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本文根据真实事件改编，涉及人物均已化名处理
"老哥，快点，我等着用呢！"电话里传来小雅焦急的声音。
我刚要点击确认转账，余光瞥见妻子从厨房探出头来，眼神里闪着什么。
"等等——"她放下手中的锅铲，快步走来，"你忘了去年那事？"我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突然想起什么，冷汗顺着脊背流下。
01
那通电话是在周六下午两点半接到的。
我正躺在沙发上刷手机，妻子在厨房准备晚饭。
九月的阳光透过客厅的百叶窗洒进来，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电显示是"小雅"。
"哥，你在家吗？"小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
"在啊，怎么了？"我坐直了身子。小雅很少在周末给我打电话，除非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想跟你借点钱，急用。"她的声音变得更小了，"九万块，周转一下，最多一个月就还。"
我愣了一下。九万块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天文数字，但也不是小数目。不过小雅开口借钱，这还是头一回。
小雅叫李雅婷，今年三十一岁，比我小三岁。
我们认识七年了，那时候我刚参加工作，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技术开发。
她是我们公司财务部的，负责员工报销和日常费用审核。
第一次见面是因为我的差旅报销单填错了格式，她打电话让我重新填写。
"这个报销单的酒店发票日期不对，你看一下。"她的声音很清脆，听起来很专业。
我当时刚毕业，对公司的各种流程都不熟悉，经常在报销这些事上出错。小雅总是很耐心地帮我改正，从来不会显得不耐烦。慢慢地，我们熟悉起来。
小雅长得很清秀，不算特别漂亮，但给人感觉很舒服。
她总是把头发扎成马尾，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典型的职场女性装扮。最让人印象深刻的是她的笑容，很真诚，没有任何做作的成分。
我们的友谊开始于工作中的互相帮助。
我在技术上比较擅长，她在财务流程上很专业。渐渐地，我们会在公司食堂一起吃饭，会在下班后聊一些工作以外的话题。
她跟我说过她的家庭背景——父母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在老家的县城工作，她是家里的独生女，大学毕业后就来到这个城市打拼。
"我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在这里安定下来，给父母一个交代。"那时候的小雅眼神里有种特别的坚定。
两年后，我跳槽到了现在的公司，薪水涨了不少。小雅也换了工作，去了一家外贸公司做会计。我们虽然不在同一个公司了，但联系一直没断。
每个月总会约着见几次面，要么一起吃饭，要么去看电影。
我结婚的时候，小雅是伴娘团的成员之一。那天她穿着粉色的伴娘服，笑得特别开心。在婚礼现场，她负责收红包和招待客人，忙前忙后，比我们自己还上心。
"终于看到你成家了，太好了。"婚礼结束后，她拍着我的肩膀说，"以后要好好疼嫂子。"
妻子对小雅的印象一直很好。
她觉得小雅是个很实在的人，不会说那些虚假的客套话，做事也很靠谱。每次我们三个人一起出去吃饭，妻子都会说："小雅这人不错，值得交往。"
去年小雅换到了一家新公司，做财务主管，工资比之前高了不少。
她还在我们小区附近租了个一居室的公寓，离我们家步行只要十分钟。这样我们见面就更方便了，有时候她会过来蹭饭，有时候我们会去她那里打游戏。
小雅的生活一直很规律。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八点半到公司，晚上六点下班。周末的时候，她喜欢宅在家里看剧，或者去健身房锻炼。
偶尔我们会约着去爬山或者逛街，她总是很积极，从来不会推辞。
在我的印象中，小雅一直是个很谨慎的人，特别是在金钱方面。
她从来不会乱花钱，也很少向别人借钱。记得有一次，她的手机坏了，需要换新的，但那个月的工资还没发，她宁愿用着坏了屏幕的旧手机，也没有找我们借钱买新的。
"我这人比较传统，不喜欢欠别人的。"她当时是这么说的。
所以当她突然提出要借九万块钱的时候，我确实有些意外。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事，特别是像我们这种关系很好的朋友。
"怎么突然需要这么多钱？"我问道。
"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需要我先垫付一笔款项。"
小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你知道的，财务工作有时候就是这样，需要个人先垫付，然后公司再报销。但这次数额比较大，我手头的钱不够。"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合理。我知道很多公司确实会有这种情况，特别是一些中小企业，现金流紧张的时候，会要求员工先垫付一些费用。
"没问题，我现在就转给你。"我毫不犹豫地说道。
"真的太谢谢你了，哥。"小雅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我知道这个数目不小，但我真的是没办法了。你放心，最多一个月，我一定还给你。"
"这点钱算什么，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我打开手机银行APP，开始操作转账。
