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岁女护士将丈夫推下悬崖,丈夫坠落前抓住她手:女儿才3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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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风在黑松顶的悬崖边呼啸,带着山林深秋的寒意,刮得人脸颊生疼。

警戒线在晚风中猎猎作响,将一切好奇的目光都隔绝在外。

刑侦支队长秦峰站在悬崖边上,脚下就是百米深渊,缭绕的云雾像一张深不见底的巨口。

他没有看深渊,而是看着几米外那个坐在石头上的女人。



女人叫韦清,31岁,是市人民医院的护士。

她就是报案人,也是死者苏哲的妻子。

她身上那件米色的风衣很干净,甚至没有沾染上一点泥土,与这荒野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没有哭,脸上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平静。

秦峰走过去,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韦女士,能再跟我说一遍当时的情况吗?”

韦清缓缓抬起头,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一片空洞,像蒙着一层永远也化不开的雾。

她看着眼前这位经验丰富的老刑警,嘴唇轻轻翕动,吐出了和两个小时前一模一样的话。

“他脚滑,掉下去了。”

01

回到澄州市公安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十一点。

刑侦支队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和速溶咖啡混合的焦灼味道。

秦峰将那件沾满山间寒气的外套扔在椅背上,重重地把自己摔进椅子里。

他捏了捏发紧的眉心,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韦清那句话——“他脚滑,掉下去了。”

太冷静了。

冷静得不像一个刚刚失去丈夫的妻子。

年轻的警员李响端过来一杯热气腾腾的茶,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边。

“秦队,初步的背景资料出来了。”

秦峰“嗯”了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死者苏哲,32岁,本市‘远景’建筑设计事务所的首席设计师,业内小有名气。”

“妻子韦清,31岁,市人民医院心胸外科的护士长,业务骨干。”

“两人结婚五年,育有一女,苏乐乐,小名豆豆,刚满3岁。”

李响顿了顿,补充道:“秦队,所有资料都显示,这是一个非常……完美的家庭。”

秦峰端起茶杯,滚烫的茶水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完美。

他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个词。

“走访情况怎么样?”

“已经安排人去他们住的‘书香苑’小区了,明天一早就能拿到第一批走访记录。”

“好,明天一早,我们亲自再去一趟。”

秦峰看着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心里却始终萦绕着黑松顶那片化不开的浓雾。

第二天一早,秦峰和李响就来到了“书香苑”。

这是一个高档小区,环境清幽,看得出住户的经济条件都相当不错。

接待他们的是小区里一位热心肠的王阿姨,她在这里住了十几年,是楼栋长,对各家各户的情况都了如指掌。

一听说他们是为苏哲家的事来的,王阿姨的眼圈立刻就红了。

“警察同志,你们可一定要查清楚啊!”

“小苏那孩子,多好的人啊,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王阿姨拉着他们在小区花园的石凳上坐下,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

“我们这栋楼里,谁家不说他们夫妻俩是模范夫妻?”

“小苏是设计师,工作忙,但只要一有空,肯定是他接送老婆孩子,手里永远大包小包的,不是给老婆买的零食,就是给女儿买的玩具。”

“韦清那姑娘也特别好,人长得漂亮,性子又温柔,说话总是细声细气的。她是护士,我们楼里谁家老人孩子有个头疼脑热的,问她一句,她都讲得清清楚楚,比去医院挂号还管用。”

“我跟你说个事,你们就知道小苏多疼他老婆了。”

王阿姨压低了声音,像是要分享一个珍贵的秘密。

“韦清不是护士长嘛,经常要上夜班。澄州这冬天多冷啊,小苏只要不出差,每天晚上都雷打不动地去医院接她下班,手里永远都揣着一个保温杯,里面是泡好的红糖姜茶。”

“他说韦清胃不好,又是冬天,下了夜班喝一杯暖暖身子。”

“你们说说,现在这么体贴的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啊!”

