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陈伯,您就行行好,给我句准话。”
李卫民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紧紧攥着,指节都发了白。
“我这下半辈子,到底是怎么了?”
坐在藤椅里的陈伯,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杯盖刮着杯沿,发出“嚓”的一声轻响,在这安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嘴里淡淡地飘出一句话:
“卫民,你问错了。”
“不是你‘怎么了’……”
“而是你‘欠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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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们这地方,自古就流传着一些说法。
老人们常说,人活一世,不光欠阳间的债,比如找人借了钱,受了人家的恩惠,这些是明账,好算。
怕就怕在,欠了阴间的债。
什么是“阴债”?
没人能说得清具体是啥。它不像借钱,有借条有凭证。它更像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气数。
有的人说,这是上辈子欠下的风流债、人命债,或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这辈子投胎为人,就得一点一点地还。
也有人说,是人出生时,都曾在地府曹官那里借了本钱,才能顺利来到阳间。这笔钱,就是“受生债”,是每个人的“买路钱”。一辈子顺不顺,就看你还得怎么样。
这些债,不会有穿着黑白袍子的人上门来要。
它只会悄无声息地,缠在你的运势上。
让你感觉做什么事都差那么一口气,临门一脚,球就是进不了门。
明明看着是条阳关大道,你走上去,却总能走出条独木桥来。
家里的小孩,明明聪明伶俐,就是念书念不进去,考试老出岔子。身上明明没病没灾,却老是精神头不足,蔫蔫的。
老辈人管这个叫“债没还清,时运被压”。
这些说法,李卫民以前是不信的。
他今年四十八,开个五金店,不好不坏地干了二十多年。他总说,人活着就得靠自己一双手,踏踏实实,比什么都强。
可最近这几年,他越来越觉得,有股劲儿在暗中跟他作对。
02.
事情得从三年前说起。
那时候,城西要盖一片新的住宅小区,规模很大。李卫民的五金店,不大,但货全,价格也公道。他咬咬牙,托了不少关系,想把这个工地的螺丝、电线、水管这些零碎材料的供应给接下来。
这单要是做成了,顶他过去三年的利润。
他请项目上的采购经理吃了好几顿饭,好话说尽,价格也让到了最低。对方看他老实,终于点了头。
合同签下来的那天,李卫民高兴得晚上都没睡着。他老婆王秀莲,也跟着高兴,还专门去菜市场买了条大鲤鱼,说是图个“鲤鱼跳龙门”的好兆头。
李卫民拿出半辈子积蓄,又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才凑够了进第一批货的钱。
几十万的货,堆满了店里和租来的小仓库,满满当当,看着就让人心里踏实。
按合同,三天后,工地那边就该来车拉货了。
可怪事,就在这三天里发生了。
第一天,风和日丽,什么事都没有。
第二天晚上,天就开始变了。乌云压得人喘不过气,一道闪电下来,半个天都亮了。紧接着,就是瓢泼大雨。
这雨下得邪乎,又大又急。
李卫民的店铺地势高,不怕淹。但他租的那个小仓库,地势有点低。
他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上打伞,披了件雨衣就往仓库跑。
等他跑到仓库门口,整个人都傻了。
仓库门前那条小路,已经成了一条小河。黄泥汤子混着雨水,咕嘟咕嘟地往仓库里灌。
他发了疯似的想去开门,可那铁门被水顶着,怎么也拉不开。
等他好不容易找来几个人把门撬开,里面的货,全完了。
那些成箱的电线、开关,有一半都泡在了水里。水泥和腻子粉更不用说,早就结成了硬块。
李卫民站在水里,从头到脚都湿透了,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他老婆王秀莲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他一个人站在仓库中央,像根木头桩子一样,一动不动。
后来一打听,更邪乎了。
那场大雨,就跟长了眼睛一样,就围着仓库那一块下。隔了两条街,地上都是干的。
几十万的货,打了水漂。
工地那边的合同,自然也黄了。
为了还债,李卫民把家里唯一的房子都给卖了,一家人搬到了店后面的小阁楼里住。
从那以后,李卫民脸上的笑,就再也没舒展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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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家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压抑。
儿子李浩,大学毕业两年了,工作换了四五份,没一份干得长的。
不是说他人不踏实,也不是说他笨。李浩这孩子,随李卫民,做事认真,就是运气差得有点离谱。
第一份工作,在一家设计公司,刚转正,公司倒闭了。
第二份工作,跟一个老师傅学手艺,学得挺好,结果老师傅突发脑溢血,摊子散了。
最近这份,是在一个物流公司当调度。
面试的时候,老板看着李浩的简历,还挺满意。小伙子虽然工作经历坎坷,但人看着精神,说话也实在。
上班第一天,李浩特意起了个大早,把新发的工服穿得板板正正。
王秀莲给他煮了两个鸡蛋,让他吃了再去。
“吃了煮鸡蛋,顺顺利利的。”
李浩笑着接过来,三两口就吃完了。
可出门没多久,就出事了。
他骑着电瓶车,在一个人不多的路口,规规矩矩地等红灯。
绿灯一亮,他刚准备走,旁边一辆送外卖的电瓶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像是失控了一样,直直地就朝他撞了过来。
李浩连人带车摔在地上,腿被压住了,钻心地疼。
送到医院一查,小腿骨裂。
外卖小哥也是个刚出来的农村孩子,吓得脸都白了,一个劲儿地道歉,说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突然就不听使唤了。
他兜里比脸还干净,赔也赔不出多少钱。
李卫民赶到医院,看着儿子腿上打的石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没去责怪那个外卖员,只是默默地去交了医药费。
李浩躺在病床上,眼睛看着天花板,轻声说了一句:
“爸,我是不是特别没用?”