九万块钱对我现在的经济状况来说，确实不算什么负担。
我在现在的公司工作三年多，年薪已经达到了三十五万，加上妻子的收入，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还算不错。银行卡里有个二十多万的活期存款，就是为了应对这种突发情况的。
而且小雅这些年确实帮过我们不少忙。去年我们搬家的时候，她请了假过来帮忙收拾东西。妻子生病住院那次，她也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照顾。这些人情账，我都记在心里。
我在转账页面填入了小雅的账户信息和金额。
90000这个数字显得格外醒目。我想起小雅平时的节俭，想起她总是说要攒钱给父母买房子，想起她每次和我们出去吃饭都会主动AA制，从来不占便宜。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什么问题呢？
"哥，你操作好了吗？我这边真的很急。"小雅在电话里催促道。
"马上就好。"我说道，手指准备点击确认按钮。
就在这时，妻子从厨房走了出来。她手里还拿着锅铲，围裙上有些油渍，显然是放下手头的工作过来的。
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对劲，眉头微微皱着，眼神里有种我说不清楚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她走到我身边问道。
"小雅要借点钱，我正在转给她。"我解释道。
妻子的表情瞬间变了。她快速地扫了一眼我的手机屏幕，看到了那个九万的数字。
"借多少？"她的声音压得很低。
"九万。"我如实回答。
妻子的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机，然后用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眼神看着我。
02
"你确定要借给她吗？"妻子的声音很轻，但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分量。
我有些困惑。妻子平时对小雅的态度一直很好，两个人的关系也很融洽。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这么敏感？
"当然啊，小雅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她有困难当然要帮。"我说道，"而且她说只是公司的事，很快就能还。"
妻子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她的眼神让我有些不安，仿佛在审视什么。
"公司的事？"她重复了一遍，"她跟你这么说的？"
"是啊，财务工作嘛，有时候需要个人先垫付。"我继续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小雅的为人，她不是那种会乱花钱的人。"
电话里的小雅似乎听到了我们的对话，她急切地说："哥，我真的很急，你们能不能快一点？"
我对着电话说："马上就好，你等一下。"然后对妻子说："你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妻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说："你想想去年的事。"
"去年什么事？"我真的想不起来她指的是什么。
"你好好想想。"妻子的语气变得更加严肃，"去年这个时候，关于小雅的事。"
我努力回忆着去年九月发生的事情。那段时间我们刚搬到新房子，工作上也比较忙，很多事情都有些模糊了。
关于小雅的事...我隐约记得好像确实发生过什么，但具体是什么，我一时想不起来。
"我不记得了，你直接说不行吗？"我有些急躁。电话里的小雅还在等着，我不想让朋友等太久。
妻子摇了摇头："你自己想。这种事必须你自己想起来。"
她的态度让我更加困惑。妻子平时说话很直接，从来不会这样拐弯抹角。她这样说，说明那件事一定很重要，而且可能不太好直接说出口。
我仔细回忆着去年的情况。去年九月...九月...突然，一些零碎的画面开始在我脑海中浮现。
我记起了一个晚上，小雅来我们家吃饭。那时候我们刚搬到新房子，她说要来看看新家的装修。她带了一瓶红酒，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聊天，气氛很轻松。
吃完饭后，我去洗碗，小雅和妻子在客厅聊天。我在厨房里能听到她们的谈话声，但具体说什么听不清楚。
洗完碗出来的时候，我发现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奇怪，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聊什么呢，这么安静？"我当时问道。
"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小雅笑着说，但她的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妻子也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那天晚上小雅走了之后，妻子的心情似乎不太好，但我问她，她说没事。
还有一次，我记得是去年十月的某个周末，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商场逛街。在商场里，小雅看中了一个包，价格不便宜，要五千多。她站在柜台前看了很久，最后还是没买。
"太贵了，算了。"她说。
妻子当时就站在旁边，我注意到她的表情有些复杂，但我没有多想。
