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6 年的北京,秋老虎赖着不走,王府井大街上的人潮依旧汹涌。红屋夜总会的霓虹灯刚亮起,就被门口排队的客人围得水泄不通 —— 这家夜总会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每晚都能吸引不少有钱人来消遣,老板红姐更是凭着泼辣的性子和广交的人脉,在这一带站稳了脚跟。
晚上九点多,五个穿着花衬衫、留着板寸的男人走进了夜总会,为首的正是唐山来的杨树宽。他身后跟着大哥杨树平,还有三个小弟,一个个吊儿郎当的,眼神里满是不屑。几人刚坐下,服务员就殷勤地递上菜单,杨树宽却一把推开:“别给我整这些没用的,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都端上来!再叫几个陪酒的过来!”
服务员不敢怠慢,赶紧去安排。没过多久,桌上就摆满了洋酒和果盘,四个穿着暴露的女人也走了过来,坐在几人身边。杨树宽搂着一个女人,一边喝酒一边唱歌,玩得不亦乐乎。可就在这时,杨树平突然拍了下桌子,脸色难看:“我的钱包不见了!”
这话一出,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杨树平翻遍了身上的口袋,又把包厢里的沙发、桌子都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钱包。“肯定是在这儿丢的!” 杨树平气得满脸通红,“刚才进来的时候还在,这才多久就没了,不是被偷了就是被服务员拿了!”
杨树宽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桌子,酒瓶和果盘摔了一地:“红姐呢?让她过来!”
很快,红姐就闻讯赶来。她穿着一身红色旗袍,手里拿着个手包,看到满地狼藉,眉头皱了起来:“杨兄弟,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摔东西啊?”
“红老板,我哥的钱包在你这儿丢了!”杨树宽指着杨树平,语气不善,“你现在把演艺停了,把灯光打开,让我们找钱包!要是找不到,你这夜总会就别想开了!”
红姐一听,也来了火气:“我这么大的演艺厅,说停就停?就为了找你那个所谓的钱包?今晚来的都是贵客,耽误了人家的兴致,你赔得起吗?要找也行,等演出结束,我让服务员帮你们一起找。”
“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杨树宽猛地掏出一把五连子,“啪” 地拍在桌上,“我再说一遍,现在停演开灯!不然我就把你这破地方砸了!”
红姐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可看着桌上的五连子,还是忍不住心里发怵。但她知道,要是真停了演出,以后在这一行就没法立足了。“杨兄弟,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拿家伙。” 红姐放缓了语气,“钱包里有多少钱?我赔给你行不行?”
“赔?你赔得起吗?” 杨树平冷笑一声,“我钱包里有五万现金,还有一张十万的存折,你怎么赔?”
红姐刚想再说点什么,杨树宽已经不耐烦了。他冲身后的小弟使了个眼色,几个小弟立马抄起桌上的酒瓶,朝着包厢里的电视、音响砸了过去。“噼里啪啦” 的声响引来了不少客人围观,红姐赶紧上前阻拦,却被杨树宽一把推开:“别挡着!今天我不仅要找钱包,还要砸了你这破地方!”
很快,整个夜总会都乱了套。杨树宽带着小弟,从包厢砸到大厅,舞台上的乐器被砸得稀烂,吧台的酒瓶碎了一地,客人吓得纷纷逃跑。红姐看着自己苦心经营的夜总会变成这样,心疼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她知道自己惹不起杨树宽,只能赶紧掏出手机,给臧天朔打了电话 —— 臧天朔是北京有名的音乐人,认识不少黑道上的人,红姐想让他帮忙想想办法。
臧天朔接到电话后,立马就想到了南城大哥杜崽。杜崽在京城黑道上颇有威望,手下兄弟众多,而且跟红姐也有几分交情。臧天朔赶紧给杜崽打了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杜崽一听,皱起了眉头:“这个杨树宽,我听说过,是唐山的混子,据说很能打,手下还有不少兄弟。红姐之前跟加代有过节,这事得问问加代的意思。”
加代当时正在深圳办事,接到臧天朔的电话后,沉默了几秒:“红姐那点事,早就过去了,我不计较。你们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别让他太嚣张就行。”
得到加代的答复,杜崽心里有了底。他当即决定派哈僧去唐山,找杨树宽讨个说法。哈僧是杜崽手下最能打的兄弟,早年在东北混过,手里有不少人命,而且做事狠辣,从不拖泥带水。杜崽给了哈僧二十多号人,十五把五连子,让他务必给红姐讨回公道。
第二天一早,哈僧就带着兄弟们,开着七辆京牌车,浩浩荡荡地往唐山赶。快到唐山高速路口的时候,哈僧给杨树宽打了个电话:“我是北京来的哈僧,你砸了红屋夜总会,这事没完。你现在在哪儿?我过来跟你谈谈,给个说法!”
