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晓霞握着门把手，手心全是汗。对门王翠花大妈正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煤气费单子。"晓霞啊，你看这个月的煤气费，咱俩一人一半吧。"
林晓霞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她们明明住两套房子，凭什么要分摊煤气费？
可王大妈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懵了："既然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当然要一起承担生活开支啊..."
什么？一家人？
林晓霞感觉天旋地转，这一切的荒唐，竟然都源于她一周前的一个善意举动...
01
这一切，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那天下午，林晓霞刚下班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拖鞋，门铃就响了。
"叮咚——"
她透过猫眼一看，是对门的王翠花大妈。
"晓霞啊，在家吗？"王翠花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那种邻里间特有的亲切感。
林晓霞打开门，王翠花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空盘子。
"大妈，什么事啊？"
"哎呀，不好意思啊晓霞，我家葱用完了，能不能借两根葱？"王翠花有些不好意思地搓着手，"我正做菜呢，出去买又太麻烦。"
林晓霞心想，不就是两根葱嘛，邻里互助是应该的。
"没问题，您等一下。"
她转身去厨房，拿了一小把香葱递给王翠花。
"哎呀，谢谢谢谢！晓霞你真是个好孩子。"王翠花接过葱，脸上笑开了花，"改天我做好吃的给你送过去。"
"不用客气，大妈。"林晓霞摆摆手。
谁知道，这竟然是噩梦的开始。
第二天晚上，门铃又响了。
还是王翠花。
"晓霞啊，又麻烦你了。我家姜用完了，能借一块姜吗？"
林晓霞愣了一下，昨天不是才借了葱吗？不过转念一想，可能是巧合，大妈家确实用完了。
"好的，您等着。"
她又去厨房切了一块姜递过去。
"哎呀，真是太感谢了。晓霞你人真好。"
第三天，王翠花又来了。
这次是借蒜。
第四天，借胡萝卜。
第五天，借土豆。
第六天，借白菜。
一周下来，王翠花几乎每天都要来借点什么。
林晓霞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一个人家里的菜，怎么会天天都缺这缺那的？
但是转念一想，也许王大妈年纪大了，记性不好，买菜的时候总是忘记买某样东西。再加上她一个人住，买多了也浪费。
于是林晓霞还是耐着性子，每次都答应了。
02
但是，让林晓霞更加不解的是，王翠花借菜从来不主动归还。
刚开始林晓霞以为是王大妈忘了，或者觉得这些小菜不值什么钱，不用专门还。
可是时间一长，她发现王翠花借的东西越来越多。
从最初的葱姜蒜，到后来的各种蔬菜，甚至连肉都借。
"晓霞啊，我家肉用完了，能不能借一块肉？"有一天晚上，王翠花拿着一个保鲜盒站在门口。
林晓霞看着她手里的盒子，心里有些无语。肉还能借的吗？
但是看着王翠花那张期待的脸，她还是不好意思拒绝。
"好吧，您等一下。"
她从冰箱里拿了一块排骨递过去。
"哎呀，晓霞你真是太好了。这肉一定很贵吧？"王翠花接过肉，脸上满是感激。
"没事的，大妈。"
"那我明天去菜市场了给你买一块还回来。"
"不用不用，都是邻居。"林晓霞客气地说。
但是第二天，王翠花并没有还肉。第三天也没有。一个星期过去了，还是没有。
林晓霞开始有些不舒服了。
不是因为那块肉值多少钱，而是觉得王翠花的做法有些不合适。说要还，结果根本就没还的意思。
更让她意外的是，王翠花借东西的频率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频繁。
"晓霞啊，我家鸡蛋用完了，能借几个鸡蛋吗？"
"晓霞啊，我家酱油没了，能借瓶酱油吗？"
"晓霞啊，我家米不够了，能借点米吗？"
几乎每隔一两天，王翠花就要来借点什么。
林晓霞开始在心里默默计算，发现这两个月下来，王翠花从她家借走的东西，价值已经超过三百块钱了。
三百块钱对于林晓霞来说不算什么大数目，可是这种单方面的"借而不还"，让她心里很不舒服。
有几次，林晓霞想要委婉地提醒一下，但是每当她开口，王翠花就会说："哎呀，都是邻居，这点小事不用计较。"
或者说："改天我买了好东西也给你送点过去。"
但是这个"改天"，始终没有到来。
03
到了第三个月，王翠花的要求开始变得更加过分。
"晓霞啊，我家炒锅坏了，能不能借你家的锅用一下？"
林晓霞看着王翠花手里拿着的那口明显很旧的锅，心里直翻白眼。这锅明显是能用的，只是有些陈旧而已。
但是碍于面子，她还是把自己的不锈钢炒锅借给了王翠花。
结果这一借，就是一个星期。
"大妈，我的锅..."林晓霞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哎呀，我还在用呢，再用两天就还给你。"王翠花满不在乎地说。
又过了三天，锅还是没还回来。
林晓霞只能自己买了一口新锅。
更过分的是，王翠花开始要求林晓霞帮她做菜。
"晓霞啊，你做菜那么好吃，能不能教教我怎么做红烧肉？"有一天下午，王翠花拿着一块肉敲响了林晓霞的门。
林晓霞以为她真的是想学，于是就在厨房教她。
结果王翠花站在一边，什么都不动手，就看着林晓霞忙活。
"大妈，您来试试。"林晓霞想让她亲自动手。
