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王家村正被百年不遇的大旱推向绝境,井水枯竭,田地龟裂,连孩子的救命水都成了泥汤。
绝望的村民将矛头指向村口那棵相传为秦始皇亲手所植、每日豪饮八吨水的千年银杏。
七十三岁的守树人王守一,以命相搏,横刀拦在轰鸣的电锯前,嘶吼着这是断了全村龙脉的造孽之举!
就在锯片撕开树皮的刹那,所有机器骤然熄火,一声沉重如远古巨兽般的呼吸,竟从树干内部赫然传出……
第一章:八吨水的诅咒
王家村要渴死了。
太阳像一个挂在天上的毒火球,无情地炙烤着龟裂的大地。
田里的玉米苗子早就卷了叶,干得像一撮撮枯黄的茅草,风一吹,就簌簌地掉着渣。
村里唯一的那口百年老井,水位线一天比一天低,泵机「嘎吱嘎吱」地嘶吼半天,抽上来的水也带着浑浊的泥沙,需要沉淀大半天,才能勉强撇出小半桶清水。
可就算是这清水,喝进嘴里也带着一股土腥和铁锈味,剌得人嗓子眼生疼。有的人喝了,牙缝里甚至还硌着细沙。
村支书王国栋蹲在井边,吧嗒吧嗒地抽着自卷的旱烟,眉头拧成一个解不开的疙瘩。
这已经是他连续抽的第三袋烟了,可嗓子眼里的火,却比烟锅里的火星子还要旺。
井边围着一圈村民,男人们光着膀子,黝黑的皮肤上沁出一层油汗,女人们则用头巾包着头,眼神里满是焦灼和绝望。
「国栋,不能再等了!」
会计王德旺一屁股坐在滚烫的井沿上,他指着远处自家地里彻底蔫掉的烟叶,声音沙哑地吼道,「再这么下去,别说庄稼,人都没活路了!我家老婆子已经三天没舍得正经喝口水了,嘴唇干得全是血口子!」
一个抱着孩子的年轻媳妇也哭诉起来:「是啊支书,孩子渴得直哭,喂他这泥汤子水,又怕闹肚子……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王国栋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村东头。
那里,矗立着一棵巨大无比的古银杏。
那棵树太大了,树冠撑开,像一把能遮蔽半个村子的巨伞。
树干粗壮得要七八个成年人才能合抱,虬结的根系像隆起的青筋,死死地抓着大地。
在周围一片枯黄的背景下,它那身翠绿繁茂的枝叶,绿得甚至有些刺眼,给这片干涸的土地带来唯一的、也是最讽刺的清凉。
它就是王家村的「神树」,也是全村人又敬又恨的「帝王树」。
村里的老人,从小就是听着这棵树的传说长大的。
相传,公元前219年,秦始皇第二次东巡,路过此地,为求江山永固、国泰民安,亲手种下了这棵银杏苗。
两千多年来,它看过朝代更迭,听过战马嘶鸣,是王家村真正的老祖宗,是活着的图腾。
可现在,这个「老祖宗」,却成了全村人心里的一个疙瘩,一根毒刺。
因为一个令人匪夷所思,却又被科学证实了的事实——这棵树,太能「喝」水了。
就在上个月,因为持续干旱,县里派来了地质勘探队,想帮村里再找找水源。
勘探队队长是个严谨的中年人,他带着队员们用最先进的地下水脉探测仪在村子周围忙活了三天,最后,所有的仪器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帝王树的地下。
当着全村人的面,队长公布了那个足以让所有人疯狂的结论。
「老乡们,」他指着仪器屏幕上一片深邃的蓝色区域,那区域的中心,正是帝王树的位置,「我们反复测算过,这棵古树的根系已经形成了一个极其庞大的地下网络,像一个超级抽水泵。根据我们模型的估算,它每天从地下深层吸收并蒸腾掉的水量,至少是——八吨!」
「轰」的一声,人群炸开了锅。
「八吨?我的老天爷!」
「怪不得!怪不得井里没水了!全让这老东西喝了!」
八吨水!
