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73岁的李国栋和71岁的王秀兰因为搬家问题大吵一架，李国栋一怒之下摔碎了结婚纪念品，当晚就搬进了敬老院。
"既然我这么讨人厌，我搬走，你清净了！"他撂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个月后，王秀兰终于放下面子去敬老院接丈夫回家，可当她推开房间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愣住了。
她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看到这样的李国栋......
01
春天的阳光透过老旧的窗帘洒进客厅，73岁的李国栋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他是个标准的老派男人，退休前在钢铁厂干了一辈子，脾气如他锻造的钢铁一样硬邦邦的。
"老李，儿子又打电话了，说那套新房子装修好了，让咱们搬过去。"71岁的王秀兰从厨房走出来，围着围裙，手里还拿着洗了一半的碗。
她曾经是纺织厂的车间主任，性格也不是省油的灯，但在家里这些年，多少还是会顾及丈夫的面子。
"搬什么搬，这房子住了三十年了，我哪儿都不去。"李国栋连头都没抬，继续看他的报纸。
"你看看你这死脑筋！"王秀兰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新房子120平米，三室两厅，还有电梯，多方便啊！"
"方便什么？这里不是挺好的吗？"李国栋终于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不容商量的坚决。
"好什么好？这破房子楼道里连个灯都没有，厕所还漏水，你说好？"
"漏水可以修，灯可以装，用得着搬家吗？"
王秀兰彻底火了，她最受不了李国栋这种油盐不进的态度。
"你知道隔壁的张阿姨多羡慕我们吗？她儿子到现在还租房子住，我们有新房子你还不愿意去！"
"你就是爱面子！"李国栋啪的一声把报纸拍在茶几上，"什么事都要和别人比，累不累？"
"我爱面子怎么了？跟了你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个扬眉吐气的机会，你就是不让我高兴！"
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三十年的老夫妻，什么话能伤人他们都清楚得很。
"你要面子你自己去住，我不去！"李国栋站起来，声音高了八度。
"你这个老顽固，死脑筋！"王秀兰也不甘示弱，"跟你过了一辈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这句话太重了，重得连王秀兰自己都觉得过分了。
李国栋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看着茶几上那个结婚时买的搪瓷茶杯。
那是他们唯一保存完好的结婚纪念品，平时王秀兰碰都不让别人碰。
"行！"李国栋一把抓起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啪！"
搪瓷茶杯四分五裂，白色的碎片散了一地。
王秀兰呆呆地看着地上的碎片，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既然我这么讨人厌，既然跟我过一辈子是倒霉，我搬走，你清净了！"
李国栋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进了卧室。
十分钟后，他拖着一个行李箱出来了。
"你去哪儿？"王秀兰的声音有些颤抖。
"敬老院！"李国栋头也不回，"省得在这儿碍你的眼！"
门重重地关上了，王秀兰一个人站在客厅里，看着满地的碎片。
她想追出去，但脚步却怎么也迈不开。
三十年了，李国栋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过。
"夕阳红敬老院"位于城市的西郊，是一家中等规模的私立养老机构。
李国栋拖着行李箱站在大门口，心情复杂得很。
他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住进敬老院，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
"您好，请问是要咨询入住吗？"一个年轻的护士迎了上来，胸牌上写着"小陈"。
"嗯，有房间吗？"李国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有的，我带您去看看。 "
房间不大，两张单人床，一个73岁的老头正坐在窗边下象棋。
"这位是赵文轩赵大爷，以前是文工团的，您要是住进来，就是室友了。"小陈护士介绍道。
赵文轩抬起头，是个很精神的老头，眼睛里有种艺术家特有的灵动。
"欢迎欢迎！我这儿正缺个伴呢。 "赵文轩热情地招手，"会下棋吗？"
"会一点。"李国栋简单地回应。
办完手续，李国栋在床上躺下，盯着天花板发呆。
儿子李明打来电话："爸，您怎么突然住敬老院了？妈说您要体验生活？"
"嗯，体验生活。"李国栋不想解释，"你别管了，我在这儿挺好的。"
"那我改天来看您。"
"不用，我很好。"
挂了电话，李国栋翻了个身，背对着赵文轩。
另一边，王秀兰一个人坐在家里的餐桌前，面前摆着两个人的饭菜。
