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玄一法师是吗?跟我们走一趟。”
警察的声音不高,但在云栖寺禅院清晨的薄雾里,像一块石头砸进深潭。两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禅房门口,身形把木门的光影切割得支离破碎。
玄一法师披着伽蓝僧衣,手里的佛珠停了。他身前,站着一个叫林晚的年轻女人,脸色苍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
寺里的香客和弟子们围了过来,空气里弥漫着燃尽的香灰和未散尽的惊愕。
“警察同志,一场误会。”玄一法师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沉稳。
“是不是误会,我们回去再说。”警察的语气不容置喙。
“你们凭什么带走师父?证据呢?”一个女信徒冲上前。
警察看向林晚。
林晚的手在微微发抖,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小方块,比拇指还小。
“我有证据。”
01
林晚是被一个电话“推”上云栖山的。
电话是张倩打来的,彼时林晚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屏幕上是一封刚收到的邮件,开头是“感谢您的申请”,结尾是“我们很遗憾地通知您”。这是她这个月收到的第七封。
桌上的外卖盒已经冷了,里面的红油凝成了一层暗红色的蜡。
“晚晚,你还在家耗着呢?”张倩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带着点恨铁不成钢的急切。
林晚“嗯”了一声。
“你那个谈了三年的男朋友,上个月分手,这个月就订婚了,你忘了?你那个干了五年的职位,说裁就裁,一点不留情面,你也忘了?”
林晚没说话,伸手把外卖盒盖上,丢进垃圾桶。
“听我的,”张倩的语气放缓了些,“去云栖寺看看。我一个客户,之前抑郁症都快复发了,去了哪里,拜了玄一法师,现在整个人气场都不一样了。”
“寺庙?”
“不是一般的寺庙。玄一法师,四十多岁,得道高僧。你不是总觉得自己运气差,心里堵得慌吗?去让他给你‘修修心’。不花钱,就当散心了。”
林晚沉默了很久,久到张倩以为她挂了。
“地址发我。”林晚说。
挂了电话,她站到窗边。楼下是车水马龙,鸣笛声、广告声混成一片。她在这个城市待了八年,此刻却觉得没有一个声音是属于她的。
第二天,她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李包,没有告诉任何人,买了去往那座城市的车票。
02
云栖寺建在半山腰,要爬一千多级石阶。
林晚爬到山门时,后背的衣服已经湿透,额前的碎发粘在皮肤上,有些狼狈。寺庙很古朴,青砖黛瓦,巨大的香炉里插满了信众的高香,烟雾缭绕。
一个年轻的知客僧把她引到一间偏殿。
殿内很安静,只闻得到檀香的味道。玄一法师就坐在堂上的蒲团上,闭着眼,捻着一串深褐色的佛珠。他看上去确实只有四十多岁,面容清癯,没有一丝皱纹,只是鬓角有几缕银丝。
林晚在他面前站定,有些局促。
过了许久,玄一法师才睁开眼。他的目光很静,落在林晚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器物。
“尘缘未了,为何上山?”他的声音很慢,带着一种共鸣,让整个禅房都嗡嗡作响。
“我……朋友介绍来的。”林晚开口,声音有些干涩,“她说,师父可以帮我。”
玄一法师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种目光让她感觉自己是透明的,所有在城市里的挫败、失意、不甘,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我本已不再收徒。”他缓缓开口。
林晚的心沉了一下。
“但你登山时,步履虽乱,气息未断,可见心诚。”玄一法师话锋一转,“也罢,既是缘分,你便留下吧。法号……就叫静尘。”
他从始至终没有起身,说完,便又闭上了眼睛,继续捻动佛珠。
仿佛收她为徒,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知客僧走过来,对她双手合十:“静尘师妹,请随我来。”
林晚跟着他走出偏殿,回头看了一眼,玄一法师的身影在缭绕的香火气中,显得有些不真切。
03
在云栖寺的日子,简单到枯燥。
每日寅时起床,跟着众师兄师姐们做早课,诵经声在大殿里回荡。早餐是白粥和馒头。之后,打扫庭院。
林晚负责西侧的落叶,那里有一棵百年银杏。秋风一过,满地金黄。她拿着竹扫帚,一下,一下,扫得很慢。
她观察过寺里的其他信徒,大多是女性,年龄从二十几岁到五十几岁不等。她们看玄一"法师的眼神,都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崇敬。
玄一法师并不常出现。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自己独立的禅院里,轻易不见外人。
林晚拜师后的一个星期,玄一法师没有教她任何东西。没有讲经,没有说法,甚至没有再和她说过一句话。她和其他新来的信徒一样,只是做着最基础的杂活。
她开始有些着急。
真正的“修行”,似乎另有其道。
她注意到,几乎每一天傍晚,都会有一到两名女弟子被知客僧叫走。她们会去沐浴,换上干净的素色棉袍,然后被引向玄一法师的禅院。
那个过程,被称为“点化”。
被“点化”的女弟子,少则一个时辰,多则两个时辰才会出来。
林晚第一次见到被“点化”结束的师姐,是静云。她从玄一法师的禅院里走出来时,天已经黑了。林晚在院子里打水,正好和她走了个对脸。
静云的脚步有些虚浮,但整个人的状态却很奇怪。她面色潮红,眼神有些涣散,嘴角却挂着一丝满足的笑意,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又像是大病初愈后的松弛。
“静云师姐。”林晚叫了她一声。
静云像是才看见她,对她笑了一下,那笑容里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回了自己的居所。
