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代的局:当老江湖克星遇上利益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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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人都希望纯粹的感情,世事却都是掺杂着金钱和权势。人求你办事,你是爷。办不办或者是不是真心去办,完全取决于对方在你心中的位置。

加代和哈森在南城有一家D场,平日里由哈森掌控。靠着D场的生意,哈森已今非昔比,在南城也是如雷贯耳的大哥了。抛开江湖辈分,哈森的势力已不亚于曾经的大哥杜崽。D场头顶有加代的光环,琐事由兄弟们打理。哈森整天除了喝酒就是喝酒,变得佛系了。

这一天,哈森正在办公室里把玩着手串,兄弟老金敲门进来了。老金说:“森哥,忙不忙?”

“还行,有事啊?”

“经常来我们场子玩的老贾,你还记得不?”

哈森一听,“老贾?我知道啊,老贾前段时间在我们这里输了有六七百万吧?”

“有了。昨天晚上我没来。森哥,你不是也出去喝酒了吗?”

“啊,怎么了?”

老金说:“老贾在门口被人扎了七刀,现在在医院ICU抢救,不知道能不能抢救过来呢。”

“在哪扎的?”

“就在我们场子门口。”

哈森问:“谁干的?”

“北城木林森洗浴的老板,梁海干的”

“梁海?梁海什么意思?他不也是经常来吗?”

老金说:“他是经常来呀。我刚才打听了。他俩是从夜总会喝完酒过来的。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怎么回事,到场子里还输了不少钱,后来在门口呛起来了,结果梁海朝着老贾的肚子扎了四下,胳膊扎了两下,腿上扎了一下。”

哈森一听,“老贾什么意思?”

老金说:“老贾有点不高兴的,挑理了。说昨天晚上在门口的内保没管他,眼看着他挨打。”

哈森问:“那保安为什么不管呢?”

“内保......内保看到梁海带有十五六个小子,手里拎着大砍......森哥,那帮小子没动手,就梁海一个人动手的。”

“你有梁海的电话吗?我给他打个电话。”

哈森把电话打给了梁海。梁海比哈森年长六七岁,但是哈森直呼其名。“梁海啊。”

“哎呀,哈森,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

哈森问:“你在哪呢?”

“我在洗浴呢。我刚冲完澡。有事啊?”

哈森说:“我问你点事儿,昨天晚上你把老贾扎了呀?”

“对呀,是我扎的。他跟我装牛逼,跟我叫板。”

哈森一听,“MLGB,你在哪不能扎?你在我场子门口扎什么人呢?你他妈知不知道老贾跟我什么关系啊?CNM,他天天来我的场子,是我的贵客,你把他扎了?你是不是作死了?”梁海说:“哈森,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少跟我嘴里不干不净的!TMD,我混社会的时候,你读小学呢。你他妈跟我说话带字母?CNM!”

“梁海,我给你两个小时,你上我D场来找我。你要是不来,我就满北京抓你。抓到你,把你腿卸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哈森挂了电话。

老金问:“森哥,我们做点防备不?”

哈森说:“你把崔虎叫上,一人拿一把五连子,枪刺别着。只要他一会儿敢来,进门就拿五连子给他逼跪下,我先打他二百个嘴巴子。他如果服软,都好说。要是不服软,把他腿卸了。”

“行,森哥。”老金点头出去了。

梁海敢跟哈森在电话里对骂,但是没有胆量跟哈森当面对掐,而且还害怕哈森。梁海能在北京开洗浴做生意,结识黑白两道完全依仗自己的姐夫熊伟林。熊伟林,外号大熊,也称老林子。

接过哈森的电话以后,梁海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姐夫,“姐夫。”

大熊一听电话,“你干鸡毛啊?”

“姐夫,你方便不?你要方便的话,我到你家,我找你去。我有点事,想见面跟你聊聊。”

“你找我没好事。你不用来,电话里说吧。”

梁海说:“怎么回事呢?姐夫,我昨天晚上我打架了。”

“你这个小样,你还打架了?你就开好洗浴就得了,你打鸡毛架呀?”

“不是。姐夫,我昨天晚上喝多了,把先前在二手车市场开车行的老贾扎了好几下。”

大熊一听,“销户了啊?”

“没有没有没有,我还能给销户啊?但是伤得挺重,送医院去了。”

“之后呢?”

“之后,哈森找我了。”

大熊问:“哪个哈林?”

“南城那个,方丽酒店楼下开D场的哈森。”

大熊一听,“那不是杜崽弟弟吗?后来我听说跟那个谁了.......”

“跟加代。”

大熊想起了,说:“对,跟加代,叫任加忠,后回来的,在深圳挣不少钱,回北京来了。说为人不错,是不跟他了?”

“对,就跟他了。但是姐夫,你不知道,他现在牛逼呀,在南城叫得上号,手底下兄弟有一百来人。”

大熊问:“他找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替老贾出头,替老贾摆事呗,找我要说法。”

“要找你呀?找你的话,你就去呗。你跟我说鸡毛啊?”

“不是。姐夫,我这些年有什么事,不都得靠着你嘛。我们说归说,闹归闹。小舅子有事儿,不还得靠姐夫吗?姐夫,这事你要我出头啊。”

“我不管。CNM,你去年搞钢厂,上半年做建材以及做物流,我那么找你,让你算我一股,你他妈都没答应。你还是个人吗?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挣钱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姐夫呢?被人干了,你他妈想起你姐夫了。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没那么好的事。你自己处理去吧。干死你活该,CNM!”大熊挂了电话。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哈森为老贾出头,因为老贾能带来钱财。大熊不愿意替小舅子出头,是因为没有得到好处。夹杂着利,分不清谁对谁错。如果把利抛开,很容易辨别出是非。各位朋友,可以想一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梁海求自己的姐夫出面,碰了一鼻子灰。一气之下,梁海把姐夫和姐姐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并且发誓,不吃馒头争口气,自己找人摆事。亲情是抹不灭的,在姐姐的周旋下,姐夫还是出面了。

听到老公拒绝弟弟的求助,大熊的老婆从厨房走了出来,说:“大林子,你骂得挺痛快呀。”

“怎么了?我不能骂他?他做事不近人情我不骂他呀?”

