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男子被绿穷游西藏,和本地人转山磕头一整天,傍晚被喇嘛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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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哥们儿,你这是何苦?山就在那里,不用这么拼命。”藏族汉子丹增黝黑的脸上满是担忧。

林峰没有回答,只是用血肉模糊的手掌撑起身体,准备再磕下一个头。

他不是在朝圣,他是在献祭。

可就在他即将再次扑向大地时,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01

那是一个杭州典型的梅雨季节的夜晚,暴雨如注,疯狂地抽打着钱塘江边的落地窗。

我叫林峰,三十二岁。

在今晚之前,我的人生就像我正在开发的一款软件,每一个模块,每一个进程,都在我精确的规划和控制之下。

我在杭州一家头部互联网公司做项目经理,年薪百万,前途光明;

我有一个相恋八年、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未婚妻小雅,我们从大学校园的青涩,一直走到婚纱店的橱窗前,爱情美满得像一部都市偶像剧;

我们刚刚在钱塘江边买下了一套高档公寓,一百八十平米,一线江景,房产证上并排写着我们俩的名字,那是我们爱情的结晶,也是我林峰奋斗多年的勋章。

我提前结束了在深圳的出差,航班落地时,杭州正下着瓢泼大雨。

我没有让司机送,自己打车回了家,就是为了给小雅一个惊喜。

我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蓝色礼盒,里面是她在我临走前,指着杂志内页念叨了很久的一款名牌包,价值六位数。

我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她看到礼物时,先是会瞪大眼睛,嗔怪我乱花钱,然后又会忍不住紧紧抱住我,把头埋在我胸口,笑得像个不讲道理的孩子。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滴落,浸湿了我的衬衫领口,我有些狼狈,心里却像揣着一团火。

我站在那扇刻着我们俩名字缩写的定制门前,掏出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

“咔哒”一声,门开了。

玄关柔和的感应灯光应声亮起,也照亮了地板上的一双鞋。

那是一双黑色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的男士皮鞋。

鞋面上还带着未干的雨渍,和我脚上这双,是同一个牌子,同一个系列,只是尺码稍小一些。

那不是我的鞋。

我的血液,在那一刻瞬间凝固了。

我像一尊被闪电击中的雕像,僵在门口,手脚冰凉得像刚从冰柜里拿出来。

我能听到自己心脏疯狂擂鼓的声音,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胸腔,震得我耳膜发痛。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主卧室的门缝里,透出暧昧的、昏黄的暖光。

也透出了我这辈子最熟悉的两个人的声音。

是小雅,她的笑声像银铃一样,带着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慵懒而满足的娇嗔。

那声音,像一根烧红的铁丝,瞬间烙穿了我的耳膜,钻进我的大脑。

另一个声音,让我的五脏六腑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住,然后疯狂地搅动起来。

那是张磊,我最好的兄弟,从大学时睡在我上铺,考试替我占座,毕业后又一起创立公司的创业伙伴。

“你别闹……痒……峰哥快回来了……”小雅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撒娇的喘息。

“怕什么,他不是发微信说航班延误,明天才能到吗?再说了,就算他现在回来又怎么样?你迟早要跟他这个傻子摊牌的。”张磊的声音里,满是得意和不屑。

傻子……

这个词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穿了我的头颅。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天花板在下沉,地板在升高,耳边是巨大的轰鸣声。

我手中的那个蓝色礼盒,“啪”的一声摔落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四分五裂。

里面那个崭新的、昂贵的包,像一个被瞬间抽走灵魂的华丽尸体,无声地滚了出来。

卧室里的声音戛然而止。死一样的寂静。

几秒钟后,门“吱呀”一声开了。

张磊赤着上身,腰间松松垮垮地围着一条浴巾,他看到我,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讶,迅速变成了一种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冷笑。

他身后,是穿着我的白衬衫、头发凌乱的小雅。

她看到我,看到我脚边那个破碎的礼盒,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里充满了惊慌和恐惧。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像一场荒诞、血腥、却又无比真实的噩梦。

