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暴雨砸在五菱宏光的挡风玻璃上，雨刮器疯狂摆动，却连前方五米的路都看不清。赵峰握着方向盘，骂骂咧咧地摁下蓝牙耳机：“老周，你确定收货地址在这破山里？导航都他妈显示‘未知名区域’了！”
电话那头传来老周粗粝的声音：“废话！人家给了一百二十万定金，三百把仿哥萨克马刀，掺了咱们最好的折叠花纹钢，你别给我搞砸了！”
赵峰心里骂归骂，手上却没敢松劲。他在龙泉做了十年刀剑，游走在法律边缘，靠卖开刃的“工艺品”养家。这次订单是天大的馅饼——一把四千块，比市场价翻了一倍，对方只要求掺点汉族云纹。可谁能想到，半道上赶上“东风快递含爆炸物”的新闻，所有快递停摆，他只能亲自送货。
山路突然开始震动，不是暴雨引发的滑坡，而是一种诡异的、从地底传来的震颤。赵峰的手机突然弹出银行提示：“您尾号8379账户入账1200000元”，紧接着又是一条陌生留言：“买命钱。”
“操！”赵峰还没反应过来，一道惨白的闪电劈在车头前，五菱宏光像片叶子似的被掀飞。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雨幕里站着个银光闪闪的人影，像极了小时候玩的水银玩具。
再次醒来时，赵峰发现自己躺在铺着毛皮的木床上，身上穿的不是湿透的工装，而是件粗麻布缝的草原服饰。窗外传来牛羊的叫声，空气里飘着马粪和青草的混合味。
“你醒了。”
床边站着那个水银人，身体像液体一样流动，声音没有起伏：“我是买刀的人，也是带你过来的人。这里是1451年的克里米亚半岛，你现在是这个汉人部落的首领，你爹刚被鞑靼人杀了。”
赵峰脑子“嗡”的一声：“1451年？克里米亚？你他妈在逗我？我要回家！”
“没的选。”水银人抬手，一道银光钻进赵峰太阳穴，“我在你脑子里装了传送装置，找到古董、金银币或者有名气的东西，盯着它就能传送回现代。作为报酬，你能兑换武器、人口。每月一次，别搞砸了。”
话音刚落，水银人消失了。赵峰挣扎着下床，脚踩进毛皮靴里，走到角落的木箱前——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把马刀，刀柄上刻着他亲手雕的云纹，刀刃在昏暗里泛着冷光。
“好歹没让老子空手开局。”赵峰摸了摸刀身，刚要出门，木门被推开，一个须发斑白的老头拄着拐杖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面黄肌瘦的汉子，个个眼神躲闪。
“首领，”老头弯腰行礼，赵峰脑子里突然蹦出信息——李老，部落长老，“鞑靼人的噶图录部落又来逼贡了，咱们只剩八十个能打的汉子，不如……不如投了吧？”
“投？”赵峰把马刀“哐当”拍在木桌上，刀刃震得油灯都在晃，“我汉人什么时候要向蛮子低头？你没听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老脸色涨红：“可咱们没兵器！马也只剩三十匹，不投就是死！”
“兵器？”赵峰掀开木箱，三百把马刀的寒光瞬间照亮小屋，汉子们的眼睛都直了，“这些够不够？”
李老愣了愣，突然变脸：“首领，这刀再好，也挡不住鞑靼人的骑兵！不如把刀献给噶图录酋长，再把部落里的女人送过去，还能换条活路！”
赵峰盯着李老佝偻的背，突然想起爷爷讲的抗战故事——总有那么些人，为了苟活，连祖宗都能卖。他假装点头：“行，我去拿我爹的传家宝，一起献给酋长。”