秦峰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目光落在不远处小区的儿童滑梯上。

他仿佛能看到,苏哲和韦清曾带着女儿豆豆在那里欢笑的场景。

“他们夫妻俩,吵过架吗?或者……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李响按照流程问道。

王阿姨想了很久,用力地摇了摇头。

“没有,从来没有。”

“我在这住了这么多年,别家夫妻吵架摔东西的声音听过不少,唯独他家,从来没听见过一句高声。”

“总是安安静静、和和气气的,有时候晚上路过他家窗户,还能听见小苏在给女儿讲故事,那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要说不对劲……我想想……”

王阿姨努力地回忆着。

“好像……就是觉得韦清最近有点累?”

“有几次在电梯里碰到她,感觉她精神不太好,眼底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我问她是不是最近夜班多,她也只是笑笑,说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但这能算什么不对劲啊?当护士的,哪个不累?唉,真是造孽啊,好好一个家,就这么散了。可怜那才3岁的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

王阿姨说着,忍不住擦起了眼泪。

从王阿姨那里离开,秦峰和李响又走访了另外几户人家,得到的反馈几乎一模一样。

恩爱,和睦,幸福,完美。

这些词汇像一块块拼图,在秦峰面前构建出一个光鲜亮丽的家庭模型。

可他知道,就在这个模型的中央,有一个黑洞。

一个足以吞噬一切的,致命的黑洞。

02

离开“书香苑”,秦峰和李响马不停蹄地赶往下一个目的地——韦清工作的市人民医院。

心胸外科的护士站里,气氛有些压抑。

科室主任是一位五十多岁、戴着眼镜的中年女人,她将秦峰二人请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韦清的事,我们听说了,整个科室都非常震惊。”主任的声音里充满了惋惜和不解。

“在我们看来,她一直是一个非常……怎么说呢,非常可靠的人。”

“业务能力没得说,打针、输液、护理,样样都是科室的标杆。再难搞的病人,再紧急的抢救,她永远都是最冷静、最沉着的那一个。”

主任推了推眼镜,似乎在寻找一个更准确的词。

“对,就是沉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说的就是她这种人。所以我们才让她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护士长。”

秦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词。

沉着。

这和他昨天在悬崖边上看到的韦清,几乎是同一种状态。

这究竟是一种专业的心理素质,还是……一种天生的冷漠?

“那在工作和生活中,她有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比如情绪波动,或者和同事发生矛盾?”李响问道。

主任摇了摇头:“完全没有。她性格虽然偏内向,不太喜欢家长里短地闲聊,但和同事们的关系都处得不错。她从不发脾气,也从不和人红脸,交代给她的工作,她总是能一丝不苟地完成。”

“至于家庭,”主任叹了口气,“那就更没得说了。她丈夫苏哲我们都见过,好几次科室搞团建活动,他都来参加。很帅气的一个小伙子,对韦清特别好,总是默默地跟在她身边,给她夹菜,帮她背包,那眼神里的爱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我们科室的小姑娘们,都羡慕韦清嫁了个好老公。”

“我们也从来没听韦清抱怨过家里的一句不是。每次提到她丈夫和女儿,她虽然话不多,但嘴角总是会微微翘起来。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感,装不出来的。”

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他们又找了几个和韦清关系比较近的护士谈话。

得到的信息和主任说的并无二致。

在同事眼中,韦清是一个专业、冷静、家庭幸福的“人生赢家”。

下午,他们又去了苏哲的“远景”建筑设计事务所。

事务所的合伙人,一个叫赵鹏的男人接待了他们。

赵鹏的眼睛又红又肿,显然是哭过很久,他不停地抽着烟,整个办公室烟雾缭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秦峰他们刚一说明来意,赵鹏就激动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阿哲那么爱韦清,爱他女儿,爱他那个家,怎么可能会自杀?而且,韦清……韦清怎么会……”

他似乎无法把那个温柔的女人和杀人犯联系在一起,痛苦地摇着头。

“他们夫妻的感情,是我们朋友圈里公认的典范。阿哲这个人,你们知道的,搞设计的,有时候像个艺术家,想法天马行空。但韦清总能理解他,支持他。阿哲也总说,韦清就是他的压舱石,有她在,他的心就永远是定的。”