“那你说CTM是什么意思?妈,你出来。”大熊的丈母娘从厨房出来了,“哎,什么事?”大熊一看,“你......你是多心了。”

“我多鸡毛心呀?你看你说的是人话吗?”

大熊说:“我说的不是人话?你弟弟什么样你不知道吗?惹祸了,来找我了。挣钱的时候想过我吗?去年他挣两千来万,想到我了吗?什么东西,畜生!”

“他什么东西不也是我弟弟吗?不也叫你姐夫吗?他怎么没叫别人姐夫呢?我跟你说,老林子,我就这么一个弟弟,你管也得管,不管也得管。我听明白怎么回事了,不就是把人扎了吗!”

“我怎么管?你说我怎么管?”

“你怎么管,你能没有办法啊?你打个电话说说呗。毕竟你在北京这么多年了,你跟边作军都是磕头弟兄,对不对?满四九成第一批玩社会的就得有你一个,对不对?小混蛋见到你不也称兄道弟吗?”

大熊说:“这话不假。满北京城不是我吹牛逼的,杜崽都是我弟弟。当年肖那和我在什刹海定点,我要不是响子丢了,我就把他灭了。”

“那你帮说说,毕竟我就这一个弟弟。”

大熊说:“我这么跟你说啊,我可以帮你弟弟出头,但是你告诉他一声,如果以后再有挣钱的生意,再有好事,想不起来这个姐夫,不用外人打他,我都打他。”

“行,我知道。老林子,你也消消气。你帮我弟弟把这事处理了,回头我帮你找他去,跟他要钱,行不行?虽然他的生意没有带着你,但是给你拿点钱不也一样吗?我就跟他说你姐夫最近手里钱紧,你借给我二三百万。给你花不也一样吗?我们还能还他呀?”

大熊一听,说:“你比你弟弟小海强就强在这了,你知道谁远谁近。小海纯粹不知道好歹,就是一个畜生。”

“你帮他打个电话。”

老熊说:“我不愿意给这帮小子打电话,你知不知道?加代,减代的,都是小孩儿,我连他的号都没有。我这还得问别问人。操!”

老林子当年磕头的拜把子兄弟一共九个人。老林子排老三,边作军排老六,杜崽排老七。大熊把电话打给了边作军。“作军啊,我是老林子。”

“三哥,你最近忙什么呢?”

“我没事,整天喝喝茶,遛遛鸟。岁数大了,也不能打架了。哎,你跟东城加代,任家忠关系怎么样?”

边作军说:“好兄弟,关系很铁。”

“那你把他电话号给我,我有点事要联系他。”

边作军问:“好事还是坏事啊?”

“你别管好事坏事了。你把他电话号给我,我找他。”

“行,我给你发过去。”

“那好嘞。”老林子挂了电话。

老林子觉得自己虽然没有多少钱,但是在北京所有的社会人都得给三分薄面。因为自己是北京混社会的元老级。大熊把电话打给了加代。“喂。哎,老弟,是加代吗?”

“啊,我是。你是哪位呀?”

“我是熊伟林,老林子啊。老弟,你听没听说过我啊,知道我不?”

加代一听,“哎哎,你好啊,大哥。

你好你好,哎呀,老弟很仁义啊。我跟作军要的你电话号。作军也跟我说了,说老弟你特别仁义,从深圳回来,在北京交了不少哥们儿,老的少的全给面子。为人挺好啊。大哥听过不是一回两回了。有机会的,有机会我请老弟吃饭,我们要往一块儿走,对吧?”

加代说:“应该的,大哥说的对,一直也没有机会。”

老林子说:“会有机会的,这两天我找个时间。我跟市总公司的马经理,田壮的大哥关系也好,你可能也知道。小时候,我们是前后院的邻居,我妈是他干妈。我跟你说,小时候老马家穷。穷成了什么样呢?我不怕你笑话了,我知道你们认识,你也别提了,你知道就行了。他家穷得连裤衩子都没得穿。后来我穿剩下的裤衩都给他的。后来人家考上了大学,现在光宗耀祖,牛逼了。但是现在我们还是好得跟一个人似的,过年他得来我家给我妈拜年呢。”

加代一听,说:“我知道。你打电话有事啊?哥,你说事吧,我这边还挺忙的。”

“行。哈森是不是跟你关系挺好啊?”

“啊,哈森啊?哈森还行。但是各忙各地,他忙他的,我忙我的。”

老林子说:“哦,那个什么的,我小舅子叫梁海,在北城那边开洗浴的。昨天晚上和哈森闹了点别扭,但主要不是冲哈森,而是冲哈森的朋友老贾。我小舅子把老贾扎了。哈森要打我小舅子。弟弟,我也说半天了,提的那些人都是好哥们儿。你跟哈森说一声,打个招呼,都拉倒吧。为这点小事儿还打一架,骂一场啊?我就不亲自找他了。代弟,你打个招呼,算了吧。”

“哦。行,大哥,我知道了。”

老林子说:“代弟,你给妥善处理一下。让他别连打带吓的,不好!你说到时候事情闹大了,都惹急了,你说我出面不出面?我这一出面,说不一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你说我不出面,我不能眼看着我亲小舅子挨打,那也说不过去,对吧?这毕竟是我小舅子,好赖也是我小舅子。”

“对。大哥,我明白了,先这样吧,我忙着呢。你说的这个事,我看看。”

“你别看了,你给当个事办。我都说话了,你还明白意思吗?”

