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5 年的青岛,像块浸了海水的礁石。白天,栈桥边的渔船摇着橹,码头上的搬运工扛着麻袋,汗水砸在青石板路上;一到晚上,中山路的夜总会亮起霓虹灯,啤酒摊的吆喝、KTV 的嘶吼、赌场的筹码声混在一起,把城市的野性翻在明面上。道上的人都知道,聂磊是青岛的 “硬茬子”—— 手里攥着三家夜总会,身边跟着史殿林、刘毅这些能打的兄弟,连本地帮派都得让他三分。可谁也没料到,一场因 “仗义出头” 引发的血仇,正悄悄缠上他。
6 月 12 日晚上,“金都” 夜总会的 VIP 包厢里,烟雾缭绕。聂磊靠在真皮沙发上,指尖夹着支 “哈德门”,看着舞台上跳舞的姑娘,眼神却没在她们身上 —— 加代的媳妇林姐来青岛拍戏,刚才在后台被人堵了,对方是本地富商刘汉果的儿子刘小涛,仗着老子有钱,不仅摸了林姐的胳膊,还放话 “青岛的女人,没我不敢碰的”。
“哥,这事儿不能忍!” 史殿林把啤酒瓶往桌上一墩,泡沫溅了一地,“刘小涛那小子平时就横行霸道,这次敢动代哥的人,不给他点教训,他不知道青岛谁说了算!”
刘毅也跟着点头,手里的钢管在掌心敲得 “砰砰” 响:“我带几个兄弟,现在就去砸他的跑车,让他知道疼!”
聂磊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整理了一下黑色夹克的下摆:“砸车太便宜他了。代哥当年在广州帮过我,他的人在青岛受了委屈,我要是不管,道上的人得戳我脊梁骨。走,去‘蓝月’迪厅,那小子每晚都在那泡妞。”
晚上十点半,“蓝月” 迪厅里人声鼎沸。闪烁的彩灯把舞池照得五颜六色,刘小涛正搂着两个姑娘在吧台喝酒,身边围着四个穿花衬衫的保镖,一个个吊儿郎当,手里把玩着打火机。
聂磊带着史殿林、刘毅等十几个兄弟,径直走到吧台前。史殿林一把抓住刘小涛的衣领,把他拽起来:“小子,刚才在金都后台,你对林姐做什么了?”
刘小涛愣了一下,看清是聂磊,脸上反而露出嚣张的笑:“聂磊?我当是谁呢。不就是摸了那女人一下吗?怎么,你想替她出头?” 他抬手拍了拍史殿林的手,“松开,不然我让我爸废了你!”
聂磊没说话,突然抬脚,狠狠踹在刘小涛的肚子上!刘小涛惨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刚想爬起来,史殿林一钢管砸在他的膝盖上 ——“咔嚓” 一声脆响,刘小涛的惨叫像杀猪一样,在迪厅里回荡。
“还有一条腿!” 聂磊冷冷地说。刘毅上前,对着刘小涛的另一条腿,又是一钢管!两条腿都断了的刘小涛,躺在地上抽搐,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
刘汉果的保镖想动手,却被聂磊的兄弟围住。史殿林拿着钢管,指着他们:“谁敢动一下,我废了他!” 保镖们看着地上惨叫的刘小涛,没人敢上前,只能眼睁睁看着聂磊一行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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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磊走出迪厅,夜风一吹,他摸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告诉兄弟们,最近警醒点,刘汉果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第二天一早,刘汉果就知道了儿子被打的事。他坐在 “青岛啤酒”总代理安国平的办公室里,看着儿子躺在医院的照片,眼睛都红了 —— 刘小涛是他四十岁才有的独子,平时宠得跟宝贝一样,现在两条腿都断了,以后能不能站起来都是问题。
“平哥,你得帮我!” 刘汉果抓住安国平的手,指节泛白,“聂磊那小子太嚣张了,不仅打断了小涛的腿,还放话‘青岛没人能护着他’。我愿意出一个月的利润,你帮我教训他!”
