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走完长征路的革命者,最终因为想吃牛排被抓,一周内出卖了整个台湾地下党组织。
蔡孝乾的叛变,直接导致1800多人被捕,1100人被处死。这个曾经的革命英雄,如何堕落成历史上最可耻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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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革命青年到长征老兵
1924年春天,16岁的蔡孝乾踏上了从台湾到上海的轮船,彼时的他,满怀着驱逐日寇、解放台湾的理想。
上海大学社会科学系的课堂上,瞿秋白正在讲授马克思主义理论,蔡孝乾听得入了迷,任弼时也是他的老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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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共产党早期领导人的思想熏陶,彻底改变了这个台湾青年的人生轨迹。
蔡孝乾很快就成了台湾学生中的活跃分子,他参加上海台湾青年会,组建旅沪台湾同乡会。在那个风雨如磐的年代,他是台湾左翼运动的先锋。
1926年7月,蔡孝乾回到台湾,他要把在大陆学到的革命理论带回故乡,台湾文化协会左翼的组织工作,他干得风生水起。两年后,台湾共产党成立,蔡孝乾当选为中央常委。
1928年8月的一个夜晚,蔡孝乾和几名台共干部秘密登上了一艘小船。日本宪兵的搜捕越来越紧,他们不得不离开台湾,这一走,就是1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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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漳州,蔡孝乾当起了中学教员,表面上是教书先生,实际上在等待时机。
1932年4月,红军攻占漳州,地下党员李文堂找到了他,蔡孝乾终于进入了中央苏区。
在瑞金的日子,蔡孝乾过得充实,他在列宁师范学校教书,担任"反帝总同盟"主任。周恩来还让他翻译过日文版的马列著作,作为台湾代表,他参加了中华苏维埃"二大"。
1934年10月,25000里长征开始了,蔡孝乾是队伍中唯一的台湾人。雪山草地,枪林弹雨,他都挺了过来,这段经历成了他此后最大的政治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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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爆发后,蔡孝乾跟随八路军总部奔赴山西前线。1938年,他担任八路军总部政治部敌工部部长,专门负责对日军的心理战和俘虏管理工作。会日语的优势,在这里发挥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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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台湾的地下书记
1945年8月15日,日本投降了,台湾光复的消息传遍大江南北,中共中央决定派蔡孝乾回台湾建立地下组织。
为什么是蔡孝乾?因为他是党内唯一既有台湾背景,又有长征资历的干部,毛泽东、周恩来都对他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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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7月,蔡孝乾秘密潜回台湾,他联络老台共谢雪红等人,建立起中共台湾省工作委员会。蔡孝乾任书记,成了台湾地下党的最高负责人。
组织发展很快,基隆市工委会、台北市工委会、高雄工委,一个个地下组织建立起来。到1950年,全台省工委成员达到900人。
成绩是显著的,蔡孝乾不仅发展了党组织,还在国民党军政部门安插了不少人员。台南机场的爆炸案,就是他主导的,那个戒备森严的军用机场,整个弹药库被炸得片甲不留。
表面上,蔡孝乾干得不错,实际上,问题早就出现了。
离开了组织的监督,蔡孝乾开始变质,台湾的生活水平远高于延安,花花世界的诱惑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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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频繁出入高档餐厅,每天早上必须在波丽露西餐厅吃早点,中午和晚上去山水亭餐厅享用山珍海味。
更严重的是,蔡孝乾侵吞了1万美元的工作经费,这在当时是个天文数字。
最让人不齿的是他的私生活。
妻子马惠玲1949年返回大陆后,蔡孝乾竟然与14岁的小姨子马雯娟同居。一个42岁的中年男子,一个14岁的少女,这种行为令人发指。
蔡孝乾完全忘记了地下工作的基本纪律,他经常向台湾富商炫耀自己的真实身份,声称赞助经费的话台湾解放后必予关照。这种做法,完全违背了秘密工作的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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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志忠
同志们对蔡孝乾的做法早有不满,张志忠等人曾多次批评他的生活作风问题。蔡孝乾表面上接受,实际上我行我素,他掌控着与大陆的联系渠道,别人拿他没办法。
腐化堕落的种子,已经在蔡孝乾心中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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贪图享乐的可耻叛变