"哎呀，我笨手笨脚的，还是你来吧。你做得比我好多了。"王翠花摆摆手，理所当然地说。
于是林晓霞就这样把整道菜都做完了。
王翠花满意地把红烧肉装进保鲜盒，笑眯眯地说："晓霞你真是太好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然后就拿着肉走了。
林晓霞站在厨房里，看着满台面的洗刷用品，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免费保姆。
从那以后，王翠花隔三差五就会拿着食材来，要求林晓霞帮忙做菜。
"晓霞啊，这鱼我不会做，你帮我做一下吧。"
"晓霞啊，这菜怎么炒好吃？你帮我炒一下吧。"
林晓霞的厨房，几乎成了王翠花的后厨。
每次王翠花来，都会理直气壮地说："邻居嘛，互相帮忙。"
但是林晓霞发现，这种"互相帮忙"完全是单方面的。王翠花从来没有主动帮过她什么忙，甚至连最基本的礼貌都没有。
比如林晓霞在厨房忙活的时候，王翠花就站在客厅里看电视，或者翻看她的书架，完全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家。
林晓霞开始感到被侵犯，但是王翠花总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她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04
转机出现在一个月前。
那天是周末，林晓霞的母亲从农村老家来看她，带来了满满一大筐新鲜蔬菜。
"妈，您带这么多菜干什么？我一个人哪里吃得完。"林晓霞看着客厅里那个装得满满的竹筐，既感动又无奈。
"这都是自己家种的，新鲜着呢。你一个人在城里生活，要多吃蔬菜。"母亲一边整理蔬菜一边说，"吃不完可以分给邻居嘛。"
正说着，门铃响了。
不用想，肯定又是王翠花。
"晓霞啊，在家吗？"王翠花的声音传来。
林晓霞打开门，王翠花看到她母亲，眼睛一亮。
"哎呀，阿姨来了啊。"王翠花满脸笑容地走进来，"这是从老家来的吧？"
"是啊，我妈从农村带了些菜过来。"林晓霞介绍道。
王翠花的目光立即落在了那筐蔬菜上。
"哇，这菜真新鲜啊！都是自己种的吧？"她蹲下来，仔细查看着那些蔬菜，"这白菜多嫩啊，这萝卜多水灵啊。"
林晓霞的母亲很热情，说："是自己种的，没打农药，特别健康。"
"那真是太好了。现在外面买的菜，哪有这么好的。"王翠花感慨道。
然后她转头看向林晓霞，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晓霞啊，这么多菜，你一个人肯定吃不完吧？"
林晓霞的母亲立即说："是啊，确实太多了。要不分一些给邻居吧。"
王翠花眼睛一亮，但是没有直接开口，而是客气地说："那怎么好意思呢。"
林晓霞看着满筐的蔬菜，再看看王翠花期待的眼神，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既然王翠花总是三天两头来借菜，而自己又确实吃不完这么多，不如一次性都给她，也省得她天天上门。
"大妈，这筐菜您都拿去吧。"林晓霞指着竹筐说，"反正我一个人也吃不完。"
王翠花先是一愣，然后脸上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
"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这么多菜，得值不少钱呢。"
"没事的，都是邻居，而且这是我妈自己种的，不花钱。"林晓霞大方地说。
王翠花激动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哎呀，晓霞你真是太好了！我这辈子都没见过你这么好的邻居！"她紧紧握住林晓霞的手，"你就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林晓霞的母亲在一旁也很高兴，觉得女儿交到了好邻居。
"阿姨，您女儿真是个好孩子。"王翠花对林晓霞的母亲说，"我一定要好好回报她。"
"都是邻居，应该的。"林晓霞的母亲笑着说。
王翠花拿着那筐菜，千恩万谢地回了家。
林晓霞以为这样一来，王翠花就满足了，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来借菜了。
她心里还有些得意，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既解决了蔬菜太多的问题，又维护了邻里关系。
谁知道，这竟然是更大麻烦的开始。
05
送菜的第二天，林晓霞以为可以清静一段时间了。
结果下午五点，门铃又响了。
还是王翠花。
"晓霞啊，能不能帮我收一下快递？"王翠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张快递单，"快递员说一会儿就到，但是我要出去买东西。"
林晓霞有些意外，收快递倒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觉得王翠花的要求频率有些高。
"好吧。"她还是答应了。
"谢谢啊，晓霞。我就知道你最好了。"王翠花满脸笑容地走了。
一个小时后，快递员来了，林晓霞代收了一个包裹。
晚上八点，王翠花来取快递。
"谢谢啊，晓霞。"她接过包裹，"对了，明天我要去交水电费，你家的也一起交了吧？"
林晓霞愣了一下："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交。"
"哎呀，反正我都要去，顺便的事。"王翠花摆摆手，"我们这么熟，不用客气。"
不知道为什么，林晓霞总觉得王翠花这话有些奇怪，但是具体哪里奇怪，她又说不上来。
