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深秋的清晨，小区里的老人们已经开始晨练了。
有的在花园里打太极，有的围着小径慢跑，还有几个坐在凉亭里下棋。
谁也想不到，就在几个小时前，住在18楼的秦教授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个平时见人就笑的男人，这个刚当上父亲的男人，这个在学校里最受学生欢迎的老师，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直到警察在他家里发现了那个U盘，所有人才明白，原来生活远比看上去复杂得多。
01
凌晨三点，翰林苑小区静得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保安老张正在值班室里打盹，突然被一声闷响惊醒。他揉揉眼睛，侧耳听了听，没什么动静。老张想继续睡，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还是拿起手电筒出去转转。
手电筒的光柱在黑夜里晃动着。老张沿着楼下的花坛走，走到18号楼背后时，他的脚步停住了。月季花丛里，躺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具尸体。
老张的手开始发抖，手电筒差点掉在地上。他认出来了，这是18楼的秦教授。血已经流了一地，把白色的月季花都染红了。
“出事了！快来人啊！”老张的喊声划破了夜空。
江承风接到电话时正在家里睡觉。作为市刑警队的队长，半夜接电话已经习惯了。他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二十分。
“江队，翰林苑小区有人跳楼，死者是本市生物工程学院的教授。”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急。
江承风立刻清醒了。教授跳楼，这可不是小事。他马上起床，叫上队里的许知衡，直奔现场。
天蒙蒙亮的时候，江承风到了翰林苑。现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法医正在检查尸体。死者确实是秦述远，五十岁，生物工程学院的知名教授。
“初步判断是从18楼坠落，当场死亡。”法医抬起头说，“没有打斗痕迹，阳台护栏上有死者的指纹，应该是自杀。”
江承风点点头，带着许知衡上了18楼。门开着，里面传来女人的哭声。
客厅里，一个女人瘫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两个婴儿。她哭得撕心裂肺，整个人都在发抖。这是秦述远的妻子林雨薇，四十二岁，看上去保养得很好，只是现在哭花了妆。
“老秦啊，你怎么能丢下我们娘儿仨就这么走了……”林雨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孩子才三个月啊，你怎么忍心……”
江承风环视了一下这套房子。两百平米的大房子，装修得很讲究。客厅墙上挂满了秦教授的荣誉证书，什么优秀教师奖、科研成果奖，密密麻麻的。书房里更是堆满了专业书籍，看得出主人是个做学问的人。
许知衡在书房里发现了一个细节。电脑还开着，屏幕上是一个文档，只写了四个字：“对不起，我”。
“看来是想写遗书，没写完。”许知衡小声对江承风说。
江承风走到林雨薇面前，尽量用温和的语气问：“林女士，您先冷静一下。秦教授最近有什么异常吗？”
林雨薇抹了抹眼泪：“没有啊，他一直都很正常。昨天晚上还抱着孩子玩了好一会儿，说孩子长得真快……”说到这里，她又哭了起来。
02
第二天上午，江承风开始全面调查秦述远的背景。这一查，发现这个教授的履历简直完美得让人羡慕。
秦述远，本市人，从小就是学霸。本科、硕士、博士一路名校，三十五岁就评上了正教授，这在大学里算是很年轻的了。他主持过好几个国家级科研项目，发表的论文有五十多篇，在生物工程领域算是小有名气。
江承风找到了秦述远的几个学生。这些年轻人听说导师去世，一个个眼睛都红了。
“秦老师是我见过最好的导师。”一个男生说，“他对我们特别好，经常陪我们做实验到深夜。有时候实验失败了，他还会请我们吃夜宵，安慰我们。”
“是啊，秦老师从来不摆架子。”另一个女生补充道，“我们有什么困难，他都会帮忙。上个月我生病住院，秦老师还专门去医院看我。”
同事们的评价也都很正面。系主任说秦述远工作认真负责，从不推诿。其他老师说他为人谦和，跟谁都处得来。
最让人意外的是，就在今年七月，五十岁的秦述远终于当上了父亲，而且还是双胞胎。
江承风又找林雨薇了解情况。林雨薇这次冷静了一些，抱着孩子坐在客厅里。
“我们结婚十五年了，一直没有孩子。”林雨薇说话时眼神有些空洞，“看了很多医生，吃了很多药，就是怀不上。今年初，我们决定做试管婴儿，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还是双胞胎。”
