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洒在鸽笼上，我照例起身准备给我的宝贝们喂食。
然而，当我走近那只名叫"小雪"的白鸽时，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它的嘴里竟然叼着一颗珍珠般大小的圆润白珠。
珍珠在晨光中泛着温润的光泽，仿佛海底月光凝结而成。
我小心翼翼地从小雪嘴里取出这颗珍珠，放在掌心仔细端详。
这绝不是普通的装饰品，那种天然的光泽和沉甸甸的分量告诉我——这是真的珍珠。
可是，一只普通的家鸽，怎么会叼回如此贵重的东西？
更让我不安的是，这已经是连续第七天了。
01
我叫孙俊楠，今年三十二岁，是个普通的自由职业者。
三年前，我在一次意外中救下了这只受伤的白鸽，从此便与它结下了不解之缘。
小雪通体洁白，只有眼睛周围有一圈淡淡的灰色羽毛，看起来格外灵动。
它不像其他鸽子那样胆小，反而显得异常聪慧，仿佛能听懂人话一般。
我住在城市边缘的一栋老式公寓里，楼顶天台被我改造成了一个小型鸽舍。
除了小雪，我还养着五只其他品种的鸽子，但它们都是普通的家鸽，从未带回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只有小雪不同。
自从一周前的那个早晨开始，它每天都会在黎明时分悄然离去，然后在日出时分归来，嘴里总是叼着一颗珍珠。
第一天，我以为是巧合。
第二天，我开始疑惑。
第三天，我感到不安。
到了第七天，我已经无法再忽视这个异常现象。
七颗珍珠整齐地排列在我的书桌上，每一颗都完美无瑕，大小相近，仿佛出自同一个地方。
我拿着其中一颗去找了附近的珠宝店老板董强。
董强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经验丰富。
他戴着放大镜仔细观察了许久，眉头越皱越深。
"小孙啊，这可不是一般的珍珠。"
董强摘下放大镜，神情严肃地看着我。
"这是天然海水珍珠，而且品质极佳，市价至少在五千元以上。"
我的心脏狠狠跳了一下。
五千元一颗，七颗就是三万五千元。
这对于月收入不过八千的我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董叔，您确定吗？"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绝对确定。"
董强将珍珠递还给我，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小孙，你老实告诉我，这些珍珠是从哪来的？"
我支支吾吾地编了个理由，说是朋友送的，然后匆匆离开了珠宝店。
走在回家的路上，我的脑海中翻涌着各种猜测。
小雪究竟去了哪里？它是如何得到这些珍珠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会不会给我带来麻烦？
回到家中，我看着正在悠闲踱步的小雪，心情复杂。
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注视，转过头来看着我，那双黑亮的眼睛中仿佛藏着无数秘密。
我蹲下身子，轻抚着它的羽毛。
"小雪，你到底去了哪里？"
我轻声问道，虽然知道它不会回答。
小雪歪着头看了我一会儿，然后轻啄了啄我的手指，仿佛在安慰我不要担心。
但这种安慰并没有减轻我心中的疑虑，反而让我更加坚定了一个决心——明天，我要跟着它出去看看。
02
凌晨四点半，我悄悄起床。
屋外还是一片漆黑，只有远处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圈。
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天台，发现小雪已经醒了，正站在鸽笼边缘，似乎在等待什么。
它的姿态与平时不同，显得格外警觉，那双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我屏住呼吸，躲在天台的一角观察着。
大约五分钟后，小雪突然展开翅膀，无声地飞向了夜空。
我赶紧跑下楼，骑上摩托车，远远地跟在它后面。
城市在黎明前显得格外安静，偶尔有几辆早班车驶过，车灯在黑暗中划出长长的光带。
小雪飞得很稳，速度也不快，仿佛知道我在跟着它一样。
我们一路向东，穿过了几个街区，来到了城市的老城区。
这里的建筑大多建于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斑驳的墙面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小雪在一栋四层楼的老式住宅楼前盘旋了几圈，然后径直飞向了三楼的一个窗台。
我将摩托车停在街对面，躲在一棵梧桐树后观察。
那个窗台上摆着几盆花，在微弱的路灯光下，我能看到小雪轻巧地落在了窗台边缘。
让我惊讶的是，窗户竟然是开着的。
小雪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
我心中涌起强烈的好奇心，但又不敢贸然上前。
这毕竟是别人的家，而且现在是凌晨时分，如果被发现，很难解释清楚。
我只能继续躲在树后等待。
大约十分钟后，小雪从窗户里飞了出来，嘴里果然叼着一颗珍珠。
它在窗台上停留了一会儿，仿佛在向屋内的什么人告别，然后展翅飞向了回家的方向。
我骑着摩托车远远跟着，心中充满了疑问。
那栋楼里住着什么人？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珍珠？小雪和那个人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回到家后，小雪已经乖乖地回到了鸽笼里，将珍珠放在了食盆旁边，然后开始梳理羽毛，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拿起那颗新的珍珠，在手中把玩着。