"真的不用，我自己可以处理。"
"那好吧。"王翠花看起来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说，"那我先回去了。"
第三天，王翠花又来了。
"晓霞啊，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我孙子？"她指着身后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我要去医院拿药，带着他不方便。"
林晓霞看着那个小男孩，心里有些为难。照看孩子不比收快递，这是很大的责任。
"大概要多长时间？"
"不会太久，最多两个小时。"王翠花保证道。
林晓霞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结果王翠花这一走，就是四个小时。
小男孩在她家又吵又闹，还把她的书撕了好几本，把水杯打碎了一个。
林晓霞又要哄孩子，又要收拾残局，累得精疲力尽。
晚上九点，王翠花才姗姗来迟。
"哎呀，不好意思啊，医院人太多了，排队排了好久。"她看到林晓霞疲惫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但很快就转移了话题，"我孙子没给你添麻烦吧？"
"还好。"林晓霞勉强笑了笑。
"那就好。改天我请你吃饭。"王翠花说着，就领着孙子走了。
从那以后，王翠花登门的频率更高了。
不再是借菜那么简单，而是各种各样的事情。
"晓霞啊，能不能帮我搬一下家具？"
"晓霞啊，我家灯泡坏了，你会换吗？"
"晓霞啊，能不能教我用手机支付？"
几乎每隔一天，王翠花就会找上门来，要求林晓霞帮这个忙，帮那个忙。
更让林晓霞不解的是，王翠花的态度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以前她来借东西的时候，至少还会说"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之类的客气话。
现在她来找林晓霞帮忙，完全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晓霞，帮我拿一下那个东西。"
"晓霞，这个你会吗？"
连称呼都从"晓霞啊"变成了直接叫"晓霞"，语气也越来越随意。
更奇怪的是，王翠花开始频繁询问林晓霞的生活细节。
"晓霞，你每天几点起床啊？"
"你平时都吃什么啊？"
"你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啊？"
"你一个月工资多少啊？"
"你家房子是买的还是租的啊？"
"你有男朋友吗？什么时候结婚啊？"
这些问题让林晓霞很不舒服。她觉得王翠花的问题太私人了，而且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王翠花总是笑眯眯地说："我们这么熟了，就像一家人一样，当然要互相关心啊。"
每当听到"一家人"这三个字，林晓霞就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寒意。
她们明明只是邻居，什么时候变成"一家人"了？
但是王翠花似乎非常认真地这么认为。
她甚至开始关心林晓霞的开支情况。
"晓霞，你这个月水电费多少钱啊？"
"你平时买菜花多少钱啊？"
"你家用的煤气多吗？"
林晓霞觉得这些问题很奇怪，但是王翠花总是解释说："我就是想学习一下，看看一个人生活要花多少钱。"
当时林晓霞还以为王翠花是真的想了解独居生活的成本，毕竟她一个人带孙子，可能也在考虑经济问题。
于是她就如实回答了一些问题。
现在回想起来，王翠花当时的眼神，分明就像是在打什么算盘。
就这样过了一周。
这天下午，林晓霞刚下班回到家，还没来得及换衣服，门铃就急促地响了起来。
"叮咚——叮咚——"
她透过猫眼一看，王翠花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更加灿烂。
林晓霞打开门，王翠花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挤了进来。
"晓霞啊！"王翠花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好几度，"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什么好消息？"林晓霞有些疑惑。
王翠花神秘地把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眼中闪烁着一种让林晓霞感到不安的光芒。
"你先坐下，坐下再说。"
林晓霞更加困惑了，但还是坐到了沙发上。
王翠花在她对面坐下，然后从身后拿出了一张纸。
"你看看这个。"她把纸递给林晓霞，脸上的笑容越来越诡异。
林晓霞接过一看，那是一张煤气费缴费单。
她仔细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地址写着她家的门牌号，但是户主姓名那一栏却写着两个名字：林晓霞、王翠花。
"这...这是什么意思？"林晓霞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翠花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既然你把一筐菜都送给我了，说明你已经把我当家人了嘛！"
林晓霞感觉心跳开始加速，有种不祥的预感正在她心中蔓延。
