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那天下午，爸爸陈明轩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
手里握着一份医院的B超报告单，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白纸。
妈妈苏婉清站在他对面，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眼神飘忽不定。
"十二年了，婉清。"爸爸的声音很轻，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我结扎整整十二年了。"
空气凝固了。
我站在楼梯口，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妈妈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爸爸缓缓抬起头，看着妈妈的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陌生："所以，能告诉我，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吗？"
那一刻，我们这个看似美满的家庭，正式走向了崩塌的边缘。
01
三个月前的一个周末早晨，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餐厅，在白色的餐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们一家三口正围坐在餐桌前吃早餐，这是我们家多年来的习惯。
爸爸陈明轩今年四十八岁，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技术总监，虽然工作繁忙，但周末总会抽时间陪家人。
妈妈苏婉清四十六岁，在一家外企做财务经理，保养得很好，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许多。
而我，陈思宇，今年二十四岁，刚从大学毕业，正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实习。
"思宇，工作还顺利吗？"爸爸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关切地问道。
"还行，就是有点累。"我咬了一口煎蛋，"不过能学到很多东西。"
妈妈给我夹了一块培根："年轻人就应该多吃苦，趁年轻多积累经验。"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场景，谁能想到，这样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
那天早餐后，妈妈突然捂着嘴冲进了洗手间。
隔着门，我们听到了她呕吐的声音。
"婉清，你没事吧？"爸爸担心地敲着门。
"没事，可能是昨晚吃的海鲜不新鲜。"妈妈的声音有些虚弱。
爸爸皱了皱眉："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接下来的几天，妈妈的呕吐症状不但没有好转，反而越来越频繁。
她开始变得嗜睡，胃口也变得很奇怪，以前最爱吃的红烧肉现在闻到味道就想吐，反而对酸黄瓜产生了异常的热爱。
"妈，你该不会是......"我欲言又止。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摇头："傻孩子，想什么呢？你妈都这个年纪了。"
但女人的直觉告诉我，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一个星期后的周三下午，妈妈终于在爸爸的坚持下去了医院。
那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开会，突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
"思宇，你妈妈......"电话那头，爸爸的声音有些奇怪。
"怎么了？妈妈病得很严重吗？"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不是病，是......她怀孕了。"
手机差点从我手中滑落。
怀孕？
妈妈四十六岁了，而且据我所知，爸爸在我十二岁那年就做了结扎手术。
当时他们是这么跟我说的："思宇，有你一个孩子就够了，爸爸妈妈要把所有的爱都给你。"
那么现在这个孩子是从哪里来的？
02
从医院回来后，家里的气氛变得很微妙。
爸爸坐在书房里，一个人待了很久都没出来。
妈妈则躺在卧室的床上，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
我端着一杯温水走进卧室："妈，喝点水吧。"
妈妈接过水杯，手有些颤抖："思宇，你爸爸他......"
"妈，"我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问，"这个孩子......"
妈妈的眼泪突然流了下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真的，我不知道。"
看着妈妈哭泣的样子，我心里五味杂陈。
理智告诉我，爸爸结扎了十二年，妈妈怀孕这件事本身就很不正常。
但感情上，我不愿意相信妈妈会做出背叛家庭的事。
晚上，爸爸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
他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一瓶还没开封的白酒。
"爸。"我轻声叫道。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布满血丝："思宇，你说，人到中年，最怕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爸爸自顾自地继续说："是背叛啊。你以为牢不可破的东西，突然有一天发现，原来都是假的。"
他打开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十二年前，为了这个家，我去做了结扎。医生说这个手术是不可逆的，做了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可是现在，你妈妈怀孕了。"
爸爸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眼角有泪光闪烁。
"爸，也许有什么误会......"我试图安慰他。
"误会？"爸爸苦笑，"什么样的误会能让一个结扎了的男人的妻子怀孕？"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接下来的几天，爸爸和妈妈几乎没有说过话。
爸爸每天很早就出门上班，很晚才回来，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妈妈则整天躺在床上，除了必要的时候，几乎不出房门。
而我，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直到一个星期后，事情出现了转机。
那天晚上，我加班到很晚才回家。
推开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
爸爸和妈妈坐在沙发的两端，中间隔着一个人的距离。
茶几上放着一叠文件。
"思宇回来了。"妈妈看到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正好，"爸爸说，"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放下包，忐忑不安地坐下。
爸爸指了指茶几上的文件："这是亲子鉴定申请书。"
妈妈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
"等孩子生下来，我们做个鉴定，"爸爸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如果孩子是我的，那就是医学奇迹，我们好好过日子。如果不是......"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03
亲子鉴定申请书就这样放在茶几上，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这个家。
妈妈没有在申请书上签字，但也没有拒绝。
她只是说："明轩，给我一点时间。"
爸爸点点头，起身回了书房。
那天晚上，我陪妈妈坐了很久。
"思宇，"妈妈突然开口，"你相信妈妈吗？"
我握住她的手："妈，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妈妈。"
妈妈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可是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一切。"她哽咽着说，"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爸爸的事。"
看着妈妈痛苦的样子，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
第二天，我请了假，陪妈妈去医院做了详细的检查。
医生是个五十多岁的女医生，很有经验的样子。
"苏女士，根据B超显示，您确实怀孕了，大概八周左右。"医生看着检查报告说。
"医生，"我鼓起勇气问，"有没有可能，就是说，结扎的男性还能让妻子怀孕？"
医生推了推眼镜："理论上来说，输精管结扎术后复通的概率极低，不到百分之一。而且就算复通，精子的活力也会大大降低，怀孕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那如果真的怀孕了呢？"妈妈急切地问。
医生想了想："如果真的发生了，那要么是手术失败，要么是输精管自行复通，这种情况虽然罕见，但医学上确实有记录。"
听到这里，妈妈的眼中闪过一丝希望。
"那能不能检查出来？"我问。
"可以，让您先生来医院做个精液检查就知道了。"
从医院出来，妈妈似乎轻松了一些。
"思宇，你爸爸会同意去检查吗？"
"我去说。"我说。
晚上，我找到爸爸，把医生的话转述给他。
爸爸沉默了很久，最后说："好，我去查。"
三天后，爸爸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要一个星期后才能出来。
这一个星期，对我们家来说，简直是煎熬。
爸爸和妈妈依然很少说话，但我能感觉到，他们都在等待着什么。
终于，结果出来了。
那天下午，爸爸拿着检查报告回到家。
他的脸色很复杂，既有震惊，又有困惑。
"怎么样？"妈妈紧张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