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你袜子上的……是什么?”他问。
妻子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眼神有些茫然。
“袜子?什么东西?”她漫不经心地说。
他捻了捻那块已经干硬的、微微发白的残留物,一种陌生的黏腻感停留在指尖。他没再问。有些事,一旦问出了口,就再也回不去了。
他只是没想到,几个星期后,一份冰冷的检测报告会代替妻子,给他一个撕心裂肺的答案。
![]()
01
下午五点半,厨房的抽油烟机发出低沉的轰鸣。
陈凯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将切好的蒜末拨进盛着排骨的碗里。酱油、蚝油、料酒,依次倒下,他用手抓匀,每一块排骨都均匀地裹上酱汁。
客厅里没有声音。林晚今天回来得早,说是项目提前完成了。此刻她大概在书房,对着电脑。
他把腌好的排骨放进冰箱,开始淘米。水流过指缝,哗哗作响。米是东北运来的五常米,林晚喜欢吃。
房子是三年前买的,一百二十平,不大不小。月供一万二,陈凯的工资覆盖掉房贷和车贷,刚刚好。林晚的收入更高,负责家里的日常开销和储蓄。
他端着洗好的米走进厨房,看见林晚靠在门边看他。
“今天这么贤惠?”她笑着说,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
“看你这几天累的。”陈凯把内胆放进电饭锅,按下煮饭键。“歇着吧,马上就好。”
林晚没动,走过来,从背后抱住他。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背上,隔着一层棉布,传来温热的触感。
“还是家里舒服。”她轻声说。
陈凯拍了拍她的手,继续处理手里的青菜。
晚饭是四菜一汤。糖醋排骨,清炒西兰花,番茄炒蛋,凉拌黄瓜,还有一个玉米汤。都是林晚爱吃的。
她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吃得不多。
“公司最近怎么样?”陈凯给她夹了一块排骨。
“老样子,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林晚说,“下个月可能要去邻市出差。”
“又要出差?”
“嗯,一个新拓展的业务,要去学习一下。”
陈凯“哦”了一声,没再说话,专心吃饭。
饭后,林晚主动去洗碗。陈凯则收拾客厅的脏衣篓,准备拿去洗。他习惯将深色和浅色的衣服分开。
他把林晚换下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放进一堆,然后看到了那双袜子。
是一双浅灰色的棉袜,运动款式。袜口有些松了。在袜底靠近脚跟的位置,有一块不规则的、发白的痕迹。
他拿起来,用手指碰了碰。
那块痕迹已经干透了,硬邦邦的,像是一小块干掉的胶水。
他把袜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没有什么特殊气味,只有衣物混合着人体汗液的寻常味道。
“林晚。”他拿着袜子走到厨房门口。
水声停了。林晚回过头,手上还沾着泡沫。“怎么了?”
“你袜子上的……是什么?”陈凯把袜子递过去。
林晚接过来,看了一眼,眼神有些躲闪。
“哦,这个啊。”她把袜子扔回脏衣篓里,“昨天在公司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了吧,可能是口香糖之类的。”
“是吗?”
“不然呢?”她转过身,重新打开水龙头,“赶紧拿去洗吧,别堆着了。”
水声再次响起,盖住了陈凯想说的话。
他站在原地,看着脏衣篓里的袜子,最终还是把它捡起来,和其它浅色衣物一起,扔进了洗衣机。
洗衣机开始转动,发出嗡嗡的声响。
02
一个星期后,又是周五。
陈凯下班回家,林晚还没回来。桌上留了张便条,字迹潦草。
“公司聚餐,晚归,勿等。”
他把便条收好,一个人做了碗面条。
吃完面,他开始打扫卫生。他有轻微的洁癖,见不得家里乱。地板要拖得一尘不染,家具要擦得光可鉴人。
在清理沙发缝隙的时候,他摸到了一个硬物。
是一支口红。不是林晚常用的牌子。外壳是陌生的墨绿色,带着金色的镶边,看起来价格不菲。
他把口红放在茶几上,继续打扫。
十点多,他接到林晚的电话。
“老公,我喝了点酒,你来接我一下吧。”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含糊,背景里是嘈杂的音乐和说笑声。
“在哪个位置?”
“就在公司附近那个‘夜色’酒吧。”
陈凯换了鞋,拿起车钥匙出门。
“夜色”酒吧门口灯红酒绿。他停好车,一眼就看到了台阶上坐着的林晚。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和平时上班的干练风格完全不同。
一个男人站在她旁边,似乎在跟她说着什么。男人很高,穿着一件白衬衫,背对着陈凯,看不清长相。
陈凯走过去。
男人似乎察觉到了,转过头。他看了陈凯一眼,然后对林晚说:“你先生来了,那我先走了。”
“好,王总,明天见。”林晚冲他摆摆手。
男人冲陈凯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转身离开,上了一辆黑色的奔驰。
陈凯扶起林晚。她身上有很浓的酒气,混杂着一种陌生的香水味。
![]()
“怎么喝这么多?”他皱了皱眉。
“开心嘛。”林晚傻笑着,“我们项目拿了第一,王总请客。”
“王总是谁?”