1949年8月,台湾大学四名学生因为《光明报》事件被捕,这份地下党刊物的暴露,成了台湾地下组织覆灭的导火索。
保密局侦防组组长谷正文接手了这个案子,他是个老练的特务头子,曾经在115师待过,对共产党的情况很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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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
顺着《光明报》的线索,谷正文一步步收网。先是基隆中学校长钟浩东被捕,接着是高雄市工委的李汾落网,李汾经不住严刑拷打,很快叛变了。
1949年10月,中共台湾省工委副书记陈泽民被抓,谷正文用放长线钓大鱼的策略,通过陈泽民掌握了"老郑"的住址。
"老郑"就是蔡孝乾的化名,1950年1月29日,台北市泉州街26号,蔡孝乾落入法网。
被抓时,蔡孝乾报了假名假身份,第一个要求竟然是改善伙食。
谷正文一眼就看出了蔡孝乾的弱点贪图享乐,他让人天天给蔡孝乾买饺子,一买就是一个星期。
第八天,蔡孝乾终于忍不住了,"想着牛排的味道都快想疯了!"他指定要台北最高档的波丽露西餐厅的牛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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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正文满口答应,三个特务陪着蔡孝乾去了餐厅。蔡孝乾狼吞虎咽地吃完牛排,说要报答恩情,可以带他们去一个共产党据点。
走到一个黑暗厂房时,蔡孝乾突然拔腿就跑,特务们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逃脱后的蔡孝乾没有吸取教训,他带着小姨子马雯娟躲到嘉义农村,过起了隐居生活。
乡下的日子太清苦了,两个月后,蔡孝乾又想念城里的生活了。1950年3月的一个下午,他穿着西装走在乡间小路上,准备去镇上的西餐厅解馋。
这身打扮在贫困的台湾农村格外显眼,伪装成农民的特务一眼就认出了他。"蔡书记,您这是去哪里呀?"
蔡孝乾绝望地说:"去镇上,想吃西餐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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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被捕后,蔡孝乾再也没有了第一次的骨气。他提出让马雯娟来监狱同住,谷正文痛快地答应了。
看到小情妇后,蔡孝乾彻底投降了。
一周内,蔡孝乾供出了所有地下党员名单,他每天拼命地写材料,手稿堆了半人高。谷正文后来回忆说,蔡孝乾的表现让人不齿,完全是为了保命而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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毁灭性后果与可耻结局
蔡孝乾的叛变,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
国民党按照他提供的名单,逮捕了1800多人,处死了1100人,整个台湾地下党组织被连根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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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痛心的是那些坚贞不屈的革命者。国民党"国防部"参谋次长吴石中将,在蔡孝乾的小本子上赫然写着"吴次长"三个字。这位我党潜伏在国民党内部级别最高的干部,就这样暴露了。
中共华东局女特派员朱枫,联勤总部第四兵站总监陈宝仓中将,吴石的亲信聂曦上校,这些英雄都因为蔡孝乾的出卖而牺牲。
1950年6月10日,马场町刑场,四名共产党员英勇就义,他们至死不屈的精神与蔡孝乾的可耻行为形成了鲜明对比。
蔡孝乾的同牢难友们都看不起他,张志忠在监狱里公开批斗蔡孝乾,指着他的鼻子痛骂:"侵吞1万美元工作经费,天天上波丽露西餐厅吃早点,引诱14岁的小姨子,完全是一副资产阶级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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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变后的蔡孝乾加入了国民党,被授予少将军衔。1956年,他担任"国防部情报局匪情研究室"少将副主任兼"司法行政部调查局"副局长。
表面上风光,实际上蔡孝乾一直生活在严密监控之下。配给他的警卫,实际上是监视他的。国民党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这个叛徒。
蔡孝乾和其他叛变的陈泽民、洪幼樵等人长期被严加警卫,深居简出,这种生活一过就是30多年。
1982年10月,蔡孝乾在台北荣民总医院病逝,葬于阳明山公墓,一个曾经的革命者,最终以叛徒的身份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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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不会忘记那些因为蔡孝乾叛变而牺牲的革命英雄,他们的鲜血没有白流,他们的精神永远激励着后人。
至于蔡孝乾,他已经被永远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
参考资料:
人民网党史频道:《寻踪台湾隐蔽战线上的中共英雄》
中新网:《令蒋介石震怒的"余则成"原型吴石:传递绝密情报》
文汇报:《中共台湾地区最高领导人蔡孝乾叛变,导致台湾党组织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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