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他只上了三年小学,一开始就是个打工的。”
谁都没料到,过了13年,
这人胆子大到敢在街上扛着AK47,跟警察对着干。
这人就是被称为“贼王”的叶继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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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1 年的春天,深圳宝安的一个小山村还裹着寒意,叶继欢就出生在村里一间漏风的泥瓦房里。
那房子的墙是用黄泥糊的,屋顶盖着茅草,一到下雨天,锅碗瓢盆都得拿出来接雨水,家里最值钱的东西,是一台用了好几年的旧收音机。
叶继欢长到八岁时,家里实在供不起他上学,他只能背着小竹筐跟着爸妈去田里干活。
小学三年级的课本还放在床头的木桌上,封面都被磨破了,他偶尔会翻来看几页,看着上面的字,心里总有点发酸 —— 他其实想接着读书,可弟弟妹妹还小,家里得靠他多挣点工分。
17 岁那年,叶继欢在家里的土灶前煮红薯粥,听村里去香港回来的人说 “那边好找活,一个月能挣好几百块”,心里动了念头。
他跟妈妈说想去香港,妈妈抹着眼泪给他缝了个布包,里面装了两件换洗衣和几个煮好的红薯,还塞了五块钱,叮嘱他 “在外面照顾好自己,不行就回家”。
17 岁时,叶继欢在家乡无钱可赚,偷偷来到香港谋生。
他跟着同乡从罗湖桥过境,手里攥着那个布包,手心全是汗,看到桥对面香港的高楼时,眼睛都看直了,可一想到自己连粤语都讲不利索,心里又直打鼓。
那是 1970 年代末,香港街头的汽车比村里的自行车还多,霓虹灯在傍晚就亮了起来,照得街道五颜六色。
叶继欢站在路边,看着穿西装的人匆匆走过,闻到旁边鱼蛋摊飘来的香味,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舍不得买一碗 —— 他得把钱省下来找活干。
他攥着口袋里仅有的几块钱,站在罗湖桥头望着对岸,心里直打鼓 —— 听说香港遍地是黄金,可自己连句粤语都讲不利索。
同乡把他带到一个城中村的出租屋,那屋子只有几平米,摆了一张床就没多少空间,他只能先在这儿落脚,第二天就出去找工作。
家乡的贫穷和香港的富裕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想起家里的泥瓦房,想起田埂上晒着的稻谷,想起妈妈补了又补的衣服,再看看香港街头玻璃窗里摆着的手表、收音机,觉得像活在两个世界。
田埂上的泥瓦房在记忆里泛着土黄色,墙根还长着青苔,下雨天漏雨的地方得用塑料布接着。
而香港街头的霓虹灯晃得他睁不开眼,穿西装的人步履匆匆,手里拎着公文包,玻璃窗里的商品亮得像要发光,连路边垃圾桶都比家里的灶台干净。
他缩了缩身上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那是妈妈用旧布料改的,袖口都磨破了边。
走在人群里,他觉得自己像粒不小心掉进城的尘埃,没人会注意到他,连风都好像比家乡的更冷。
叶继欢到了香港后,在一家电风扇厂工作。
那工厂在郊区的一个旧厂房里,进门就能闻到机油味,车间里的风扇叶片转得飞快,发出 “嗡嗡” 的噪音,说话都得凑到耳边喊。
车间里噪音震得耳朵嗡嗡响,铁架上的风扇叶片转得飞快,他每天蹲在流水线旁拧螺丝,手指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有时候茧子破了,渗出血珠,他就找块布条缠上接着干。
工头每天都在车间里转悠,看到谁慢了就骂,叶继欢只能低着头加快速度,生怕被辞退。
工头是个大嗓门的本地人,四十多岁,胖乎乎的,总穿件洗得发黄的短袖,脖子上挂着条汗巾。
他走到叶继欢身边,用生硬的普通话催他:“快点啦!慢吞吞的要扣工钱!这个月奖金别想要了!”
