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疯了吗？三十年的夫妻，说离就离？"我死死盯着坐在对面的宋志华，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
"我没疯，是你不懂。"他的眼神冰冷得让我害怕，"房子给你，存款给你，我净身出户。"
"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志华站起身，拿起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箱："我在这个家里待够了。慧敏，我们离婚吧。"
结婚戒指被他摘下来，孤零零地躺在茶几上，就像一个无声的宣判。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三十年的男人，刚才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两个月后，女儿雅琳的电话彻底击垮了我...
01
志华走后的第一个夜晚，我一夜未眠。翻来覆去地想，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我们结婚三十年，从来没有大吵过。
就算有矛盾，也都是小打小闹，过两天就和好了。可这次不一样，志华的眼神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决绝。
第二天一早，我冲到志华的单位找他，却被告知他已经办完了所有退休手续，昨天就是他在单位的最后一天。
"林姐，志华哥没和你说吗？"同事老张一脸疑惑，"他前天还说要和你一起去旅游呢。"
我勉强笑笑，心里却更加困惑。前天他还在计划和我一起旅游，昨天就要离婚？这不科学。
回到家，我开始翻找志华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在他的抽屉里，我发现了一张火车票的存根，目的地是我们的老家。时间是一个月前。奇怪的是，他从来没跟我提过要回老家。
我继续翻找，在他的衣柜深处，发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小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些老照片，大多是他年轻时候的，还有几张我不认识的女孩照片。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这时雅琳打来电话："妈，怎么回事？爸爸发短信说要和你离婚？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雅琳，你爸爸...他..."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妈，你别急，我这就请假回去。"
"不用，你工作要紧。妈妈能处理。"我强忍着眼泪。
但挂了电话，我再也控制不住，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三十年的感情，就这样说没就没了？
晚上，我鼓起勇气给志华打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
"慧敏，你找我有事？"志华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我心寒。
"志华，你回来吧。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谈。我刚才在你抽屉里看到了那些照片..."
"什么照片？"他的声音突然紧张起来。
"就是那个小盒子里的，有几张女孩的照片，我不认识。志华，你是不是..."
"慧敏，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你别瞎想。"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要离婚？你至少要给我一个理由！"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断了。
"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什么事情？你说啊！三十年的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慧敏，我们结束了。"
嘟嘟嘟...电话被挂断了。我握着手机，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02
雅琳还是从省城赶回来了。看到憔悴的我，她心疼得直掉眼泪。
"妈，爸爸到底怎么了？你们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离婚？"
雅琳拉着我的手，眼中满是不解。
"我也不知道。"我把那天的情况详细告诉了雅琳，包括发现照片的事。
雅琳皱着眉头听完，若有所思："妈，这不对劲。爸爸从来不是冲动的人，肯定有什么深层原因。而且那些照片...会不会是他以前的同学或者朋友？"
"我不知道，但我从来没见过。"
我们开始像侦探一样，寻找志华反常的线索。雅琳翻出了志华最近几个月的通话记录，发现他确实经常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妈，你看这个号码，几乎每个星期都有通话记录，而且通话时间都很长。"雅琳指着手机屏幕说。
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号码确实很陌生，而且归属地显示是我们的老家。
"妈，我记得上个月回来的时候，爸爸接了一个电话，接完后脸色就很难看，当时我还问他怎么了，他说是工地上的事。现在想想，可能就是这个号码打来的。"
我猛然想起，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天晚上，志华在阳台上打了很久的电话，声音很低，我听不清楚。接完电话后，他的情绪就一直很低落。
"还有，妈，你发现没有？爸爸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吃饭的时候经常发呆。而且他开始抽烟了，以前他不抽烟的。"
雅琳这么一说，我才意识到，志华确实变了。以前他回家总是很开心，会和我聊工地上的事，聊同事的趣事。但最近这段时间，他话越来越少，经常一个人坐在阳台上抽烟，一坐就是一两个小时。
"妈，会不会爸爸在外面有人了？"雅琳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念头像针一样刺痛了我。志华虽然话不多，但一直是个老实人。我们结婚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过任何暧昧行为。但是那些照片...