她看着怀里的两个孩子，眼泪又掉下来了：“老秦高兴坏了，说这是上天给他五十岁的礼物。他给孩子取名叫思齐、思睿，说要把他们培养成才……”
许知衡这时候拿着监控录像过来了。他调取了小区和楼道的所有监控，发现了秦述远最后几个小时的行踪。
“昨晚十一点，秦教授还在书房工作。”许知衡指着电脑屏幕说，“凌晨一点，他去婴儿房看了看孩子。两点五十分，他走向阳台……”
监控清楚地记录下了秦述远翻越护栏的画面。他的动作很慢，像是在犹豫，但最终还是跳了下去。
江承风皱起眉头：“一个事业成功、家庭美满、刚得双胞胎的教授，为什么要自杀？”
这时候，秦述远的弟弟秦述安赶来了。他是个私企老板，看上去比哥哥要粗犷一些。一进门就抱住林雨薇大哭。
“哥哥怎么会这样？”秦述安红着眼睛，“前几天我们还通电话，他说要给孩子买新衣服……”
江承风问：“秦先生，您哥哥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
秦述安想了想：“要说异常，还真有一件事。上个月，哥哥突然找我借五十万，说是急用。我问他干什么，他不说，就说过段时间还我。我以为是装修婴儿房或者请月嫂什么的，就没多问。”
“五十万？”江承风和许知衡对视了一眼。一个大学教授，突然需要这么大一笔钱，确实有些奇怪。
03
三天后，林雨薇在整理秦述远的遗物时，在他常穿的那件西装内袋里摸到了一个东西。是个U盘，黑色的，很普通的那种。
林雨薇拿着U盘发呆。她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个U盘可能很重要。犹豫了好久，她还是决定把U盘交给警方。
“江警官，这是我在老秦衣服里发现的。”林雨薇把U盘递给江承风，手有些发抖，“我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可能……可能跟他的死有关。”
许知衡立刻拿着U盘回到局里。U盘加了密，但密码并不复杂，是双胞胎的生日——0715。看来秦述远并不是想把秘密永远藏起来。
打开U盘，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名字就一个字：“真相”。
文件夹里有三样东西。第一个是一份DNA亲子鉴定报告的扫描件。第二个是一段录音文件。第三个是一组银行转账记录的截图。
江承风先打开了亲子鉴定报告。当他看清楚内容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报告上白纸黑字写着：秦述远与秦思齐的亲权概率为0%，秦述远与秦思睿的亲权概率为0%。
简单来说，这两个孩子不是秦述远的。
“这……”许知衡也看傻了，“孩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江承风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会不会是医院搞错了？试管婴儿手术出了问题？”
他们接着听了录音。录音里是秦述远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很绝望。
“我录这段话的时候，可能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秦述远的声音有些沙哑，“我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太愚蠢。五十岁了，我以为终于有了自己的孩子，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谁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
录音很短，后面就没了。但江承风听出来了，秦述远是因为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所以才选择了自杀。
可是，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04
江承风决定从试管婴儿这条线查起。他找到了给林雨薇做手术的医生沈青山，是市中心医院的副院长，也是这方面的专家。
巧的是，沈青山还是秦述远的大学同学。两人虽然专业不同，但关系一直不错。
“老秦跳楼了？”沈青山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可能？前几天我们还一起吃饭，他还说要给孩子办百日宴……”
江承风把亲子鉴定报告拿给沈青山看。沈青山看完，整个人都懵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沈青山激动地站起来，“手术是我亲自做的，用的确实是老秦提供的精子。这个我可以用人格担保！”
“那会不会是储存或者操作环节出了问题？”江承风问。