“就我们部门新来的总监啊。”
回家的路上,林晚在副驾驶座上睡着了。呼吸均匀,脸颊泛红。
陈凯把车开得很稳。路灯的光一盏盏扫过她的脸,忽明忽暗。
回到家,他扶着她上楼。她很沉。
安顿好她睡下后,陈凯去浴室准备洗漱。换下来的衣物堆在篮子里。他习惯性地去收拾。
又是那样的袜子。这次是一双肉色的丝袜,脚底的位置,同样有一块干掉的、透明的、硬硬的残留物。
他拿起袜子,走到台灯下。
灯光把那块痕迹照得清清楚楚。它已经和丝袜的纤维粘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僵硬的板块。
他拿出剪刀,小心翼翼地把那块布料剪了下来。然后找了一个透明的证物袋,把剪下的布料放了进去。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动作很轻,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客厅的茶几上,那支墨绿色的口红静静地躺着。
03
接下来的几天,林晚恢复了正常。
她按时上下班,周末会和陈凯一起去超市采购,或者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她好像完全忘了那天晚上喝醉的事,也忘了那个“王总”。
陈凯也没有提。
他把那个装着丝袜碎片的证物袋,藏在了自己书房抽屉的最深处。
他上网查过“衣物上的不明硬块”。答案五花八门。有人说是胶水,有人说是化学试剂,还有人开玩笑说是外星人的口水。
没有一个答案能让他信服。
这天中午,他在公司食堂吃饭,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您好。”
“您好,是陈凯先生吗?”一个有些沙哑的男声。
“是我,您是?”
“我是XX检测中心的,我姓李。您之前是不是在我们的网站上提交过一个咨询?”
陈凯愣了一下,想起来了。几天前,他确实在一个线上检测机构的页面,匿名咨询了如何检测衣物上的不明残留物。
“对,是我。”
“是这样的,先生。您描述的这种情况,如果想确定具体成分,需要您把样本寄过来。我们这边可以做详细的物质分析。”
“怎么收费?”
“基础的成分分析是八百元。如果需要做更复杂的鉴定,比如生物活性检测,费用会高一些。”
“好,我知道了。”陈凯说,“我考虑一下。”
挂了电话,他没什么胃口,扒拉了两口饭就放下了。
下午,他提前一个小时下了班。他没有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市里最大的医院。
挂了皮肤科的号。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人,戴着眼镜。
“医生,您好。我想咨询一下。”陈凯坐下来,有些局促。“就是……如果脚上沾了什么东西,比如真菌或者别的,干了以后会是什么样?”
医生看了他一眼,“你脱鞋我看看。”
“不是我,是我爱人。”
“那你爱人呢?”
“她没来。”
医生放下笔,“先生,看病不是猜谜。你什么都不带来,光凭嘴说,我怎么判断?你至少得拍张照片吧。”
“没有照片。”
医生的表情有些不耐烦。“那我说不清楚。可能性太多了。可能是脚癣,可能是疣,也可能就是不小心踩了什么脏东西。让她自己来一趟吧。”
陈凯从医院出来,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他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了两圈,最后还是回了家。
打开门,家里空无一人。林晚又加班了。
他走进自己的书房,拉开抽屉,拿出了那个证物袋。
他盯着那块小小的、僵硬的布料看了很久。
然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检测中心的电话。
“喂,李工吗?我是陈凯。我决定寄送样本。”
04
样本是用同城急送寄出去的。
陈凯没有留家里的地址,而是寄到了公司附近的一个快递柜。
等待结果的那几天,他过得有些恍惚。
工作时,他会盯着电脑屏幕发呆。开会时,领导讲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开始失眠。
半夜醒来,他会扭头看身边的林晚。她睡得很沉,呼吸平稳。在黑暗中,她的轮廓显得很柔和。
他会伸出手,想去摸摸她的脸,但手伸到一半,又会停住。
他怕惊醒她。
林晚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她依旧忙碌。电话和微信消息比以前更多了。有时候她会拿着手机去阳台聊很久。
陈凯问她,她就说是工作上的事,新来的王总监要求很高,抓得很严。
![]()
“你们那个王总,好像很器重你?”有一次吃饭时,陈凯状似无意地问。
“还行吧。”林晚埋头吃饭,“他刚来,需要做出点成绩,我们这些下面的人,就得跟着拼命。”
“他对其他同事也这么严格?”
