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文情节皆为虚构,人物、地点、事件是基于艺术表达的创作,与现实无关。所用图片并非真实人物影像,仅作辅助叙事。本文借虚构故事传递积极价值观,呼吁读者遵纪守法,弘扬友善、正义等正能量,共建和谐社会。
秋日的天空,澄澈如洗。著名的龙脊山风景区里,本该是游人如织的季节,此刻却被一道道冰冷的警戒线所封锁。
一名姓赵的老登山客,正裹着外套,对警察反复描述着他看到的那一幕,声音里依然带着未消的惊悸:“……我就从那条小路拐过来,一眼就看到她了。那个姑娘,在这满山的红叶里特别显眼。肚子已经很大了,我心里还‘咯噔’一下,想着这大肚婆怎么一个人跑这险地儿来。”
“我刚想开口喊她,提醒她别太靠近悬崖。可她就那么……就那么自己,向前迈了一步,人就没了……”
老人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
那不是失足,也不是意外。
在万丈悬崖和如血枫林之间,那是一个无比平静、无比决绝的,纵身一跃。
一尸两命,无一生还。
01.
死者的身份,很快就确认了。
林舒,30岁,已怀孕8个月。她曾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平面设计师,一年前辞去工作,成了全职主妇,满心欢喜地等待着第一个孩子的降生。
负责此案的,是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支队长,李伟。李伟的头发已有些花白,眼神却像鹰一样锐利。
他办案多年,最见不得的,就是涉及妇孺的案子。
他自己也有个刚出嫁的女儿,看到报告上“一尸两命”四个字,他觉得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般难受。
“自杀?”李伟看着手中的初步报告,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一个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会选择用这种方式,带着孩子一起离开?”
林舒的丈夫,许志远,一位在本地金融界春风得意的投资银行家,此刻正坐在询问室里,展现着一个悲痛欲绝的丈夫所能有的、最完美的姿态。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注意到……”他用手捂住脸,声音因为悲伤而沙哑,肩膀微微抽动,“小舒她……她最近的情绪很不稳定,医生说是产前抑郁。她变得很敏感,很多疑,总是把自己关起来,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以为……我以为孕妇都这样,我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他讲述了一个温柔的妻子,如何在产前抑郁的折磨下,一步步走向崩溃的故事。他说案发时,自己正在公司总部参加一个关系到公司未来的重要战略会议,有几十名同事可以作证。他甚至拿出手机,给警方看了那段时间会议群里的讨论记录。
他表现得无懈可击,悲伤得体,逻辑清晰。
然而,当李伟走访了林舒的朋友和家人后,却听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
“抑郁?不可能!这绝对是许志远在撒谎!”林舒最好的朋友,小雅,在咖啡馆里激动地对李伟说,“小舒是我见过最乐观的人!她每天都在期待宝宝的出生,婴儿房都是她亲手布置的!一个月前我们还一起逛街,她拉着我给宝宝挑衣服,那种从心底里透出来的幸福感,是装不出来的!”
“不过……”小雅皱起了眉,“那天逛街的时候,她确实接到一个电话后,情绪明显低落了下去。我问她怎么了,她只是说,志远最近在做一个‘能改变人生的’大项目,风险很大,让她不要多问。”
林舒的妹妹,也向警方提供了更令人不安的信息。“我姐姐最近,确实很不对劲。她偷偷问过我,认不认识可靠的私家侦探。她说姐夫变得越来越让她不认识了,对她很冷淡,还经常加密手机通话。她觉得,姐夫有事瞒着她,而且不是外面有女人那么简单。”
02.
两条截然不同的线索,指向了两个完全相反的真相。
一个是丈夫口中,因产前抑郁而绝望自杀的柔弱孕妇。
另一个是亲友眼中,对未来充满期待,却因丈夫的秘密而感到恐惧、并试图调查真相的准妈妈。
李伟的直觉和多年的办案经验,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他下令,成立专案组,对许志远夫妇的家庭背景、人际关系和财务状况,进行“起底式”的深度调查。
很快,一个个疑点,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
调查员发现,在“自杀”前一周,林舒曾独自一人,去见过一名以处理商业犯罪闻名的律师。李伟亲自走访了那家律所。
律师碍于职业道德,无法透露谈话内容,但在李伟的再三追问下,他还是给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评价:“林女士是一位勇敢的女士,她当时正在为保护自己和她未出世的孩子的合法权益,做着万全的准备。”
另一组调查员发现,林舒三天前从联名账户里提取的那五十万人民币现金,其中有五万块,被用在了一家电子产品商店,购买了一套非常昂贵且专业的微型取证设备,包含了针孔摄像头、录音笔和信号探测器。
而在她家中的电脑里,技术人员恢复了被彻底格式化的硬盘数据。上面没有一条关于“产前抑郁怎么办”、“如何无痛自杀”的搜索。
有的,全是“白领贷”、“非法集资的法律界定”、“金融诈骗”、“如何向纪委匿名举报”之类的词条。
这一切,都与一个抑郁寻死的孕妇形象,背道而驰。
这分明是一个妻子,在发现了丈夫的惊天秘密后,为自己和即将出生的孩子,寻找后路,并冒着巨大风险,独立搜集证据的行动轨迹。
李伟再次传唤了许志远。
面对这些新的、几乎是指向性的证据,许志远依然表现得镇定自若。他甚至请来了两名顶级律师。
他将这一切,都滴水不漏地归结为妻子“严重的被害妄想症”。
“她总是怀疑我,怀疑我的工作,认为我在做违法的事情。”他对着李伟,眼神“真诚”又痛苦地说,“她买那些设备,是想来‘抓’我的证据。她找律师,是想和我离婚分财产。李警官,您不觉得,这正是一个精神状态极不稳定、被妄想症折磨的病人,会做出的非理性行为吗?”