激烈的争吵,歇斯底里的质问,摔碎的杯子,以及,比背叛本身更残酷的真相。

原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小雅哭着说,是在我们公司拿到第一笔千万级融资,我兴奋地包下整个餐厅带她去庆祝,而张磊在酒后向她“真情表白”的那个晚上。

原来,我引以为傲的事业,也只是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

张磊,我那个视作亲兄弟的伙伴,利用我对他的绝对信任,利用我作为技术负责人频繁出差去见客户的机会,早已通过各种复杂的股权代持和虚假合同,将我们共同创立的公司账上的资金,一笔一笔地转移到了他私人的账户。

更致命的一击是,我们那套写着两个人名字的婚房。

当初为了表示我的爱意和决心,我主动提出把她的名字加在房产证的前面。而她,就在上个月,以公司需要一笔大额资金周转为由,哭着求我,哄骗我签下了一份我根本没仔细看的授权文件。然后,她和张磊一起,用这套我倾尽所有、还背着三十年贷款的房子,向银行做了抵押贷款。那笔钱,自然也进了他们的口袋。

我不仅失去了我深爱的女人,失去了我最铁的兄弟,我还被骗光了所有的积蓄,并且背上了数百万元的、我根本无力偿还的巨额债务。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即将走上人生巅峰的杭州精英,变成了一个一无所有、被全世界耻笑的、负债累累的失败者。

我被他们赶出了那个我亲手挑选每一块地砖、每一盏灯具的“家”。

我像一条丧家之犬,在那个暴雨倾盆的深夜,漫无目的地走在钱塘江边。

江对岸,是璀璨的城市灯火,那些我曾经无比熟悉的、象征着财富与梦想的光芒,此刻看来,却像一张张嘲讽的鬼脸。

我的人生,成了一片废墟。

02

接下来的日子,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我卖掉了那辆才开了不到一年的宝马五系,用那笔钱还清了信用卡和一些最紧急的债务。

银行的催款电话和律师函像雪片一样飞来,我不敢告诉年迈的父母,只能一个人扛着。

我从那个曾经的“家”里搬了出来,租了一间最便宜的农民房。

我像个幽魂一样,在杭州这座我奋斗了十年的城市里游荡。

我走到西湖边,看着断桥上那些依偎在一起的情侣,看着他们脸上幸福的笑容,觉得无比讽刺。

我曾经也和他们一样,以为牵了手,就能走到白头。

亲戚朋友的电话我一概不接,我无法面对他们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神,更无法解释这桩足以登上本地社会新闻头条的丑闻。

我只想逃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城市,逃离所有熟悉的面孔和回忆。

一个下午,我浑浑噩噩地走到了杭州城站火车站。

我站在巨大的电子屏幕下,看着上面滚动的地名:北京、上海、广州、成都……这些熟悉的地名,都代表着我曾经的出差轨迹,代表着我那可笑的奋斗史。

就在这时,两个鲜红的大字跳进了我的视线——拉萨。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棵毒草,在我荒芜的心田里猛地滋生出来:

去一个离尘世最远、离天空最近的地方,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语言都不通的地方,或许,就能把这一切都甩掉。

我摸了摸口袋里卖车后剩下的最后几千块钱,走到售票窗口,用沙哑的声音说:“一张去拉萨的票,最便宜的。”

我买了一张硬座票,开始了长达四十多个小时的西行之旅。

火车启动的那一刻,我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座城市。

车厢里,混杂着泡面、香烟、汗水和各种听不懂的方言的味道。

我几天没刮胡子,头发油腻地贴在头皮上,眼神空洞,穿着一件皱巴巴的T恤,和周围那些背着登山包、满脸兴奋和期待去西藏旅行的年轻人格格不入。

一个背着吉他的大学生模样的男孩,友好地递给我一瓶水,笑着问:“大哥,也是去拉萨净化心灵的?”

