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我小时候,村子里来了一位算卦的老人,我爷爷问:“算一卦多少钱?”
老人阴沉沉地说:“临终之人,无需付费。"
他话音刚落,我爷爷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他愤怒地骂道:“老家伙,你敢咒我死,待我打断你的腿!”
正当我爷爷要动手时,被村民们拦住了。
大家都说这个老人算得非常准,简直是活神仙。
我爷爷气得直踱步,他指着老人的鼻子问:“我好好的,凭什么说我是将死之人?”
老人眯起眼睛,缓缓说道:“你院子里有具活尸墓,今晚子时,坟里的东西会害人,若想活命,你必须在子时之前找到那东西并烧掉,才能保全性命。"
我爷爷呆愣了几秒,扯高嗓门喊:“胡扯!我在家里住了半辈子,怎么可能有活尸墓?”
他虽然声音洪亮,但依然透着慌乱,显然心中害怕。
算卦的老人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信不信随你,但你得记住,那东西埋在三尺深的地下,用红布包着,必须在子时之前烧掉。"
说完,这位老人就离开了。
我爷爷气愤不已,带着我回家。
一回到家,他就把事情告诉了我奶奶。
我奶皱着眉头说:“听村里一些老人说,算卦的人本应收费,如果不收则会遭受厄运,除非是为死者算卦,老头子,这算卦的八成说的是实话,我们得在院里查查看。"
我爷爷答应道:“好吧,那咱们就在院里找一找。"
于是,我爷爷和我奶奶带着铁锹,开始在院里挖掘。
院子几乎都被挖遍了,却未找到活尸墓。
我爷爷气急败坏地说道:“这死算卦的,明明是在骗我,我去找他算账!”
他话音未落,便想去找算卦的老人。
我奶奶急忙拦住他,劝道:“老头子,别急,茅坑的地方还没挖呢,要不再挖一下?”
我爷爷愤愤不已地说:“不可能在茅坑下面。"
我奶坚持道:“再挖挖看。"
于是,她又用铁锹在茅坑旁挖了几下。
当挖到三尺深的地方时,竟然露出一块红布。
我奶的眼睛瞬间睁大,惊呼道:“老头子,果然有东西!”
我爷爷急切地说:“快挖!”
很快,他就将覆盖在红布上的土挖开,揭开了用红布包裹的尸体。
红布的颜色已经褪色,显然这具尸体在院里埋了许多年。
我爷爷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院里怎么会有尸体?这是谁把尸体放到我们家院里的?”
我奶则皱起眉头,严肃说道:“红布裹尸乃是大凶,这说明有人要害我们。"
我爷爷说道:“老婆子,快拿火来,算卦的老头说要烧掉,烧掉就没事了。"
我奶点头答应:“好的。"
此时,院门口突然传来动静。
我小叔背着我太奶走了进来,我的小婶怀着大肚子,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裹。
我小叔说:“爹,我把奶接过来了。"
他将我太奶放下,我太奶骨瘦如柴,满头白发,见到地上的尸体立刻瞪大了眼睛,尖声喊道:
“谁让你们把尸体挖出来的?快盖上!”
我爷爷一呆,回答:“娘,这尸体会害人,必须烧掉。"
他话音未落,我太奶急了,她用浑浊的眼睛瞪着他说:“这是你爹的尸体,决不能烧!”
我爷爷困惑不已:“娘,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爹的坟在后山,在我们家祖坟里。"
我太奶恶狠狠地瞪了我爷爷一眼,怒喊:“你懂不懂!快把你爹的尸体盖上。"
我爷爷完全懵了,他扭头看向我奶奶。
我奶奶说:“娘,村口来了一位算命的,他说咱家院里有具活尸墓,今晚子时,墓中的东西会害人,必须在子时之前挖出来烧掉,否则我们家就得有人死。"
我太奶皱着眉头说道:“他真是放屁!就是想害咱家的人。"
说完这句话,我太奶又看向我爷,问道:“那算卦的老头是不是留着山羊胡子,左眼的眉毛还少了一截?”
刚说完,我爷的眼睛顿时就瞪得大大的,他惊讶地问:“娘,你怎么知道的?”