沈青山沉默了一会儿：“理论上……是有这种可能。但我们医院管理很严格，胚胎储存室都是专人负责，有监控，有记录，不太可能出错。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是有人故意调换了。”沈青山说这话时声音很低，“但这需要内部人员配合，而且风险很大，一般人不会这么做。”
许知衡开始调取医院的监控记录。这一查，还真发现了问题。
手术前一晚，晚上十一点多，有人用沈青山的门禁卡进入了胚胎储存室。监控显示，这个人在里面待了大约二十分钟才出来。
“沈院长，这是您吗？”许知衡把监控画面调出来。
沈青山看了看，摇头：“不是我。那天晚上我在外地开学术会议，有很多人可以证明。”
江承风仔细看着监控。虽然画面不太清楚，但能看出来，这个人身形偏瘦，走路的姿态像个女人。因为戴着口罩和帽子，看不清脸。
“您的门禁卡呢？”江承风问。
沈青山想了想：“一直在我身上啊，没丢过。等等……”他突然想起什么，“那天下午，我的门禁卡确实不见了一会儿，后来在办公室桌子下面找到的。我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掉的……”
05
线索指向了一个神秘的女人。江承风让许知衡继续查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同时，他决定去找秦述远的学生了解情况。
在秦述远的研究生中，有一个叫钟晚清的女生特别引人注意。二十六岁，长得清秀，是秦述远最得意的学生。
江承风在实验室找到钟晚清时，她正在整理秦述远留下的研究资料。看得出来她哭过，眼睛还是肿的。
“秦老师是我见过最好的导师。”钟晚清说话时声音有些哽咽，“他对学生特别负责，经常陪我们做实验到深夜。有时候太晚了，他还会开车送我回宿舍。”
江承风注意到钟晚清手腕上戴着一块卡地亚手表。这个牌子他认识，不便宜，至少要十几万。一个研究生，哪来的钱买这么贵的表？
“这表很漂亮。”江承风装作随意地说。
钟晚清下意识地用袖子遮了一下：“是……是我男朋友送的生日礼物。”
“您男朋友真大方。”江承风笑了笑，“他是做什么的？”
钟晚清的脸色变了变：“他……他是做生意的。江警官，您问这个干什么？”
江承风没有继续问，但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回到局里，他让许知衡查一下钟晚清的背景。
许知衡的效率很高，很快就查到了线索。那块卡地亚手表是上个月买的，付款人是秦述远。不仅如此，秦述远的银行记录显示，过去半年，他多次给钟晚清转账，总额超过三十万。
“三十万？”江承风眉头紧锁，“一个教授，给自己的学生这么多钱？”
他们决定再找钟晚清谈谈。这次，面对确凿的证据，钟晚清终于崩溃了。
“是，我和秦老师在一起了！”钟晚清泪流满面，“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他说等孩子大一点就和林雨薇离婚，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在一起了……”
原来秦述远出轨了，对象就是自己的学生钟晚清。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江承风问。
“快一年了。”钟晚清抹着眼泪，“去年冬天，我失恋了，秦老师安慰我。后来……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那你知道他要自杀吗？”
钟晚清摇头：“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一定会阻止他的！前几天他还说要带我去看海……”
06
案情变得复杂起来。秦述远发现孩子不是亲生的，同时他又有婚外情，这两件事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江承风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让许知衡继续深挖U盘里的内容，看看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许知衡在电脑前忙活了半天，突然叫了起来：“江队，你一定要看看这个！”
原来，U盘里还有隐藏文件。许知衡用专业软件扫描，发现了一个加密文件夹。密码更复杂，但许知衡还是破解了。
文件夹里是秦述远写的日记，最后一篇写于跳楼当晚。
江承风打开日记，第一行就让他倒吸一口凉气：
“今天，我终于知道了全部真相。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
日记继续写道：“三年前，陈鸣谷找到我，想要我手上的基因编辑专利技术。我拒绝了，这项技术是我十年的心血，怎么能随便给人？没想到他竟然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局……”
看到后面的内容，江承风彻底震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