安国平靠在老板椅上,手指在桌上轻轻敲着。他手里攥着青岛啤酒的总代理权,手下有一帮敢打敢拼的兄弟,在淄博还有 “五虎” 这样的人脉,早就想找机会吞并聂磊的夜总会。刘汉果的请求,正好给了他一个理由。
“一个月的利润太少了。” 安国平笑了笑,眼神里满是算计,“我要你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以后你的啤酒,得优先供应我的场子。你要是答应,我不仅帮你教训聂磊,还能让他在青岛消失。”
刘汉果犹豫了 —— 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一年就是三百万。可看着儿子痛苦的照片,他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只要能让聂磊付出代价,我什么都愿意!”
当天下午,安国平就让人拟了合同,刘汉果签完字,他立刻开始调兵遣将。他没急着联系淄博的 “五虎”,而是让手下的袁老鬼,先去摸清聂磊的底细。
袁老鬼是个剃着光头的壮汉,脸上一道刀疤从额头划到下巴,早年在东北混过,下手狠辣。他带着两个兄弟,在聂磊的 “金都” 夜总会蹲了三天,摸清了聂磊的作息 —— 每晚十点到凌晨两点,聂磊都会在夜总会的办公室处理事务,负责看场子的是史殿林,带着二十多个兄弟,手里都有钢管和短刀。
6 月 18 日晚上,安国平召集了六七十人,整齐地站在他面前。这些人都是他从各个场子调过来的,手里拿着钢管、砍刀,还有人带着自制的火药枪,一个个眼神凶狠,像饿狼一样。
“今晚,去‘金都’夜总会,抓住聂磊!” 安国平的声音带着狠戾,“我要当着刘汉果的面,让他尝尝断腿的滋味!记住,别伤了客人,只找聂磊和他的核心兄弟!”
晚上十一点,六七十人趁着夜色,分三批冲向 “金都” 夜总会。门口的保安刚想阻拦,就被一钢管砸倒在地。袁老鬼带着人冲进去,对着吧台、音响、舞池里的桌子,劈里啪啦就是一顿砸 —— 啤酒瓶碎了一地,霓虹灯被砸得冒火花,舞台上的姑娘吓得尖叫着跑后台。
史殿林正在二楼巡查,听到楼下的动静,立刻带着二十多个兄弟,手持钢管冲了下来。他走到袁老鬼面前,两人对峙,空气里满是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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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聂磊?” 袁老鬼粗声粗气地问,手里的钢管在掌心转了一圈。
史殿林冷笑一声:“我不是聂磊,他是我大哥。你们是刘汉果的人吧?来砸场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别管我是谁!” 袁老鬼挥了挥手,“让聂磊出来,他打了我们老板的儿子,这笔账得算清楚!”
史殿林怕在夜总会里打起来伤了客人,提议道:“有本事跟我出去打,别在这儿欺负无辜的人!”
袁老鬼以为史殿林怕了,咧嘴一笑:“行,出去打!你可别跑!”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到夜总会门口的空地上。刚站稳,袁老鬼就挥着钢管冲了上来,史殿林没防备,被一钢管砸在肩膀上,疼得他龇牙咧嘴。他的兄弟见状,立刻冲上去,双方扭打在一起 —— 钢管挥舞的风声、拳头砸在肉上的声音、惨叫声混在一起,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史殿林的兄弟虽然能打,但对方人多,没一会儿就落了下风。一个小弟趁乱掏出手机,给聂磊打了电话:“哥,不好了!袁老鬼带了六七十人,在夜总会门口打我们,殿林哥受伤了!”
聂磊正在办公室处理账本,听到这话,猛地站起来,抓起桌上的钢管,对着对讲机喊:“刘毅、刘峰、王群力、于飞,带上所有兄弟,立刻到‘金都’夜总会!”
