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台风像疯了似的撕扯着“破浪号”的船帆，赵承业死死攥着舵轮，指节泛白。作为21世纪的航海爱好者，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栽在加勒比海——明明前一秒还在调试卫星导航，下一秒一道闪电劈中桅杆，整艘船像片叶子似的被掀飞。失去意识前，他最后看到的，是海面上飘着的一面破旧黑旗，旗上画着骷髅咬着弯刀，像极了历史书里的海盗旗。
再次睁眼时，咸腥的海风灌进鼻腔，身下是硌人的木板床，身上盖着发霉的帆布。“醒了？”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赵承业转头，看见个满脸胡茬的汉子，穿着粗麻布短褂，腰间别着把锈迹斑斑的水手刀，“我是老周，‘海鲨号’的船长。昨天在风暴里捞着你，算你命大。”
赵承业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躺在一艘双桅纵帆船的船舱里，舷窗外传来水手的吆喝声和海浪拍船的声响。“现在是……哪一年？”他喉咙干涩，声音沙哑。
“1640年，孩子。”老周递过来一碗浑浊的朗姆酒，“加勒比海，西班牙人的地盘，不过现在嘛，荷兰人的私掠船也敢在这儿晃悠了。”
1640年！赵承业脑子“嗡”的一声——这是大航海时代的尾巴，西班牙帝国在加勒比海的势力衰退，荷兰、英国的私掠船四处劫掠，海盗更是横行。他摸了摸口袋，只剩下一块防水手表和一张折叠的世界地图，这是他穿越前随身携带的东西。
“别愣着了，”老周站起身，“海船上不养闲人，要么跟我们一起干私掠，要么明天扔你去荒岛。”
赵承业咬了咬牙——在这乱世，活下去才是首要的。他跟着老周走上甲板，只见二十多个水手正忙着修补船帆，一个高鼻梁的白人汉子正指挥着调整帆索，眼神锐利如鹰。“这是汉斯，德国来的佣兵，以前在欧洲打过三十年战争。”老周介绍道。
汉斯瞥了赵承业一眼，用生硬的英语说：“会操帆？还是会打炮？”
赵承业想起自己玩航海模拟器的经验，又看了眼船上的火炮——都是老式的前装加农炮，炮身锈迹斑斑。“我会看风向，还能校准火炮。”他撒谎了，其实他只在模拟器上操作过，但现在只能硬撑。
汉斯挑了挑眉，没再多问，转身继续指挥水手。老周拍了拍赵承业的肩膀：“好好干，等抢到西班牙人的船，少不了你的分成。”
接下来的几天，赵承业跟着水手们学习操帆、清理炮膛，才知道“海鲨号”有多寒酸——全船只有8门6磅加农炮，炮弹多半是生铁浇筑的，水手们大多是逃兵和流民，连件像样的铠甲都没有。倒是汉斯，总能精准地判断风向，每次调整帆索都恰到好处，让赵承业暗自佩服。
这天清晨，桅盘上的瞭望手突然大喊：“东边有船！是西班牙人的盖伦船！”
全船瞬间紧张起来，老周抓过望远镜，脸色凝重：“是‘圣卡洛斯号’，迪亚斯的船，这家伙在加勒比海杀了不少私掠者。”
迪亚斯！赵承业想起历史里的记载，这个西班牙舰长以冷酷闻名，专杀私掠船，手段残忍。汉斯抽出腰间的佩剑：“不能跑，盖伦船快，跑不过。准备接战！”
水手们七手八脚地推出火炮，赵承业蹲在一门加农炮旁，假装校准，其实是在回忆模拟器里的参数——他记得盖伦船的船身坚固，但转向慢，弱点在船尾。“船长，打船尾！”他大喊，“那里没有装甲，能击穿货舱！”
老周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听他的！调整炮口，瞄准敌舰尾楼！”
“圣卡洛斯号”越来越近，船舷上的炮门缓缓打开，黑黝黝的炮口对准了“海鲨号”。“放！”迪亚斯的声音透过喇叭传来，紧接着，十几发炮弹呼啸而至，砸在“海鲨号”的甲板上，木屑飞溅。
“还击！”汉斯怒吼，“海鲨号”的火炮同时开火，赵承业盯着炮口的火光，心里默念着角度——果然，两发炮弹击中了“圣卡洛斯号”的船尾，木屑和帆布碎片飞了起来。
迪亚斯没想到这艘小私掠船敢反击，怒喝着让船转向，想侧舷齐射。可盖伦船转向太慢，“海鲨号”趁着这个间隙，绕到“圣卡洛斯号”的侧后方，又是一轮齐射，这次直接击穿了敌舰的货舱，浓烟冒了出来。
“撤！”迪亚斯见势不妙，下令撤退。“海鲨号”的水手们欢呼起来，老周拍着赵承业的肩膀：“好小子，真有你的！”
赵承业松了口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这是他第一次亲历海战，比模拟器里惊险百倍。汉斯走过来，递给他一壶朗姆酒：“你懂海战？”
“以前看过书。”赵承业含糊过去，心里却在盘算——只有8门炮的“海鲨号”，根本不是迪亚斯的对手，必须尽快变强。
几天后，“海鲨号”停靠在一座无名荒岛补充淡水，赵承业在岛上发现了一群逃难的黑奴，领头的叫铁塔，身材高大，眼神却很警惕。“我们是从西班牙人的种植园逃出来的，”铁塔用生硬的西班牙语说，“他们杀了我们的族人，我们想报仇。”
赵承业眼前一亮——黑奴们身强力壮，正好能补充船员。他跟老周商量，决定收留他们，条件是一起对抗西班牙人。铁塔答应了，带着十几个黑奴登上“海鲨号”，成为了水手。
赵承业又想起预防败血症的办法——他记得17世纪的水手经常因为缺乏维生素C患病，而加勒比海的甜椒和酸橙富含维C。他让水手们在岛上搜集甜椒种子，又在船舱里开辟了一小块地方种蔬菜，还养了几只山羊，既能产奶，又能在紧急时当食物。
汉斯见赵承业总能想出新奇的办法，对他越来越信任，甚至把自己的剑术教给了他。赵承业也没藏私，把现代航海知识里的帆索调整技巧、火炮校准方法教给水手们，“海鲨号”的战斗力渐渐提升。
这天，瞭望手又发现了目标——一艘西班牙运银船，跟着的只有一艘护航舰。“这次要干票大的！”老周眼睛发亮，“运银船里肯定有不少白银，抢到了咱们就能换更好的船！”
赵承业却很谨慎：“迪亚斯可能在附近，不能恋战。我们用链弹先打坏运银船的帆，然后接舷抢货，速战速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