“都一样。”林晚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今天怎么了?问这么多。”
“没什么,就随便聊聊。”陈凯笑了笑,低下头,掩饰住自己的表情。
周四下午,他收到了李工的电话。
“陈先生,您的样本我们收到了。初步检测已经做了一部分。”
陈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结果怎么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陈先生,您方便过来一趟吗?有些情况,电话里可能说不清楚。”
“很复杂吗?”
“……是的。而且,为了保护客户隐私,我们有些结论性的东西,必须当面交付报告,并由您本人签字。”
陈凯的喉咙有些发干。“好,我明天过去。”
他几乎是一秒钟都等不了。挂了电话,他立刻跟部门主管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
检测中心在城市的另一端,一个偏僻的工业园区里。
陈凯开车过去,花了一个多小时。
他找到了那栋楼,乘电梯上了三楼。李工在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里等他。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穿着白大褂,神情严肃。
“陈先生,请坐。”
他给陈凯倒了杯水。
陈凯没有喝。他看着李工,直接问:“结果到底是什么?”
李工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密封的文件袋,放到桌上。
“陈先生,根据我们的分析,您送来的样本上,残留物的主要成分,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是人类的体液。更准确地说,是男性的体液残留。”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在发出微弱的送风声。
陈凯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他感觉自己好像什么都听见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见。
他的目光落在那个牛皮纸文件袋上。
“你确定?”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干涩得像砂纸。
“我们做了DNA比对分析。”李工把文件袋推到他面前,“这是详细的检测报告。上面的数据不会骗人。”
05
陈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检测中心的。
他手里攥着那份报告,纸张的边缘被他捏得变了形。他没有打开看。
他把车开回家,停在楼下,在车里坐了很久。
天色从亮到暗,路灯一盏盏亮起。他看着楼上自己家的窗户,里面是黑的。林晚还没有回来。
他终于上了楼。
屋里一片漆黑,和他离开时一模一样。他没有开灯,摸黑走到沙发边坐下,把那份报告扔在茶几上。
过了不知多久,门响了。
林晚回来了。
她打开灯,看到坐在黑暗中的陈凯,吓了一跳。
“你在家怎么不开灯?吓死我了。”她拍着胸口,换着鞋。
她今天看起来心情很好,脸上带着轻松的笑意。
“老公,跟你说个事。”她走过来,坐到他身边。“我们公司这周末要搞团建,就在家附近的森林公园,组织露营。”
陈凯没有说话,身体有些僵硬。
“领导说,主要是为了让我们放松放松,增进一下同事感情。”林晚没有察觉他的异样,继续兴致勃勃地说,“就周六一个晚上,怎么样?我帐篷都借好了。”
“帐篷?”陈凯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对啊。不过……我借的那个有点小。”林晚吐了吐舌头,“你之前不是说想买个新的吗?不如你给我买一个吧,好不好?”
陈-凯看着她。灯光下,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充满了期待。
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点了点头。
“好。”
周六下午,陈凯陪着林晚去户外用品店,买了一顶双人帐篷。是最新款,橙色的,很亮眼。
林晚很开心,一路上都在规划着晚上的露营活动。
傍晚,她收拾好一个大大的登山包,换上了运动服。
“那我走啦。”她在门口冲他挥手。
“嗯。”
门关上了。
陈凯站在客厅里,屋子瞬间安静下来。
他看到玄关的鞋柜上,放着一个保温杯。是林晚最喜欢的一个,她有晚上喝热水的习惯。
今天走得急,她忘了带。
他拿起保温杯,杯身还是温的。
他换上鞋,也出了门。他没有给她打电话,想给她一个惊喜。
森林公园离家不远,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
公园很大,树木葱郁。这个时间点,散步的人已经不多了。他把车停在停车场,朝露营区走去。
林晚说公司统一安排在A区。
他很快就找到了A区那片开阔的草坪。
![]()
草坪上空荡荡的,只有一顶帐篷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是橙色的。他下午才买的那一顶。
陈凯的脚步停住了。
林晚说的公司团建,集体露营。为什么只有一顶帐篷?
他慢慢地朝那顶帐篷走过去。
离得越近,他心跳得越快。
走到帐篷门口,他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是林晚的声音,在笑着,带着一种他从未听过的娇媚。
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低沉,含混不清。他们在交谈,话语夹杂着亲密的笑声。
陈凯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那一瞬间凝固了。
他伸出手,颤抖着,抓住了帐篷的拉链。
他没有拉开,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猛地向两边一撕。
“刺啦——”
尼龙布被撕开一个巨大的口子。
里面的世界,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他站在原地,像一尊瞬间被风化的石像,彻底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