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沈晓薇站在楼道里，手机屏幕上的监控画面让她气得浑身发抖。这是第37次了，对门的赵桂芳正熟练地用一把万能钥匙打开快递柜，将她刚到的香奈儿限量包取出，若无其事地拎回了家。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敲响了对门。
赵桂芳慢悠悠地开了门，看到沈晓薇，脸上没有丝毫慌张："有事？"
"我的快递呢？"沈晓薇举起手机，"我都拍到了！"
赵桂芳瞥了一眼屏幕，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你买的正好适合我。"
"你疯了吗？这是偷窃！我要报警！"
"报啊。"赵桂芳靠在门框上，眼神突然变得阴冷，"看看警察抓谁。你爸沈国强欠我的，可远不止这些。"
沈晓薇愣在原地，手机差点滑落。她爸？她爸五年前就过世了啊......
01
事情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是七月初的一个闷热午后，沈晓薇刚结束一场直播，满头大汗地瘫在沙发上。作为一个月入十万的电商主播，她每天要直播六个小时，嗓子都快冒烟了。
门铃响了，是快递员。
"沈女士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沈晓薇看了眼，是粉丝送的生日礼物，一套SK-II的限量版护肤品。她签了字，随手把快递放在门口的快递架上，想着等会儿再拿进去。
可是等她洗完澡出来，快递不见了。
她打开门往楼道里看，空空如也。给快递员打电话，对方确认已经当面签收。找物业调监控，物业一脸为难："不好意思沈女士，这层楼的监控上周就坏了，还没来得及修。"
沈晓薇当时没太在意，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可接下来的事情越来越离奇。
第二次是一双巴黎世家的限量版运动鞋，8000多块，早上签收，中午就没了。
第三次是一个LV的钱包，下午到的货，她就进屋倒了杯水的功夫，出来就消失了。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整个七月，她丢了12个快递，总价值超过3万。
"晓薇，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闺蜜陆珊珊听说这事后，特意过来陪她，"这也太邪门了。"
沈晓薇摇摇头："我平时就是直播卖货，很少出门，能得罪谁啊？"
"会不会是同行嫉妒？你最近粉丝涨得这么快。"
"不至于吧，偷快递能有什么用？"
陆珊珊想了想："要不报警？"
沈晓薇苦笑："没证据啊，监控一直是坏的。"
08月份，情况变本加厉。
这次不光是网购的东西，连粉丝寄来的礼物都开始失踪。一个铁粉花了两万多定制的卡地亚手镯，专门用顺丰寄来，沈晓薇亲自签收后放在快递架上，转身去拿剪刀的空当，手镯连同包装盒一起消失了。
她崩溃了。
这天晚上，她在直播间里忍不住跟粉丝诉苦："家人们，我最近真的太倒霉了，快递老是丢。刚才那个手镯礼物，我真的收到了，可是......可是它不见了。"
弹幕瞬间炸了：
"主播别演了，收了礼物不想感谢就直说。"
"装什么装，两万的手镯说丢就丢？"
"取关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沈晓薇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我没有骗你们，真的丢了！我发誓！"
可是没人信。那个送手镯的铁粉直接取关，还在别的直播间说她人品有问题。
陆珊珊看不下去了："这样不行，必须查清楚。我帮你想个办法。"
第二天，陆珊珊带来了四个针孔摄像头："这是我朋友开侦探社的，画质特别清晰，还能夜视。咱们在楼道里装上，我就不信抓不到贼。"
沈晓薇犹豫："这样会不会侵犯别人隐私？"
"你都损失五万多了，还管这个？"陆珊珊瞪她一眼，"再说了，只拍你家门口，不犯法。"
于是，两人趁着夜深人静，在楼道里安装了摄像头。一个装在快递架正上方，一个对着电梯口，一个对着楼梯间，还有一个藏在了沈晓薇家门上的猫眼装饰里。
"360度无死角，看贼往哪跑。"陆珊珊得意地说。
02
安装监控的第三天，沈晓薇就有了收获。
那天下午两点，她刚收了一个快递——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口红套装，价值3800元。她故意把快递放在门口的架子上，然后回屋盯着手机看监控。
两点十五分，对门的防盗门悄无声息地开了。