他只能咬着牙加快速度,手指在螺丝上快速转动,有时候拧得太急,螺丝会滑丝,还得重新换一个,心里又急又委屈,却不敢说一句话。
每月领工资时,攥着那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心里既踏实又委屈 —— 踏实的是能寄钱回家,委屈的是这钱挣得太不容易。
几年之后,当风扇厂搬到别处时,叶继欢选择了离开。
那天他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个旧饭盒、几件衣服,背着铺盖卷走出工厂大门,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
他背着铺盖卷走在陌生的街道上,路边的招工启事贴满了墙,他凑过去看,大多写着 “需高中文凭”“会粤语”,他一条一条看下来,没一个符合的,只能直叹气。
太阳快落山时,他还没找到住的地方,只能坐在路边的台阶上,看着来往的行人发呆。
打零工的日子时断时续,有时在码头扛货,一袋货有几十斤重,扛一天下来,肩膀又红又肿,晚上疼得睡不着。
有时在餐馆洗碗,水池里的水冰得手发麻,客人催得急,老板还会骂他 “笨手笨脚”,月底拿到的钱只够勉强吃饭。
夜里就睡在天桥底下,铺块捡来的报纸,盖着自己的铺盖卷,听着汽车鸣笛声、行人的说话声,心里特别想家,想妈妈煮的红薯粥,想弟弟妹妹的笑声,可他知道,没挣到钱,不能回去。
等他再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时,已经变成了抢劫钟表行的劫匪了。
那时候他 23 岁,头发留得有点长,穿着件黑色外套,眼神比以前凶了不少,再也不是刚到香港时那个怯生生的年轻人了。
那一年,叶继欢只有 23 岁,却连续作案两起,一起抢劫尖沙咀一家珠宝店,一起抢劫中环附近一家手表行。
尖沙咀的珠宝店是傍晚时分抢的,当时店里人不多,只有两个店员,他推开门进去时,手里的刀亮得晃眼。
据说他戴着手套闯进店里时,手里的刀亮得晃眼,吓得店员缩在柜台后不敢出声。
一个年轻的女店员吓得哭了起来,叶继欢心里有点慌,却还是硬着头皮喊:“把值钱的都拿出来!别叫!再叫就捅你!”
两起抢劫案是成功的,他把抢来的手表、珠宝装进一个黑布袋里,趁着没人注意,快速离开了现场,心里又紧张又兴奋 —— 终于能还赌债了。
但是接下来的销赃环节却出了岔子,那些亮晶晶的手表和珠宝,本该换成大把钞票,却因为找错了门路,被人悄悄捅到了警局。
他找的销赃人是以前在赌场认识的阿强,阿强说 “能卖高价”,让他把东西先放着,等消息。
过了几天,他没等到钱,反而听到警察在查抢劫案的消息,才知道阿强把他卖了,心里又气又恨,却不敢去找阿强 —— 他怕被警察盯上。
警方情报局了解到,叶继欢是因为急于偿还巨额赌债,才接连犯下多起案件。
他之前在赌场里红了眼,把攒的钱全押了上去,结果输得底朝天,还欠了高利贷,债主天天堵在他租的小破屋门口骂街,说再不还钱就打他家人。
有人说他在赌场里红了眼,把刚到手的赃款全押了上去,结果输得底朝天,债主天天堵在他租的小破屋门口骂街,拍着门喊:“叶继欢!快出来还钱!再不还就拆了你家!”