在这滴水贵如油的节骨眼上,这个由「科学」盖了章的数字,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扎进了每个村民的心里。
王国栋把烟锅在鞋底上磕了磕,看着远处那棵绿得发黑的巨树,心里反复咀嚼着一句让他喘不过气来的话:「这棵秦始皇种的树,一天要喝光八吨水,而我们全村人,快要渴死了。」
第二章:最后的守护者
「砍了它!」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喊出了声,这个念头就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所有人心中的干柴。
「对!砍了它!把水还给我们!」
「不砍它,我们都得渴死!」
砍树的提议,像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席卷了整个王家村。
在生存面前,什么传说,什么神树,都得靠边站。
但有一个人,用他干瘦的身体,成了这棵树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防线。
王守一。
一个七十三岁的老人,头发花白,背已经有些佝偻,满脸的皱纹像刀刻的一样,深刻而固执。
他是村里唯一还坚持给帝王树上香、祭拜的「老顽固」。
他的命,似乎就是为了这棵树而生的。
他至今还记得,自己七岁那年,爷爷拉着他的小手,带他来到树下,指着这棵参天巨树,用一种近乎神圣的语气告诉他:「守一啊,你记着,咱们王家,不是普通的庄稼人。咱们是始皇帝钦点的‘护龙使’,世代守护这棵神树。这树,是咱们王家村的龙脉,是咱们的根。树在,村在;树倒,村亡!这话,你得刻在骨头里!」
从那天起,守护这棵树,就成了王守一刻在骨子里的使命。
当他听到村民们要去砍树时,他提着一把磨得发亮的砍柴刀,颤巍巍地冲到了树下,横身挡住去路。
「谁敢动神树一根指头,就先从我这把老骨头上踩过去!」
老人嘶哑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王国栋带着一群村民围在树下,进退两难。
「守一叔,」王国栋的语气带着一丝恳求,「您就当可怜可怜村里的孩子们吧,他们都快没水喝了!您看看大伙,这日子还怎么过?」
「没水喝,是老天爷的事!是天不下雨!」
王守一的声音嘶哑而坚定,「动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那是要遭天谴的!你们的爷爷辈是怎么说的?难道你们都忘了祖宗的训诫了吗?」
「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
王德旺在人群后嚷嚷,「科学都证明了,它就是个抽水机!守一叔,我敬你是长辈,但你不能为了你心里那点念想,让全村人给你陪葬!」
人群开始骚动,一道道或焦急、或愤怒的目光,像利箭一样射向王守一。
老人却寸步不让。
他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地抚摸着身后粗糙的树皮,那感觉,不像是在摸一棵树,而是在安抚自己最亲的家人。
他能感觉到,手掌下的树皮,带着一种奇异的、不同于其他树木的温热,像活物的皮肤。
「你们不懂……你们什么都不懂……」
他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一丝悲悯,「这树是有灵的,它是在保护我们,不是在害我们……」
可他的话,在干裂的现实面前,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而随后发生的一系列诡异事件,更是让村民们的恐惧与日俱增。
村里懂点风水的老人,拿着祖传的罗盘想来看看究竟,结果罗盘一靠近帝王树三十米范围,指针就像喝醉了酒一样疯狂旋转,完全失去了方向。
可一离开这个范围,罗盘立刻恢复正常。
王二狗不信邪,掏出最新款的智能手机,打开指南针APP,结果一模一样,指针在屏幕上疯狂乱跳。
「邪门!太邪门了!」
如果说罗盘失灵还可以解释为磁场,那么动物的反应就更让人毛骨悚然。
村里的土狗,以前最喜欢在树下乘凉,现在却绕着走,一到傍晚,所有的狗都会面向帝王树的方向,发出凄厉的、饱含恐惧的狂吠,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
连树上的鸟,都飞走了。
那巨大的树冠,如今竟没有一个鸟巢,死寂得可怕。
第三章:科学的尽头是诡异
为了说服王守一,也为了让砍树的决定更「科学」,王国栋特意把县里农业局的陈教授请了过来。
陈教授是国内知名的植物学家,王国栋想着,只要专家说这树没问题,就能堵住悠悠众口。
陈教授是个五十多岁的知识分子,戴着眼镜,文质彬彬。
他带着两个年轻的助手和一堆村民们见都没见过的精密仪器,围着帝王树忙活了一整天。
他们提取了树皮样本,用探针测量了树干内部的参数,还用声呐探测了地下的根系分布。
村民们远远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都等着这位大专家给个最终的「判决」。
然而,当所有的检测结果都汇总到陈教授的笔记本电脑上时,他那张儒雅的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和困惑。
「王书记,你过来一下。」
陈教授的声音有些干涩。
王国栋心里一紧,赶紧凑了过去。
「首先,是温度。」
陈教授指着屏幕上的一条数据曲线,那条线稳定得像一条直线。「现在地表温度接近五十度,我们测了村里其他几棵老槐树,树干温度都在三十到三十五度之间,这很正常。但这棵树,它的树干内部,竟然恒定在38.6摄氏度。这……这几乎和一个正在发低烧的人的体温一样。这在植物学上,是闻所未闻的。」
王国栋的后背渗出了一层冷汗,他想起了王守一抚摸树干时说的话,难道老人感觉到的「温热」是真的?