转身回屋，赵峰抓起一把马刀藏在身后，又用布包了把草疙瘩。出门时，李老正眯着眼等“传家宝”，赵峰突然“脚滑”，布包飞出去砸在帐篷上，趁众人去捡的功夫，马刀直接捅进李老的肚子。
“想卖族人当奴隶？你也配叫汉人？”赵峰拔出刀，鲜血溅了他一身，“谁还想投鞑靼，就跟他一个下场！”
汉子们吓得后退，有个年轻的突然喊：“首领说得对！鞑靼人把我哥剥皮做鼓，我跟他们拼了！”
“对！拼了！”
赵峰举起马刀：“汉家子们！咱们从河南跑到西域，又被鞑靼追到这鬼地方，再跑，就只能死在草原上！今天咱们用这刀，给死去的族人报仇！”
三百把马刀分给汉子们，连妇女都拿起了削尖的木棍。赵峰骑着唯一的白马，身后跟着八十个汉子、两百多个妇女，朝着噶图录部落的方向冲去——他记得历史里，1451年的克里米亚鞑靼人，还在用木矛和骨箭，这些钢制马刀，就是碾压性的优势。
噶图录部落的大帐里，酋长巴图正抱着希腊女奴喝酒。他儿子巴特冲进来：“爹！汉人打过来了！他们有好多铁刀！”
“慌什么？”巴图把酒杯摔在地上，“一群丧家之犬，我派两百人就能收拾他们！”
可他刚走出大帐，就看到漫天的刀光——赵峰带着人直接冲垮了营地外围的木栅栏，马刀砍在鞑靼人的皮甲上，跟切豆腐似的。巴特被赵峰一刀削掉耳朵，惨叫着跑回大帐。
“巴图！出来受死！”赵峰骑着马，在大帐前转圈。
巴图咬着牙，翻身上马：“汉人崽子，我要把你凌迟！”
两人的马对冲，巴图的骨矛刺过来，赵峰侧身躲开，马刀横扫，直接砍断了巴图的手臂。鞑靼人见酋长受伤，瞬间溃散，赵峰没追，而是让族人搬空了噶图录的粮仓——他知道，部落里已经断粮三天了。
打扫战场时，有人拖来个穿红裙的鞑靼女人，她长得极美，皮肤雪白，眼睛像黑葡萄，却恶狠狠地瞪着赵峰：“我是巴图的女儿巴图梅，你敢杀我，我叔伯不会放过你！”
赵峰盯着她：“想活，就给我当向导，不然现在就宰了你。”
巴图梅咬着唇，最终还是点了头——她知道，部落里的男人跑的跑、死的死，她没别的选择。
三天后，赵峰带着部落来到红崖湾——巴图梅说这里有废弃的希腊人堡垒，靠海，还能种地。堡垒里确实空无一人，只有几间破木屋和一圈半塌的石墙。赵峰让汉子们修复堡垒，妇女们去海边捡贝壳、捕鱼，自己则翻出从噶图录抢来的金银币，盯着其中一枚拜占庭金币——这是古董，应该能换东西。
脑子里突然弹出光屏，水银人的声音响起：“检测到拜占庭海佩伦金币，价值3000分。新手期可兑换‘基础物资包’，含小麦种子50石、铁铲100把、耕牛20头，是否兑换？”
“兑换！”
下一秒，堡垒外传来牛叫，汉子们惊喜地跑来：“首领！天上掉下来好多东西！”
赵峰松了口气，有了这些，部落总算能站稳脚跟。可没等他高兴多久，巴图梅跑过来：“不好了！威尼斯人的船来了！他们在附近有商栈，肯定是来抓奴隶的！”
赵峰心里一紧——1451年的威尼斯人，在黑海掌控着奴隶贸易，比鞑靼人还狠。他赶紧让汉子们藏好马刀，自己带着巴图梅和李老（他没杀，留着管后勤）去见威尼斯人。
海边停着三艘大帆船，一个穿丝绸西装的男人走下来，身后跟着十几个持火绳枪的佣兵。他用希腊语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巴图梅赶紧翻译，赵峰故意装怂：“我们是逃难的汉人，想在这种地，不会打扰您的生意。”
男人叫马可，是威尼斯商栈的主管，他眯着眼打量赵峰：“种地？这里是我的地盘，要种地，就得给我交租——每年五十个奴隶，或者等价的皮毛。”
赵峰心里骂娘，脸上却笑着：“您放心，我们一定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