我没有理他,只是把头转向窗外。

窗外的风景,像一部快进的纪录片。

从江南的精致秀美、小桥流水,逐渐变为中原的一马平川,再到西北的苍凉广袤、黄沙戈壁,最后,当火车翻越唐古拉山时,窗外是连绵不绝的雪山和荒芜的、看不到一丝绿色的高原。

风景在变,可我心中的那片废墟,却纹丝不动,甚至更加荒凉。

两天两夜后,火车终于抵达了拉萨。

当我拖着麻木的双腿走出车站,抬头看到那片仿佛被洗过一样、蓝得不真实的、低得仿佛触手可及的天空时,一股剧烈的眩晕感袭来。

严重的高原反应,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了我的心脏和大脑。

我的头痛得像要炸开,每呼吸一口气,肺部都像被针扎一样疼。

我扶着墙壁,控制不住地弯下腰,把胃里那点酸水全都吐了出来。

身体的痛苦,在那一刻,暂时压倒了心里的痛苦。

我在车站附近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招待所住下。

接下来的两天,我几乎都是在呕吐和昏睡中度过的。稍微好一点后,我强撑着身体,走到了大昭寺门口。

广场上,人山人海。

我看到了那些在电视上、在书里看到过无数次的画面。

许多藏民,男女老少,在寺庙前,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五体投地的叩拜。



他们的动作缓慢而坚定,每一次匍匐,每一次起身,都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节奏和力量。

我盯着他们看,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一丝痛苦或者疲惫。

可是,没有。

他们的脸上,没有痛苦,只有一种超越了痛苦的、极致的平静和坚定。

他们的眼神,清澈而专注,仿佛他们的世界里,只剩下天空、神佛,和他们内心的信仰。

我被那种纯粹的、不掺杂任何杂质的信仰,深深地撼动了。

同时,我也感到一种巨大的、无法逾越的隔阂。

我觉得自己像一个肮脏的、满身戾气的闯入者,闯进了这片圣洁的土地。

我的心里,装满了仇恨、不甘、屈辱和算计,而他们的心里,装的是什么?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和他们,不是一类人。

03

在拉萨那间终日弥漫着潮湿和酥油味道的廉价青旅里,我像个孤魂野鬼一样,白天昏睡,夜晚失眠。

一天晚上,青旅老板,一个留着长发、自称“走遍了中国”的老驴友,喝多了几杯青稞酒,指着墙上一幅巨大的照片,开始吹嘘他的经历。

照片上,是一座形状奇特的、山顶终年积雪的雪山。

那座山,不像珠穆朗玛峰那样尖锐凌厉,而是像一个巨大的、圆润的金字塔,散发着一种威严而神秘的气息。

“这,就是冈仁波齐!”老驴友喷着酒气,满脸神往地说。

“世界的中心,神山!知道吗,去转一圈,能洗清一生的罪孽。信佛的转一圈,信苯教的转一圈,印度教、耆那教的也来转。据说马年转一圈,功德是平时的十三倍!”

他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进去。只有“罪孽”那两个字,像两颗钉子,狠狠地钉进了我的脑子里。

罪孽。

我有什么罪孽?

我努力工作,我真诚待人,我一心一意地爱着我的未婚妻,我毫无保留地信任我的兄弟。

我做错了什么?

一个声音在我心里疯狂地叫嚣:

你有罪!你的罪,就是识人不清!你的罪,就是愚蠢可笑!你的罪,就是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和未来,都押在了两个狼心狗肺的人身上!