「还有,磁场。」
陈教授切换到另一张图谱,「我们的高精度磁场仪证实了罗盘失灵的原因。以树干为中心,周围存在一个微弱但极其稳定的生物磁场。这很不寻常,通常只有大型活体动物才会产生这么规律的磁场反应。一棵树……怎么可能?」
他的两个助手也在旁边窃窃私语,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其中一个年轻的博士推了推眼镜,小声对陈教授说:「老师,我们还检测到了一种极低频率的次声波,非常有规律,就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在呼吸。」
「呼吸」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王国栋的耳朵里。
「陈教授,您就直说吧,」王国栋的嗓子彻底干了,「这树……到底是个啥?」
陈教授沉默了很久,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疲惫的眼睛,目光穿过镜片,望向那棵在夕阳下沉默的巨树,眼中充满了敬畏与迷茫。「王书记,我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定义。它的一些生命体征,已经超出了我对‘植物’这个概念的认知。从科学的角度,我只能说,它可能是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拥有独特生命循环系统的‘生态聚合体’。我个人强烈建议……在没有彻底搞清楚之前,绝对不要轻易动它。」
科学,这个原本被村民们视为「尚方宝令」的武器,此刻却指向了一个更加诡异和未知的方向。
王守一听着他们的对话,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早就说过,你们不懂……」
第四章:被逼上绝路的最后一根稻草
陈教授的结论,非但没有打消村民们砍树的念头,反而像火上浇油,让恐慌的情绪迅速蔓延开来。
一棵体温和人一样、带着生物磁场、还会发出「呼吸」声、每天喝八吨水、能让罗盘失灵的「树」?
这已经不是「神」,而是「妖」了!
未知的恐惧,比干渴本身更可怕。
村里的流言蜚语四起,王二狗信誓旦旦地说,他半夜起来撒尿,亲眼看到树冠里有绿油油的鬼火一闪一闪。
还有人说晚上路过树下,真真切切听见了奇怪的、像是磨牙一样的「咯吱」声。
整个王家村,都被一种无形的恐惧笼罩着。
而最致命的一击,来自村卫生所。
因为长期饮用不洁的浑水,村里好几个孩子都开始上吐下泻,发起了高烧。
其中,会计王德旺的小孙子,才五岁的虎子,病情最严重。
孩子烧得满脸通红,说起了胡话,已经有些脱水,小脸蜡黄,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白皮,躺在病床上哼哼唧唧,看得人心都碎了。
王德旺守在孙子床边,看着平日里活蹦乱跳的孩子此刻像只脱了水的小猫一样蜷缩着,他的心就像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攥住了,痛得他无法呼吸。
他伸出粗糙的手,想摸摸孙子的额头,却又怕自己手上的热气烫到孩子。
他颤抖着手,试图用棉签蘸着自己都舍不得喝的、仅存的一点点干净水去湿润孙子干裂的嘴唇。
那种发自内心的脆弱和绝望,让他这个平日里在村里算计精明、嗓门洪亮的男人,看上去瞬间苍老了十岁。
「爷爷……水……」
虎子在昏迷中,无意识地呢喃着。
这两个字,彻底击垮了王德旺的心理防线。
村医急得满头大汗,给孩子挂上了盐水,却只是杯水车薪。
他拉着王德旺,一脸凝重地说:「德旺,孩子脱水太厉害了,得赶紧补充洁净的水分和电解质,光靠这点盐水顶不住啊!再这么下去,孩子……孩子就有生命危险了!」
医生递过来一张刚刚开出的病危通知单。
那三个黑色的、触目惊心的大字,像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王德旺的眼球上。
「轰隆!」
他脑子里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应声断裂。
那绝望猛地转化成了滔天的愤怒。
他抱着滚烫的孙子,双眼血红地冲出卫生所,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野兽,冲到了村委会的大院里!
「王国栋!」
王德旺一脚踹开办公室的门,将那张薄薄的、却重如泰山的病危通知单,狠狠地拍在桌子上!