“我看看吧,一会儿有时间,我问问。”

“行,那好嘞。”老林子挂了电话。

这件事不是什么难事,加代要处理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的事。那么加代会怎么做呢?老林子是不是说话让加代觉得不爽了?

做人要低调,切不可得意忘形。老林子夫妇认为事情已经解决了。沉浸在喜悦中夫妻俩根本没有察觉到加代的态度和语气。加代有一个外号,老社会克星。

老婆一直盯着老林子,见老林子挂了电话,老婆竖起大拇指,说:“老林子,还得是你,你真是那个!”

“是吗?我现在是老了,我年轻的时候......”

老婆说:“哎,老林子,你知道为什么你没有钱,我当初还愿意嫁给你吗?”

“是因为我帅,还是因为嫁不出去了?”

“放屁!你长得什么样,你可以撒泡尿照照。我不图你钱,我就是想当大哥的女人。你别看我是个女人,我混不了江湖,但我也有个江湖梦。”

“哎呦,我操,那你的愿望实现了。”

“绝对实现了。我都听说过加代。我听电话里跟你挺客气。”

“还行吧。毕竟这些年了。我什么也没挣下,挣了点口碑,剩下了点名气。你告诉小海吧,没事了,让他别躲着了。”

姐姐打电话给梁海,准备把消息告诉他时,却怎么也打不通了,让老林子打,结果是一样的。姐姐又把电话打到洗浴。洗浴说海哥出去了。姐姐没有办法,只好说让梁海回来立即回电话,要和他谈他想知道的事。

不管怎么样,老林子提到老马了,这个面子必须给。给面子也只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不开口骂老林子,但不意味着办事。

加代把电话打给了哈森。“哈森,梁海是谁呀?在北城开洗浴的。找到你了?”

“不是他找到我了,他姐夫。”

哈森一听,“他姐夫,我知道啊,熊伟林,老林子嘛。”

加代问:“你认识啊?”

“我听过,老江湖了。怎么了,哥,你什么意思?”

加代说:“给我打了个电话,说希望我给打个招呼。是这样的,这事我就当不知道。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你不用问我,我就当没接到这个电话。”

“那行,哥,那我知道了。”

加代问:“老贾是谁呀?”

“我一个朋友,哥,你不认识。”

“行,你看着办吧,我没别的事儿。好嘞。”加代挂了电话。

姐姐和姐夫给梁海打电话,而把姐姐和姐夫拉进黑名单的梁海已经开始找人了。在朝阳区有二怪,一个是胡长英,外号鬼螃蟹,另一个是二嫂子。

梁海来到了朝阳区鬼螃蟹的麻将馆。进门一摆手,梁海喊道:“长英哥。”

鬼螃蟹回头一看,“哎,哎呦,我操,梁海,哎,海子,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是个大忙人呀。今天不忙呀?”

梁海说:“我今天我还行,我主要是想英哥了,过来看看英哥。”

鬼螃蟹一看,说:“梁海现在真行啊。一晃我们有四五年没见了,你还想起来看我。挺好。小瘪子,给海子倒杯茶。”

“英哥,茶,我就不喝了。英哥,我也不知道电话能不能说。

说呗,那你有什么麻烦事啊,

别提了。我这个昨天晚上喝点儿酒,给哈森的一个哥们儿,叫老贾,叫我给他发好几包,要不给送医院去?

“哎呀!”鬼螃蟹黑脸看向小瘪子,“瘪子,你看我说的吧。”

小瘪子一听,看着鬼螃蟹,“嗯,哥,怎么了?”

鬼螃蟹说:“你看我就说哈森昨天晚上打电话,叫我找人,还要我们也过去,你忘了啊?”

小瘪心领神会,说:“对对对对对,我知道,我听到的。”

“哎呀,梁海,原来哈森是要找你呀?这TMD,瘪子,你把海对面的那几个小子赶回去吧。梁海是哥们,怎么能让海对面的S手过来呢,让他们回去吧。别惹出事来,我不知道是打梁海。海子,真是你扎得呀?”

梁海一听,“英哥,你这怎么还从海对面调人呢?”

“没有。哈森跟我关系挺好,打电话求我了,让我给他帮忙,我不能不管呀。我不知道是你。你今天来什么事?”

“英哥,你跟哈森的关系......”

鬼螃蟹说:“我和哈森是兄弟,好得跟一个人似的,穿一条裤子。你要找哈森呀?”

“我打他干什么呀?哥,他要抓我。”

“哦,哈森要抓你,可不好办呀。现在他在北京什么样了,你知道吗?手下五百多个兄弟,要钱有钱,要兄弟有兄弟,要关系有关系,黑白两道都牛逼。”

梁海说:“我知道他挺狠。这不过来想跟英哥说说,英哥帮说说好话呗。我找我姐夫了......”

鬼螃蟹一听,“谁?老林子吗?老林子行啊,老林子在北京也是有名有号的,也是老人了。”

“可是他不管我,不管我呀。TMD,我是他小舅子他都不管我。这他妈是我姐年龄大了,不然我一定让我姐跟他离婚。”

鬼螃蟹说:“他要是不管你,挺操蛋的。那这事不好办呀,这事真不好解决。”

“英哥,我知道这事不好解决,这不想到找你了吗?不管怎么样,你替兄弟出个头,说句话呗。”

“哎呀,这他妈的。”鬼螃蟹点了一根烟,“我摆倒是行,但是我一摆就不是摆一个人了。不光是哈森,你知道那D场是几个人的股?”