现在回想起来，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妻子对小雅的态度确实有些微妙的变化。
以前她们俩聊天很投机，妻子经常主动约小雅出来逛街或者吃饭。但从那时候开始，妻子很少主动提起小雅，即使我提到要约小雅见面，她也只是淡淡地说"随便你"。
我当时以为是妻子工作压力大，心情不好，没有往深处想。而且小雅对我们的态度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很热情，很真诚。
每次见面她都会给妻子带一些小礼物，会关心妻子的身体状况，会主动帮忙做家务。从表面上看，她们的关系依然很好。
但现在妻子这样说，我开始觉得事情可能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哥，你到底怎么了？"电话里的小雅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我这边真的很急，你能不能快一点？"
我看了看妻子，她正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我。那种眼神里有担心，有提醒，还有一种我说不清楚的东西。
"小雅，你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我对着电话说道。
"到底还要等多久啊？我这边催得很紧。"小雅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焦虑，"你知道我不是那种随便找人借钱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会开这个口。"
这话说得我心里有些愧疚。确实，小雅从来不是那种会随便麻烦别人的人。
这些年来，我们之间的交往一直很平等，她从来不会利用我们的友谊占任何便宜。相反，她经常会在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主动伸手。
记得两年前，我生病住院的时候，小雅几乎每天都会来医院看我。她会给我带我爱吃的粥，会陪我聊天解闷。出院的时候，她还主动提出要照顾我几天，被妻子婉拒了。
还有去年我换工作的时候，正好遇上新老工作之间有一个月的空窗期，收入中断了。
虽然家里的积蓄足够维持生活，但那段时间心理压力还是很大。小雅知道后，主动提出要借钱给我周转，虽然最后我没有接受，但她的这份心意我一直记得。
现在轮到她有困难了，我怎么能不帮呢？
我重新看向手机屏幕，转账页面还在那里，90000这个数字静静地等待着我的确认。我的手指再次移向确认按钮。
"等一下。"妻子突然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有些凉，力气也很大，显然是真的不想让我继续操作。
"怎么了？"我不解地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借钱给小雅？"
妻子松开我的手，但依然站在我身边，眼神紧紧地盯着我。
"你真的想不起来去年的事吗？"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
我努力地回忆着，但那些记忆片段就像拼图一样，总是差那么一块就能拼完整。我能感觉到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遗忘了，但就是想不起具体是什么。
"我真的想不起来。"我坦白地说，"你能提醒我一下吗？"
妻子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必须你自己想起来，我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坚持，但我能感觉到，这件事对她来说很重要。
电话里的小雅又开始催促了："哥，你们到底在干什么？我这边真的等不了了。"
03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雅，你能不能详细说说公司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我问道，"为什么需要你个人垫付这么多钱？"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小雅说："是这样的，我们公司最近接了个大订单，需要先付一笔保证金给供应商。但公司账户上的钱暂时调不出来，老板让我先垫付一下，等下周公司的应收账款到了，就马上还给我。"
这个解释听起来很详细，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保证金需要九万？这是多大的订单啊？"我继续追问。
"一个出口贸易的单子，很大的。"小雅说，"哥，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行吗？我现在真的很着急。"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这让我有些意外。以前的小雅从来不会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她也总是很客气，很温和。
我看了看妻子，她正用一种很复杂的表情看着我。那种表情里有担心，有期待，还有一种我从来没见过的严肃。
"你想想去年九月的那个晚上。"妻子小声地对我说，"那个她来我们家吃饭的晚上。"
我努力回忆着那个晚上。我记得小雅确实来过我们家吃饭，我记得她带了红酒，我记得气氛很好。但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你们两个在客厅聊了什么？"我问妻子。
妻子摇了摇头："你自己想。"
我闭上眼睛，努力搜索着记忆。那个晚上...那个晚上...