赵桂芳探出头，左右看了看，确认楼道里没人后，快步走到沈晓薇门前。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不，那不是普通钥匙，而是一把专业的万能钥匙。
沈晓薇瞪大了眼睛，看着赵桂芳熟练地打开快递架上的密码锁，取出那个快递，又若无其事地关上锁，转身回了自己家。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动作之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沈晓薇气得手都在抖。她立刻保存了视频，冲出门去敲赵桂芳家的门。
"谁啊？"里面传来赵桂芳慵懒的声音。
"是我，沈晓薇，开门！"
过了好一会儿，赵桂芳才慢悠悠地开门："有事？"
"我的快递呢？"沈晓薇举起手机，把视频放给她看，"你偷了我的快递！"
赵桂芳看都没看手机一眼："什么快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装？我都拍到了！"沈晓薇指着视频，"这不是你吗？"
赵桂芳这才瞥了一眼："哦，那个啊。我以为是送错了呢，正准备给你送过去。"
她转身进屋，过了一会儿拿出那个快递："给，还你。"
沈晓薇接过快递，发现封条已经被撕开了："你拆了我的快递？"
"不小心碰开的。"赵桂芳一脸无辜，"再说了，我一个老太太，要你们年轻人的东西干什么？"
"那之前丢的那些呢？都是你拿的吧？"
赵桂芳脸色一沉："小姑娘，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有证据吗？"
"我......"沈晓薇语塞。之前的确实没拍到。
"没证据就别乱诬陷人。"赵桂芳冷笑一声，"我在这住了十几年了，邻居们都知道我是什么人。倒是你，搬来才半年吧？天天直播吵吵闹闹的，我都没找你麻烦。"
沈晓薇还想说什么，赵桂芳"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回到家，沈晓薇越想越气。她给陆珊珊打电话："珊珊，我抓到了！是对门的老太太！"
"真的？那报警啊！"
"可是......她把东西还我了，说是拿错了。"
陆珊珊沉默了一会儿："这老太太有点邪门啊。你再观察观察，多收集点证据。"
接下来的一周，沈晓薇一直盯着监控。她发现了更多诡异的细节。
赵桂芳偷快递是有选择性的。
普通的日用品，她看都不看。但只要是奢侈品、化妆品、名牌服装鞋包，她一定会下手。而且每次偷完快递，她都会拍照。
更奇怪的是，她拍完照会发给某个人。沈晓薇通过监控看到她拿着手机打字，虽然看不清内容，但能看出她在跟人聊天。
还有一个细节让沈晓薇毛骨悚然。
每次赵桂芳偷完快递，都会在沈晓薇门口停留几秒钟，对着猫眼的方向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仿佛知道有人在看着她。
03
九月初，事情出现了转折。
这天沈晓薇收到了一个特别贵重的快递——一款爱马仕的限量版包包，是她咬牙用直播赚的钱买的，花了整整18万。
她不敢放在门口，直接拿进了屋。可是第二天早上，她发现门锁有被撬动的痕迹。
监控显示，凌晨三点，赵桂芳穿着睡衣出现在她门口，手里拿着开锁工具，试了半个小时都没能打开——沈晓薇上个月刚换了最新的指纹密码锁。
赵桂芳最后恼羞成怒地踢了一脚门，嘴里似乎在骂着什么。
沈晓薇这下彻底怒了。她截取了所有视频证据，直接报了警。
警察来得很快，两个年轻民警听完她的陈述，看了视频，脸色变得严肃起来。
"这确实构成盗窃罪了，我们去对门问问。"
他们敲开赵桂芳的门，赵桂芳看到警察，一点都不慌张："警察同志，有什么事吗？"
"有人举报你偷窃，请配合调查。"
赵桂芳冷笑一声，看向站在警察身后的沈晓薇："小姑娘，你知道诬告是什么罪吗？"
"我有视频证据！"沈晓薇把手机递给警察。
警察看完视频，对赵桂芳说："这位阿姨，证据确凿，请跟我们走一趟。"
赵桂芳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沈晓薇脊背发凉："好啊，我跟你们走。不过在走之前，我想问问沈小姐，你爸爸沈国强最近还好吗？"
沈晓薇愣住："我爸五年前就过世了。"
"过世？"赵桂芳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小姑娘，你被骗得可真够惨的。"
她转身进屋，拿出一个破旧的笔记本："警察同志，我举报，沈国强诈骗243万元，致人死亡，现在仍然在逃。这是证据。"
民警接过笔记本翻开看了看，脸色变了："这......这需要进一步调查。赵女士，沈女士，你们都跟我们走一趟吧。"
沈晓薇如遭雷击："不可能！我爸怎么可能......"
