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992 年的北京,刚过立冬没几天,北风跟刀子似的刮在脸上,胡同里的槐树叶落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里晃荡。加代穿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手里揣着个烤红薯,站在东城区看守所门口,哈着白气等韩三宝。
前儿个韩三宝因为帮兄弟出头,在酒吧跟人打了一架,把对方胳膊打断了,被判了半年。加代是昨晚接到的信,今儿一早就赶过来了,手里还提着个布袋子,装着韩三宝爱吃的酱牛肉和两条红塔山。
“代哥!” 铁栅栏后面,韩三宝穿着灰色的囚服,头发乱糟糟的,看见加代,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加代把东西从窗口递进去,声音压得低:“里头没受欺负吧?我跟管教打了招呼,有事你就提我。”
韩三宝点点头,抓着铁栅栏的手紧了紧:“代哥,我不担心自己,就是我家那口子和孩子,你多帮我照看着点。我怕我不在家,有人找她们麻烦。” 加代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有我在,谁敢动你家人一根手指头,我废了他!”
韩三宝这才松了口气,又跟加代聊了几句家里的事,直到管教来催,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加代站在原地,心里琢磨着,得找个时间去韩三宝家看看,别真出什么事。
可没等加代腾出空,第三天下午,白小龙就火急火燎地闯进了加代的茶馆。白小龙是加代的小兄弟,平时负责帮着看场子,这会儿跑得满头大汗,进门就喊:“代哥!不好了!韩哥的媳妇让人砍了,现在在积水潭医院呢!”
加代手里的茶杯 “哐当” 一声砸在桌子上,茶水溅了一地。“你说啥?谁干的?” 加代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脸上的肉都绷紧了。白小龙咽了口唾沫,喘着气说:“听说是魏公村的一群外地人,领头的叫巴雅斯古楞,说是因为韩哥之前跟他们抢过工程,现在报复来了。”
加代没再说话,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大衣就往外走,白小龙赶紧跟上去。俩人开着加代的桑塔纳,一路闯红灯往医院赶,车窗外的风呼呼地灌进来,加代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到了医院急诊室,加代一进门就看见韩三宝的媳妇李娟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胳膊和腿上也都是绷带,脸色白得像纸,眼睛闭着,还在哼哼。旁边,韩三宝的女儿小花才五岁,抱着李娟的手哭个不停。
“娟儿!” 加代走过去,声音都有点颤。李娟慢慢睁开眼,看见加代,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代哥…… 他们太狠了…… 闯进家里就砍…… 要不是邻居听见动静,我早就没了……”
加代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问旁边的护士:“医生怎么说?伤得重不重?” 护士叹了口气:“头上缝了十八针,胳膊和腿上都是刀伤,还好没伤到骨头,就是失血太多,得住院观察。”
加代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塞给旁边的邻居张大妈:“张大妈,麻烦你帮着照看一下小花,这钱你拿着,给孩子买点吃的。” 张大妈赶紧摆手:“代哥,不用不用,我跟三宝媳妇是老邻居,应该的。” 加代硬是把钱塞给她,又对李娟说:“你好好养伤,这事我来处理,保证让他们给你赔罪!”
说完,加代掏出大哥大,拨通了巴雅斯古楞的电话。电话响了半天,才有人接,那边传来个粗声粗气的声音:“谁啊?”
“巴雅斯古楞,我是加代。” 加代的声音冷得像冰,“你把韩三宝的媳妇砍了,现在立马带着你的人来积水潭医院,给我弟妹赔礼道歉,再拿 200 万赔偿。不然,我让你们在四九城待不下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接着传来一阵嗤笑:“加代?你他妈喝多了吧?让我赔礼道歉?你忘了你兄弟韩三宝把我兄弟胳膊打断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加代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再说一遍,今天下午五点之前,你要是不到医院,我亲自去魏公村,把你们的窝给端了!”
