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夏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大殿内烛火摇曳，皇帝面色阴沉地将一粒黄澄澄的米粒放在铜盘中，推向跪伏在地的丞相。
"爱卿，朕赐你一粒米煮粥。"声音冰冷如刀。
李斯抬头，看见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正死死盯着自己。
周围的大臣们屏息凝神，空气仿佛凝固了。
这不是赏赐，是杀局。
01
咸阳宫大殿内，雕梁画栋间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始皇帝端坐在龙椅上，身着玄色龙袍，头戴十二旒冠，威严如山。殿下文武百官分列两旁，无人敢抬头直视天颜。
"宣丞相李斯觐见！"内侍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
李斯身着紫袍金带，缓步走入大殿。他年过六旬，须发斑白，但双目依然炯炯有神。走到殿中央，他深深跪下："臣李斯叩见陛下！"
始皇帝没有立即让他起身，而是冷冷地审视着这位跟随自己二十余年的丞相。片刻后，才淡淡开口："爱卿辛苦了。"
"为陛下效力，臣不敢言苦。"李斯恭敬地回答。
殿内气氛有些诡异。往日里，皇帝召见他时总是直入主题，商讨国事。今日却如此沉默，让人心生不安。
站在右侧的中车府令赵高，目光如毒蛇般游移在李斯身上。他年约四十，面容阴鸷，双眼中闪烁着阴险的光芒。
"李丞相，"赵高忽然开口，声音阴阳怪气，"听闻你最近在朝中颇有威望，连一些将军都要看你脸色行事。"
李斯心中一惊，表面却保持镇定："臣只是按陛下旨意办事，不敢有半分僭越之心。"
"是吗？"赵高冷笑，"那前日你在朝堂上直接否决了骠骑将军的提议，可曾奏报陛下？"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在李斯心头。那日确实是他一时心急，见骠骑将军提出的军饷分配方案有漏洞，便直接否决了。按理说，这种事情确实应该先请示皇帝。
"臣..."李斯刚要解释，始皇帝却摆了摆手。
"够了。"皇帝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李斯，你在朝中二十余年，朕待你不薄吧？"
"陛下恩德如山，臣感激涕零。"
"既然如此，朕今日要试试你的本事。"始皇帝从袖中取出一粒黄澄澄的米，放在身旁的玉案上，"朕赐你一粒米。"
李斯有些困惑，不知皇帝此举何意："谢陛下赏赐。"
"别急着谢。"始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朕要你用这一粒米，煮一锅粥。"
殿内一片寂静。众大臣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要求太过荒唐。一粒米能煮什么粥？
李斯心中也是疑惑万分，但还是恭敬地问道："敢问陛下，需要多少水？"
"不准加水。"始皇帝的话如同惊雷般炸响，"就用这一粒米，不加一滴水，给朕煮一锅粥出来。"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响起窃窃私语。不加水怎么煮粥？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情。
左侧的太尉王翦忍不住开口："陛下，这..."
"怎么，太尉也觉得不可能？"始皇帝转头看向王翦，眼神锐利如鹰隼。
王翦吓得赶紧跪下："臣不敢妄议陛下圣意。"
李斯跪在地上，额头已经沁出冷汗。他知道，这绝不是什么简单的试探，而是一道死题。皇帝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怎么，李丞相觉得为难？"赵高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平日里你在朝堂上可是什么都敢决断，连陛下的意思都敢违背。今日陛下亲自出题，你却犹豫了？"
李斯心中怒火中烧，但面上不敢表露分毫。他知道赵高这是在落井下石，想趁机除掉自己。
"臣不敢违抗陛下旨意。"李斯深深叩头，"只是此事实在..."
"实在什么？"始皇帝打断他的话，"是不是觉得朕出的题目太过荒唐？"
"臣不敢！"李斯赶紧否认。
"那就好办了。"始皇帝冷笑，"朕给你三日时间。三日后，你把煮好的粥端上来给朕品尝。若是煮不出来..."
皇帝没有说下去，但那威胁的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李斯浑身发颤，但还是咬牙答道："臣遵旨。"
他伸手接过那粒米，小心翼翼地捧在掌心。米粒金黄饱满，在烛光下闪闪发光，但在此刻的李斯眼中，它却重如千钧。
"三日后朕要亲自品尝你煮的粥。"始皇帝起身，衣袖一甩，"若是味道不对，或者还是生米一粒，那就别怪朕不念旧情了。"
说完，皇帝大步离开了大殿，留下李斯跪在冰冷的石阶上。
赵高走到李斯身边，俯下身来，压低声音说道："李丞相，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若是完成了，陛下必定刮目相看。若是完不成..."