他的解释,天衣无缝。
他的律师团队,也开始向警方施压,暗示警方的调查方向,已经对许先生的“声誉”造成了影响。
他的态度越是坦诚,李伟心中的怀疑,就越是浓重。
03.
案件的调查,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僵局。
所有的间接证据,都指向许志远有重大嫌疑。但他拥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和一套无法被轻易推翻的、“产前抑郁”的说辞。
公众舆论,也几乎一边倒地同情这位“痛失妻儿”的金融精英。媒体将这起悲剧,渲染成一出现代家庭的压力悲歌。
李伟的上级也找他谈话,提醒他注意影响,在没有确凿证据前,不要把调查范围扩大化,以免对知名企业家造成不良影响。
李伟顶着巨大的压力,下令对案发现场,再次进行超范围的、一寸一寸的搜查。他相信,林舒作为一个心思缜密、准备举报丈夫罪行的人,不可能就这么毫无准备地死去。
她一定留下了什么。
搜寻持续了整整两天。
终于,一名年轻的警员,在距离坠崖点下方约十米处的一棵松树的树枝上,发现了一个被刮破的、小小的丝绸护身符香包。
这是一种用来祈求母子平安的常见信物,上面还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安”字,像是林舒自己亲手所绣。
而在这个已经被摔得破损的护身符香包的夹层里,法医发现了一张被小心翼翼地折叠起来的、微型防水储存卡。
这个发现,让整个专案组都为之振奋。
这是来自死者的、最后的遗言!
是揭开抑郁假象,还是证实悲剧的真相,全都在这张小小的储存卡里。
李伟捏着那枚小小的芯片,感觉到了它沉甸甸的分量。这不仅是一个证物,更是一个母亲,用生命和腹中孩子的生命,换来的最后希望。
04.
市公安局的技术分析室里,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技术人员正在对那张微型储存卡,进行数据读取。因为有过撞击和浸水,读取过程进行得异常小心。
李伟和几名核心组员,站在观察室里,等待着最终的结果。
与此同时,另一组调查员,再次前往了许志远所在的公司,进行不在场证明的最终核实。
“没错,案发当天上午九点到十一点,许总确实在18楼的会议室,参加董事会。这一点,我们公司包括董事长在内的三十多名高管,都可以证明。”公司的法务主管,给出了确凿无疑的回答,并且提供了一份所有与会人员签字的会议纪要。
时间、地点、人证,构成了一条完美的证据链。
许志远,似乎真的与妻子的死,毫无关系。
难道,真的是李伟的直觉,出了错?
难道,那个温柔的准妈妈,真的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角落里,被抑郁的恶魔所吞噬,最终带着丈夫所不知道的“幻想”,走向了绝路?
李伟感到一阵烦躁。他掐灭了手中的烟,盯着技术室里那闪烁的仪器。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结论。
如果这真是一场悲剧性的自杀,那这个案子,就太过“干净”了。干净到,仿佛是被人精心设计过一样。
05.
“李队,数据读取完成了。”
技术人员的声音,打破了凝滞的空气。
“卡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时长9分47秒。没有经过剪辑。”
李伟立刻下令:“播放!”
所有人,都围到了那块巨大的显示屏前。
询问室的单向玻璃后面,李伟和他的下属们,也在自己的显示器上,准备观看同步传来的画面。所有人的表情,都无比严肃。
他们知道,屏幕亮起之后,他们看到的,将是一个生命最后的影像。
视频,开始了。
画面有些晃动,带着轻微的风声和登山者略显急促的喘息声。
画面里,是通往悬崖的山道。
起初,观看室里的气氛还只是凝重。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试图从这第一视角的画面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然而,仅仅播放了不到一分钟。
当画面里出现第二个人的身影,当一段清晰的对话声,从音响里传出来时,整个观看室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空了。
李伟死死地盯着屏幕,屏幕的光,映照在他那张布满风霜的脸上,将他眼中的那团怒火,照得无比清晰。
他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了两个字:
“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