对,我有罪。我罪该万死。

那个瞬间,一个念头在我心中成形。我要去转山。

我不是为了洗清什么狗屁罪孽,我是为了去惩罚我自己。

我要用最残酷的方式,去折磨我这副愚蠢的皮囊,去惩罚我这个瞎了眼的灵魂。

第二天,我用口袋里剩下的大部分钱,在青旅门口的公告栏上,找到了一个拼车去阿里的帖子。

那是一辆破旧的国产越野车,司机是个胡子拉碴的康巴汉子,车上除了我,还有一家人。

开车的是一个叫丹增的年轻藏族汉子,他带着他的妻子、妹妹,还有一个年幼的孩子。他们要去冈仁波齐转山,为他们远在牧区生病的母亲祈福。

一路上,我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

我坐在最后一排,靠着车窗,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荒原。

丹增一家人偶尔会用藏语轻声交谈,或是低声念诵着经文。他们看我的眼神,带着一丝好奇和善意。

丹增的妻子,一个皮肤黝黑、笑容淳朴的女人,几次把装着热乎乎酥油茶的保温壶和用布包着的糌粑递给我。

“吃点吧,路还长。”她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

我只是摇摇头,把脸扭向窗外。

我的胃里,像塞满了石头,装不下任何东西。

只有仇恨,像胃酸一样,在不断地翻涌、灼烧。

经过几天几夜的颠簸,我们终于抵达了冈仁波齐山脚下的小镇——塔钦。

一下车,那座金字塔般的雪山,就毫无征兆地、完整地呈现在我眼前。

它比照片上看到的,要雄伟、神圣一万倍。

在湛蓝得近乎诡异的天空下,山顶的积雪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仿佛戴着一顶圣洁的王冠。

转山的路,从这里开始。

丹增和他的家人,换上了厚重的藏袍,整理好行囊。

我看到他们从车里拿出几块厚厚的、用布包裹的木板,绑在手上。

然后,在转山路的起点,他们一家人,朝着神山的方向,庄重地跪下,磕了第一个长头。

他们的虔诚,像一根鞭子,狠狠地抽在了我的心上。

我没有手套,没有护具,甚至连一件像样的冲锋衣都没有。

我只穿着那件从杭州带来的、已经脏得看不出颜色的夹克。

我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双膝跪地,然后,整个身体向前扑倒,双手前伸,额头重重地磕在满是碎石和尘土的路上。

没有缓冲,没有技巧,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碰撞。



那一瞬间,尖锐的刺痛从我的额头和手掌传来。

我能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从额角流下,混着尘土,变成了黏糊糊的泥浆。

很好。

就是要这样。

我用尽全身力气,撑起身体,双腿站直,再向前迈出一步,然后,再一次,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狠狠地摔向大地。

我开始了我的“赎罪”之旅。

04

太阳从东边的山坳里挣扎着爬了出来,刺眼的光芒毫不留情地洒在这片海拔四千多米的土地上。

转山的路上,人渐渐多了起来。

有像丹增一家这样虔诚的本地人,也有背着巨大登山包、装备精良的外地游客。

他们都用一种看疯子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对此视若无睹。

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三件事:站起来,向前走,磕下去。

我的动作机械而疯狂,像一个被设定了固定程序的机器人。

每一次五体投地,我的额头、手掌、膝盖,都与冰冷坚硬的碎石路进行着一次惨烈的碰撞。

我的脑海里,像一台坏掉的放映机,反复播放着小雅和张磊背叛我的那些画面。

那些我曾经以为是甜蜜和信任的细节,此刻都变成了淬了毒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我的灵魂。

第一个磕头。

我扑倒在地,额头撞上一块尖锐的石子,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脑海里浮现出的,是我在西湖边的音乐喷泉下,单膝跪地向小雅求婚的场景。

我用额头狠狠地在地上碾了一下,仿佛要用这种方式,砸碎那段虚伪的记忆。

第一百个磕头。

我的膝盖已经磨破了,裤子和血肉粘连在一起,每跪下一次,都是一次撕心裂肺的拉扯。

我的手掌,早已血肉模糊,细小的沙石嵌进了肉里,钻心地疼。

我眼前出现的,是我把所有积蓄凑成的第一笔创业启动资金交给张磊时的场景。

我看着自己这双沾满了泥沙和鲜血的手,这双手,曾经敲下过几百万行代码,曾经签下过上千万的合同,也曾经把自己的全部信任,交给了那个所谓的“兄弟”。

第一千个磕头。

我已经感觉不到具体的疼痛了。

我的身体,仿佛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所有的感官都变得麻木,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深入骨髓的疲惫。