"不会的，你爸爸不是那种人。"我摇摇头，但心里已经开始怀疑了。
雅琳又拿出志华的银行卡对账单看了看："妈，你看这里，上个月他在老家的一个药店刷了卡，买了很多药品。"
"药品？什么药品？"
"看这个金额，应该是很多药。妈，爸爸身体不好吗？"
我仔细想了想，志华最近确实有时候会说腰疼，但他一向不愿意去医院，我以为是工作累的。
"还有这里，他在老家的一个超市也消费了好几次，都是生活用品。"雅琳继续分析，"妈，爸爸是不是在老家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我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志华为什么要在老家买这么多东西？而且都是生活必需品，像是在照顾什么人。
第三天，我鼓起勇气再次给志华打电话。这次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慧敏，你别找我了。律师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就去办手续。"
"志华，你在老家做什么？我看到了你的银行流水。"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你...你看银行流水干什么？"
"我是你妻子，我有权知道。志华，你在老家买那么多药是为了什么？"
"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会理解。"
"那你试试看！我们是夫妻，什么事不能商量？你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慧敏..."志华的声音突然有些哽咽，"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让我的心彻底沉了下去。他真的有事瞒着我，而且是很严重的事。
03
一个月后，我们还是去办了离婚手续。尽管心里有一千个不愿意，但志华的态度太坚决了。
在民政局，志华看起来瘦了很多，眼里有种我从未见过的疲惫。
他的脸色也很差，像是长期睡眠不足的样子。他把所有的财产都让给了我，一分钱都不要。
"志华，你这样我心里不安。这房子是我们一起买的，存款也是我们一起攒的。"
"你安心收着吧，是我对不起你。"他的声音很轻，但我听出了深深的愧疚。
办手续的工作人员都觉得奇怪："先生，您确定要放弃所有财产吗？房产、存款、股票，这些加起来可不是小数目。"
"确定。"志华的态度很坚决，"这些本来就应该是她的。"
工作人员又问："那您离婚后打算住哪里？"
"我有地方住。"志华回答得很简短。
我想问他住在哪里，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我还有什么资格过问他的私事呢？
办完手续出来，我们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三十年的夫妻，就这样结束了。
"慧敏，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志华看着我，眼中有种复杂的情感，"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联系我。"
"志华，真的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最后问了一遍。
他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摇了摇头："有些事情，知道了只会让你更痛苦。"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了，背影看起来特别萧条。我注意到他走路的样子有些奇怪，像是在忍受什么痛苦。
雅琳陪我搬到了市区的小公寓。收拾东西的时候，我发现志华什么都没带走，连我们的结婚照都还在。
"妈，爸爸这样不正常。"雅琳皱着眉头，"正常离婚的人，不会这样的。他肯定有什么苦衷。"
我心里也觉得奇怪，但又能怎么办呢？志华不愿意说，我也不能逼他。
新的公寓虽然小，但很温馨。雅琳帮我布置了一番，还买了很多绿植。
"妈，以后你可以养养花，学学书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雅琳说得对。这些年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家庭上，几乎没有自己的兴趣爱好。现在倒是有机会重新开始了。
第二天，雅琳就回省城上班了。临走前，她反复叮嘱我要照顾好自己，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她。
"妈，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如果有爸爸的消息，我也会告诉你。"
一个人在家的日子刚开始确实很不习惯。做饭的时候总是做多，晚上看电视也觉得冷清。有时候接到推销电话，我都会和对方聊几句，就是为了听听人声。
但慢慢的，我开始享受这种自由。没人管我几点吃饭，没人嫌弃我看电视声音大，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04
搬到新家一个星期后，我报名参加了社区的太极拳班。
教练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叫王美丽，人如其名，保养得很好。
她很热情，知道我刚离婚后，经常找我聊天。
"慧敏啊，女人到了我们这个年纪，要学会为自己而活。"王美丽边打拳边说，"你看我，离婚十年了，现在过得多滋润。"
"你也离婚了？"我有些惊讶。
"是啊，当初也是各种不舍，觉得天要塌了。但现在回头看，离婚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王美丽的眼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我前夫是个酒鬼，天天喝酒打牌，从来不管家。离婚后我才发现，原来一个人的生活可以这么精彩。"
"那你现在..."