他躲在屋里不敢出声,心里又怕又急,只能想着再抢一次,把债还上。
警方决定将计就计,假扮买主,设圈套捉拿叶继欢。
警局情报局的刘修磊主动提出假扮买主,他跟同事们商量好,在交易时亮明身份,周围安排好埋伏,确保能一举抓住叶继欢。
当时,香港警局情报局的刘修磊假扮买主。
他换上一身花衬衫,领口敞开着,口袋里塞着鼓鼓囊囊的报纸团,装作一副暴发户的样子,还特意学了几句粤语,想让叶继欢放松警惕。
“买家” 与叶继欢在靠近中环的一处无人的工地见了面。
那工地是个旧楼盘,只盖了一半,堆着钢筋和水泥袋,风一吹扬起漫天灰尘,呛得人直咳嗽,远处的塔吊孤零零地立在暮色里,看着有点吓人。
工地上堆着钢筋和水泥袋,风一吹扬起漫天灰尘,远处的塔吊孤零零地立在暮色里。
刘修磊和三个同事提前到了,躲在废弃的板房后面,观察着周围的动静,手里紧紧攥着对讲机,等着叶继欢来。
刘修磊和另外三名同事发现,叶继欢坐在一辆汽车里,是辆二手的旧面包车,车窗上有几道划痕,车胎也有点瘪。
他的腰间明显挂着一把手枪,枪套露在外面,能看到黑色的枪柄,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手指一直没离开过腰间的枪套。
车窗开了条缝,能看见他紧抿着嘴,眼神警惕地扫过四周,手指一直没离开过腰间的枪套。
刘修磊对着对讲机小声说 “目标到了,按计划来”,然后整理了一下衬衫,慢慢朝着面包车走过去。
刘修磊将身上带着的 24 万现金展示给叶继欢看,钞票用橡皮筋捆成厚厚的几沓,在昏暗中泛着柔和的光。
叶继欢盯着钱看了几秒,然后示意他独自上车进行交易,声音冷冷的:“就你一个人上来,别耍花样。”
上了车之后,刘修磊拿出了十万块钱,放在驾驶座中间的储物台上,装模作样地让叶继欢清点。
他故意把声音放得慢悠悠的,眼角却瞟着叶继欢的手,怕他突然掏枪。
“兄弟,这可是现钞,点清楚了咱们再交货。”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着钱沓,心里在想同事们是不是已经到位了。
叶继欢没说话,拿起钱沓,一张一张地数,手指有点抖 —— 他太久没见过这么多现金了。
叶继欢不知是计,双手接过了钱。他低头数钱的瞬间,刘修磊看见他领口露出的枪柄闪了下寒光,心里一紧,手指悄悄摸向腰间的证件。
他数完钱,抬头说 “还差十四万”,语气里带着不耐烦,好像已经等不及要拿到剩下的钱。
“数目对吗?” 刘修磊追问着,手指已经碰到了证件的边缘,眼睛紧紧盯着叶继欢的手,就等他把手从枪上挪开。
叶继欢点点头,把钱塞进怀里,然后伸手去副驾拿装赃物的袋子,手终于离开了腰间的枪。
当他把手从枪口上拿开的时候,刘修磊见状,立即亮出了自己的身份,从腰间掏出证件,大声喊着实施抓捕。
“警察!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证件上的徽章在车里一晃,叶继欢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慌瞬间变成了狠劲。
“警察!不许动!” 证件上的徽章在车里一晃,叶继欢猛地抬头,眼里的惊慌瞬间变成了狠劲。
他没举手,反而伸手去掏枪,嘴里吼着:“你们敢阴我!我跟你们拼了!”
当时,叶继欢反抗很激烈,他抬脚踹向驾驶座的靠背,座椅晃了一下,刘修磊赶紧抓住他的手,不让他掏枪。
他双手死死扒住车门,身体往车外挣,想逃出去,嘴里还在喊:“放开我!你们没证据抓我!”
无奈车外还有两名警察,听到动静立刻冲上来拉开车门,一人按住他的肩膀,用力把他往车里按,一人扭住他的手腕,使劲往上掰,疼得叶继欢叫出了声。
最终他还是被控制住了,手铐铐在手腕上,冰凉的触感让他心里一沉,知道这次跑不掉了。
不过,接下来的审判,警察和检控方都受到了阻碍。
法庭上,检控方拿出了赃物照片、证人证词,可叶继欢一句话都不认,还说警察是 “设套陷害他”。
因为叶继欢拒不认罪,在法庭上梗着脖子,头发乱糟糟的,穿着囚服,站在被告席上,眼神不服气。
他看着法官说:“我没抢,那些东西是捡来的,警察故意设套抓我,想让我背锅!” 因此控方无法证明他的抢劫事实,只能从其他罪名入手。
最终,叶继欢以变卖赃物和私藏枪支的罪名被判有罪。
法官宣读判决时,叶继欢低着头,手指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心里不服气,觉得自己只是运气不好。
法庭对他进行了 18 年的监禁,并于 1988 年将其减为 16 年。
听到 “16 年” 的时候,叶继欢猛地抬起头,眼里满是愤怒,却没敢大声说话,只是咬着牙,心里想着 “16 年太长了,我不能在这里待一辈子”。
可以说,叶继欢才刚刚踏上犯罪之路,就已经陨落了。
他坐在囚车里,看着窗外的街道往后退,心里既后悔又不甘 —— 后悔的是不该找阿强销赃,不甘的是自己的 “本事” 还没发挥出来。
不过,他也不打算乖乖服刑。
