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克死两任丈夫,这种女人谁敢沾?真是晦气!”
邻居张婶对着地上啐了一口,拉着自家孩子躲得远远的,仿佛我是什么瘟疫
我默默地挑着水桶走过,对这些早已麻木的闲言碎语充耳不闻。
回到家,看着漏雨的屋顶和病榻上的婆婆,我咬咬牙,决定自己动手,挖地基盖新房。
可第一锹下去,我就挖出了一截盘着巨蟒的枯木!
我吓得瘫倒在地,以为自己霉运到了头,必死无疑。
谁知那巨蟒竟对我俯下身子,温和地说:
“别怕,三年前你救过我。
作为报答,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并非克夫命,
真正害死你丈夫的凶手,就是这截木头。”
应天府城南,我住的那座破茅屋,在没完没了的春雨里摇摇欲坠。
雨水穿过屋顶,在屋内挂起水帘,我手忙脚乱地挪动着家里所有的盆罐,那叮咚作响的声音,像是在为我的破败人生奏一曲悲歌。
灶台上,药罐正「咕嘟」作响,满屋都是苦涩。
我小心地将药汤滤进一只豁了口的粗瓷碗里,没先送去给婆婆,而是自己凑到碗边,用嘴唇轻轻碰了碰,试了试温度。
做完这一切,我的目光才落到角落里那个冷硬的窝头上——那是我的晚饭。
我默默地将它往更里面推了推,仿佛这样就能忘记腹中的饥饿。
「咳咳——清月啊,你又在忙活了。」床上,婆婆虚弱地咳着。
我赶紧端着药碗来到床前:「婆婆,药好了,不烫。喝完好好睡一觉。」
婆婆拉住我那双粗糙的手,眼中泛起泪光:「你才二十四岁,本该是花一样的年纪……村里那些碎嘴的闲话,你……别往心里去……」
「婆婆!」我打断了她,声音哽咽,「您待我比亲娘还亲,只要您不嫌弃我,别人说什么,都伤不到我。」
可怎么会伤不到呢?
十八岁嫁给王生,半年后他撒手人寰。
守寡三年,改嫁赵诚,一年后,他竟也在睡梦中悄然离世。
从此,「克夫」这顶淬了毒的帽子,死死扣在我头上,我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扫把星」。
只有婆婆,始终把我护在身后。
「砰!」破旧的木门被一脚踹开。
「哎哟,这不是咱们有名的‘沈寡妇’吗?」
地痞钱三那双贼溜溜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在我身上打转。
我将药碗稳稳放下,冰冷的碗沿贴着我颤抖的指尖。
我抄起墙角的扫帚,粗糙的竹柄硌得我掌心生疼,那疼痛却让我感到一丝清醒。我能闻到钱三身上那股劣质酒气和汗臭味,令人作呕。
我的身子单薄得像风中的柳枝,可我护着婆婆,眼神像母狼般决绝:「这里是我家,请你们滚出去!」
「哟,脾气还不小!」钱三嬉皮笑脸地逼近,「哥哥们是来疼你的!」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如钟的声音在门口炸响:「要耍横,我萧劲的刀奉陪!」
门外,一个魁梧的男人如铁塔般立着,满脸煞气,腰间别着一把长刀,正是应天府的刽子手萧劲。
一个比我这「寡妇」还让人忌讳的人。
钱三等人一见是他,脸上的淫笑瞬间凝固,屁滚尿流地逃了。
萧劲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雨水打湿了我的鬓发,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
我从他眼中没有看到鄙夷或贪婪,只看到一种我说不出的情绪。
他心里似乎在骂着什么,我猜,他大概是在骂这不公的老天。
萧劲走进屋,眉头皱成了个「川」字:「沈姑娘,这屋子不能住了。」
我低下头,小声道:「多谢萧大哥,只是我们……」
「我知道你的顾虑,」他打断我,声音闷闷的,「我不是图别的,是真心想帮忙。」他那双在刑场上稳如泰山的手,此刻却显得有些笨拙。
从那天起,他常来帮忙,话不多,但活干得实在。
1天, 他从怀里掏出两块麦芽糖,脸憋得通红,递给我:「……给,给婶子……甜甜嘴。」
我的心,在那一刻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眼看入冬,婆婆的咳嗽越来越重。
萧劲终于忍不住了:「沈姑娘,这房子得推倒重建!我手上有积蓄,你先拿去用,就当我借你的!」
「这怎么行!」我连连擺手。
「婶子的身子等不及了!」他语气强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
我看着病榻上喘不过气的婆婆,终于含泪点了点头。
春末,我们一起开挖新房地基。
我拿着小锄头,心里泛起一丝久违的暖意。
这个常年与死亡打交道的男人,此刻却满心想着如何为我们娘俩建一个家。
正挖着,我的铁锹突然「叩」的一声,像是碰到了什么。
我扒开泥土,突然「啊」地一声惊叫,脸色煞白地连连后退。
只见一截枯木上,盘踞着一条足有我手臂粗的大蛇!
乌黑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幽冷的光。
萧劲一个箭步冲到我身前,将我死死护住。
我躲在他宽阔的脊背后面,鼻息间全是他身上淡淡的汗味和粗布衣裳的尘土气,这气味竟让我混乱的心神有了一丝依靠。
我死死盯着那条巨蟒,连呼吸都忘了,耳边只剩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然而,那大蛇并未攻击,反而缓缓抬起头,更令人魂飞魄散的是,它竟然口吐人言。
「沈姑娘,」那声音低沉而古老,「三年前那个雷雨夜,后院的柴堆下,你可还记得?」
我浑身一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时我刚守寡不久,救过一条被石头砸伤的蛇。
「是你!」我的声音带着颤抖,「你……你会说话……」
蟒蛇微微点头:「我乃山中修行千年的灵蛇,幸得姑娘相救。今日特来报恩。姑娘,可否借你家水缸一用?这截枯木,或许能解开你多年的心结。」
我点头,让他帮忙将院里的大水缸搬了过来。
两人合力将枯木放入缸中。
一入水,平静的水面突然剧烈翻腾,一股腥臭至极的气味让我几欲作呕。
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色蝎子猛地从枯木中钻出,在水中疯狂挣扎,最后沉入水底。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惊恐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