十分钟后,聂磊带着五十多个兄弟,分五辆车赶到。于飞第一个下车,手里的钢管朝着人群挥去,一钢管砸在一个人的背上,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聂磊也冲了上去,钢管对着袁老鬼的后背砸去,袁老鬼疼得大叫,转过身想反击,却被史殿林抓住机会,一钢管砸在他的胳膊上。
“撤!快撤!” 袁老鬼知道打不过,对着手下喊了一声,转身就跑。他的人见状,也纷纷掉头逃跑,有的跑慢了,被聂磊的兄弟抓住,一顿拳打脚踢。
于飞紧追着一个跑在最后的小弟,那小弟慌不择路,被石头绊倒,于飞冲上去,一钢管击中他的腿部,把他制服,带到聂磊面前。
“谁派你们来的?” 聂磊蹲下身,眼神冰冷,“是刘汉果吧?”
那小弟咬着牙,硬气地说:“有本事你杀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
聂磊没说话,只是给于飞递了个眼神。于飞从后腰抽出一把小刀,刀尖对着小弟的大腿:“我数三声,你不说,我就把你的腿筋挑了!一 —— 二 ——”
“我说!我说!” 小弟吓得浑身发抖,“是刘汉果找了啤酒厂的安总,安总让我们来的!安总手里有人脉,在淄博还有‘五虎’帮忙,他不会善罢甘休的!”
聂磊站起身,看着袁老鬼逃跑的方向,眉头皱了起来 —— 他不怕刘汉果,可安国平不一样,那人手里有资金,还有外地的势力,这次没成功,下次肯定会来更狠的。
袁老鬼带着残兵败将跑回安国平的公司,一个个垂头丧气,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脸上挂着彩。安国平看着他们,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聂磊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能打。看来,得让淄博的胡家建过来了。”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胡家建的号码 —— 胡家建是淄博五虎的老大,手下有一百多个兄弟,早年跟安国平一起在东北混过,两人关系很好。
“家建,我是安国平。” 安国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青岛这边遇到点麻烦,聂磊这小子不好对付,你能不能带点兄弟过来,帮我一次性解决他?”
胡家建在电话那头笑了:“平哥,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我这就带一百个兄弟过去,明天早上就能到青岛。聂磊是吧?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能打!”
与此同时,聂磊的办公室里,气氛也很凝重。王群力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安国平和胡家建的资料:“哥,安国平手里有青岛啤酒的总代理权,跟本地的官员也有关系;胡家建的淄博五虎,在鲁中一带很有名,下手狠,还带过火药枪跟人火拼。咱们现在四面楚歌,得找帮手。”
聂磊点了点头,眼神里满是担忧:“我知道,可咱们能找谁?本地的帮派都跟安国平有联系,外地的人,咱们又不熟。”
“找代哥!” 王群力突然说,“代哥在深圳、北京都有人脉,李正光更是能打的狠角色。当年你帮他出头,现在你有难,他肯定不会不管。”
聂磊犹豫了 —— 他不想开口求人,可现在的情况,不靠外力,根本扛不住安国平和胡家建的联手。他拿起电话,拨通了加代的号码。
“喂,代哥。” 聂磊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加代刚回到深圳的家,听到聂磊的声音,立刻问:“兄弟,怎么了?林姐说你在青岛帮了她,我还没谢谢你呢。”
“代哥,我这边出事了。” 聂磊把安国平派人砸场子、要联合胡家建来报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史殿林受伤了,我怕下次他们来,兄弟们扛不住。”
加代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你帮我出头的时候,怎么没跟我客气?等着,我现在就带李正光过去,咱们一起收拾他们!”
挂了电话,加代立刻给李正光打了过去。李正光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听到聂磊有难,毫不犹豫地说:“代哥,我现在就收拾东西,咱们连夜去青岛!”
凌晨两点,加代和李正光带着二十个能打的兄弟,分三辆车,朝着青岛的方向驶去。车窗外的夜色漆黑,可两人的眼神里,满是坚定 —— 聂磊是兄弟,兄弟有难,他们必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