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冬天大娘冒着风雪送来四个玉米饼,去年大娘离世,我为她摔盆

分享至

注:本故事为网友投稿,所有情节均为真实事件,为保护投稿人隐私,文章所有中的人名均为化名,图片来源于网络。

口述人:李女士 撰稿人:豆蔻年华

今年清明,我站在大娘的坟前,手里攥着刚烙好的玉米饼,黄澄澄的饼子还带着余温,饼边微微焦脆,是按着重阳那天大娘教我的手法做的 —— 用玉米面掺半瓢白面,加温水揉到不粘手,平底锅烧到六成热,小火慢烙,翻两次面就能出那种带着麦香的焦壳。风卷着纸钱的灰烬掠过坟头的野草,我想起去年大娘离世时,我跪在灵前,双手高高举起瓦盆,掌心被粗糙的瓦沿硌得发疼,用力摔在青砖地上的 “哐当” 声 —— 那一声脆响,像敲在我心里的钟,是我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我对这份跨越十五年的恩情,最沉甸甸的回应。



2008年冬天,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冬天。那年我 28 岁,在南方的电子厂打了三年工,本想着攒点钱回家给母亲治病,没成想老板卷着工资跑路,我不仅分文未得,还因为替工友担保,背上了一万多块的债务。父亲在我16岁那年就没了,母亲有严重的哮喘,一到冬天就喘得厉害,家里的土坯房还是爷爷那辈传下来的,窗户缝用塑料布糊着,风一吹就 “哗哗” 响,连买蜂窝煤的钱都凑不出来。腊月二十三那天,是小年,天气预报说有暴雪,我揣着仅有的 50块钱去镇上给母亲买哮喘药,走的时候母亲拉着我的手说 “丫头,雪大就别回来了”,我当时还笑着说 “妈,我快得很,天黑前准到家”。

可走到半路,雪就下得没了脚踝,风裹着雪沫子往衣领里灌,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背着装着药的布包,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走,鞋底早就被雪浸透,冻得脚趾头发麻。走到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时,我实在撑不住了,扶着电线杆慢慢挪,眼前一阵阵发黑,感觉也发烧了,连呼吸都带着寒气。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呼喊:““你这孩子,这么大的雪还往外跑,不要命了?”

我抬头一看,是我们村的王大娘。她裹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棉袄,领口和袖口都打了补丁,头上戴着顶旧棉帽,帽檐上积了层雪,手里拎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深一脚浅一脚地朝我跑来。她走起来有点跛,听说是前几年帮人收玉米时崴了脚,没养好落下的毛病。大娘比我母亲小两岁,无儿无女,老伴在她 45岁那年得了急病走了,平时就靠种几份菜地、帮村里的媳妇们缝补衣服过日子,是村里出了名的 “热心肠”—— 谁家孩子没人看,她就帮忙带;谁家地里的活干不完,她就去搭把手;甚至谁家婆媳吵架,她都能上门劝得和和气气。

大娘跑到我身边,伸手先把我头上的雪掸掉,又摸了摸我的额头,接着攥住我的手,她的手心粗糙却暖和,一碰到我冰凉的手,眉头一下子就皱了起来,“手怎么冰得跟块铁似的?快跟我回家,我给你煮碗热粥,再焐焐脚。” 我摇了摇头,声音发颤:“大娘,我得先回家给我妈送药,她还等着呢” ,大娘把我的手攥得更紧了,“你这模样回去,冻得半僵,你妈看了还不得急出病来?药我也让你婶子给捎过去就行了。”



她不由分说地拉着我的手,把我往她家拽,她的手劲很大,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大娘的家跟我家一样,也是土坯房,但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里的柴火垛码得整整齐齐,窗台上摆着几盆冻不死的冬青。进屋后,大娘先把我的湿胶鞋脱下来,找了双干净的棉鞋让我换上,又把我的湿袜子放在炕头烤着,然后才把布袋子放在桌上,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棉袄裹得严严实实的搪瓷缸 —— 那缸子是红色的,上面印着 “劳动光荣” 四个字,边角都磨掉了漆,是她老伴当年的遗物。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缸子,一股热气带着玉米的清香扑面而来,里面是四个圆滚滚的玉米饼,金黄色的饼子上还带着焦香,边缘微微鼓起,看着就好吃。“快吃,刚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