梁海说:“是不是还有加代一个?”

“哎,有加代一个。还有谁呢?我给你透露一下,市总公司二处的田壮,占股百分之二十,南城分公司老大、老二、老三、老四和老五,一人占百分之二。你算算吧,一共八个人,这事儿不好摆。我要真出头的话,我就得挨个找,打电话都不行,我得挨个上人家里去,陪人喝顿酒,把这事儿好好说说。说句不好听的话,兄弟,你英哥要把这张老脸卖出去才行。不好办,说实话我不愿意找这个麻烦。”

梁海根据自己的了解,加上鬼螃蟹的一说,知道事情难办了。梁海说:“英哥,我们也认识好多年了。”

“是。怎么说呢?我们俩关系好,从小就好。小时候我不是经常到你家偷吃的,偷你家衣服嘛。你妈的钱包我都偷过好几回,你爸要报阿sir。我说你要报警,我就把你儿子销户。你害怕了,你在旁边说情的。”

“英哥,过去的事不提了。我们就推开窗户说亮话,社会上的事,我没有你懂,你开个价。”

胡长英抓耳挠腮,说“开不开价,你这玩意,哎呀.....”

“英哥,我说个数你看行不行。”

“哦,你说。”

梁海说:“四十万行不行?”

鬼螃蟹一听,“老弟,你要这么办事,你直接面对哈森去吧,让他把你胳膊腿卸了。”

托人办事,遇到老林子这样的人不可怕,遇到加代那样的也不可怕,遇到鬼螃蟹这样的人就可怕了。他们会添油加醋,让你雪上加霜。

江湖远比商海险恶。社会人不只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办事更需要讲究策略。

梁海报价四十万,鬼螃蟹一口回绝。梁海不知所措了。鬼螃蟹说:“没事,海子,哈森不敢把你销户,最多把你胳膊腿卸了。大不了你后半生坐轮椅,无所谓的事。”

“英哥,那你看......”

“你自己理一理吧。情况就这么一个情况,你也不是看不到。你把墨镜摘了,在房间,你戴个墨镜干什么呀?像看不见似的。”说话间,胡长英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英哥,我明白了你要五百万,应该是这意思吗?”

“老弟啊,要是给别人办这事儿,肯定是这个价。这么大的背景,加代,包括二处以及南城分公司的,你知道多硬吗?但是我们小时候就认识,关系也不错,你就给一百万吧,我给你免四百万。毕竟兄弟情义无价啊,我不会欺负你的。一百万,你看行不行吧?”

“行,行。”梁海咬牙点了点头。

鬼螃蟹说:“老弟,这一百万我一分都落不着。我得拿这一百万去化事。我得拿出一部分钱买点衣服、烟酒给人送过去,另外还要给人塞个红包,知道吗?这钱要是让你送,你都送不出去,人家都不会收。”

“这我明白,英哥。”

“兄弟,你看我一分钱不要。我的虎头奔开了快二年了。不瞒你说,当时我是偷来的,哎,也算抢的了。现在座椅都磨得不行了。我打听了,现在还能卖六十来万,你再帮我添个六七十万,买个新款的奔驰行不行?这事算你帮英哥办的。你要是说不方便,就算借给我的也行,我主要是太喜欢车了。”

梁海一听,“英哥,这样吧,你要是喜欢奔驰,我这奔驰你喜欢吗?”

鬼螃蟹一看,“哎,你这车哪一年的?”

“我去年买的。”

“行呀,黑色的奔驰,行啊!”

梁海说:“哥,这样吧,这事办完,我这车就给你,你的车给我。”

“哎呀,海子,你的车给我可以,但是我的车给不了你。我的车没有手续,过不了户,我不能坑你。”

“英哥,那你看......”

鬼螃蟹说:“这样吧,你把车先给我,我帮你把我的车卖一下。因为我的车你卖不了,我能找人卖出去。我卖过以后,把六十万给你。但是你不能急,我什么时候卖了,什么时候给你。你今天就把车留给我,我这两天就开你的车办事。”

“行,哥,你帮我抓紧点。”

鬼螃蟹说:“我一定抓紧,你放心吧。只要你愿意,我下午就去办事。”

“行,哥,那我就拜托。其他话我话心里。”

“不说了。兄弟,不说不说不说,一辈子的兄弟,说什么呀?”

“哥,那我回去了。”梁海把自己开过来的奔驰留给了鬼螃蟹,打车走了。

梁海一离开,鬼螃蟹把电话打给了哈森。“哎,铁子。”

“哎,我操,英哥啊。”

“我跟你说点事儿?”

“啊,你说,”

“梁海把谁打了?说是把你一个哥们打了。”

“给我哥们老贾扎了好几下。”

“哦。这样吧,哈森,你别找他了。他答应给我拿点钱,给我换辆车,说希望你不打他就行。等回头我让他去医院看看老贾,扔个五十万,一百万的行不行?就拿钱办这事得了呗,你别打他了。”

哈森一听,“英哥,这不是钱的事儿,我的兄弟老贾也不差钱,我也不差钱。本身老贾就不是玩社会的,就是靠着我的一个生意人,社会上的事都是我替他出头,你说他都挨了七刀,我要是不替他报个仇,以后还能靠着我吗?”

“哎呀,你这个......你冲我还不行吗?你说他认识我还不行吗?你看你们都不差钱,我差钱呀。”

“英哥,你这......”

鬼螃蟹说:“哈森,你要说不行,你就打他,我不管了。你要说行,其他话不说,英哥做人心中有数,你心里明白。”

“行,英哥,你都说这话了,我能说不行吗?”