"大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人之间当然要分担家庭开支啦！"王翠花理所当然地说，"你看这个月的煤气费，总共168块钱，咱俩一人一半，你84，我84。"
林晓霞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嗡响，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大妈，我们明明住两套房子，为什么要分摊煤气费？"她努力保持冷静。
王翠花摆摆手，一副"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的表情："既然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要用一个户头缴费啊。"
"一家人？什么一家人？"林晓霞的声音越来越高。
"就是那天你把菜送给我的时候啊！"王翠花兴奋地说，"你妈妈都说了，要把菜分给邻居，你也说了，反正是自己家种的，不花钱。这说明你已经把我当成家人了啊！"
林晓霞感觉天旋地转，王翠花的逻辑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送菜和当家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王翠花拍了拍大腿，"你想啊，如果不是一家人，谁会把一整筐菜都送给别人？而且还是那么新鲜的菜，值好几百块钱呢！"
林晓霞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那只是邻里之间的互助..."
"互助？"王翠花打断了她，"互助哪有送一整筐菜的？你这明显就是把我当家人的表现！"
"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还不承认！"王翠花从包里又拿出了一张纸，"你看，我都有证据！"
林晓霞接过那张纸，发现竟然是一张照片的打印件。照片上，她正把那筐菜递给王翠花，两人都在笑。
"这就是证据！"王翠花得意地指着照片，"你看你笑得多开心，这不是把我当家人是什么？"
林晓霞彻底震惊了："您...您什么时候拍的这张照片？"
"我让我孙子拍的。"王翠花理所当然地说，"我就知道这是个重要时刻，所以留了纪念。"
"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林晓霞急忙说。
"怎么说明不了？"王翠花眼睛一瞪，"我已经拿着这张照片去燃气公司了，工作人员都说，这确实像是一家人的表现。"
"什么？您去燃气公司了？"林晓霞的声音完全变了调。
王翠花得意地点点头："当然去了！我把咱们是一家人的情况跟他们说了，还把这张照片给他们看了。"
林晓霞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了："您...您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说我们两家已经合并生活了，共同承担家庭开支，"王翠花越说越兴奋，"工作人员看了照片，又听了我的解释，就同意把我们两家的煤气费合并到一个户头了。"
"这不可能！"林晓霞几乎是吼出来的，"我根本没有同意过这种事情！"
王翠花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晓霞，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反悔吗？"
"我反悔什么？我根本就没有答应过要和您合并什么户头！"
"你送菜给我的时候，不就是答应了吗？"王翠花理直气壮地说，"而且你妈妈也在场，她也同意了！"
林晓霞感觉自己要疯了："送菜和合并户头是两回事！"
"在我看来就是一回事！"王翠花突然站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晓霞，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我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
"你说要把我当家人的！"王翠花拍着桌子，"现在家人要分担开支，你就不愿意了？"
林晓霞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崩溃边缘："我从来没有说过要把您当家人！"
"你没说，但是你做了！"王翠花拿起那张照片在她面前晃了晃，"证据就在这里！"
"这根本不是证据！"
"怎么不是证据？我都已经去燃气公司办手续了！"王翠花的声音越来越尖锐，"工作人员都认可了！现在你说不是，那你让我怎么办？"
林晓霞感觉天旋地转，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时的善意，竟然会被王翠花利用到这种地步。
"大妈，您听我说..."她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不用说了！"王翠花打断了她，"反正户头已经合并了，这个月的煤气费你必须出一半！"
"我为什么要出？"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啊！"王翠花理所当然地说。
"我们不是一家人！"林晓霞终于忍不住吼了出来。
王翠花脸色瞬间变得非常难看："林晓霞，你这是要翻脸不认人吗？"
"我没有翻脸不认人，我只是在纠正一个错误的认知。"林晓霞努力保持理智，"我们是邻居，很好的邻居，但不是一家人。"
"很好的邻居？"王翠花冷笑一声，"很好的邻居会送一整筐菜吗？"
"那只是邻里互助..."
