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小陈，我不仅能做保洁，还可以提供别的服务，你需要吗？"
苏慧兰的声音在午后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轻柔。
陈浩明感觉心跳骤然加速，血液涌向大脑。
这个女人，曾经是他高中同学的母亲。
如今却站在他的出租屋里，穿着朴素的工作服。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他想起了那些关于家政服务的网络段子。
想起了她独自一人的生活状态。
想起了她眼中偶尔闪过的那种复杂神情。
"别的服务？"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此时此刻，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念头在脑海中悄然浮现。
01
秋日的阳光从半掩的百叶窗缝隙里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金黄的光柱。陈浩明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着代码，眼睛盯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字符。
连续一个月的加班让他的生活变得一团糟。桌上堆着没洗的碗筷，地板上散落着换下的衣服，茶几上的快餐盒已经散发出淡淡的酸味。他停下手中的工作，环顾四周，突然意识到这个家已经脏乱得让人无法忍受了。
"老陈，你这样下去不行啊。"同事王磊在电话里笑着说，"我给你推荐一个家政APP，上面的阿姨手艺都不错，价格也公道。"
陈浩明犹豫了一下。他从小就习惯自己收拾房间，让陌生人进入自己的私人空间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可是看着眼前这副景象，他知道自己确实需要帮助了。
打开APP，他浏览着各种服务选项。深度清洁，三小时，138元。评价都不错，特别是一个叫"苏阿姨"的保洁员，五星好评，客户留言都说她工作认真负责。
"就她了。"陈浩明点击预约，选择了周六上午九点。
周五晚上，他特意早点下班，把一些太私人的物品收拾了一下。毕竟要让陌生人进家门，总要保持基本的体面。
周六上午，闹钟还没响，陈浩明就醒了。他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八点五十分，他的手机响了。
"您好，我是预约的保洁员，我到楼下了。"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温和而礼貌。
"好的，我马上下来接您。"
陈浩明下楼的时候，在单元门口看到一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中年女人，正拖着一个装满清洁工具的拉杆箱。她的头发梳得很整齐，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能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您是陈先生吧？我是苏慧兰。"女人微笑着伸出手。
陈浩明正要回应，突然愣住了。那张脸，那双眼睛，还有说话时微微上扬的嘴角，都让他想起了一个人——苏晴雅。
苏晴雅，他的高中同学，班里的学习委员，成绩总是年级前三。她家住在市中心的一个老小区，父亲是纺织厂的技术员，母亲也有正式工作。在那个年代，这样的家庭条件算是不错的。
陈浩明经常去苏晴雅家一起做作业，对她的母亲印象很深。那时的苏阿姨总是穿着得体，举止优雅，会给他们泡茶，准备点心。她说话温声细语，对待每个同学都很亲切。
眼前这个女人，就是苏晴雅的母亲。
"苏...苏阿姨？"陈浩明的声音有些颤抖。
苏慧兰显然也认出了他。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微笑有些僵硬。"小陈？陈浩明？"
两个人站在单元门口，都有些不知所措。路过的邻居好奇地看了他们一眼。
"我们...上去说吧。"陈浩明最先打破了沉默。
电梯里的气氛很尴尬。苏慧兰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工具箱，陈浩明则盯着楼层显示器。他的脑海里涌现出无数个问题：苏阿姨怎么会做家政？她的生活发生了什么变化？苏晴雅知道吗？
"苏阿姨，其实不用......"陈浩明刚想说不用做了，就被苏慧兰打断了。
"小陈，既然约好了，就让我做完吧。我这人说话算数。"苏慧兰的语气很坚决，但陈浩明能听出其中的一丝勉强。
进了门，苏慧兰熟练地环顾了一遍房间，开始制定清洁计划。"客厅、卧室、厨房、卫生间，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她的声音恢复了专业的客气，仿佛刚才的相认只是一个插曲。
"那个...要不要先休息一下，喝杯水？"陈浩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用了，我直接开始吧。"苏慧兰已经开始从工具箱里往外拿东西。各种清洁剂，抹布，刷子，一应俱全。
陈浩明站在一旁，看着这个曾经优雅的女人开始收拾他的房间。她动作很熟练，显然已经做这行很久了。先是整理桌面上的杂物，再用吸尘器清理地毯，每一个步骤都井井有条。
"晴雅她...最近还好吗？"陈浩明终于忍不住开口。
苏慧兰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她在深圳工作，收入不错。就是太远了，一年回不了几次家。"
"她知道您......"