“你这就对了。”

哈森说:“那你给代哥打个电话。”

鬼螃蟹一听,“加代也知道了呀?”

“知道了,你跟他说一声吧。要不代哥不得挑理呀?”

“没有事,我跟他说。”鬼螃蟹挂了电话。

小瘪子说:“哥,代哥这边怎么办?”

“加代比哈森难对付。哈森好说话,憨厚,好对付。加代真难对付。你给我去买散装的茅台。”

“买散装的茅台?”

“对,一瓶飞天,一瓶十五年的,一瓶三十年的,一瓶五十年的,再给我买一瓶二锅头,六瓶酒放在一个箱子里边,现在就去办。”

小瘪子一头雾水,“干什么呀?”

“你去买就行了。哪有这么大的好奇心呢?”

“行。”小瘪子出去不到半个小时,把六瓶酒买回来了。

把酒往车里一放,鬼螃蟹开车去八福酒楼了。一进八福酒楼大门,鬼螃蟹喊道:“大鹏。”

“哎,英哥。”

“你哥呢?”

大鹏说:“我哥没过来呀。”

“我给他打电话。”鬼螃蟹把电话打给了加代。

“代弟呀。”

“哎,英哥。”

鬼螃蟹问:“你在哪呢?”

“我在家呢。”

“你来酒店吧。”

“今天我不过去了。”

鬼螃蟹说:“那你等我,我去你家找你,那个见面跟你说点事。”

“那你过来吧。”

“好嘞,代弟。”放下电话,鬼螃蟹搬起箱子,就要走。

大鹏说:“英哥,你拿的是酒啊?”

“啊,我要办点事,有正事要办。你忙你的。”鬼螃蟹告别了大鹏,往宝龙小区去了。

鬼螃蟹来到加代家门口,一敲门,敬姐把门打开,“哎呀,英哥,你这是......?”

鬼螃蟹满脸堆笑,“弟妹,呵呵呵,兄弟,酒放哪?我就放门口吧。”

加代一看,“拿的什么玩意?”

鬼螃蟹摸了摸头,说:“我给你搬过去看看吧。”

箱子往茶几上一放,把盖子一打开。加代一看,“这是干什么呀?是纪念装吗?”

鬼螃蟹说:“代弟,哥不像你那么有钱,我家里值钱的钱就这几瓶。你也知道这些年英哥没有你大,虽然你比我小,但你是我大哥,我一切都听你的。”

加代一听,“哎,你他妈你干什么呢?你有病啊?说这话干什么呀?”

鬼螃蟹说:“不是。家里边就剩这几瓶酒了,我自己也舍不得喝。再一个我觉得我这身份也喝不起这个酒,我就给你拿来了。我知道你不会要我钱,我也没有钱,我给你拿点酒吧。弟弟,我揽个活,你看你让不让我挣。”

鬼螃蟹真无愧于自己的外号,能横行,也可以横着走,更可以像鬼一样狠毒。

鬼螃蟹接到活,用尽办法和加代说好了,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鬼螃蟹费尽心机煮熟的鸭子要飞了。

加代问:“什么活呀?”

鬼螃蟹说:“你先别管什么活。代弟,我就跟你这么一句话,瘪子,你知道吗?”

“知道啊。”

“查出癌症了。”

“啊?”

“肺癌,而且转移了。肺癌转移到老二了。弟妹,你到房间去吧,我都不好意思说。”

加代一听,“真的假的?”

“真的,现在瘪子的老二硬化了。”

“我了解了一下,手术加术后费用需要一百万。上海有一个海归大夫能做这个手术。”

加代问:“你是要用钱呀?”

“代弟,哥不用钱。但是我有一个挣钱的活。但是这个活需要你帮忙。你帮我,小瘪子就能活,我当大哥的,也就能对得起兄弟了。”

加代说:“你说吧。要不这钱我给你拿吧。”

鬼螃蟹一摆手,“不不不,两码事。你就说行不行?”

“那行,我答应你,你说事吧。”

鬼螃蟹说:“梁海把哈森的哥们老贾扎了,你让哈森别找梁海了。梁海求到我了,想让我帮说句话,梁海跟我是生死兄弟。”

加代一听,“梁海跟你是生死兄弟?”

鬼螃蟹说:“我和他曾经是社会大学的舍友,我们俩互相救过命。”

加代说:“意思是梁海给你拿钱了?”

“对,答应给我一百万,正好够给小瘪子看病。代弟,你看你不冲我,你也冲瘪子。他才三十多岁,我真不想让他死了。”

“你这是真的假的?”

“我他妈能拿这事骗你吗?小瘪子是我十多年的兄弟。你说我能拿他的生死开玩笑吗?”

代弟,瘪子的事,你知道就行了,你别问他。你问了,他也不会说,一辈子要面子的人,开始跟我都不说。”

加代一听,说:“你放心吧,我答应你了,回头我跟哈森说,不追究了。”

“弟弟,我什么也不说了,这酒你留着喝。弟弟,你记住了,自我从大学出来,到现在,我攒了几瓶酒,全给你了。那我走了。弟弟,大恩不言谢,我就不说别的了。弟妹,谢谢了,我走了。”鬼螃蟹走出了代哥家门。

敬姐说:“加代,小瘪子真要是得病的话,你给一点钱。”

“我给鸡毛钱。”

敬姐一听,“不是,真要是得癌症,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加代说:“什么见死不救呀?你看不出来鬼螃蟹在骗我呀?”

“啊?”