“我们上个月还在一起吃饭,阿哲还高兴地跟我们说,他正在悄悄设计一套房子,打算等女儿豆豆上小学的时候,送给韦清和女儿一个惊喜。”

“一个对未来有这么多美好规划的男人,怎么会去自杀?”赵鹏的声音哽咽了。

“那苏哲近期在工作上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或者和什么人结怨?”秦峰换了个角度问道。

赵鹏猛吸了一口烟,想了想说:“要说麻烦,前段时间确实有一个。为了城南一个文化中心的项目,阿哲跟甲方的一个姓刘的总监闹得有点不愉快。那个刘总监总想改阿哲的设计,想加一些很俗气的元素进去,阿哲脾气也倔,坚持自己的设计理念,两个人拍了好几次桌子。”



李响的眼睛亮了一下。

秦峰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甲方老板亲自出面调解了,说还是尊重原创设计师的想法。前几天那个刘总监还请阿哲吃了饭,算是赔礼道歉了,这事就算翻篇了。”赵鹏弹了弹烟灰,“就是正常的业务摩擦,我们这行经常有,不至于到结怨的程度。”

一天的走访结束,车子行驶在返回市局的路上。

李响一边整理着笔记,一边说道:“秦队,所有人都说他们是模范夫妻,可苏哲偏偏就死了,妻子还是第一嫌疑人。这里面……太矛盾了。”

秦峰没有说话,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

他的脑海里,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光明的、幸福的圆满结局。

然而现实却是一场冰冷的、残酷的死亡。

光明与黑暗之间,隔着一道看不见的墙。

而推倒这堵墙的,究竟是什么?

就在这时,秦峰的手机响了。

是负责苏哲和韦清双方家庭对接的同事打来的。

“秦队,两家老人都从老家赶到澄州了,现在正在我们局里……快吵起来了!”

03

秦峰和李响赶到刑侦支队大楼的接待室时,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苏哲的母亲张桂芬正瘫坐在地上,一边捶着胸口一边嚎啕大哭,嘴里反复念叨着:“我的儿啊……我的命根子啊……”

苏哲的父亲苏建国,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也红着眼眶,死死地瞪着对面的两个人。

那是韦清的父母,韦东海和刘雪梅。

他们同样是一脸悲戚和茫然,被苏建国瞪着,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亲家,我们……我们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啊……”刘雪梅哆哆嗦嗦地开口。

“别叫我亲家!我担不起!”张桂芬猛地抬起头,哭声一收,眼神里迸发出怨毒的光,“你们养的好女儿!她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我儿子对她那么好,她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你胡说什么!”韦东海气得脸都涨红了,“清清不是那样的人!这里面肯定有误会!我女儿连只鸡都没杀过,怎么可能去杀人!”

“误会?警察都把她抓起来了,还能有什么误会!我告诉你们,如果我儿子真是她害的,我跟你们韦家没完!”

“够了!都别吵了!”

秦峰一声低喝,接待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噤了声。

“这里是公安局,不是你们吵架的菜市场。”

“老人家的心情我们理解,但现在最重要的是配合警方调查,而不是在这里互相指责。”

秦服安排同事将双方父母分开安抚,自己则把苏建国请到了办公室。

相比于情绪激动的妻子,这个男人似乎要理智一些。

“苏师傅,我们想了解一下,苏哲和韦清的婚姻,在你们看来,是否存在什么问题?”