我太奶冷冷说道:“那算卦的老头叫陈八山,他跟咱家有仇,你爹就是被他害死的,现在他又想来害你们。"
我爷一脸困惑,问:“娘,你说的这事,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我太奶答道:“你爹年轻的时候做木匠,手艺一流。
那陈八山曾求你爹帮忙盖房,结果房子刚竣工就倒了,陈八山的媳妇和孩子都被砸了,陈八山因此对你爹怀恨在心。
但他很狡诈,一直没让你爹察觉,你爹心里愧疚,还把他当徒弟,教了他木工技艺。
结果学成的陈八山却害死了你爹,你爹临终前让我把他埋在院里,只要他在,陈八山就不敢进咱家。"
我爷皱着眉头,似乎有所印象,他说道:“我爹以前去给陈八山家盖房子时,回来时还提到过陈八山的媳妇长得漂亮,实在是跟他不般配。"
他一说完,我太奶就用异样的眼神瞪了他,眼中流露出厌恶。
我的太奶不仅对我爷心存不满,连对我二爷、家中几个孙子也颇多厌恶,仿佛他们不是她亲生的。
她咬牙切齿地说:“陈八山就是个小人,想要置我们于死地,快把你爹的尸体埋了。"
我爷愣了一下,回答道:“好,我去埋。"
说完,他便开始填土。
我奶皱着眉头,也跟着填土。
见尸体被掩埋,我太奶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她说:“老大媳妇,去买半斤五花肉,晚上炖着吃。"
她显然高兴得很,话说完便进了西屋。
我小叔说:“娘,我和凤霞去买。"
我奶答应道:“凤霞怀着孕,你自己去吧,凤霞就待在家里。"
我小叔开心地回答:“行。"
随后,他把我小婶送进东屋休息,便去买肉了。
院子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
我奶低声说:“老头子,别让尸体用红布裹着,埋在茅坑底下是大凶,我亲娘舅懂这些,我觉得咱娘有些不对劲。"
我爷皱了皱眉头,低声答道:“确实,按理说埋尸于茅坑底下是大凶,少说也得受罪,但我亲娘怎么会害咱。"
我奶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说得对,亲娘怎么可能害自己亲儿子?但我总觉得她有点不对劲,说话时眼神格外诡异,像是在算计什么,让我心里不安。
要不请个道士来家里看看?”
我爷摇头说:“可时间不够,来不及请道士。"
我奶说:“那就去海村,请我亲娘舅过来,他懂这些。"
我爷点头:“好,我现在就去。"
说完,他便急匆匆地赶着驴车出门。
我奶朝西屋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我太奶没注意到她,然后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小秋子,离你太奶远点。"
我点头答应:“明白了。"
她说完,便进了仓房做饭。
我小婶从东屋走出来,觉得屋里太闷,便坐在板凳上晒太阳。
我选了个地方,在小婶旁边玩耍。
她已有六个月身孕,脸上挂着笑容:“再过几个月,小秋子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我笑着应道:“是啊。"
话音刚落,我太奶就从西屋走出来,身子微微佝偻,欢乐地朝小婶一笑,慢慢走到她身边,摸了摸她的肚子,随即变得慌张地说:“坏了坏了。"
我小婶急问:“奶,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我太奶把手放在小婶的肚子上,重重拍了两下。
明显让我的小婶感到肚子一阵刺痛。
我小婶急忙用手捂住肚子,她问道:“奶,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太奶神情凝重地回答:“我年轻时常常为人接生,你肚子里的孩子位置不对,头朝东,脚朝西,这可生不出来,容易导致难产甚至危及性命。"
我太奶刚说完,我小婶便慌了神,她正想叫我奶,却被我太奶拦住。
我太奶示意我小婶保持安静,她故作轻松地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可以帮你把孩子的头转过来。"
尽管我太奶面带笑容,但她的笑声却显得格外刺耳,透着一丝诡异。
我小婶慌忙询问:“奶,您要怎么把孩子的头转过来?”
我太奶眯起眼睛说道:“川子媳妇,跟我进屋。"
言罢,我太奶就走进了东屋,我小婶也急忙跟了进去。
我迅速跑到仓房,急忙喊我奶:“奶,我太奶说小婶肚子里的孩子位置不好,要帮她转孩子的头。"
我奶下意识地慌了神,但在她刚出仓房时,就听到小婶痛苦的尖叫:“啊啊……好痛……”
我和我奶赶紧冲进屋里,只看到小婶躺在土炕上,下面已是一片鲜血。
我太奶故作吃惊地说:“川子娘,我不是故意的,川子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恐怕保不住了。"
我奶用愤怒的目光瞪向我太奶,怒斥:“小秋子,赶紧叫七姑婆来接生。"
我立刻冲了出去,去找七姑婆。
不久,七姑婆便来到这里。
七姑婆从我小婶的身上把孩子取了出来。
孩子已经有了形状,但脖子却断了,七姑婆无奈地说:“这个孩子的脖子是被硬生生扭断的。"
