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根据资料改编创作,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到底把它弄走没有?”
女人声音发颤,带着哭腔,死死拽着男人的胳膊。
“建民,我求你了,家里不能留这种东西啊!我害怕!”
男人叫李建民,他看着妻子秀琴煞白的脸,叹了口气,把她的手从自己胳膊上拿下来,轻轻拍了拍。
他的声音很沉,也很稳。
“秀琴,你听我说。”
“它不是坏东西。”
“再等等,好不好?就三天。”
01.
李建民从镇上做完木工活回家,就看见妻子秀琴拿着长竹竿,哆哆嗦嗦地站在堂屋门口,脸色惨白。
屋里,一条小蛇正盘在八仙桌的一条腿上。
那蛇不大,筷子长短,通体是温润的土黄色,像块田黄石。最奇特的,是它头顶有一点微微凸起的红斑,像戴了顶小红帽。
它不吐信子,也不动,就那么安静地盘着,一双黑豆似的小眼睛看着夫妻俩,没有半点凶光,反而透着一股灵气。
秀琴声音发抖:“建民……蛇,蛇啊!”
李建民心里“咯噔”一下,但常年干活练出的沉稳让他没有慌。他放下工具走过去,仔细打量着小蛇。
他没感觉到危险。
“别怕,”他对秀琴说,“它好像不咬人。”
可秀琴哪里听得进去,村里人都说蛇是阴冷的东西,进了家门不吉利。
接下来的几天,怪事发生了。
夫妻俩试过好几种法子想把它弄走,甚至把它装进布袋,扔到几里外的山脚下。可第二天一早开门,它又静静地盘在堂屋的门槛上,像在等他们回家。
它不伤人,不偷吃,也不吓唬院里的鸡,像个沉默的房客。
秀琴却彻底怕了,整晚睡不着,总觉得有双冰凉的眼睛在黑暗里盯着她。
李建民嘴上安慰妻子,心里也犯嘀咕。他想起过世的爷爷讲过的老话:有些生灵有灵性,长相奇特又不伤人的,叫“宅仙”或“小龙”。它们轻易不进凡人屋,一旦进了,必有缘由。
李建民心里装着事,第二天借口买木料,拐了个弯,去了村东头的福伯家。
福伯八十多了,是村里最年长、懂的古怪事最多的人。
李建民把小蛇的样子描述了一遍,特别说了头上那点朱砂似的红斑。
福伯眯着眼,嘬着旱烟,听完后半天没说话。
“头顶红,盘桌腿,不伤人,赶不走……”福伯把烟杆在鞋底上磕了磕,慢悠悠地说,“建民,你家这是来了‘看家龙’啊。”
“看家龙?”
“老话说,小龙进宅,不是来讨债,就是来报恩的。”福伯看着他,“你仔细想想,这辈子有没有救过什么活物?”
福伯的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李建民尘封的记忆。
十几岁时,他曾从一群顽皮的孩子手下救过一条带红点的小蛇,当时他护着蛇,任凭其他孩子的拳头落在他背上。后来,他偷偷把那条受伤的小蛇放回了山里。
这件事,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难道……
看着李建民变幻的神色,福伯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记住,这东西,是福非祸。善待它,你家要有大喜事了。”
02.
李建民信了福伯的话,可妻子秀琴不信。
对一个普通的农村妇女来说,家里盘着一条蛇,就是天大的坏事,再多的大道理也抵不过心里的恐惧。夫妻俩为此闹了好几次别扭。
李建民是个闷葫芦,不爱吵架,秀琴一哭一闹,他就闷头抽烟。他知道妻子是害怕,但他更信祖辈的敬畏。他总觉得,那条小蛇的眼神,像个故人。
事情很快就瞒不住了。
对门的邻居张武是个游手好闲的碎嘴子。那天他婆娘想借酱油,在李建民家院门口一张望,正好看见那条小黄蛇滑过门槛。
她“妈呀”一声尖叫,转身就跑。
不到半天,全村都知道了:李建民家闹蛇了!一条赶不走的怪蛇!流言蜚语比风传得还快。
起初是说他家风水不好,招了邪物。后来就传得更难听,说李建民在外面干了亏心事,被“长虫”缠上了。
村里人开始躲着他们家走。秀琴出门打水,原本说说笑笑的妇人们立刻闭了嘴,等她走远了,才又聚在一起指指点点。
秀琴脸皮薄,哪里受得了这个,回家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哭。
“李建民,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她隔着门冲丈夫喊,“现在好了,全村都把我们当怪物了!这日子还怎么过?”
李建民蹲在院里的台阶上,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烟雾熏得他眼睛发红。
更让他烦心的,是远在城里打工的儿子小军也打来了电话。
“爸,我听三婶说,咱家……有条蛇?”小军的声音透着担忧。
“没事,你别听他们瞎说。”
“爸,到底怎么回事?村里传得很难听,说那蛇不吉利,还说妈都快被吓病了。要不……你们还是把它弄走吧。”
儿子的电话成了压垮秀琴的最后一根稻草。
挂了电话,她从房里冲出来,眼睛通红地指着李建民。
“听见没!连你儿子都这么说!你非要为了一个畜生,把这个家给毁了才甘心吗?”
03.
张武在村里是个人见人嫌的角色,偏偏最爱看别人家的热闹。李建民家闹蛇的事,让他觉得是看笑话的好机会。
于是,他“好心”地从镇上请来了一位自称“王半仙”的“高人”。
那“高人”留着山羊胡,穿着不伦不类的青色道袍,手里拿着个摇铃。
张武领着王半仙,大摇大摆地进了李建民的院子,身后还跟了几个看热闹的。
“建民啊,你看,我特地给你把王半仙请来了!”张武扯着嗓子喊,“半仙法力无边,肯定能帮你把这邪物给收了!”