苏建国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呛得咳嗽起来,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

“问题?能有什么问题……”他声音沙哑地开口,“我们两家都是普通工薪阶层,当初他们结婚,我们还担心阿哲一个搞设计的,跟韦清一个当护士的,会不会合不来。”

“可事实是,他们比谁都合得来。阿哲欣赏韦清的细心和安静,韦清也崇拜阿哲的才华和上进。结婚这五年,我们做父母的,就没见过他们红过一次脸。”

“阿哲每次给我们打电话,三句不离他老婆孩子,说韦清多好多好,说女儿豆豆多可爱,那语气里的幸福,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警察同志,我儿子……我儿子有多爱韦清,我们是看在眼里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清清会害他。”

这个刚刚还怒目圆睁的男人,此刻却在为自己的儿媳辩解,这让秦峰感到有些意外。

“那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苏建国痛苦地摇着头,花白的头发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阿哲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去爬山怎么会失足?这说不通啊……”

送走苏建代的背影,秦峰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

所有人都说他们好,所有人都找不到理由。

可人,就这么没了。

就在这时,法医部门的电话打了过来。

“秦队,苏哲的详细尸检报告出来了。”

秦峰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怎么样?”

电话那头,法医老王的语气异常严肃:“死者后背肩胛骨下方,有几处明显的皮下出血和肌肉组织挫伤。根据形状和力度分析,不像摔倒时磕碰形成的,更像是……被人用膝盖或者手肘用力顶撞,在一瞬间发力推出去的。”

“另外,我们在死者的指甲缝里,提取到了一些微量的皮屑组织和一种特殊的纤维。”

“皮屑组织的DNA,和韦清的完全吻合。”

“那种纤维,和韦清昨天穿的那件米色风衣的材质,成分一致。”

秦峰挂掉电话,长长地吐出一口烟。

风衣上的纤维,指甲里的皮屑……

这说明苏哲在坠落前的最后一刻,曾死死地抓住过韦清的衣服,甚至抓破了她的皮肤!

他是在求生!

所有的侥幸和意外都被排除了。

这不是失足,也不是自杀。

这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杀。

秦峰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声音冰冷而果断。

“立刻对韦清执行刑事拘留。”

“准备审讯,我要亲自审。”

审讯室的灯光惨白刺眼。

韦清坐在审讯椅上,手上戴着冰冷的手铐。

她换下了那件米色的风衣,穿着一身灰色的看守所制服,整个人显得更加瘦削和苍白。

但她的表情,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平静。

秦峰将一份份证据摔在她的面前。

“韦清,这是法医报告。你丈夫背后的伤,是你推他时造成的。他指甲里的皮屑,是你的。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韦清的目光扫过那些白纸黑字,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她甚至没有去看那些血淋淋的尸检照片。

她抬起头,看着秦峰,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再次重复了那句话。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他就是自己掉下去的。”

04

审讯陷入了僵局。

无论秦峰和李响如何变换策略,如何拿出证据,韦清都油盐不进。

她不哭,不闹,不崩溃,甚至连一丝情绪的起伏都没有。

那双空洞的眼睛像是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将她内心的所有秘密都牢牢地锁在里面。

秦峰从业二十多年,审讯过的犯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穷凶极恶的,狡猾奸诈的,心理崩溃的,他都见过。

但他从未见过像韦清这样的。

她的沉默不是出于恐惧,也不是出于对抗,而是一种……彻底的虚无。

仿佛她已经将自己的灵魂抽离,只留下一具躯壳坐在这里。

“韦清,你看着我。”秦峰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你是个母亲,你有个3岁的女儿叫豆豆。”

“她现在在亲戚家,每天都在哭着找妈妈。”

“你真的忍心,让她这么小就没有了爸爸,再也没有了妈妈吗?”

提到“豆豆”两个字的时候,秦峰敏锐地看到,韦清的睫毛,微不可查地颤动了一下。

但仅仅是那一下。

随即,她又恢复了那种麻木的状态,垂下眼帘,不再看任何人。

审讯只能暂时中止。

秦峰走出审讯室,狠狠一拳砸在走廊的墙壁上。



“妈的,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李响也气得不行。

“她心里有鬼,而且是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比她自己的命,比她女儿的未来都重要。”秦峰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

“查!”

“既然她嘴硬,那我们就把她的底细翻个底朝天!”

“我不信,一个人能活得没有一丝缝隙!”