她盛了李国栋那份饭，盛到一半才想起来他不在了。
"真是的，走就走了，还不知道回不回来吃饭。"她嘴里嘟囔着，但眼睛却有些红。
邻居张阿姨敲门进来："秀兰，听说老李去敬老院了？"
"嗯，他说要去体验一下养老院的生活。"王秀兰勉强笑笑，"现在的老年人思想都挺新潮的。"
"那挺好的，让他去见见世面。"张阿姨羡慕地说，"老李真有想法，不像我们家那个，天天在家看电视。"
送走张阿姨，王秀兰关上门，靠在门板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她走到客厅，地上的碎片已经收拾干净了，但心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晚上，王秀兰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平时李国栋总是睡得早，鼾声如雷，她还经常抱怨。
现在房间里安静得可怕，她反而不习惯了。
而在敬老院里，李国栋也睡不着。
"老兄，第一天都这样，适应几天就好了。"赵文轩小声说道。
"嗯。"李国栋简单回应。
"我刚来的时候也想家，后来发现这里也挺好的，有人聊天，有人下棋，比一个人在家强。"
李国栋没有接话，但心里却在想：他不是一个人在家，他有老伴的。
准确地说，是曾经有。
02
第三天晚上，王秀兰做了个噩梦，梦见李国栋出了事。
她惊醒过来，满身冷汗，下意识地想给李国栋打电话。
号码拨了一半，她又挂了。
自己先服软，以后还怎么在他面前抬得起头？
而同一时间，李国栋也在床上翻来覆去。
他想着王秀兰一个人在家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吃不好饭。
但想到她说的那句"倒了八辈子霉"，他又把这些担心压了下去。
半个月过去了，李国栋开始适应敬老院的生活。
每天早上六点起床，七点吃早饭，上午和赵文轩下棋聊天，下午在院子里晒太阳。
"老李，你年轻的时候有什么爱好吗？"赵文轩问道。
"爱好？"李国栋想了想，"小时候喜欢做手工，用木头刻一些小动物什么的。"
"那挺好的！我这儿有工具，你可以试试。"赵文轩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套小刀和木料，"退休了就是要培养点兴趣爱好。"
李国栋接过工具，有些生疏地开始雕刻。
几十年没碰过这些东西了，但手感慢慢找回来了。
"老李，你这手艺不错啊！"赵文轩看着李国栋刻出的小鸟，眼里满是赞赏。
李国栋心里有种久违的成就感。
在家的时候，除了修修水管换换灯泡，王秀兰从来不觉得他能做什么。
"以前在厂里太忙了，没时间弄这些。"李国栋说道。
"现在有时间了，可以好好发展发展。"
与此同时，王秀兰在家过得并不好。
一个人吃饭没胃口，看电视也觉得没意思。
她开始偷偷打听敬老院的情况，但又不想让别人知道她在担心李国栋。
"秀兰，你们家老李在敬老院住得怎么样？"张阿姨又来串门了。
"挺好的，他说那里有很多朋友，每天还能学点新东西。"王秀兰勉强笑道。
"那就好，改天我也让我们家老头去体验体验。"
等张阿姨走后，王秀兰忍不住给儿子打了个电话。
"明明，你爸在敬老院住得怎么样？"
"挺好的妈，我前两天去看过他，他和一个老大爷成了好朋友，还学会了雕木头。"李明在电话里说。
"雕木头？"王秀兰有些惊讶。
她和李国栋结婚三十年，从来不知道他还有这个爱好。
"是啊，雕得可好了，我看了都觉得惊讶。"
挂了电话，王秀兰坐在沙发上发呆。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李国栋。
三十年的婚姻，她了解的只是他每天几点下班，爱吃什么菜，什么时候睡觉。
但他内心真正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她一无所知。
这个认识让她感到有些不安。
晚上，她开始收拾一些李国栋的衣服，准备找个机会去敬老院看看他。
不是去求他回来，而是去"关心关心"他的身体。
对，就是这样，作为妻子，关心丈夫的身体是应该的。
她想好了说辞：就说是担心他在外面吃不好，身体受不了，作为妻子有义务照顾他。
这样既不丢面子，又能把他接回来。
王秀兰觉得这个想法很完美。
一个月后的周四，王秀兰终于下定决心去敬老院。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上了李国栋最喜欢的那件蓝色外套，还特意去理发店做了头发。
在菜市场买了李国栋爱吃的酱牛肉和茶叶蛋，又买了几个他喜欢的梨。
"今天要把他接回来。"王秀兰在心里默念着，"一个月了，他肯定也想家了。"
到了敬老院，她先找到小陈护士。
"您好，我是李国栋的爱人，想来看看他。"
"李大爷啊！您来得正好，他今天心情特别好。"小陈护士笑着说，"他最近变化可大了。"
"什么变化？"王秀兰有些好奇。
"您去了就知道了，我带您过去。"
走在敬老院的走廊里，王秀兰能听到各个房间里传出的声音。
有人在看电视，有人在聊天，有人在听收音机。
走到李国栋的房间门口，她听到里面传来欢快的笑声和音乐声。
"咦？"王秀兰停下脚步，这笑声怎么听起来像李国栋的？
但又不像，因为她很少听到李国栋笑得这么开心过。
"李大爷就在里面。"小陈护士指了指门。
王秀兰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愣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