突然，一个画面闪过我的脑海。
我想起了洗完碗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场景：小雅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看到我出来，她很快把东西收起来了。当时我没有在意，以为是她的手机或者钱包什么的。
但现在想来，她的动作确实有些慌张。
"她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我问妻子。
妻子的眼神变得更加凝重："你继续想。"
我继续回忆着。那天晚上小雅走了之后，妻子的心情确实不太好。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但整个晚上都有些沉默。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妻子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
"你怎么了？是不是和小雅聊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我当时问道。
"没有，就是有点累。"妻子这样回答我。
但我记得，那天是周末，妻子并没有工作，也没有做什么累人的事。她的"累"应该不是身体上的。
还有一件事我想起来了。那是去年十月的时候，我和小雅一起去看电影。电影结束后，我们在电影院门口遇到了妻子的一个同事。
那个同事看到小雅，表情有些奇怪，和小雅打招呼的时候也显得有些勉强。
当时我没有多想，以为是不太熟悉的缘故。但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同事的表情确实很奇怪，好像是认识小雅，但又不想表现得太明显。
"老公，你想起什么了吗？"妻子看我陷入沉思，轻声问道。
我摇了摇头："只想起一些片段，但连不起来。"
"那你还要借钱给她吗？"妻子问道。
这个问题让我很为难。一方面，小雅是我的好朋友，她有困难我应该帮助。另一方面，妻子的反应让我觉得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
"哥，你到底在干什么啊？"电话里的小雅又开始催促了，"我都等了十几分钟了。"
她的语气变得更加急躁，这种急躁让我感到不舒服。以前的小雅很少会这样催促我，即使是有什么急事，她也会很有礼貌地请求，从来不会表现出这种不耐烦。
"小雅，你能不能说具体一点，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再次问道，"九万块不是小数目，我总得了解一下具体情况吧？"
"我都说了啊，就是公司的事。"小雅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以前从来不会问这么多的，怎么现在这么麻烦？"
这句话让我愣住了。"麻烦"这个词从小雅嘴里说出来，让我感到很不舒服。我们之间的友谊什么时候变成了"麻烦"？
我看向妻子，她正紧紧地盯着我，眼神里有种急切的期待，好像在等待我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再想想去年的那个晚上。"妻子小声地说，"她拿着的那个东西。"
我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个细节。小雅手里拿着的东西...那是什么？
慢慢地，一个模糊的画面开始变得清晰起来。
我记得那天洗完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小雅确实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她看到我出来，很快就把东西收起来了。
当时灯光有些暗，我没有看得很清楚，但现在努力回想，那个东西好像是...
"是照片吗？"我突然问道。
妻子的表情瞬间变了，她用力地点了点头。
对，是照片。小雅当时手里拿着的是照片。但为什么她要把照片藏起来？那些照片里有什么？
更多的记忆片段开始涌现出来。我想起了那天晚上妻子的异常表现，想起了第二天她的沉默，想起了后来她对小雅态度的微妙变化。
"那些照片里是什么？"我问妻子。
但妻子依然摇头："你自己想。"
电话里的小雅变得更加焦躁："哥，你们到底在磨蹭什么？我说了我很急！"
她的这种语气让我开始怀疑。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雅吗？那个总是很体贴，很有耐心的小雅？
我努力搜索着记忆，试图找到更多的线索。去年的那段时间，除了那个晚上的异常，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吗？
我想起了一件事。去年十一月的时候，我们公司年会，我邀请小雅参加。
她答应了，但在年会当天，她突然说身体不舒服，不能来了。当时我还挺失望的，因为我已经和很多同事说了她会来。
年会上，有个同事问我："那个财务部的李雅婷没来吗？"
我说她身体不舒服。那个同事的表情变得很奇怪，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我问他。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他说，但表情依然很奇怪。
现在想来，那个同事可能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
04
我的心开始砰砰跳动，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小雅，你能不能过来一趟？"我突然对着电话说道，"九万块不是小数目，我觉得我们应该当面谈谈。"
电话那边安静了几秒钟，然后小雅说："我现在在公司，走不开。你直接转给我不行吗？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还不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慎重一些。"我说道，"你等我一下，我想想。"
"想什么啊？"小雅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你以前从来不是这样的人，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
"小心眼"这个词让我很不舒服。我从来没有对朋友小心眼过，但九万块钱确实不是小数目，谨慎一些有什么问题吗？
妻子走到我身边，用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指了指客厅的相框。那是我们结婚时的照片，小雅也在其中，她笑得很开心，站在妻子身边。
看着那张照片，我想起了更多的细节。
去年的那个晚上，小雅和妻子在客厅聊天的时候，我虽然在厨房洗碗，但隐约听到了一些话。
当时我没有在意，现在努力回想，好像听到了"照片"这个词，还有"不要告诉"之类的话。
当时我以为她们在聊什么女生之间的私密话题，没有多想。但现在看来，可能不是那么简单。
我又想起了去年十月在商场的那一次。
小雅看着那个五千多的包，眼神里是真的喜欢，但最后还是放弃了。她说太贵了，但以她当时的收入，五千块钱应该不是买不起的数目。
除非...除非她当时的经济状况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好。
还有一个细节我想起来了。去年年底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吃饭，结账的时候我主动要买单，小雅坚持要AA制。
她拿出钱包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钱包里现金不多，银行卡也只有两三张。对于一个做财务工作的人来说，这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你想起什么了？"妻子看我的表情变化，轻声问道。
"一些细节，但还是连不起来。"我说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些提示？"
妻子考虑了一下，然后说："你想想她的工作。"
"她的工作？"我重复道，"财务工作有什么问题吗？"
"你想想她为什么换工作。"妻子继续提示。
我努力回忆着小雅换工作的原因。当时她跟我说是因为新工作的薪水更高，发展空间更大。这个理由听起来很正常，我也没有多问。
但现在仔细想想，小雅在前一家公司工作得好好的，突然要换工作，而且是在去年九月左右，正好是那个"晚上事件"发生的时候。
这会是巧合吗？
"她换工作的真实原因是什么？"我问妻子。
妻子看了看我，然后看了看我手里的手机，最后说："你继续想那些照片。"
照片...那些被小雅藏起来的照片...