"你以为你花的钱是怎么来的？"赵桂芳盯着她，眼中满是恨意，"你直播赚的？天真！你知道你银行卡里每个月都有一笔神秘转账吗？你知道那是什么钱吗？"
沈晓薇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确实，她每个月都会收到一笔10万左右的转账，备注是"投资分红"。她一直以为是爸爸生前买的理财产品......
在派出所，民警仔细查看了赵桂芳提供的材料。
那是一份2018年的刑事判决书，被告人沈国强，罪名诈骗罪，诈骗金额243万元。但判决书上写着"被告人在逃"。
还有一份医院的死亡证明，死者赵雨欣，23岁，死因：白血病，因无钱医治延误病情。
赵桂芳坐在沈晓薇对面，声音嘶哑："那是我女儿，我唯一的女儿。"
她的眼泪顺着满是皱纹的脸流下来："2018年，你爸来找我，说有个稳赚不赔的投资项目。我信了他，把所有积蓄，还有借的钱，一共240万都给了他。"
"我女儿那时候刚确诊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配型都找到了，就差钱。我想着投资很快就能回本，就先给了你爸。"
"结果呢？他卷钱跑了！人间蒸发！"
赵桂芳的手在发抖："我女儿在病床上等钱救命，我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她死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妈，我不想死......"
沈晓薇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民警查了沈国强的资料，发现他的确在2019年"因车祸去世"，但仔细一查，疑点重重。
"沈女士，你父亲的葬礼你参加了吗？"民警问。
沈晓薇摇头："我爸妈离婚了，我跟我妈生活。爸爸去世的消息是他朋友通知的，说已经火化了......"
04
从派出所出来，沈晓薇失魂落魄地回到家。
她打开电脑，登录网银，仔细查看这几年的转账记录。确实，从2019年开始，每个月都有一笔10万左右的转账，来源是一个陌生账户。
她给那个一直联系她的"父亲朋友"王叔叔打电话："王叔叔，我爸真的去世了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晓薇，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就想知道真相！"
"你爸......唉，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好处。"
"所以他真的没死对吗？"沈晓薇的声音在颤抖。
电话挂断了。
她再打，已经是空号。
这时，门铃响了。
沈晓薇打开门，赵桂芳站在外面。
"我们谈谈吧。"赵桂芳说。
沈晓薇让她进来，两人坐在客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你恨我吗？"沈晓薇问。
赵桂芳看着她："我恨的是沈国强，不是你。但是......"她顿了顿，"看着你用脏钱买那些奢侈品，过着光鲜亮丽的生活，我心里不平衡。"
"所以你偷我的快递？"
"不只是偷。"赵桂芳拿出手机，翻出相册，"我把每一件东西都拍下来，记下价格。这些年你花的每一分钱，我都记着账。"
她递给沈晓薇一个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数字：
"2024年7月3日，SK-II护肤品套装，3800元" "2024年7月8日，巴黎世家运动鞋，8400元" "2024年7月15日，LV钱包，12000元" ......
"已追回82651元，待追回2317349元。"
沈晓薇的手在发抖："二百多万......"
"这还只是本金。"赵桂芳冷冷地说，"算上利息，你爸欠我们这些受害者的，超过500万。"
"我们？"
"对，不只是我一个人。"赵桂芳拿出另一个本子，"这上面是所有受害者的名单。李阿姨，被骗了30万，她老伴因为急火攻心，心脏病发去世了。小陈，被骗了50万彩礼钱，未婚妻跟他分手了，他现在还在打光棍。老张两口子，被骗了80万养老钱，现在70多岁了还在捡垃圾......"
沈晓薇听着这些故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那是爸爸的保险理赔......"