我奶初是怒目而视我太奶,随后把七姑婆送走。
村里生孩子时,常常会发生保不住的情况,还有一尸两命的事件。
我奶气愤地说道:“娘,明明好端端的,你为何要碰凤霞的肚子?你又不懂得接生。"
她的话刚一落,我小婶就泪流满面地说:“我奶说她会接生,村里几乎所有的孩子都是她接生的。"
我小婶刚说完,我奶的眼神立刻变得惊恐,目光紧盯着我太奶。
我太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开口说道:“川子媳妇,我是在骗你,我并没有接生过,但曾向会接生的人请教过几次,这回孩子没了,全怪我,你和川子都还年轻,未来还有机会,我也是好心没做好事,你要保重身体。"
我太奶说完,即转身朝屋外走去。
她刚走几步,我奶忽然喊道:“水仙婶。"
我太奶顿时停下脚步,缓缓转头望向我奶,带着笑意说道:“川子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水仙早已死去,是被房梁砸死的。"
陈八山的媳妇名叫水仙,村中长辈们都说她不仅貌美,还擅长接生。
我太奶说完,径直走出屋外。
我奶愣在那里,眼中满是恐惧,不知她心中究竟在想什么。
我小婶不停呼喊,才把我奶唤回神,她说道:“娘,我饿了。"
我奶回应道:“川子媳妇,娘这就去给你煮鸡蛋,熬小米粥,你要好好卧床,未来还是会有孩子的。"
我小婶一边流泪一边说:“嗯嗯。"
我奶无奈叹息,看向我小婶说:“小秋子,陪着你小婶,别让你太奶再进屋。"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
我奶说完,便出了屋。
屋内只剩我和我小婶。
我小婶坐在土炕上,哭得憔悴不堪。
我安慰她:“小婶,不要再哭了,哭会对身体不好。"
我话音未落,我小叔便走进院子,手里提着五花肉,脸上满是笑容,高声说道:“娘,我把肉买回来了。"
我小叔拎着五花肉进了仓房,然后又匆匆跑回东屋。
我小婶泪流满面地说:“川子,我对不起你,孩子没了。"
我小叔气得全身颤抖,怒道:“凤霞,别哭,这事绝不怪你,我去给你讨个说法。"我小叔说完后,便跑到院子里把我太奶叫了出来。
我太奶弯着腰,阴沉沉地注视着我小叔,问道:“怎么?你想让我为你的孩子偿命?那你就用斧头把我砍了吧。"
我小叔愤怒地跺着脚,指着我太奶说道:“你真狠心!”
我小叔话音未落,我太奶就凶狠地说道:“要说狠心,没人比得上你老刘家,你们该绝后。"
说这话时,我太奶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布满红血丝,面目扭曲得令人毛骨悚然。
我小叔气愤地说:“奶,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能诅咒自己的子孙?”
我太奶嘿嘿一笑,露出一口阴森可怖的白牙,她自言自语:“子孙?我根本就没有儿孙,要把你们全都杀掉。"
我小叔愣了几秒钟,问:“奶,你在说什么胡话?”
我太奶冷冷地盯着我小叔,恶狠狠地说:“你不得好死!”
我太奶说这话时,凶狠得让人不寒而栗。
我小叔正想反驳,结果被我奶拦住了。
我奶说:“川子,你奶年纪大了,快回屋陪凤霞。"
我小叔生气地说道:“娘,你听你奶说的话吗?”
我奶紧皱眉头,给我小叔使了个眼色,低声说:“川子,听话点。"
我奶花了很大力气,才把我小叔拖回了屋。
她把东屋的门关上,小声说:“你奶有些不对劲,离她远点,等你爹回来再说。"
我小婶哭着说:“娘,我也觉得我奶不对劲,刚才她揉我肚子的时候,眼中透着狠劲,好像我肚子里的孩子跟她有仇,她用力揉我肚子。"
我奶叹了口气,说:“我们家这次恐怕要遭难了。"
我奶说完就去仓房准备饭菜。
转眼到了夜晚,天色渐暗,我奶把饭菜端上了桌。
桌子放在院子里。
我奶朝西屋喊:“娘,吃饭了。"
我太奶从西屋慢慢走出,弯着腰,坐在了饭桌旁。
她抬头看看天空,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
我奶问:“娘,笑什么?”
我太奶眯着眼,笑着答:“天终于黑了。"
她刚说完,就听见院门口有响动。
我爷赶着驴车回来了,驴车上还载着我三舅太爷。
我三舅太爷年近九旬,身体依旧硬朗。
见三舅太爷来,我奶非常高兴,急忙迎上前去:“三舅,你总算来了,家里出事了。"
我三舅太爷下了驴车,说:“家里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放心,有我在,绝不会出纰漏。"
说完,他特意看了我太奶一眼。
我太奶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盯着我三舅太爷。
我三舅太爷说道:“拿一碗生糯米和三炷香过来,我先了解一下究竟。"
我奶点头:“好的。"
她急忙进了仓房,取了一碗生糯米和三根香。
我三舅太爷将香点燃,插在地上,同时在挖到尸体的地方撒上一片糯米。
糯米在地面上撒开,冒出诡异的黑烟。
突然间,一阵阴风吹过,熄灭了香火。
我三舅太爷皱紧眉头,表示:“这个人是横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