1989 年 8 月的香港,午后的太阳特别毒,赤柱监狱的监区水泥地晒得发烫,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叶继欢所在的牢房里,其他犯人都靠在铁床上打盹,只有他突然从床上滚下来,蜷缩在地上。
他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左手按在肚脐上方,右手攥着裤腿,额头上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水泥地上。
嘴里还发出断断续续的痛苦呻吟:“哎哟…… 肚子…… 肚子像被拧着似的…… 疼得受不了了……” 那模样看着就像是疼得快要晕过去,连腰都直不起来。
狱警李哥正好巡逻经过,听到动静赶紧停下脚步,蹲下来用手背碰了碰叶继欢的额头,没发烧。
他又推了推叶继欢的肩膀:“能说话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是老毛病?” 见叶继欢疼得只哼哼,连话都说不出来,实在没办法处理。
便赶紧从腰里掏出对讲机,按下通话键:“控制室,控制室,3 号监区有犯人腹痛严重,需要送医院检查,赶紧安排车。”
对讲机里传来 “收到,马上安排” 的回复,李哥守在旁边,看着叶继欢还在地上翻滚,心里没多想 —— 监狱里偶尔会有犯人突发急病。
但谁能想到,叶继欢一点事都没有。
他眯着眼,透过指缝观察狱警的表情,确定对方没怀疑,才继续加大呻吟的力度,心里暗暗得意:“这招果然管用,只要出了监狱大门,就有机会跑。”
刚才那番痛苦的模样全是装出来的,他早上特意没吃早饭,还喝了半瓶凉水,就是为了让 “腹痛” 看起来更真实。
这才是他处心积虑想要的结果 —— 离开监狱这个牢笼,他已经在里面待了快一年,再待下去 “就彻底没机会了”。
一路上,监狱的面包车开得很稳,叶继欢被两名护士一左一右地扶着,左边的护士姓张,手里拿着病历本,右边的护士姓王,提着装有血压计的小箱子。
他耷拉着脑袋,眼睛却像扫东西似的快速扫过车窗外的街道 —— 记着路边的商铺位置,心里打着小算盘。
等下到了医院,得找个机会甩开这两个护士。
他想:“最好是做检查的时候,比如拍 X 光,护士得出去等,那时候跑最方便,先看看医院的出口在哪。”
不过到了医院,做检查的过程中,两名护工却像贴身保镖似的,寸步不离地跟在后面。
叶继欢去测血压,护工老张站在旁边盯着;他去抽血,护工小王守在抽血室门口,连他低头系个鞋带的功夫。
护工的眼睛都紧紧盯着他的手,生怕他乱摸东西。
老张还随口说了句:“你老实点配合,检查完了还得回监狱呢,别瞎琢磨没用的。” 叶继欢心里一紧,赶紧应了声 “知道了”。
见实在摆脱不了,叶继欢皱着眉头,故意弯着腰,脸上露出一副难受的表情,声音有气无力:“我肚子疼得厉害,想上趟厕所,憋不住了。”
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捂着肚子,脚步挪得很慢,装作真的走不动路的样子。
一名护工老张立刻警觉起来,放下手里的病历本:“不行,我们跟你一起去,这是规定,万一你在里面出点事,我们没法交代。”
他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叶继欢心里清楚,护工是怕他在厕所里搞花样。
叶继欢心里暗骂一声 “真难缠”,嘴上却只能应付:“上厕所你们跟着多不方便啊,我就几分钟,很快就出来,绝不乱走。”
可护工根本不吃他这套,老张在前,小王在后,还是坚持跟到了洗手间门口,守在门外,耳朵贴在门上听动静。
在洗手间里,叶继欢急得团团转,手在口袋里攥得紧紧的,心里想 “再找不到机会,回监狱就完了”。
突然瞥见角落里放着一只玻璃输液瓶,是之前病人落下的,瓶身上还贴着 “生理盐水” 的标签,瓶底剩了点水。
他心头一喜,眼睛快速瞟了眼门口,听到外面护工在聊天,声音不大,应该没注意里面的动静。
瞅准机会,他快步走过去,趁护工不注意,迅速抄起输液瓶,握在手里掂量了下重量。
叶继欢毫不犹豫地抬手,把输液瓶往洗手间的瓷砖墙上一拍。
“哐当” 一声,玻璃碎片四溅,有几片溅到他的手背,划了个小口子,渗出血珠,他没在意,飞快地在地上找。
抓起一块边缘最尖锐的酒瓶碎片,那碎片有中指那么长,尖头像针一样,他紧紧攥在手里,指节都泛白了,转身就往外冲。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赶紧冲出去,别被拦住。”
两名看护人员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 老张正低头看手机上的消息,小王在整理推车上的棉签和纱布。
叶继欢就已经冲到了他们面前,挥舞着尖锐的酒瓶碎片,嗓子有点哑:“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用碎片划自己!”