“这个呆货,就是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跟我拐弯抹角,绕了一大圈绕回来了。TMD,老二会硬化?扯淡。我没拆穿他,知道他不容易。为挣钱什么话都能说出来。敬儿,小瘪子跟他,早晚得气死。”加代说道。

往回走的路上,鬼螃蟹给小瘪子打电话说:“瘪子,吧台里有三万块钱,你拿着去西单买两衣服。说实话,哥这些年挺亏欠你的,挺对不起你的。”

小瘪子一听,呵呵傻笑,说道:“哥,怎么了?不用,不用。上个月底你刚给我发的钱。”

“兄弟,哥对你好。你为哥付出太多了。有时候你都不知道你的付出,但是哥知道。”

小瘪子傻笑着说:“哥,那我拿去了。”

“你拿去吧。兄弟,随便花,三万来块钱,随便花,爱买什么买什么,该去哪去哪。”

“行,好的,哥,谢谢啊。”放下电话以后,鬼螃蟹感觉眼睛湿了。

鬼螃蟹心情好极了,开着车,哼着《今天是个好日子》:

哎,开心的锣鼓敲出年年的喜庆

好看的舞蹈送来天天的欢腾

阳光的油彩涂红了今天的日子哟

生活的花朵是我们的笑容

哎,今天是个好日子

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鬼螃蟹准备回到麻将馆就让梁海送钱过来。

梁海在和鬼螃蟹谈好价格后,中午喝了一点酒,感觉也没那么大的气了,拿着电话把姐姐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刚放出来,姐姐就打电话过来了。梁海一接电话,“什么事?”

“弟弟,你在哪儿呢?”

“我才回浴室。”

“你过来一趟,你姐夫找你。”

“干什么呀?我不去,我姐夫不帮我,我去干什么呀!”

“你快来!你姐夫找你,姐姐也找你,见面再说!快来。”

“行,那我这就过去。你撂了吧。”梁海开车去姐姐家了。

梁海走进姐姐家门,看到躺坐在沙发上的老林子,一句话没说。老林子问:“上午去哪了?”

梁海没吱声。老林子一看,“怎么的?不理我呀?小bz,坐这边来,我问你上午去哪了?”梁海说:“我办事去了。”

老林子问:“办什么事儿去了?你能办鸡毛事啊。”

“那你不管我,我不得自己办吗?”

老林子:“什么意思?”

梁海说:“这事你别管了啊,我找好人了,人家那边也答应我了,花点钱,这事就过去了,那边也不追究了。”

老林子一听,“花点钱?你他妈给谁花点钱,你找谁了?”

“我找鬼螃蟹了。”

“谁?胡长英啊?”

“嗯。”

“不是,他跟你要多少钱?”

梁海说:“加一起二百来万呗。”

老林子说:“你有二百来万,你给他?你他妈脑袋里边有粪呀?”

“不是,我第一个找的是你呀,你不是不给我办吗?我也想花钱让你办事,可是你不办呀。”

老林子问:“鬼螃蟹怎么说的?”

“告诉我,花点钱肯定管用、”

老林子说:“放屁!谁花二百来万不管用啊?”

“那可不一定。哈森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肯定干我。”

“他吹牛逼,他能干你,都是吓唬你的。哈森不得看我面子啊?他知道你是我小舅子。你给鬼螃蟹打个电话,你问他事情办到什么程度了。如果没办,就不用他办了。赶紧的。”

梁海说:“不用他办,你给我办呀?”

老林子说:“还我给你办,你问你姐。你刚挂了电话,我就帮你打电话了,加代都已经答应说不追究了。加代非常给我面子,你问你姐。”

姐姐说:“可不是嘛!小海,你也真是的。你不知道你姐夫在北京的情况啊?电话我都听到了,加代对你姐夫毕恭毕敬的,可客气,都怕你姐夫。你可倒好,找外人去了,那不讹死你呀。”

梁海一听,“不是。姐夫,你跟加代关系也好呀?”

“好啊。加代就是一个小bz,我以前救过他的命。”

听姐夫这么说,梁海说:“那我问问。”

鬼螃蟹会不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梁海刚准备给鬼螃蟹打电话,梁海的电话进来了。梁海一接电话,“哎哎,英哥啊。”

老弟啊,事儿,我给你办完了啊。所有人我挨个找了一圈,都给面子。主要就是加代,你也知道,他社会上大,四九城都怕他,但是就我他妈最管用,我两句话就摆平了。老弟,抽空见个面,我请你吃个饭。“

“英哥,加代怎么说的?”

“他能怎么说呀?我到那儿我都没有说话,我就一眼神儿,他就明白了,立马就接话了,问我是不是因为梁海的事来的,我说对,你不许找他。给我保证了,差点给我三鞠躬,说行,英哥放心吧。我跟加代关系好。”

梁海一听,“那行,哥,那我这边......”

“我约个时间找你吃饭,你把车洗洗,收拾一下,把油加满。好嘞。”鬼螃蟹把电话挂了。

梁海说:“姐夫,胡长英的意思是事办完了,说加代特别给面子。”

老林子一听,“那是加代给他面子吗?那是加代给我面子。我提前打的电话。胡长英捡了一个便宜,你像个傻X似的,你倒是问问我呀。”

“不是,这我怎么办呀?我都答应胡长英了。”

老林子气得白了梁海一眼,说:“你等胡长英找你,到时候你说没有钱,拖着。他如果追着你要,你说找我姐夫要去。你让他来找我。我看他敢不敢来。”

“行。姐夫,那到时候我就往你身上推了。”

老林子说:“就往我身上推。我看谁敢跟我要钱。胡长英算鸡毛呀?他有战绩吗?他们都怕我。”

“行,姐夫,那我就明白了,我就往你这边推。”

“行,那你借给我一点啊。’

梁海一下愣住了,看着老林子。老林子说:“你看我干什么呀?那是我打的电话,借给我一点儿,我他妈最近手紧,你问你姐。’

姐姐说:“对,小海,你姐夫手紧。你借给他一点。”

梁海问:“借多少啊?”