「你看看!你睁开眼看看!医生说再补充不了干净水,我孙子就没命了!我不管它是什么神仙妖怪,今天这树,必须砍!为了这八吨水,为了孩子们的命,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砍!」
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被恐惧和绝望逼疯了的村民。
「没错!砍了它!」
「烧了它!看它还怎么作妖!」
「为了孩子,拼了!」
村民的情绪被彻底点燃,汇聚成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
这一次,他们眼里没有了敬畏,只有为了生存而迸发出的疯狂和决绝。
王国栋看着王德旺怀里奄奄一息的孩子,那孩子的小手无力地抓着空气,嘴里还在无意识地喊着「水……水……」。
他又看了看门外一张张被干渴和恐惧扭曲的脸,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选择。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沙哑地吐出两个字:
「……砍树。」
这个决定,像一道死亡判决,不仅是给帝王树的,也像是给他自己良心的。
他闭上眼,仿佛已经听到了老祖宗在地下愤怒的咆哮。
第五章:最后的对峙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王德旺甚至从镇上请来了专业的伐木队。
队长是个姓钱的包工头,带来了两台大功率的进口油锯和几个膀大腰圆的工人。
冰冷的钢铁闪着寒光,与古树的沉静形成了刺眼的对比。
王守一还是站在那里,像一尊风化的石像,孤独而倔强。
「守一叔,让开吧。」
王国栋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和哀求,「这是全村人的决定,您拦不住的。」
王守一缓缓睁开眼,目光扫过王国栋,扫过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村民的脸。
他没有愤怒,眼神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悲哀。
「国栋,你还记不记得,你爹临走前,拉着你的手说了啥?」
王国栋身子一震。
「他让你……守好王家村的根。」
王守一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这棵树,就是我们王家村的根啊!你们现在……要亲手把自己的根刨了!根没了,人还能活吗?!」
王国栋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不敢去看王守一的眼睛,只能将头深深地埋下。
「动手!」
王德旺在一旁厉声催促,他已经等不及了,他满脑子都是孙子痛苦的小脸。
钱老板带来的两个工人,根本不懂村里的恩怨纠葛。
他们吐了口唾沫在掌心,拎着沉重的油锯,一步步向王守一逼近。
「我看谁敢!」
王守一猛地举起手中的砍柴刀,横在胸前,摆出一个防卫的姿势。
然而,他毕竟是一个七十三岁的老人。
王二狗和另一个年轻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地冲上去。
王二狗在抓住老人胳膊的那一刻,能感觉到那干瘦手臂下骨头的坚硬,以及一阵轻微的、不忍的颤抖,但他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自家那些快要干死的果树,那丝犹豫瞬间便被生存的焦虑所吞噬。
他们轻易地就架住了老人的胳膊,从他手中夺下了那把无力的砍柴刀。
「放开我!你们这群不孝子孙!会遭报应的!你们会后悔的!」
老人的嘶吼声,在空旷的村口回荡,显得那么凄厉,那么无助。
他被人死死地按在地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闪着寒光的油锯,一步步靠近他守护了一生的神树。
他的指甲深深地抠进了干裂的土地,抠出了血。
他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浑浊的泪水。
泪水滴落进滚烫的土地,瞬间就蒸发不见了,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
第六章:来自地底的呼吸
钱老板亲自发动了油锯,随着他猛地一拉启动绳,「嗡——」的一声巨响,刺耳的轰鸣声撕裂了王家村的寂静。
那声音仿佛一把电钻,钻进了每个人的脑子里。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退后了一步,心跳随着那轰鸣声一起加速。
王国栋死死地盯着那棵树,手心全是汗。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他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两个工人对视一眼,握紧了油锯的手柄,将高速旋转的、狰狞的链条,狠狠地,压在了帝王树那苍老的、带着38.6度温热的树皮上。
「滋啦——」
一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响起,木屑伴随着青烟,四处飞溅。
一股奇异的、如同千年药草混合着泥土的香气,从伤口处弥漫开来,浓郁得让人有些头晕。
被死死按住的王守一,发出一声绝望的悲鸣,头一歪,竟是急火攻心,晕了过去。
也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震耳欲聋的油锯轰鸣声,突然,毫无征兆地,停止了。
就像是有人猛地按下了暂停键,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下来,静得甚至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喘息声。
那突然降临的寂静,比之前的轰鸣声更让人感到恐惧。
「妈的,怎么熄火了?」
钱老板骂骂咧咧地走上前,抓起启动绳,使劲拉了好几下,可那台崭新的进口油锯像是死了一样,毫无反应。
整个世界安静得可怕,村民们甚至能听到自己血液流过耳膜的「嗡嗡」声。
也就在这时,一股极轻微的震动,从所有人脚下的土地传来,像是地底深处某个巨大的心脏,刚刚跳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一个不属于在场任何人的声音。
它低沉,悠长,带着一种古老而磅礴的气息,仿佛来自地心深处,又仿佛就在每个人的耳边。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