"现在啊，我有很多追求者呢。"王美丽笑得很开心，"但我不着急，要慢慢挑选。女人啊，不能饥不择食。"
王美丽的话让我很受启发。也许离婚并不是世界末日，而是新生活的开始。
太极拳班里还有其他几个阿姨，大家都很友善。其中有个叫李秀英的，五十五岁，也是单身，我们很快成了好朋友。
"慧敏，你这样的条件，不愁找不到好男人。"李秀英经常这样鼓励我。她是个很直爽的人，说话从不拐弯抹角。
"我现在不想这些，只想过好自己的日子。"
"说得对！女人要先学会爱自己，才能更好地爱别人。不过话说回来，你前夫到底怎么想的？这么好的老婆都不要，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我苦笑着摇摇头："谁知道呢，男人的心思有时候真难懂。"
除了太极拳，我还报名参加了社区的书法班。写毛笔字让我感到内心的平静，每当握起毛笔，那些烦恼都会暂时消失。
书法老师姓陈，是个退休的中学语文老师。他六十多岁了，但精神矍铄，字写得非常漂亮。
"书法如人生，需要静心凝神，一笔一划都不能马虎。"陈老师经常这样教导我们，"现在的人太浮躁了，很少有人能静下心来练字。"
我很认真地练习，从最基本的横竖撇捺开始。陈老师夸我有天赋，说我的字有股韧劲，这让我很有成就感。
"慧敏，你的字越写越好了。"陈老师看着我写的作品说，"能看出来你最近心境平和了很多。"
确实，通过练字，我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以前总是胡思乱想，现在能够专注地做一件事，感觉很好。
雅琳每周都会打电话关心我的近况。听说我参加了这么多活动，她很高兴。
"妈，你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充实多了。我都有点羡慕你呢。"
"是啊，我觉得自己找到了新的人生目标。"
"妈，有爸爸的消息吗？"
"没有，他好像消失了一样。"我的心情又有些低落。
"妈，你别多想。既然他选择离开，就让他去吧。你现在过得这么好，比什么都重要。"
雅琳的话让我很暖心。有这样懂事的女儿，我已经很知足了。
05
在书法班认识了一个叫张慧兰的女士，她比我大两岁，丈夫早逝，一个人带大了两个孩子。
"慧敏，人生就是这样，有聚就有散。关键是要学会放下，向前看。"
张慧兰的话很有哲理。她是个很有内涵的女人，说话总是能说到点子上。
我们经常一起练字，一起聊天。她告诉我很多人生感悟，让我受益匪浅。
"你知道吗？我丈夫去世的时候，我也觉得天塌了。那时候大儿子才十五岁，小儿子只有十二岁，我一个女人怎么养活他们？"张慧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但后来我发现，生活还要继续，孩子还要养大。人不能一直活在过去。"
"那你是怎么挺过来的？"
"咬牙坚持呗。白天上班，晚上做兼职，周末还要照顾孩子。那几年真的是我人生最黑暗的时期。"张慧兰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但是现在回头看，那段经历让我变得更坚强了。两个儿子也很争气，现在都有了自己的事业。"
张慧兰的坚强让我很敬佩。相比之下，我的遭遇算不了什么。至少志华还活着，只是我们缘分已尽罢了。
"慧敏，你别总想着你前夫的事。男人走了就走了，咱们女人照样可以活得精彩。"
张慧兰说得对。我不能一直纠结于过去，应该向前看。
有一天，我在超市遇到了以前的邻居王阿姨。她看到我，神情有些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
"慧敏啊，你和志华真的离婚了？"
"是的，王阿姨。"
"唉，可惜了，你们看起来挺好的一对。"王阿姨叹了口气，然后又摇摇头，"算了，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我的心跳突然加快："王阿姨，你想说什么？"
王阿姨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就是觉得可惜。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说散就散了。"
虽然王阿姨没有明说什么，但我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回到家，我坐在沙发上发呆。志华到底在做什么？王阿姨的话让我更加困惑。为什么他不愿意直说离婚的原因？
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三十年的感情，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
雅琳晚上打电话过来，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她。孩子在外面工作已经够辛苦了，我不想让她为这些事烦心。
"妈，你今天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是不是有什么事？"
"没事，可能是练书法练累了。"
"那你早点休息，别太累着自己。对了，妈，我下个月可能要调到外地医院进修，可能好几个月都回不去了。"
"那太好了，是个学习的机会。你别担心我，我现在过得很好。"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情五味杂陈。女儿要去外地，志华已经离开，我真的要一个人面对以后的生活了。
06
一个月过去了，我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虽然偶尔还会想起志华，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痛苦了。
每天早上练太极，下午学书法，晚上在家看书或者看电视。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很充实。我还学会了做一些精致的小菜，为自己的生活增添一些情趣。
李秀英经常约我一起去逛街或者看电影。她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总是能找到各种有趣的活动。
"慧敏，你看这件衣服怎么样？很适合你的气质。"李秀英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在我面前比划。
"会不会太年轻了？我都五十二了。"
"什么年轻不年轻的，女人什么时候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你看你现在的皮肤状态多好，比那些年轻姑娘都水嫩。"