"你当然不知道。"赵桂芳站起身，"因为你爸把你保护得很好。他用我们的血汗钱，给你营造了一个完美的公主梦。"
她走到门口，回头说："哦对了，你爸还活着。就在上个月，有人在泰国见过他，还拍了照片。"
赵桂芳留下一张照片就走了。
照片上，一个中年男人坐在海边的餐厅里，端着红酒杯，面带微笑。虽然胖了很多，头发也白了不少，但沈晓薇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爸爸。
照片的拍摄时间是2024年8月15日。
05
接下来的几天，沈晓薇像是变了一个人。
她不再直播，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翻看父亲留下的所有东西。
在一个旧皮箱的夹层里，她找到了一份文件——一份境外银行的账户信息，户名是一个她不认识的外国名字，但开户时间恰好是2019年，也就是父亲"去世"那年。
她还找到了一些照片，都是父亲和一个陌生女人的合照，背景是各种国外的景点。那个女人看起来只有三十多岁，打扮妖艳。
最让她震惊的是一份遗嘱，日期是2019年初：
"本人沈国强，自愿将名下所有财产转移至女儿沈晓薇名下，包括但不限于房产、存款、股票等。每月定期给女儿转账10万元生活费，直至另行通知。"
遗嘱上还有一行小字："若有人询问本人下落，一律回答已故。"
沈晓薇这才明白，她成了父亲洗钱的工具。
那些每月的转账，都是父亲通过各种途径洗白的赃款。而她，一直在不知不觉中花着受害者的血汗钱。
她想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生活——住高档公寓，买奢侈品包包，用最贵的化妆品，过着人人羡慕的精致生活。
而赵阿姨的女儿，23岁就死了。
李阿姨的老伴，因为被骗心脏病发作去世了。
还有那些至今还在受苦的受害者们......
愧疚和自责像潮水一样淹没了她。
这天夜里，她敲开了赵桂芳的门。
"赵阿姨，我想跟您合作。"
赵桂芳愣了一下："什么意思？"
"我要找到我爸，让他回来承担责任。"沈晓薇的眼神很坚定，"我也会把这些年花的钱，都还给你们。"
赵桂芳盯着她看了很久："你确定？那可是你亲爸。"
"正因为是我爸，我更不能让他继续错下去。"沈晓薇深吸一口气，"而且，我不能再花脏钱了。每花一分，我都觉得是在你女儿的坟上跳舞。"
赵桂芳的眼眶红了。
她转身进屋，拿出一个文件袋："这里面是我这些年收集的所有线索。你爸很狡猾，换了好几个身份，但是有一个人一直跟着他——就是照片上那个女人，叫苏梅，泰国人。"
"还有，"赵桂芳又拿出一个本子，"这是受害者联盟的联系方式。我们一共有13个家庭，这些年一直在找你爸。"
沈晓薇接过材料："谢谢您信任我。"
"我不是信任你，我是没有别的选择。"赵桂芳说，"你爸最在乎的就是你，也许只有你能让他现身。"
06
九月中旬，沈晓薇开始行动。
她先是在直播间里崩溃大哭，说自己被骗了，欠了高利贷，急需用钱。
"家人们，我可能要卖房子了。如果有人能借我200万应急，我愿意把房子抵押给他。"
这个消息很快传开了。
第二天，她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晓薇吗？"
虽然声音经过了变声处理，但沈晓薇听得出来，那是她爸。
"你怎么欠高利贷了？是不是有人骗你？"
沈晓薇努力控制着情绪："爸？是你吗？你不是去世了吗？"
"......"对面沉默了。
"爸，我知道是你。求你帮帮我，我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先别急，钱的事爸爸会解决。你在家等着，会有人去找你。"
电话挂了。
沈晓薇立刻把录音发给了赵桂芳。
赵桂芳听完，激动得浑身发抖："是他！就是他的声音！"
当晚，赵桂芳召集了所有受害者。
13个家庭的代表聚在沈晓薇家，客厅里坐满了人。
有头发花白的老人，有中年下岗工人，还有年轻的小夫妻。他们都是沈国强诈骗案的受害者。
"这么多年了，终于有线索了。"李阿姨哭着说，"我老伴死不瞑目啊。"
"沈小姐，虽然这事跟你没关系，但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我们的血汗钱。"老张说话很直接。
沈晓薇站起来，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知道道歉没用，但我保证，一定会帮大家讨回公道。"
大家商量了一个计划。
既然沈国强会派人来找沈晓薇，那就将计就计，通过这个人找到沈国强的下落。
果然，第三天，一个自称王律师的人来了。
"沈小姐，我是你父亲生前的委托律师。听说你遇到了经济困难？"
沈晓薇装作很激动："真的吗？我爸有留钱给我？"
"是的，你父亲在海外有一笔信托基金，现在可以提前支取。不过需要你配合做一些手续。"
王律师拿出一堆文件："签了这些，300万会立刻到账。"
沈晓薇假装犹豫："可是......这些都是英文，我看不懂。"
"没关系，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就在王律师解释的时候，赵桂芳带着便衣警察破门而入。
"不许动！警察！"
王律师脸色大变，想要逃跑，被摁倒在地。
警察从他身上搜出了两本护照，几张银行卡，还有一部卫星电话。
"说！沈国强在哪？"
王律师嘴硬："我不认识什么沈国强，我只是受人委托......"