我不再去想具体的某件事,某个画面。

我的脑子里,只剩下两个字:仇恨。

是仇恨,支撑着我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是仇恨,驱动着我一次又一次地扑下去。

我不是在朝圣,我是在用一种极端自残的方式,进行一场献祭。

我献祭我的身体,妄图用这血肉模糊的代价,去烧掉那些刻骨铭心的痛苦和回忆。

我希望用肉体的极限痛苦,来换取哪怕一秒钟的、内心的空白。

丹增几次走到我身边,黝黑的脸上写满了不解和担忧。

“哥们儿,你这样不行的,会死的!”他试图拉住我,“你没有护具,手和头都烂了!休息一下,喝口水吧!”

我甩开他的手,用一种野兽般的、布满血丝的眼睛瞪着他。

我发不出声音,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低吼,然后继续我的动作。

丹增看着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再劝我。

他只是默默地走在我的不远处,他的妻子和妹妹,也远远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怜悯。

我能看到他们,看到身边那些虔诚的藏民。

他们的每一次叩拜,脸上都带着一种平静的希望和对未来的敬畏。他们是在为家人祈福,是在为来生积攒功德。

而我呢?我的每一次叩拜,都充满了对过去的诅咒和对现实的毁灭欲望。

我们做着同样的动作,却走向了完全不同的方向。

他们的路,通向神明;我的路,通向地狱。

05

时间在一次次的匍匐和起身中流逝。

太阳从东边升起,越过头顶,又缓缓地向西边的山峦沉去。

傍晚来临了。

夕阳的余晖,像融化的金子,洒满了整个山谷,将冈仁波齐那圣洁的雪顶,染成了一片壮丽而悲悯的金色。

转山路上的行人,大多已经停下了脚步,找了避风的地方,准备安营扎寨。

丹增一家也生起了一小堆篝火,橘红色的火焰在渐冷的空气中跳动着,丹增的妻子正在煮着热气腾腾的酥油茶。

只有我,还在那条被暮色渐渐笼罩的路上,像一个不知疲倦的幽灵,重复着那个唯一的动作。

磕下去,站起来,再磕下去。

我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夹克衫被汗水和血水浸透,又被风吹干,变得僵硬如铁甲。

我的额头和双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只是一片凝固着泥沙的、暗红色的血痂。

我的嘴唇干裂得像龟裂的土地,每呼吸一次,都带着一股血腥味。

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了。

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神山、天空、远处的篝火,都在我眼前不停地旋转、晃动。

我只剩下一个念头,一个执拗到疯狂的念头:不能停,停下来,那些痛苦就会重新把我吞噬。

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完成了又一次匍匐。

冰冷的地面,短暂地让我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一秒。

我咬紧牙关,用那双已经磨得露出骨头的手掌,死死地撑住地面,准备挣扎着,进行下一个轮回。

就在我后背弓起,脖颈发力,准备抬起头颅的那一瞬间——

一只苍老、干瘦但异常有力的手,轻轻地按在了我的后颈上。

那只手并不用力,甚至带着一丝温热的触感,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让我所有的动作,瞬间凝固了。我那准备抬起的头,再也无法抬起分毫。

我的身体僵住了。

突如其来的外力,像一盆冰水,浇在我即将熄灭的意识上,让我在极度的混沌中,瞬间清醒了过来。

我感觉不到那只手的敌意,只能感觉到一种不容置疑的、沉静的力量。

是谁?

我艰难地、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扭动我那僵硬如铁的脖子,顺着那只古铜色的、布满皱纹的手臂,一点一点地向上看去。



我看到了一双眼睛。

那是一双老年喇嘛的眼睛。

那双眼睛,只是平静地凝视着我,仿佛已经在这里,等了我很久很久。

许久,喇嘛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在寂静的旷野里。

却像一座古老寺庙里被敲响的法钟,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地、沉重地敲进了我的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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