他没说完，但那威胁的意味让李斯心中更加沉重。
其他大臣纷纷离去，没人敢多说一句话。他们都知道，李斯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02
走出宫门，李斯的腿都有些发软。身旁的侍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
"大人，这..."侍从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府。"李斯的声音干涩如枯叶。
李府位于咸阳城最繁华的街区，占地极广。李斯的马车刚到府门，门房就迎了出来。
"老爷回来了！"门房脸上堆着笑，但很快就发现李斯的脸色不对，笑容僵在脸上。
李斯没有理会，径直走向书房。
书房内，几十个书架摆得满满当当，各种典籍应有尽有。李斯平日里最爱在这里研读古书，思考治国方略。但今日，这些书籍在他眼中都失去了意义。
"来人！"李斯坐在案几前，沉声呼唤。
很快，李府的几个主要幕僚都赶了过来。这些人都是李斯的心腹，跟随他多年。
为首的是中年男子王肃，曾是楚国贵族，因为家族败落投靠了李斯。他学识渊博，素来足智多谋。
"大人召我们来，可是有要事商议？"王肃恭敬地问道。
李斯将皇帝的要求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听完之后，几个幕僚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分明是不可能的事情。"年轻的张辽忍不住开口，"一粒米不加水，怎么可能煮成粥？"
"就是啊，大人。"另一个幕僚也附和道，"这根本就是强人所难。"
王肃皱着眉头，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此事绝不简单。陛下突然出这样的题目，必有深意。"
"什么深意？"张辽问道。
"杀鸡儆猴。"王肃沉声说道，"最近朝中确实有人在说大人权势过重，陛下怕是听到了风声，想要借这个机会敲打一下。"
李斯苦笑："敲打？这分明是要我的命。"
"大人别这么说。"王肃连忙劝道，"既然陛下给了三日期限，就说明还有回旋的余地。我们要想办法破解这道题。"
"怎么破解？一粒米不加水，总不能变出粥来吧？"张辽有些急躁。
王肃瞪了他一眼："你小声点！这种话要是传出去，大人的脑袋都保不住。"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几个人都在苦苦思索，但始终想不出办法。
"会不会有什么典故？"一个年老的幕僚开口，"古书上有没有类似的记载？"
"我想想..."王肃闭目思索，"倒是有一些关于巧妙答题的故事，但都跟这个对不上。"
"那些江湖术士呢？"张辽突然说道，"他们不是常说什么点石成金、变水为酒？"
"胡说八道！"王肃怒道，"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陛下岂能被蒙蔽？"
李斯一直在静静地听着，忽然开口："你们都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想想。"
幕僚们互相看了看，只能退下。
房间里只剩下李斯一个人。他从怀中取出那粒米，放在掌心仔细端详。
米粒饱满，色泽金黄，是今年的新米。看起来平平无奇，但却关系着他的生死存亡。
"一粒米，不加水，煮成粥..."李斯喃喃自语。
他起身走到书架前，开始翻阅各种典籍。从《诗经》到《尚书》，从诸子百家到兵法韬略，他一本本地翻看，希望能找到什么启发。
夜深了，烛火渐暗。李斯的眼睛熬得通红，但依然没有头绪。
"难道真的无解吗？"他靠在椅背上，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这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谁？"李斯警觉地问道。
"大人，是我。"门外传来女子温柔的声音。
"进来吧。"
推门而入的是李斯的侧室梅香。她年约三十，容貌秀丽，温柔贤惠。
"大人，夜深了，该休息了。"梅香端着一碗热粥走到李斯身边。
看到粥，李斯苦笑："粥...真是讽刺啊。"
"大人，奴婢听下人说了今日宫中的事情。"梅香小心翼翼地说道，"虽然奴婢不懂政事，但觉得既然陛下出了这个题目，必然是有解的。"
"有解？"李斯摇头，"一粒米不加水，如何成粥？"
"奴婢小时候在乡下，见过一些奇事。"梅香犹豫了一下，"有时候看似不可能的事情，换个角度想，也许就有办法了。"
李斯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你说说看。"
"奴婢记得小时候，祖母曾经说过，米不一定要用水煮，也可以用其他方法。"
"什么方法？"
"比如..."梅香想了想，"蒸？"
"蒸也要水啊。"李斯失望地摇头。
"那...烤？"
李斯摇头："烤出来的是干米，不是粥。"
梅香见李斯失望，也不敢再多说，只能默默退下。
李斯继续在书房里苦思。他把所有能想到的方法都试了一遍，但都行不通。
第二日一早，王肃等人又来了。
"大人，我们昨夜想了一夜，想出几个法子。"王肃说道。
"什么法子？"李斯连忙问道。
"第一个，我们可以说这粒米就是粥。陛下问起来，就说这是世上最浓的粥，浓到看起来像米粒一样。"
李斯摇头："这是强词夺理，陛下不会接受的。"
"第二个，我们可以说米已经化为无形，与天地合一，所以看不见了。"
李斯更加失望："这比第一个更荒唐。"
"第三个..."王肃犹豫了一下，"我们可以贿赂宫中的厨子，让他偷偷换一碗粥上去。"
"胡闹！"李斯怒道，"这是欺君，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几个幕僚都垂头丧气，再也想不出别的办法。
就这样，第二日也过去了。
第三日上午，李斯独自坐在书房里。他已经两天没有合眼，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很快就要到宫中觐见的时候了。
李斯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边。窗外阳光明媚，但在他眼中，一切都显得那么暗淡。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一粒米上？"他苦笑着自言自语。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对了！"他激动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我怎么没想到！"
"来人！快来人！"李斯大声呼唤。
侍从连忙跑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准备车马，我要入宫觐见！"
03
午时三刻，李斯再次踏进了大殿。
今日的大殿里人更多了，除了文武百官，还有不少宫中的内侍和侍女。显然，皇帝要当众验证李斯是否完成了任务。
始皇帝依然端坐在龙椅上，神情淡漠。赵高站在一旁，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李斯，你来了。"始皇帝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粥呢？"
李斯深深一拜："回陛下，臣已将粥煮好。"
此言一出，殿内顿时响起一片窃窃私语。众人都想看看，李斯到底弄出了什么把戏。
"哦？"始皇帝眉毛轻挑，"在哪里？"
李斯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从怀中取出那粒米。米粒依然完好无损，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这...这还是一粒米啊！"有大臣忍不住开口。
赵高冷笑："李丞相，你不会是想告诉我们，这粒米就是粥吧？"
李斯依然保持着镇定，但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是看着那粒米，眼中闪烁着某种神秘的光芒。
接下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皇帝先是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连拍三掌："妙！妙！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