从那天起,林晚扫地的时候,目光总会不自觉地飘向玄一法师禅院的方向。
04
又过了几天,林晚终于忍不住了。
她趁着午后休息的时间,找到了几个正在廊下缝补僧衣的师姐。
“几位师姐,”她走过去,声音放得很低,“我想请教一下,师父的‘点化’,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年长些的师姐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笑了:“静尘师妹,你着急了。”
“我……我只是好奇。”
“这修行啊,讲究一个缘法,急不得。”另一个师姐接口道,“师父召见你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是啊,”最先说话的师姐又说,“其中奥妙,非亲身经历,是说不清的。说清了,也就没了意趣。”
林晚看着她们脸上那种心照不宣的神情,心里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
“可是,为什么师父每天只‘点化’一两位师姐呢?我们这么多人。”她换了个问题。
“傻师妹,”一个年轻些的师姐凑过来,压低声音,“师父‘点化’我们,是以自身精气,洗涤我等凡胎浊气。这个过程,对师父的体力消耗是极大的。所以每日只能一二,多了,师父的身体可吃不消。”
“消耗体力?”林晚重复了一遍。
“是啊。你看师父清瘦的样子,那都是为我等信众耗费的心血啊。”师姐的语气里充满了心疼与崇敬。
林晚没再问下去。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硬板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房梁。师姐们的话,非但没有解开她的疑惑,反而让那扇门后的景象变得更加神秘,也更加诱人。
她开始盼着。
盼着知客僧走到她面前,念出她的法号。
05
这一天,终于来了。
傍晚,林晚刚打扫完庭院,知客僧就走到了她面前,双手合十。
“静尘师妹,师父召见。”
林晚的心猛地跳了一下,手里的扫帚差点掉在地上。她看见周围几个师姐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
一个相熟的师姐拉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去吧,好好沐浴净身,别带着一身尘土去见师父,会影响修行的气场。”
林晚点点头,快步回到居所。
她打来热水,仔細地清洗了身体,换上了那套她早已准备好的、最干净的素色棉袍。走出房门时,她甚至对着水盆里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来到玄一法师的禅院门口,知客僧为她推开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转身离开了。
禅院里很静,主屋的门虚掩着。
林晚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屋里燃着浓郁的异香,和白日里大殿的檀香不同,更甜,更腻。玄一法师没有在蒲团上,而是坐在一张太师椅里,手里没有拿佛珠,端着一杯茶。
他看见林晚,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静尘,你来了。”
“师父。”林晚躬身行礼。
“坐。”他指了指身前的地面。
林晚依言,在他脚边的蒲团上跪坐下来。
他放下茶杯,身体前倾,凑近了她。那股甜腻的异香更浓了。
“修行,修的是心,也是身……”他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耳边私语。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
禅院外,时间一点点流逝。
突然,“吱呀”一声,禅房的门被猛地撞开。
林晚从里面冲了出来,衣衫不整,头发散乱,脸上是惊恐和屈辱交织的神情。她像一只受惊的鸟,跌跌撞撞地跑出院子,完全不顾身后传来的、玄一法师沉稳的声音:“静尘!回来!”
她没有停。
她一口气跑到寺庙前院,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她的手指抖得厉害,好几次都按错了屏幕。
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110吗?我要报警!”她的声音尖利,划破了寺庙的宁静,“云栖寺!这里有人……有人……”
没过多久,警笛声由远及近。
警察的到来,引起了一阵骚动。
面对警察的询问,玄一法师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披着僧衣,站在禅房门口,神色淡然:“警察同志,一场误会罢了。弟子修行,偶遇心魔,举止失措,实属正常。”
“师父说得对!是她自己疯疯癫癫跑出去的!”几个女信徒立刻附和。
“我们办案,需要证据。”为首的警察看着林晚,语气公事公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身上。
林晚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抬起头,迎着众人的目光,颤抖着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黑色的、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我有证据。”
她把那个微型摄像机举到警察面前。
“这是我以前工作时买的。我……我只是想把第一次‘点化’的过程录下来,和朋友分享……我没想到……”
她的话说得断断续续,但意思很清楚。她抠出里面那张更小的内存卡,递了过去。
警察拿来随身携带的设备,将内存卡插了进去。
屏幕亮起,一段视频开始播放。
一直云淡风轻的玄一法师,在看清屏幕上画面的那一刻,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