它和之前的几颗一模一样，温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我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
现在我知道了小雪的去向，但这只是解开了谜团的一小部分。
更大的疑问还在后面——那栋楼里的人是谁？他们为什么要给小雪珍珠？
而且，从小雪熟练的行为来看，这显然不是第一次。
它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我决定今天白天去那栋楼附近打探一下情况。
也许能从邻居那里了解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03
下午时分，我再次来到了那栋老式住宅楼。
白天的这里显得平静而普通，楼下有几个老人在下棋，几个孩子在一旁嬉戏。
我装作路过的样子，在附近转了几圈，观察着三楼那个窗户。
窗台上的花盆依然在那里，但窗户紧闭着，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小伙子，你在找什么人吗？"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转过身，看到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正笑眯眯地看着我。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套，手里拎着一个菜篮子，显然是刚买菜回来。
"奶奶好，我想打听一下，这栋楼三楼住的是什么人？"
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自然一些。
老奶奶打量了我一眼，似乎在判断我的身份。
"你问三楼啊，那里住着一个老太太，姓陈，叫陈秀云。"
她压低了声音，神情变得有些神秘。
"不过这个老太太很奇怪，从来不和邻居来往，也很少出门。"
"奇怪？怎么个奇怪法？"
我追问道。
"她好像有什么病，总是一个人待在家里，连买菜都是让人代买的。"
老奶奶四处看了看，确认没人注意后，继续说道。
"而且啊，最奇怪的是，她家里养了很多鸟，每天都能听到鸟叫声，但从来没见她遛过鸟。"
我的心脏跳得更快了。
养鸟？这和小雪有什么关系吗？
"奶奶，您知道她大概多大年纪吗？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应该有七十多岁了吧，一个人住，没见过有家人来看她。"
老奶奶摇了摇头。
"说起来也挺可怜的，这么大年纪了，还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我又和老奶奶聊了几句，得到了一些基本信息。
陈秀云大约在五年前搬到这里，很少与邻居交往，生活很规律，每天早晚都能听到她家里传出的鸟叫声。
最重要的是，她似乎有某种疾病，行动不太方便。
告别了老奶奶，我在楼下又观察了一会儿。
黄昏时分，三楼的窗户亮起了灯光，透过窗帘，我能看到里面有人在活动。
突然，我听到了熟悉的鸽子叫声。
不是一只，而是很多只。
老奶奶说得对，陈秀云家里确实养着很多鸟。
我心中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陈秀云也是个鸽子爱好者？小雪和她家的鸽子之间是否存在某种联系？
但这仍然无法解释珍珠的来源。
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行动不便，独居多年，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珍珠？
而且为什么要通过小雪来传递这些珍珠？
带着满腹疑问，我回到了家。
小雪正在鸽笼里安静地休息，看到我回来，它轻叫了几声，仿佛在询问我今天的收获。
我伸手轻抚着它的羽毛，心中做了一个决定。
明天，我要想办法接触一下这个陈秀云。
04
第二天上午，我买了一些水果和营养品，来到了陈秀云所在的楼下。
我按响了三楼的门铃，等待着回应。
"谁呀？"
一个苍老的女声从门内传来，声音中带着明显的警惕。
"您好，我是住在附近的，听说您身体不太好，想来看看您。"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诚一些。
门内沉默了很久，我几乎以为她不会开门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
门缓缓打开了一条缝，一双警惕的眼睛从门缝里望着我。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陈秀云的声音依然充满戒备。
"奶奶，我叫孙俊楠，住在不远的地方。我听邻居说您一个人住，想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我举起手中的水果和营养品。
"这些东西您收下吧，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陈秀云仔细打量着我，似乎在判断我的真实意图。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门完全打开。
"进来吧，不过我先说明，我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走进屋内，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