"她不知道我在做这个。"苏慧兰的语气有些急促，"你能不能不要告诉她？"
陈浩明点点头。"当然不会。"
房间里又陷入了沉默。只能听到吸尘器的声音，还有苏慧兰轻微的喘息声。她已经不年轻了，这样的体力活对她来说确实有些吃力。
"苏阿姨，您歇一会儿吧。"
"没事，我习惯了。"苏慧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继续工作。
陈浩明想起了高中时代。那时候他经常在苏晴雅家吃饭，苏阿姨总是做一桌子好菜，还会关心他的学习和生活。她家的客厅里摆着一台21寸的彩电，在当时算是很奢侈的家电了。苏叔叔是厂里的技术骨干，苏阿姨在供销社上班，一家人其乐融融。
"苏叔叔他......"陈浩明小心翼翼地问。
苏慧兰正在擦拭窗台，背对着他。"他两年前走了，肝癌。"她的声音很平静，但陈浩明能感受到其中的悲伤。
"对不起。"
"没什么，人总要往前看。"苏慧兰转过身，给了他一个勉强的笑容。"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程序员，在一家互联网公司。"
"那挺好的，现在这个行业赚钱。"
陈浩明看着她继续忙碌的身影，心情五味杂陈。他想起了苏叔叔，一个温和的中年男人，总是抽着劣质香烟，喜欢和他们讲一些厂里的趣事。他想起了苏阿姨当年的模样，穿着得体的连衣裙，脸上总是带着淡淡的微笑。
时间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慢。陈浩明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地偷看苏慧兰。她认真地清洁着每一个角落，就像当年她收拾自己家一样仔细。
下午一点，苏慧兰开始清理厨房。她打开冰箱，皱了皱眉头。"小陈，你这冰箱里的东西都过期了。"
02
陈浩明走过去看了一眼，确实，里面的酸奶、火腿肠都已经过了保质期。"平时工作太忙，顾不上。"
苏慧兰摇摇头，开始清理过期食品。"一个人生活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她的语气就像当年教训不听话孩子的母亲一样。
"苏阿姨，您...一个人住？"
"嗯，晴雅毕业后就在外地工作，我一个人在老房子里。"苏慧兰边说边工作，"房子是老式的单位分房，两室一厅，就我一个人住着显得空荡荡的。"
陈浩明想象着她一个人在那个熟悉的房子里的情景。客厅里还是那台老彩电吗？餐厅里还摆着那张圆形的餐桌吗？晚上的时候，她一个人吃饭会不会很孤单？
"您现在...身体还好吧？"
"还行，就是有时候腰疼，职业病。"苏慧兰直起腰，用手锤了锤后背。
陈浩明看着她这个动作，心里涌起一阵酸楚。这个女人，当年多么优雅自信，如今却要靠做家政维持生计。生活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也都是残酷的。
"苏阿姨，您怎么会......"他想问她怎么会选择这个职业，但又觉得这样问太直接了。
苏慧兰似乎明白他的意思。"厂子改制后，我就下岗了。年纪大了，再找工作不容易。做家政虽然辛苦，但时间自由，收入也还算稳定。"她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故事。
陈浩明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知道那个年代很多国企都经历了改制，很多人失去了铁饭碗。可是当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认识的人身上时，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下午两点半，苏慧兰开始清理卫生间。这是最累的活，需要刷马桶，洗浴缸，清理下水道。她蹲在地上，用刷子仔细地刷着每一个角落。
陈浩明想去帮忙，被她拒绝了。"你就坐着吧，这是我的工作。"
看着她蹲在那里认真工作的背影，陈浩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高中毕业那年，他去苏晴雅家告别。苏阿姨专门做了一桌丰盛的菜，还送了他一支钢笔作为毕业礼物。临走时，她拍着他的肩膀说："小陈，以后要好好努力，有出息了别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
那时候的苏阿姨，眼中满含着对未来的希望。她相信每个孩子都会有美好的前程，包括她自己的女儿。
如今，苏晴雅确实有出息了，在深圳的大公司工作，收入不错。可是苏阿姨自己却......
下午三点，卫生间也清理完毕了。苏慧兰洗了洗手，开始收拾工具。整个房子焕然一新，地板光可鉴人，窗户明亮透彻，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苏阿姨，您真的很专业。"陈浩明由衷地赞叹。
苏慧兰笑了笑。"做什么事都要认真，这是我的原则。"
她开始往工具箱里装东西，动作有条不紊。陈浩明站在一旁，心情复杂。三个小时的时间即将结束，这个意外的重逢也要告一段落了。
"小陈，工作结束了。"苏慧兰拉上工具箱的拉链，站起身来。她的脸上还带着刚才劳动留下的红晕，眼中有一种完成任务后的满足感。
陈浩明点点头，正准备去取钱包，苏慧兰却向他走了过来。她的步伐很轻，眼神中带着一种他无法解读的意味。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在苏慧兰的身上投下一道光影。她站在那里，虽然穿着朴素的工作服，虽然刚刚结束了三个小时的体力劳动，但依然有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陈浩明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她身上停留。她的身材保持得不错，曲线依然优美。工作服虽然宽松，但还是能看出她的身形。他想起了高中时代，苏阿姨总是穿着合身的连衣裙，优雅得像个电影明星。
苏慧兰似乎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但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在。她缓缓走到陈浩明面前，脸上带着一种复杂的表情。
"小陈。"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种特殊的温柔。
陈浩明感觉自己的心跳开始加速。这个女人，这个曾经的长辈，如今却站在他面前，以一种平等的姿态与他对话。时间和际遇的变化，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他想起了网络上那些关于家政服务的段子和故事。想起了一些不该想的情节。一个独居的男人，一个单身的中年女性，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会发生什么样的故事呢？
苏慧兰一定也很孤独吧。一个女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夜深人静的时候，她会不会也渴望有人陪伴？她的生活这么艰难，如果有人愿意帮助她，给她一些额外的收入，她会拒绝吗？
陈浩明甩了甩头，试图驱散这些不该有的念头。这是同学的妈妈，是长辈，自己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可是，越是压制，那些想法越是清晰。
苏慧兰看着陈浩明眼中那种复杂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么。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
"小陈。"她再次开口，声音更加轻柔了。"我不仅能做保洁，还可以提供别的服务，你需要吗？"
这句话就像一道雷电，瞬间击中了陈浩明的大脑。他感觉自己的血液都涌向了头部，心跳如雷鼓般剧烈。喉咙变得干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成熟优雅的女人，看着她眼中那种复杂的神情。此时此刻，一个连他自己都没想到的念头在脑海中悄然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