“借我二百万呗。

梁海一听,“不是,姐夫,你们都一个价呀。是物价局统一批的?统一价?”

“什么叫统一价?我就是手头紧,我也不是替你办事,我打个电话就行了。我手头紧了,你借给我一点。”

梁海说:“那等一两天吧,我给你凑一点,我现在也拿不出来二百万呀。”

“那你当个事办,就两天。”

“我知道。”梁海点头出去了。

两天过去了,鬼螃蟹把电话打过来了。梁海一接电话,“英哥。”

“铁子,你在哪呢?”

“我......”

鬼螃蟹说:“你别告诉我你不在北京,我在你洗浴门口,我都看见你了。”

梁海吓了一跳,四周看了看,“哦,英哥,你看你知道了还问。”

“我是想看看你跟我耍不耍滑头嘛!你还行。我上去找你呀?”

“那你上来吧,我在三楼等你。”

“好嘞。”鬼螃蟹一摆手,带着小瘪子上楼了。

来到办公室把门一推开,“铁子!”

“英哥!”两人一握手。鬼螃蟹问:“海子,钱呢?我帮你把事办完了,钱呢?”

“哥,我实话实说。”

“你说。”

“那个......”

没等梁海开口,胡长英说:“你没钱了,是不是?”

“英哥,你怎么知道的?”

胡长英说:“这种事我遇见太多了。钱花了,钱借出去了,还有最近手头紧,你选个理由吧,我看你用哪个理由。”

“不是,英哥。”

“别叫英哥。给钱,怎么都好说。不给钱,不用叫英哥。你还不知道英哥这个人吗?给钱,是兄弟。不给钱,是敌人。”

“英哥,我跟你实话实说。”

“哎,好,我听点实话。但得是实话啊。”

梁海说:“我的钱让我姐夫拿走了。”

“我听明白了。就是把你姐夫搬出来吓我呀?是这个意思吗?”

“英哥,我实话实说。钱真让我姐夫拿走了, 我姐夫跟我借的,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现金。”

胡长英一听,说:“这样吧,你给你姐夫打个电话,你说你欠我的钱今天必须给我。你让你姐夫想一切办法把钱拿过来。不拿出过肯定不行。你就说如果今天钱不给英哥,不用哈森干你,我都要干你。想办法吧。”

“那我可跟我姐夫说了。”

“说呗!我还怕那个了?”

梁海把电话打给了老林子。“喂,姐夫。我是梁海。”

“哎,小舅子,怎么了?”

“英哥来找我了,一央坐我对面呢。说钱......”

“什么钱?你问他什么钱?”

梁海说:“我别问了。姐夫,要不你跟英哥说呗,我也说不明白。你们的话我听不懂,我也不会说。”

老林子一听,“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说。”

梁海把电话递给了胡长英。胡长英接过电话。“哎,老哥,你好。”

“长英啊。

“哎,老哥,我听着呢,你说!”

老林子问:“我小舅子你不认识呀?”

“认识呀。从小就认识。什么意思?”

老林子说:“你跟我小舅子怎么了?我听他说你跟他因为钱的事闹别扭了。是你给他办的事呀?”

“我给他事办完了。怎么叫闹别扭呢?他得罪哈森和加代,人家那边要找他,要干他,是我摆的事,是我化事的。”

老林子说:“别跟我大呼小叫的。长英,我跟你这么说吧,我小舅子不懂事,但是我懂。他不明白社会上的道道,我明白。我们都是混社会半辈子的人了,谁也别玩花花肠子。那样不好。你别找他要钱了。我实在想要,你找我要。钱在我这里呢,听明白了吗?”

“钱在你那,意思是不打算给我了?”

老林子说:“你敢来要就行!你不用找我小舅子,不用折磨他。”

胡长英一听,说:“我找你,你给吗?”

“你敢来就行。你敢来吗?你试试!”老林子啪地一下把电话挂了。

梁海不能愿赌服输,在社会人的眼里是大忌。倚老卖老更是江湖大忌。如果胡长英就此罢手,也就别在江湖混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加代号称老江湖克星,和加代能走到一起的人,也不会惯着老江湖的毛病。胡长英对老林子下手了。

鬼螃蟹说:“梁海,你姐夫吓我!”

“英哥,他真不是吓你。我姐夫挺狠。在四九城曾经也是大名鼎鼎。英哥,要不你再缓我一段时间。眼下我真是没有,你等一段时间,我给你凑点。行不行?”

胡长英说:“梁海,我什么也不说了,我拉着你找你姐夫去,我让你当面看看。”

“什么意思?”

小瘪子一下把五连子拽出来了,往梁海的脑袋上一指,“CNM ,你说什么意思?”鬼螃蟹说:“我带你走,我们找你姐夫去啊,这事你不是解决不了吗?我跟你姐夫聊聊,我们换个地方。”

“不,英哥我俩的事是不是有点误会呀?”

鬼螃蟹甩手一个嘴巴,“有你妈误会!”

鬼螃蟹把梁海往车里一塞,小瘪子把五连子指在梁海的脑袋上。胡长英开车去老林子家了。

来到老林子家楼下的时候。梁海说:“英哥,有事好商量。我不是吓唬你,我姐夫家里长的短的都有。我们好好说呗。”

“我就不信这个邪。来都来了,赶紧进去。”鬼螃蟹薅着梁海的头发来到了老林子家门口。咚咚咚一敲门,“开门,开门!”