李卫民听着,心里像被针扎一样。
他自己的生意一蹶不振,现在儿子又出了这事。他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连累了家人。
04.
李浩的腿,养了三个月才好。
那份物流公司的工作,自然也泡汤了。
从医院回来后,李浩整个人都变了。话少了,也不爱出门了,整天就把自己关在阁楼的小房间里。
王秀莲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天天唉声叹气,偷偷抹眼泪。
李卫民心里更不好受。
他开始四处打听,看有没有什么“懂行”的人能给瞧瞧。
有人给他推荐了城南的陈伯。
说这陈伯,开的是个香烛店,其实是个高人,看事很准。
李卫民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找了过去。
陈伯的店面很小,光线昏暗,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香火味。
陈伯本人,瘦瘦高高,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褂,坐在柜台后面,闭着眼睛,像是在打盹。
李卫民把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
他没说那些邪乎的猜测,只说了生意失败、儿子倒霉这些事。
陈伯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插话。
等李卫民说完了,他才慢慢睁开眼睛。那双眼睛,看着浑浊,却又像能把人看穿一样。
他没问生辰八字,也没要别的。
只是让李卫民伸出左手。
他伸出干枯的手指,在李卫民的手掌心上,从上到下,轻轻划了三下。
他的指甲很长,划在皮肤上,冰冰凉凉的。
李卫民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手心,一下子钻到了心里。
“你这手,是只好手,是双能挣钱的手。”
陈伯开口了,声音沙哑。
“可惜啊,挣来的钱,都漏下去了。”
李卫民心里一惊,这话说到他心坎里了。
“陈伯,您说,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法子解?”
陈伯摇了摇头,站起身,走到门口,看着外面的天。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都是定数。”
“你家的事,不是意外,是笔账。”
李卫民听得云里雾里,追着问:“账?什么账?我没欠过谁钱啊!”
陈伯转过身,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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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听完陈伯那句“不是你‘怎么了’,而是你‘欠了什么’”,李卫民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呆立在原地,半天没说出话来。
“欠……欠了什么?”他艰难地开口,声音干涩。
陈伯喝了口茶,不紧不慢地说:“人这一辈子,欠的东西多了。有阳间的债,也有阴间的债。阳债好还,阴债难偿。”
“你这运势,是被阴债给拖住了。”
“阴债……”李卫民喃喃自语,这个词像一块大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活了快五十年,第一次听说这个。
“陈伯,我认了。不管是什么债,我都认。”
李卫民的语气突然变得决绝起来,他看着陈伯,眼睛里带着血丝。
“您教我,怎么还!只要能让家里好起来,让……让我儿子好起来,怎么都行!”
陈伯放下茶杯,抬眼看着他,眼神里有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李卫民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身欠阴债的人,在阳世会有诸多不顺,常行颠倒,以是本命之日,得以烧还。”
陈伯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念叨着什么古老的经文。
“不过,经文是经文,道理是道理。按老一辈传下来的说法,这种人啊,身上往往有几个躲不掉的特点。就像是……阎王爷在他身上盖了印一样,明明白白的。”
李卫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陈伯看着他焦急的样子,缓缓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这背着阴债的人,第一个最明显的特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