"邻里互助有个度！"王翠花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你送了那么多菜，价值好几百块钱，这已经超出了普通邻里关系的范围！"
林晓霞被她的逻辑搞得哑口无言。
"既然超出了普通邻里关系，那就是家人关系！"王翠花继续说，"家人之间分担开支，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这是什么逻辑？"
"这就是正常的逻辑！"王翠花拍着胸脯，"我活了六十多年，什么样的人情世故没见过？"
林晓霞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逻辑陷阱里，无论怎么解释，王翠花都能找到理由反驳她。
"大妈，就算您这么认为，但是您也不能私自去燃气公司办手续啊。"她试图从另一个角度说服王翠花。
"我怎么是私自办的？"王翠花瞪着眼睛，"我有证据啊！我有照片证明我们是一家人！"
"一张照片能证明什么？"
"当然能证明！"王翠花得意地笑了，"而且我还告诉工作人员，你经常帮我做菜，我经常在你家吃饭，我们已经共同生活好几个月了。"
"什么？"林晓霞感觉血压都要飙升了，"您怎么能这样说？"
"我说的都是事实啊！"王翠花理直气壮，"你确实帮我做过菜，我确实在你家待过很长时间，这些都是真的！"
"但是那和共同生活是两回事！"
"在外人看来就是共同生活！"王翠花摆摆手，"反正燃气公司的人已经相信了，手续也办完了。"
林晓霞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您还说了什么？"
"我还说了，你对我特别好，把我当亲人一样照顾，"王翠花越说越起劲，"我说你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我们就像母女一样亲近。"
"母女？"林晓霞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崩塌了。
"对啊，我都可以当你妈妈了，"王翠花笑眯眯地说，"女儿孝顺妈妈，承担一些生活费用，不是很正常吗？"
听到这里，林晓霞彻底明白了。
王翠花根本不是什么糊涂大妈，她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
从最初的频繁借菜，到后来的各种帮忙要求，再到送菜时偷拍照片，最后到燃气公司编造故事...
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
她要的不是什么邻里情分，她要的是让林晓霞承担她的生活费用。
"大妈，您这样做是不对的。"林晓霞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
"我哪里不对了？"王翠花一副无辜的表情，"我只是想让我们的关系更进一步，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我不同意成为您的家人。"
"你已经同意了！"王翠花拿起那张煤气费单，"证据就在这里！燃气公司都认可了！"
"我要去燃气公司澄清这件事。"
"你去吧！"王翠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已经把情况都说清楚了，工作人员都觉得我们确实像一家人。"
"他们只是听了您一面之词。"
"那你现在去说你的一面之词啊，"王翠花冷笑，"看看他们相信谁的。"
林晓霞看着王翠花那副得意的样子，突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您...您还打算让我分担别的费用吗？"
王翠花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当然要共同承担所有的生活费用啊。"
"所有的生活费用？"
"水费、电费、物业费、有线电视费..."王翠花掰着手指数着，"还有买菜的钱、日用品的钱...家人嘛，就应该一起承担。"
林晓霞感觉眼前发黑，差点没站稳。
她终于明白了，王翠花的目标不仅仅是煤气费，而是要让她承担所有的生活开支。
"您疯了！"她终于忍不住了。
"我没疯！"王翠花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变得异常严肃，"林晓霞，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怎么对您了？"
"你先是把我当家人，现在又想甩开我！"王翠花的声音越来越高，"你这是玩弄我的感情！"
"我没有玩弄任何人的感情！"
"有！你就是在玩弄！"王翠花指着她，"你让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现在又说不是，这不是玩弄是什么？"
林晓霞感觉自己快要被王翠花的逻辑逼疯了。
"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们是一家人！"
"你的行为就是这个意思！"王翠花拍着桌子，"一整筐菜！几百块钱的菜！这不是一家人的表现是什么？"
就在这时，王翠花从包里又拿出了一张纸。
"你看看这个！"她把纸拍在茶几上。
林晓霞低头一看，瞬间整个人都僵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