他其实是想威胁护工别拦着,故意把碎片往自己胸口凑了凑。
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住了,老张手里的体温计 “啪” 地掉在地上,摔碎了,小王往后退了两步,一时愣在原地。
叶继欢趁机甩开他们,脚步飞快地往医院大门跑,走廊里有病人和家属看到他手里的碎片,都赶紧往旁边躲。
他不敢回头,只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耳朵里全是自己的脚步声。
仓皇逃出了医院,门口的阳光有点刺眼,他眯了眯眼,快速扫视周围 —— 左边是卖水果的小摊,右边是公交站,路上有不少行人和车辆。
心里慌得厉害:“得赶紧找交通工具,不然警察很快就会追过来。”
逃出大门后,叶继欢的心还在砰砰直跳,他惊慌失措地四处张望,手紧紧攥着玻璃碎片,碎片边缘硌得手心生疼,他也没松开。
急切地寻找着能让他逃离的交通工具,目光在来往的车辆上扫来扫去。
恰好这时,一辆蓝色的小卡车稳稳地停在了医院外面的路边。
车身上沾着点泥土,车斗里还装着半车青菜,应该是刚从批发市场拉货过来的。
驾驶座上坐着一个中年司机,大概四十多岁,穿着蓝色的工装背心,脖子上挂着条汗巾。
副驾驶上还坐着他六岁大的儿子,小家伙穿着红色的短袖,手里拿着一个塑料玩具车,正低头摆弄着,嘴角还沾着点冰棍渣 —— 刚才司机刚给孩子买了根绿豆冰棍。
叶继欢手疾眼快,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车边,拉开车门就钻了进去。
一把将孩子搂到自己怀里,用玻璃碎片轻轻抵在孩子的脖子上,碎片的凉意让孩子身子一哆嗦。
恶狠狠地对司机说:“赶紧开车!往前面开,别停!不然我对这孩子不客气!”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狠劲,眼睛死死盯着司机,怕对方反抗。
孩子被吓得 “哇” 地哭了起来,伸手往司机那边够,嘴里喊着 “爸爸!我怕!”
司机看着孩子被挟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手里的方向盘都有点握不稳,声音发颤:“别伤害孩子!你要去哪,我都送你,你别吓着孩子!”