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老林子一听,“MLGB,谁这么砸门呀!老婆,去看看是谁。”

老婆把门一开,鬼螃蟹的五连子顶在了梁海姐姐的头上,“CNM,老林子。”

“长英,我不是老林子,我是你姐,你忘了我是你姐吗?”

“你是我妈也不行。”

老林子一看,说:“长英,你坐下来。你是什么意思啊?你他妈拿这东西吓唬我呀?我老婆今天要是出了事,我他妈跟你没完。鬼螃蟹,我们之间的事怎么办都可以,你别祸及我老婆。”

鬼螃蟹一听,“哎呦,我操!”朝着老林子的脑袋就是一巴掌。

“CNM,鬼螃蟹,你打我呀?”

鬼螃蟹说:“老林子,我鬼螃蟹只认钱,其他什么都不认。你怎么玩我都行,你不能玩我钱,听没听明白?我长这么大,我就没有过钱,你把我的钱扣下来?我再问你一遍,这钱你给不给我?”

老林子说:“胡长英,你要是牛逼,你就给我一家子全销户了。你要真牛逼,你现在给我一响子,把我销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老边当年打生死仗的时候,都把我叫上,我替他冲锋。我实话告诉你,我见过死人,我也销户过人,我什么都经历过来。来,你朝我脑袋上放响子,你把我脑袋给打碎,把我销户!”

鬼螃蟹一听,“你逼我是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逼我呢?”

“我他妈怎么逼你?我是不告诉你了,你要是牛逼,就把我销户?我要是眨一下眼睛,我是你儿子。”

鬼螃蟹说:“你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啊。CNM,整你,我有的是办法。我最后再问你一遍,这钱你给不给我?”

“我没有钱。我看你有什么办法,你还有的是办法。你有办法,你让我见识见识。”

鬼螃蟹把五连子指在老林子的脑袋上,伸手揪着老林子的衣领往外拽。老林子说:“你不用,我跟你走。我看你能把我带哪去。”

鬼螃蟹和小瘪子把老林子和梁海带上车,拉到了一个旱厕处。老林子问:“鬼螃蟹,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再问你一遍,钱你给是不给啊?”

“我他妈不给。你能怎么地?你想干我呀?来吧!”

鬼螃蟹朝着老林子的脸上啪地一拳。老林子猝不及防,后退几步,一下掉入了粪池里。鬼螃蟹找来一棍木棍,站在池边追着老林子打。老林子在粪池里来回跑,却上不了岸。小瘪子找来一个大舀子,挖了一舀子顺着大林子的头顶浇了下来。大林子用手一抹,满脸都是污物。鬼螃蟹还在追着打。大林子嘴一张口,污物就往嘴里流......

小瘪子第二舀子浇下来的时候,大林子破防了,“螃蟹呀,我给。你把我弄上去,我给你钱。”鬼螃蟹让小瘪子把大林子拉了上来。大林子满身污物,坐在地上。鬼螃蟹问:“是我陪你取钱去,还是你自己找人送过来?

带我洗个澡吧,我求求你了。带我洗个澡,我这他妈都没有人形了。

“我带你回家,你把钱给我取出来,听没听明白?钱要是不给,我他妈把你浸在里面。”鬼螃蟹转身说,“梁海,你要是不希望和大林子一个下场,你乖乖把车过户给我。”

梁海说:“行,英哥,我过户,我回去就办。”

鬼螃蟹让小瘪子开车在前面走,让梁海扶着大林子往家里去,自己拎着五连子在后面跟着。

来到家里,大林子乖乖取出了一张一百五十万的银行卡交到了鬼螃蟹手里。鬼螃蟹说:“大林子,你跟你小舅子都不是好东西。我答应帮你了,我把事摆了,你放心哈森不会找你了。你俩下次别这么办事了。你们要是琢磨我,我他妈弄死你。”甩手一关门,鬼螃蟹和小瘪子走了。

洗完澡后,老林子坐到了客厅里。梁海问:“姐夫,这事怎么办?

“怎么办?”老林子把电话打给了市总公司马副经理。

电话一接通,“喂,兄弟,我是老林子。”

“老林子呀,老林子,怎么了?”

老林子说:“我跟你说个事儿啊,你别往外传。”

“什么事儿啊?怎么了?”

“我被人扔粪坑里了。”

“啊?”

老林子说:“把我扔粪坑里,浇了一脑袋粪。我才爬出来。我什么话都不说了,你要是我的好兄弟,你要给我报这个仇。白道上你照顾我,这边我找社会人干他。”

“谁呀?”

“胡长英,朝阳区鬼螃蟹。”

“不是,你跟鬼螃蟹,你俩是怎么就......”

老林子说:“别管那些了?兄弟,我俩什么关系?这些年他妈我对你多好,你自己心里有数。我怎么照顾你爹妈的,你也知道。说句不好听的,你是我爹妈的干儿子,但是我爹妈拿你当亲儿子一样。”

“你说那些多余了。你说需要我这边我怎么做吧。”

老林子说:“我不需要你做什么。我这边找社会人干他,我是往死干,但是你放心,我不会把他销户,我他妈把他废了。我废了他之后,你得帮我把事摆了。”

“这个鬼螃蟹跟加代关系好啊,可能我不说你也知道,加代跟我关系也不错。最重要的是我要是真出面的话,我得罪不少人”

“兄弟,那就看你了。你跟谁好,你就帮着谁呗。”

老马说:“最好的办法是你先自己解决。需要调解的时候,我帮你。我跟鬼螃蟹没有直接关系,他也接触不了我。我只是跟加代好,如果加代出面了,我也出面。如果加代不出面,我就当不知道。你懂我的意思不?”

“行行,那我明白了啊,那我就自己办。哎,我懂了。”老林子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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