杨树宽正在公司里跟小弟喝酒,接到电话后,不屑地笑了:“北京来的又怎么样?想跟我谈?行,你在高速路口等着,我马上就过去!” 挂了电话,杨树宽立马叫来了手下的小弟虎子:“你赶紧去召集五十个兄弟,带上三十把五连子,再把我那台改装车开出来!今天让北京来的那帮人知道,唐山是谁的地盘!”
虎子不敢怠慢,赶紧去安排。杨树宽的那台改装车,是他花了大价钱改的 —— 车身外面加了厚厚的钢板,前面装了两个大叉子,大梁上还焊了工字钢,看起来就像个“土装甲”,一般的车根本撞不过它。杨树宽知道哈僧带了不少人来,可他一点都不怕,在他眼里,北京来的混子根本不值一提。
虎子很快就带着五十多个兄弟和改装车赶了过来。杨树宽让虎子先带着人去高速路口,自己则慢悠悠地收拾了一下,才开车跟了过去。虎子到了高速路口,一眼就看到了七辆京牌车,他没废话,带着兄弟们就冲了上去,手里的五连子 “砰砰” 地响了起来。
哈僧没想到对方来得这么快,而且下手这么狠。他赶紧让兄弟们躲在车后面,拿起五连子反击。双方你来我往,子弹像雨点一样飞,不少兄弟都中了枪。哈僧这边虽然人少,但有车做掩护,倒也能坚持一会儿。可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轰鸣声 —— 杨树宽的改装车到了!
哈僧抬头一看,只见一辆黑色的越野车朝着他们冲了过来,车身又宽又大,前面的叉子闪着寒光。“不好!快躲开!” 哈僧大喊一声,可已经来不及了。改装车 “砰” 地一下就撞上了哈僧的越野车,哈僧的车像个玩具一样被顶到了路边的沟里,翻了三圈才停下来。车里的三个人都受了伤,哈僧伤得最轻,断了四根肋骨,另外两个兄弟腿都被砸断了。
杨树宽从改装车上下来,走到沟边,看着狼狈的哈僧,冷笑一声:“就你们这样的,还敢来唐山找我?还想跟红屋夜总会要赔偿?我告诉你们,谁来我干谁!” 说完,他对着手下的兄弟喊道:“把这几个人送医院去,别整死了,留着还有用!”
哈僧在医院醒过来后,第一时间就给杜崽打了电话,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杜崽一听,气得拍了桌子:“这个杨树宽,也太嚣张了!竟然敢动我的人!” 他赶紧给加代打了电话,加代当时刚从深圳回北京,接到电话后,立马就赶到了杜崽的公司。
“代哥,你可得为哈僧做主啊!” 杜崽看着加代,语气急切,“杨树宽那小子不仅砸了红姐的夜总会,还把哈僧撞成这样,这口气咱们不能咽!”
加代皱着眉,沉默了几秒。他知道杨树宽不好惹,尤其是那台改装车,简直就是个移动的堡垒,要是硬拼,肯定会吃亏。“哈僧现在怎么样了?” 加代问。
“还在医院躺着,断了四根肋骨,得养好久才能好。” 杜崽叹了口气,“我已经让人把他转到北京的医院了,在唐山太危险,怕杨树宽再下黑手。”
加代点了点头:“做得对。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对付杨树宽的改装车。咱们带再多的人去,他要是开着改装车撞过来,咱们也挡不住。”
就在这时,加代身边的马三站了起来。马三是加代的得力助手,平时爱耍点小聪明,但关键时刻总能想出办法。“哥,这个事你就交给我!” 马三拍着胸脯说,“他有铁甲车又怎么样?他总不能天天住在车里,也不能把铁甲车开上楼、开进屋吧?我保证能收拾他!”