赵桂芳冲上去："你还敢狡辩！我女儿被你们害死了！"
她情绪失控，被警察拉开。
经过一夜审讯，王律师终于交代了。
沈国强现在的确在泰国，用的是另一个身份，开了一家投资公司，专门针对华人行骗。这些年他又骗了不少人，累计金额超过千万。
他一直通过王律师监视沈晓薇，每月的钱也是通过复杂的洗钱网络转过来的。
"他很谨慎，从不在一个地方待超过三个月。"王律师说，"不过下周他会回国一趟，因为......"
"因为什么？"
王律师看了沈晓薇一眼："因为他要结婚了。新娘就是苏梅，他们准备在三亚办婚礼。"
消息传出，所有受害者都愤怒了。
"他害死我女儿，自己却要结婚？"赵桂芳气得浑身发抖。
"不行！绝对不能让他得逞！"李阿姨也红了眼。
沈晓薇冷静地说："这是个机会，我们可以在婚礼上抓他。"
警方很快制定了抓捕计划。但就在行动前一天，沈晓薇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晓薇，是爸爸。"
这次没有变声，是沈国强本人的声音。
"爸爸知道你恨我，但有些事情你不了解。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
"被逼无奈？"沈晓薇打断他，"被逼无奈害死一个23岁的女孩？"
"那不是我的本意！我真的想还钱的，但是投资失败了......"
"够了！"沈晓薇大吼，"你知道赵阿姨的女儿临死前说了什么吗？她说，妈妈，我不想死！"
电话那头沉默了。
"爸，你回来自首吧，这是你唯一的机会。"
"晓薇，爸爸在瑞士银行给你存了一千万，密码是你的生日。这些钱是干净的，是我早年赚的。你拿着这笔钱，好好生活，当没有我这个爸爸。"
"我不要！我宁愿没有你这个爸爸！"
"傻孩子，你以为你是谁的女儿？"
沈晓薇愣住了："什么意思？"
沈国强苦笑："你不是我亲生的。你妈当年出轨，生下你之后就跑了。我养了你二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你说什么？"沈晓薇脸色惨白。
"我有DNA鉴定报告，就在老房子的保险柜里。密码是950318。"
"不可能......"
"晓薇，既然你不是我亲生女儿，就别掺和这些事了。那一千万，就当是我这个养父给你的补偿。"
电话挂了。
沈晓薇瘫倒在地，手机掉落，屏幕碎了。
赵桂芳冲过来扶住她："怎么了？他说什么了？"
沈晓薇抬起头，泪流满面："他说......我不是他亲生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在这时，沈晓薇的手机又响了，是一条短信：
"DNA鉴定报告已发到你邮箱。"
她颤抖着打开邮件，看到了那份十年前的亲子鉴定报告。
鉴定结论：排除亲子关系。
赵桂芳接过手机，看完后脸色大变："等等，这个日期......"
她突然冲回家，拿出一本旧相册，翻到某一页，指着一张照片："你看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