巴雅斯古楞笑得更嚣张了:“行啊,我等着你!你要是有种,就来魏公村找我,我倒要看看,你加代有多能打!” 说完,“啪” 的一声挂了电话。
加代把大哥大狠狠摔在桌子上,对身后的白小龙说:“去,把何尚、常鹏他们都叫上,带上家伙,咱们去魏公村!” 白小龙赶紧点头,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二十多个兄弟就聚集在了医院门口,一个个手里拿着砍刀、钢管,还有人扛着大长叉,脸上都带着杀气。加代看了一眼众人,声音洪亮:“兄弟们,韩三宝是我兄弟,他媳妇让人砍了,这事咱们不能忍!今天去魏公村,凡是参与砍人的,一个都别放过!”
“好!” 兄弟们齐声喊,声音震得周围的人都不敢靠近。加代一挥手:“走!” 二十多个人分乘五辆车,浩浩荡荡地往魏公村开去。
魏公村那会儿是北京有名的外来人口聚集地,到处都是低矮的平房,胡同窄得只能过一辆车,路边堆着垃圾,空气中飘着一股煤烟味。加代的车刚开到村口,就看见几个光着膀子的小子在路边抽烟,看见加代他们的车,立马警惕起来。
“就是他们!” 白小龙指着其中一个染着黄头发的小子,那小子前几天跟巴雅斯古楞去酒吧找过事,白小龙认识他。加代推开车门,手里拿着把五连发,朝着天上 “砰” 的就是一枪。
枪声一响,路边的小子们吓得撒腿就跑,加代带着兄弟们追了上去。常鹏跑得最快,一把抓住那个黄头发的小子,手里的砍刀架在他脖子上:“巴雅斯古楞在哪儿?说!”
黄头发的小子吓得浑身发抖,结结巴巴地说:“在…… 在村东头的平房里…… 里面还有十几个兄弟……” 常鹏没再问,一刀柄砸在他头上,黄头发的小子立马晕了过去。
加代带着兄弟们往村东头走,胡同里的人看见这阵仗,都赶紧关上门,连窗户都不敢开。走到一间挂着红灯笼的平房前,白小龙指了指:“代哥,就是这儿!”
加代朝常鹏使了个眼色,常鹏一脚踹开房门,“哐当” 一声,门板砸在地上。屋里,巴雅斯古楞正光着膀子跟几个兄弟喝酒,看见加代他们闯进来,手里的酒瓶子 “啪” 地摔在地上,抄起旁边的砍刀就站了起来。
“加代,你还真敢来!” 巴雅斯古楞的脸上满是凶光,身后的十几个兄弟也都抄起家伙,跟加代他们对峙起来。加代冷笑一声:“我为啥不敢来?你砍了我兄弟的媳妇,今天我就是来要你的命!”
话音刚落,常鹏就冲了上去,手里的砍刀朝着巴雅斯古楞的后背砍去。巴雅斯古楞反应快,赶紧转身躲闪,可还是被刀划到了胳膊,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给我打!” 巴雅斯古楞喊了一声,身后的兄弟也都冲了上来。
顿时,屋里刀光剑影,喊叫声、惨叫声混在一起。加代手里拿着五连发,站在门口,谁要是想跑,就给他一棍子。白小龙跟一个小子打在一起,那小子拿着钢管朝白小龙头上砸,白小龙侧身躲开,一刀砍在那小子的腿上,那小子 “嗷” 地一声倒在地上。
何尚更狠,手里拿着两把短刀,左右开弓,没一会儿就放倒了三个。巴雅斯古楞见势不妙,想从后窗跑,常鹏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朝着他的后背就是两刀。巴雅斯古楞惨叫着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都给我住手!” 加代喊了一声,屋里的打斗瞬间停了下来。巴雅斯古楞的兄弟一个个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有的躺在地上动弹不得,有的手里还拿着家伙,却不敢再动一下。
加代走到巴雅斯古楞面前,用脚踩在他的背上:“巴雅斯古楞,你不是挺横的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了?” 巴雅斯古楞疼得直哼哼,声音沙哑:“代哥…… 我错了…… 我不该砍你兄弟的媳妇……你饶了我吧……”
加代冷笑一声:“饶了你?我兄弟媳妇躺在医院里,你说饶了就饶了?” 他回头对兄弟们说:“把他们都绑起来,带回茶馆,让他们家里人拿钱来赎!”
兄弟们赶紧上前,用绳子把巴雅斯古楞的兄弟一个个绑起来,像拖死狗似的拖出了平房。加代最后看了一眼屋里的狼藉,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