加代看了看马三,摇了摇头:“不行!杨树宽手下有不少兄弟,而且下手狠辣,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不管马三怎么说,加代就是不同意。可等到车刚到北京医院门口,马三突然推开车门,跳下车后又迅速上车,“砰” 地关上车门,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跑了。加代在后面喊破了嗓子,马三也装作没听见,打电话也不接。
加代又气又急,可现在也没办法,只能先回杜崽的公司商量对策。杜崽已经把北京的老炮儿都找来了,闫老大、白小航、咯噔、大象等等,一个个都面色凝重地坐在沙发上。
白小航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不屑地说:“多大点事啊?不就是个唐山混子吗?代哥,你别找别人了,就交给我!我带两个兄弟去,保证把杨树宽的脑袋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闫老大一听,立马瞪了白小航一眼:“你小子别瞎逞能!哈僧带了二十多号人去,都被人家撞沟里了,你带两个人去,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闫老大一直很照顾白小航,怕他出事,所以才拦着他。
咯噔也开口了:“代哥,你见多识广,经历的事也多,你拿个主意吧。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看着兄弟被欺负,却什么都不做吧?”
加代皱着眉,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着。他心里也没底,杨树宽的铁甲车是个大麻烦,硬拼肯定不行,得想个办法智取。这时,他突然想到了马三:“马三那小子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不过他脑子活,说不定能想出办法。你们给我三天时间,我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哈僧是为了帮红姐才受伤的,这个仇,咱们必须报!”
白小航还想再说什么,却被加代拦住了:“小航,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在这儿等着就行。” 说完,加代就走了。他心里其实也很担心马三,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乱来,可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马三身上了。
再说马三,他开着车一路往唐山赶,路上给深圳湖南帮的老大小毛打了个电话。小毛是加代的好兄弟,跟马三也很熟。马三在电话里说:“小毛,我现在要去唐山办点事,你赶紧派兄弟给我送五个小地瓜过来,送到唐山高速路口的服务区,越快越好!”
小毛一听就知道马三要干什么,虽然有点担心,但还是立马安排人去送。挂了电话,马三又给丁建打了电话。丁建是马三的好哥们,也是个狠角色,早年跟着马三一起混,什么事都敢做。马三让丁建在唐山高速路口的服务区等他,一起去收拾杨树宽。
两个小时后,马三到了服务区,小毛派来的兄弟已经把五个小地瓜送到了。丁建也准时赶到,手里还拎着一个黑色的包,里面装着两把五连子。“三哥,咱们这次要干票大的?” 丁建笑着问,眼里满是兴奋。
马三点了点头,拍了拍丁建的肩膀:“这次不仅要给哈僧报仇,还要让杨树宽知道,咱们北京的混子不是好惹的!你先拿着这五个小地瓜,咱们去杨树宽的公司。我先给代哥打个电话,让他跟杨树宽周旋一下。”
马三给加代打了电话,加代一接起就骂:“你小子跑哪儿去了?赶紧回来!别瞎搞!”
“哥,你别骂了,我现在已经到唐山了。” 马三笑着说,“你现在给杨树宽打个电话,让他给你赔礼道歉,就说你要亲自来唐山找他。我趁着这个机会,去他公司给他点颜色看看。最起码我要收拾他了,得让他知道是咱们干的啊!”
加代皱着眉:“我现在给他打电话,他也不会听我的,反而会更嚣张。”
“没事儿,哥,你就打吧。” 马三坚持道,“就算他不听,也能分散他的注意力,方便我动手。”
加代没办法,只能给杨树宽打了电话。果然,电话一接通,杨树宽就骂了起来:“你是那个加代吧?还敢给我打电话?哈僧就是你派来的吧?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来唐山,我就让你跟哈僧一样,断几根骨头!我现在就在公司等你,有种你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