只能颤抖着按照他的要求发动了车子,脚踩油门的时候,因为太紧张,车子还往前蹿了一下。
叶继欢坐在副驾驶,一只手搂着孩子,一只手攥着碎片,眼睛盯着车窗外,怕看到警车。
据司机后来回忆,车子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到了一个公交站附近,叶继欢让他停车。
叶继欢下了车后,没敢多停留,正好有一辆红色的大巴车开过来,往九龙方向去的,他赶紧跑过去,挥手让大巴车停下。
就迅速坐上了那辆正好路过的大巴车,上车的时候,他还回头看了眼小卡车,确定司机没报警,才投了一枚硬币,找了个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之后便消失在了车流中,再也找不到踪迹 —— 大巴车沿途停了好几个站,没人知道他在哪一站下的车。
警方随后紧急发布了通缉令,通缉令印得很仓促,上面贴着叶继欢的黑白照片,写着 “通缉犯叶继欢,男,28 岁,身高 1 米 75,左眼角有颗黑痣,悬赏五万港币提供线索”。
张贴在菜市场、公交站、小区门口,可没一个人提供有用的信息 —— 大家要么没见过他,要么怕被报复不敢说。
全力通缉叶继欢,警察还去了他在香港的亲戚家,也去了他深圳的老家,都没找到人。
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警方怎么搜寻,都不见踪影。
两年过去了,叶继欢的下落,警方依旧一无所获。
偶尔有市民报警说 “看到长得像叶继欢的人”,警察赶过去一看,都是认错了人,时间久了,这件事就慢慢被人淡忘,只有警方还在偶尔跟进。
其实那个时候,香港的黑帮和内地的黑帮,早就有稳定的联系。
比如香港的 “和胜和” 帮派,就跟深圳的一个地下帮派来往密切,经常互相帮忙 “办事”。
许多罪犯可以很容易地在香港与大陆之间来往。
大多是通过夜间的渔船 —— 渔船从香港的西贡码头出发,开到深圳的滩涂边,人坐在渔船的船舱里,上面盖着渔网,不容易被发现。
很多枪械和弹药,都可以方便地在两个城市之间流动。
一般是藏在装海鲜的泡沫箱里,下面铺着冰块和海鲜,枪械裹在防水布里放在最底下,过检查的时候,只要不仔细翻,根本发现不了。
03
叶继欢重操旧业,再次出山抢劫金店。
这一次,叶继欢心里清楚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莽撞,提前好几天就带着手下在目标街区转悠,把每条小巷、每个路口都摸得门儿清,连哪段路下午三点会堵车都记在了心里,就为了规划好一条能随时溜走的退路。
行动那天,他戴着鸭舌帽,压低帽檐对身边两个同伙说:“都机灵点,动作麻利点,别出岔子,按咱说好的来!”
同伙点点头,握紧了手里的工具。几人跟一阵风似的冲进金店,敲碎柜台玻璃,把金灿灿的首饰往包里塞,店里的店员吓得缩在角落不敢出声。
前后只用了不到十分钟,五家店铺就被他们洗劫一空,然后迅速钻进早就停在巷口的车里,一溜烟没了踪影,成功脱身。
1993 年,叶继欢站在九龙的弥敦道上,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眼里闪过一丝狠劲,他又要动手了。
这一次,他手里握着 AK-47 步枪,底气更足了。刚冲进一家金店,就听到外面传来警笛声,他冲着手下吼道:“怕什么!有这玩意儿在,警察来了也不怕!”
说着,就举起步枪冲到街上,与赶来的警方对峙,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当街扫射起来,子弹 “嗖嗖” 地从人们头顶飞过,街上的人吓得尖叫着四散奔逃。
他们飞快地洗劫了两个金店,把沉甸甸的金饰装满了好几个大包,算下来收获超过七百万。
在与警察交火的时候,眼看自己这边有点吃紧,叶继欢看到不远处驶来一辆救护车,眼珠一转,立马有了主意。
他带着人冲过去,一把将刚下车的医生拽过来,用枪指着医生的头对警察喊:“都别动!谁敢再往前一步,我就打死他!” 警方怕伤及无辜,只好暂时停了下来。
这场枪战打得十分激烈,子弹到处乱飞,导致 3 人受伤。可即便这样,警方最终还是没能将他抓获,叶继欢带着抢来的财物再次消失在夜色中。
从此,他成了香港通缉的头号罪犯,悬赏金额高达 100 万港币。
从那以后,叶继欢就被贴上了 “贼王” 的称号。
叶继欢逃走后,香港媒体纷纷抨击飞虎队是一帮废物。
报纸头版用斗大的字写着 “飞虎队沦为笑柄”,街头巷尾的茶餐厅里,街坊们捧着奶茶议论:“拿着纳税人的钱,连个悍匪都抓不住!”
但即使如此,叶继欢屡次从警方手中逃脱,又是从监狱逃出来后再次作案,这让香港警方很是难堪。
警署会议室里,总警司把案件卷宗摔在桌上,指着地图上的红色标记低吼:“从尖沙咀到铜锣湾,他像逛自家后花园一样!再抓不到人,我们都不用穿这身警服了!”
就在人们纷纷猜测,叶继欢的下一个目标会是哪里时,杂货店老板叼着烟卷跟熟客打赌:“我赌他敢动中环的金铺!”
穿西装的白领却摇头:“依我看,他要抢运钞车才够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