专案组立刻开始了对韦清和苏哲社会关系的深度挖掘。

之前被当作次要线索的几个疑点,现在被重新摆上了台面。

首当其冲的,就是苏哲生前那笔去向不明的十万元取款。

“十万块,不是一笔小数目。如果不是正当用途,很有可能跟赌博、外债或者……婚外情有关。”李响分析道。

警方迅速行动,通过银行流水,很快就追踪到了这笔钱的最终去向。

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这十万块钱,被转入了一家位于市郊的,高端定制珠宝工坊的账户里。

秦峰立刻带人赶到了那家工坊。

工坊的老板对苏哲印象深刻。

“哦,苏先生啊,我记得他。大概一个月前来的,说要为他太太定制一枚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戒指。”

老板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打开来。

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设计精巧的钻戒。

“苏先生亲自画的设计稿,他说他太太的名字里有个‘清’字,所以戒指的灵感就来源于清晨的露珠。你们看,这颗主钻旁边点缀的碎钻,就像叶片上滚动的露珠一样。”

“他说,他太太当护士很辛苦,手经常泡在消毒水里,所以他特地要求我们把戒圈做得特别圆润,不能有一点棱角。”

“取戒指的日子就约在后天,没想到……唉……”

看着那枚凝聚了丈夫深情爱意的戒指,李响半天说不出话来。

一条指向“婚外情”或者“财务危机”的线索,最终却变成了一份证明夫妻恩爱的铁证。

这让整个案件的调查,变得更加诡异和矛盾。

另一边,针对苏哲与甲方刘总监矛盾的调查,也很快出了结果。

那位刘总监在案发当天,正在千里之外的另一个城市出差,有完整的人证和监控录像,根本不具备作案时间。

所有的外部线索,一条条地被排除。

所有的调查,最终都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被反弹回来。

而案件唯一的突破口韦清,却把自己变成了一座无法进入的孤岛。

就在整个专案组都一筹莫展的时候,两家人的矛盾再次升级了。

起因是为了争夺孙女豆豆的临时抚养权。

张桂芬认为韦清是杀人凶手,韦家教不出好人,坚决要把孙女带回自己老家养。

而韦家则认为女儿是被冤枉的,在真相大白之前,外孙女必须留在自己身边。

双方在看守所门口再次爆发了激烈的争吵,甚至动起手来,被执勤的武警强行拉开。

秦峰被吵得头疼欲裂。

他看着在亲戚怀里因为害怕而放声大哭的豆豆,小女孩的哭声像一根针,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苏哲坠崖前的那句哀求,仿佛又在他耳边响起。

“女儿才3岁啊……”

是啊,孩子是无辜的。

一个破碎的家庭,最终伤害最深的,永远是孩子。

秦峰叹了口气,安排女同事将孩子暂时带回办公室安抚。

他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

整个案件里,所有人都被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唯独这个3岁的孩子,她或许……看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05

找一个3岁的孩子了解情况,这在刑侦上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她的认知、记忆和表达能力都极其有限,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干扰和误导。

但现在,秦峰已经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他请来了局里最擅长处理儿童案件的女警官,在一个布置得像幼儿园活动室一样的房间里,和豆豆进行了一次特殊的“谈话”。

豆豆很怕生,一直躲在女警官的身后,小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

无论女警官怎么用玩具和糖果引导,小女孩都紧紧地闭着嘴巴,一句话也不说。

她只是睁着一双酷似韦清的,大而黑的眼睛,怯生生地看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在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秦峰看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

最终,这次“谈话”没有任何进展。

豆豆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个字。

案件的调查,似乎走进了一条彻底的死胡同。

上级部门已经开始催问案件进展,媒体的捕风捉影也给警方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沉重的挫败感。