秀琴一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赶忙从屋里迎出来。
王半仙捻着胡子,装模作样地在院里走了几圈,指着堂屋说:“妖气!好重的妖气!”
李建民从屋里走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这群人。他没理张武,只对妻子说:“秀琴,回屋去。”
秀琴愣住了。
王半仙摇了摇铃,对着堂屋喊道:“孽畜!还不速速现身!”
说来也怪,那条小黄蛇真的从堂屋里滑了出来,停在门槛上,歪着小脑袋看着院里这群人。
看热闹的村民一阵骚动。
王半仙眼中闪过一丝贪婪,清了清嗓子说:“此乃蛇妖作祟,必须立刻设坛作法!不过嘛……开坛作法,需要香火钱……”
张武立刻帮腔:“就是!建民,王半仙出手可不容易!”
李建民一直没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们。等他们说完了,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清清楚楚。
“钱,我没有。”
王半仙的脸拉了下来。
李建民接着说:“它在我家,没偷吃没伤人,不是妖物。我的家,不劳烦外人操心。”
他走到门口,站在那条小蛇前面,像一堵墙。
“各位请回吧。”
这是逐客令。张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李建民这个老实人今天敢这么硬气。
“李建民!你别不识好歹!”
“我的好歹,我自己心里清楚。”李建民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谁要是想在我家里动手,就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他的眼神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那些常年握着斧头和凿子的手,青筋微微凸起,充满了力量。
看热闹的村民被他这气势镇住了。
王半仙也知道今天讨不到钱,悻悻地骂了一句“愚昧无知”,便在张武的簇拥下,灰溜溜地走了。
人走了,秀琴看着丈夫的背影,又气又怕,一跺脚,哭着跑回了房间。
“这日子没法过了!”
0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王半仙被赶走后,村里的风言风语反而愈演愈烈。张武到处添油加醋,说李建民已经被蛇妖迷了心窍。
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村里出了几件倒霉事。东头老刘家的鸡莫名其妙死了,西头老王家的井水变得浑浊。
这些本是乡下常有的事,但在张武的煽动下,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李建民家的那条“怪蛇”。
“就是他家的蛇妖在作祟!”“那东西留在村里,早晚要出大事!”
恐慌在村民中蔓延。
终于,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晚,祸事爆发了。张武纠集了七八个村民,人手拿着锄头、铁锹,气势汹汹地堵在了李建民家门口。
“李建民!你给老子出来!”张武拿着手电筒,光柱在李建民家的大门上晃来晃去。
“把那条害人的妖蛇交出来烧死!不然我们就自己冲进去了!”
屋里,秀琴吓得浑身发抖,死死抱着李建民的胳膊。
李建民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绷得像一块石头。他安抚地拍了拍妻子的手,然后,拉开了门。
雨丝斜斜地飘着。李建民一个人站在门口的屋檐下,看着门外那一张张或激动、或恐惧的脸。他空着手站着。
“张武,”他开口了,声音在雨夜里传出很远,“我家的鸡死了吗?”
张武一愣:“没有。”
“我家的井水浑了吗?”
“……也没有。”
“那我请问,你们凭什么说是我家的东西在作祟?”
李建民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在座的各位,张武的屋顶漏水,是不是我冒雨上去给修的?前年发大水,王三哥家的猪圈快淹了,是不是我半夜跳下水去帮着垫高的?”
他每说一句,人群就安静一分。
“我李建民在村里几十年,没做过一件对不起良心的事。今天,你们为了几句屁话,就要拿着家伙来砸我的门?”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人群开始骚动,有些人已经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农具。
张武见状急了,大喊道:“别听他的!他被蛇妖迷了心!大家一起上!”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而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后方传来。
“都给我住手!”
众人回头一看,只见福伯披着蓑衣,拄着拐杖,在两个小辈的搀扶下,正缓缓走来。
05.
福伯在村里德高望重,他一开口,再激动的人也得给几分薄面。
张武的气焰顿时矮了半截,仍不服气地嘟囔:“福伯,这不关您的事,我们是为村子除害……”
“除害?”福伯冷哼一声,拐杖在地上重重一顿。
“我看你们是被人当枪使,要把自家的福气往外推!”
他浑浊的眼睛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目光犀利,没人敢和他对视。
“一群蠢货!都给我滚回去!谁再敢在这里闹事,别怪我这把老骨头去镇上请干部来评理!”
福伯是真的动了气。
村民们面面相觑,最后都收起了家伙,三三两两地散了。张武被福伯狠狠瞪了一眼,也只能悻悻地溜走了。
一场风波,总算平息。
李建民把福伯请进了屋。秀琴端来一杯热茶,手还在微微发抖。
福伯喝了口热茶,长长地叹了口气,看着惊魂未定的夫妻俩。
他把茶杯放下,郑重地看向李建民。
“建民,你还记得你爷爷不?”
李建民点了点头:“记得。”
“你爷爷在世的时候跟我说过,”福伯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丝神秘,“‘小龙’认主,是天大的福缘。它轻易不进平凡人家,说明这家是积善之家,老天爷要降下福报了。”
秀琴忍不住插嘴问:“福伯,福报?啥福报啊?我们家现在……都快被全村人孤立了……”
福伯看了她一眼,眼神变得温和了许多。
“傻孩子,那是你们的劫数,也是考验。这福报啊,一共有五件大喜事。这第一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