我的脑海中开始浮现出一些模糊的画面。那天晚上，我从厨房出来的时候，客厅里的灯光有些暗，但我确实看到了小雅手里的东西。不止一张照片，好像是好几张。
而且，那些照片看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生活照。它们的大小和形状...好像是打印出来的...
"是打印的照片？"我问道。
妻子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加严肃。
打印的照片...这就更奇怪了。现在谁还会打印照片？除非是一些特殊的用途...
我想起了妻子当时的反应。她看到那些照片后，表情变得很严肃，而且从那以后对小雅的态度就发生了变化。这说明那些照片的内容一定很重要，而且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那些照片的内容..."我开始问道。
"你自己想。"妻子坚持地说，"这种事情必须你自己想起来，我不能直接告诉你。"
我不明白妻子为什么这样坚持，但我能感觉到，这件事的重要性远超过我的想象。
电话里的小雅开始变得更加不耐烦："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我都说了我很急，你能不能快一点？大不了我找别人借！"
她说要找别人借，这让我心里一紧。我不希望因为我的犹豫而影响她解决问题。但妻子的反应又让我不得不谨慎。
"小雅，你再等我一分钟，好吗？"我说道，"我马上就处理好。"
"一分钟就一分钟，不能再多了。"小雅说完，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些嘈杂的声音，好像是办公室的环境。
这让我想起另一个疑点。现在是周六下午，小雅说她在公司，但她的公司周末应该是不上班的。她为什么会在公司？
"她说她在公司。"我对妻子说，"但今天是周六。"
妻子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对，这也是个问题。"
我开始意识到，这件事可能真的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小雅的行为，她的语气，她的解释，都开始让我感到怀疑。
但她毕竟是我七年的朋友，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我真的要因为一些模糊的记忆和怀疑就拒绝帮助她吗？
"你再仔细想想那些照片。"妻子继续提示我，"想想它们可能是什么内容。"
我努力地思考着。打印的照片，让妻子看了之后态度大变的照片，小雅急于藏起来的照片...
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涌入我的脑海。
会不会是...会不会是那种照片？
我的脸色一定变得很难看，因为妻子看到我的表情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到了什么？"她小声问道。
我的喉咙有些干涩，声音有些颤抖："会不会是...我们的照片？"
妻子的眼神告诉我，我的猜测可能是对的。
我们的照片...我们的私人照片...小雅怎么会有我们的私人照片？而且还要偷偷摸摸地看？
更可怕的是，她为什么要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
一种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我想起了小雅这些年来对我们的殷勤，想起了她总是想方设法接近我们的家庭生活，想起了她那些看似体贴的关心...
"哥，时间到了！"电话里传来小雅不耐烦的声音，"你到底转不转？"
我的手指在确认按钮上方徘徊不定，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屏幕。
妻子缓缓走到我身边，她的脚步很轻，但每一步都踩在我的心上。她凑近我的耳朵，用只有我能听见的声音轻声说道："我们卧室的照片。"
这几个字像雷电一样击中了我。我的脸色瞬间苍白，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