时间一天天过去,韦清的拘留期限即将到期。

如果再找不到新的证据,按照规定,他们就必须变更强制措施。

这意味着,一个重大的杀人嫌疑犯,可能会因为证据不足而被取保候审。

这是秦峰绝对不能接受的。

他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整整两天两夜。

面前的白板上,画满了人物关系图和时间线,上面贴满了苏哲、韦清和他们女儿的照片。

那一张张幸福的笑脸,此刻看来,却充满了莫名的讽刺。

秦峰的目光,一遍又一遍地扫过所有的物证清单。

米色风衣、登山鞋、苏哲的手机、韦清的包……

一切都太“干净”了。

干净得不像是谋杀案的现场。

就在秦峰快要被这该死的“完美”逼疯的时候,李响敲门走了进来。

“秦队,按照规定,我们需要把死者的部分私人物品归还给家属了,这是从他办公室取回来的东西,您看……”

秦峰烦躁地摆了摆手:“按流程办吧。”

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李响递过来的那份物品清单。

钢笔、笔记本、设计图纸、车钥匙……都是些符合苏哲设计师身份的东西。

突然,他的目光凝固在了清单的最后一项。

“录音笔(旧款,品牌:爱国者)。”

录音笔?

秦峰皱起了眉头。

一个事业有成的建筑设计师,为什么会用一支这么老旧款式的录音笔?

这东西,更像是十年前学生们用的。

“这个录音笔,拿过来我看看。”秦峰沉声说道。

很快,物证袋里的那支录音笔被送了过来。

它确实很旧了,黑色的塑料外壳上满是划痕,看起来被随意地丢在某个角落很久了。

秦峰把它拿在手里,感觉它与苏哲那些精致、体面的个人物品格格不入。

这东西,不应该属于他。

一个念头,像一道闪电,猛地划过秦峰的脑海。

他立刻派了最细心的年轻警员小赵,再去苏哲的办公室,进行最后一次,也是最彻底的一次搜查。

“任何不属于他身份、不符合他习惯的东西,不管多小,都不要放过!”

下午,小赵回来了。

他没有找到任何新的东西,苏哲的办公室就像他的人一样,井井有条,无可挑剔。

专案组的气氛,再次跌入冰点。

归还物品的程序已经启动,苏建国正在楼下办理手续。

小赵负责将那箱遗物搬下去。

就在他抱着箱子,准备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箱子里的一个文件夹滑落下来,里面的图纸散了一地。

小赵叹了口气,蹲下身一张张地捡起来。

当他捡到最后一张,准备把它塞回文件夹时,他的动作突然停住了。

那是一张苏哲画的草图,图纸的背面,用铅笔写着一行很轻、很潦草的字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他不是我爸爸。”

字迹歪歪扭扭,稚嫩无比,显然是出自一个孩子之手。

而在那行字的旁边,画着一个不成形的小人,小人的脸上,被胡乱地涂上了一团黑色的蜡笔印。

小赵愣住了。

他想起在幼儿园走访时,老师说过,豆豆最近很喜欢画画,但不知为什么,每次画全家福,她都会把爸爸的脸涂黑。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孩子失去亲人后的一种创伤应激反应。

可现在……

小赵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立刻将这张图纸小心翼翼地收好,转身就往秦峰的办公室跑。

与此同时,在另一间办公室里,负责整理录音笔内容的技术同事,也突然有了发现。

那支旧录音笔里,大部分都是空白的。

只有在最后一段,有一段长达一个小时的录音。

录音的背景音很嘈杂,像是在一个咖啡馆里。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来。

因为距离远,声音很模糊,技术人员花了好几个小时进行降噪处理,才勉强能听清一些片段。

“……你不能这么做,这对韦清太残忍了……”这是苏哲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痛苦。

“残忍?苏哲,你现在跟我谈残忍?”一个陌生的女声响起,声音尖利而刻薄,“当初她妈对我做的事,就不残忍吗?”

“那都是上一辈的恩怨,跟韦清没有关系!豆豆更没有关系!”

“怎么没关系?她现在拥有的一切,本来都应该是我的!我就是要让她也尝尝,从云端跌入地狱的滋味!”

技术同事听到这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猛地按下了暂停键,手因为震惊而微微发抖。



他立刻抓起电话,声音急促地对另一头的秦峰喊道:“秦队!苏哲的那支录音笔!您必须马上过来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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