在李秀英的鼓励下，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还去理发店做了个新发型。照镜子的时候，我几乎不敢相信那个精神焕发的女人是我自己。
"妈，你变化好大啊！"雅琳在视频通话中看到我的新形象，惊喜地说，"你现在看起来年轻了至少十岁！"
"是吗？我自己都觉得有些不习惯。"
"妈，你应该早就这样打扮自己了。以前你总是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家庭上，从来不关注自己的外表。"
雅琳说得对。以前我总觉得人到中年就应该朴素一些，把精力都放在照顾家人上。现在才发现，女人在任何年龄都应该爱惜自己。
在太极拳班，王美丽也夸我变化很大："慧敏，你现在看起来真是容光焕发啊。有几个大爷都在打听你呢。"
"什么大爷？"我有些害羞。
"就是隔壁象棋班的几个退休老师，都是很有修养的人。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介绍？"
"不用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考虑这些。"
"也不着急，先认识一下做朋友也好。人总不能一辈子一个人过吧。"
王美丽的话让我陷入了思考。确实，我不可能一辈子一个人过下去。但是现在还太早，我还没有完全从上一段婚姻中走出来。
有一天，李秀英拉我到一边，神情有些复杂："慧敏，我听说有关于你前夫的一些传言。"
"什么传言？"我故作平静地问。
"有人说在隔壁小区见过他，不过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李秀英欲言又止，"算了，都是道听途说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心里一阵忐忑，但面上不动声色："哦，那挺好的。"
"慧敏，你真的不在意吗？"
"都离婚了，他在哪里是他的自由。"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我心里还是很好奇。志华到底在做什么？
当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关于志华的各种疑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这样离开？
第二天练太极的时候，王美丽看出了我的心不在焉。
"慧敏，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最近的困惑告诉了她。
"哎呀，这算什么事。"王美丽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男人的心思有时候就是复杂，你别想太多。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生活。"
王美丽的话让我觉得有道理。也许我确实想太多了。
"慧敏，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过好自己的生活。不管他在做什么，你都要为自己而活。"
"可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离婚的真正原因？"
"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吧。男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愿意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
王美丽分析得很有道理。也许志华确实有什么难言之隐。
雅琳说她最近工作很忙，可能两个月都回不来。我安慰她专心工作，自己一切都好。
"妈，有爸爸的消息吗？"
"没有什么消息，他好像不想联系我们。"我平静地说。
"妈，你现在还想他吗？"
"偶尔会想，但已经不像刚开始那么痛苦了。人总要向前看的。"
"妈，你能这样想真好。我一直担心你会想不开。"
"傻孩子，妈妈没那么脆弱。而且现在的生活也挺充实的。"
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心情平静了许多。也许这就是人生吧，有相聚就有离别，有开始就有结束。重要的是要学会放下，向前看。
离婚后的第二个月，我感觉自己已经完全适应了独居生活。虽然偶尔还会想起志华，但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已经消失了。
这天下午，我正在社区的书法班练字，陈老师夸我今天的字写得特别好，说能看出我心境的变化。我正准备再写一幅作品时，突然手机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是雅琳，我有些奇怪。平时她都是晚上才打电话，这个时间打来一定有什么急事。
是雅琳打来的。
"妈..."雅琳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像是在哭，"你快来火葬场！马上！"
我手中的毛笔掉在了宣纸上，墨汁瞬间洇开，就像我此刻的心情一样。
"雅琳，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妈，你别问了，快来！南山火葬场！我等不了多久了！"雅琳的声音急促得不像平时的她。
电话挂断了，我呆坐在那里，手机从手中滑落。火葬场...为什么是火葬场？
我慌忙打车赶去，一路上各种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翻滚。车子刚停稳，我就看到雅琳红着眼眶站在门口，她的表情我从未见过——惊恐、震惊、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妈，你来了..."雅琳的声音哽咽着，"有些事情，我必须让你亲眼看看。"
她拉着我的手，径直走向火葬场深处。我的腿越来越软，心跳得厉害。
雅琳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停下，她回头看着我，眼中闪烁着我从未见过的复杂光芒。
"妈，你准备好了吗？"她颤抖着伸向门把手。
当房门缓缓打开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我整个人如遭雷击，双腿瞬间失去了支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