技术检验再次仔细检查了那把扳手。在扳手手柄的末端,一个极其隐蔽的缝隙里,发现了一点点非常微小的、亮黄色的油漆碎屑——这种油漆,通常是铁路维修车辆专用的。

而进一步询问铁路员工,有人反映,案发前似乎看到铁路维修班的一个老师傅,老周,在专列附近晃悠过,说是检查铁轨。

老周被带来问话时,显得很紧张,双手粗糙,布满老茧和油污。他矢口否认去过板房,但眼神躲闪。

许维钧注意到他工作服的袖口,沾着一点亮黄色的油漆,和扳手上的碎屑颜色一致。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许维钧盯着他。

“我……我在维修车间干活……”老周声音沙哑。

“有人证明吗?”

“……就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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