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创作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和文字均不涉及真实人物和事件。
"林志远，你知道你今天迟到了多久吗？"赵明昌坐在办公桌后面，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两分钟，就两分钟！"林志远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共事八年的老板，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
当赵明昌冷冰冰地宣布扣除他全年十万年终奖时，林志远突然笑了。
01
冬日的早晨总是来得特别早，天还没亮透，林志远就已经站在了公交站台上。
作为天华机械厂的车间主任，他已经习惯了每天七点准时到厂的生活节奏。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前面不远处，一辆货车和小轿车撞在一起，瞬间堵住了整条马路。107路公交车被卡在车流中，进退不得。
林志远看了看手表，六点四十分。
按照平时的速度，他应该能在六点五十五分到厂，留出五分钟的缓冲时间。
可现在看这架势，今天要迟到了。
车厢里的人开始焦躁起来，有人打电话请假，有人不停地看表叹气。
林志远掏出手机，想给工厂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又想起赵明昌最讨厌员工找借口，便放下了手机。
十五分钟后，公交车终于缓缓驶过事故现场。
林志远一路小跑进了工厂大门，看了看时间：七点零二分。
"林主任，赵总找你。"门卫大爷老张看到林志远，赶紧招呼道。
林志远心里咯噔一下，这么早找自己，肯定没好事。
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办公楼。
赵明昌的办公室在三楼，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正对着电脑敲键盘。听到敲门声，他头也不抬："进来。"
"赵总，您找我？"林志远站在办公桌前。
"坐。"赵明昌这才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盯着林志远，"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七点五分。"
"我问的是你到厂的时间。"
林志远心里明白了，老板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他据实回答："七点零二分，迟到了两分钟。"
赵明昌点点头："很好，你承认迟到了。那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路上出了交通事故，公交车被堵了十五分钟..."
"我不想听借口。"赵明昌打断了他的话，"八年了，林志远，你在我这里干了整整八年。我把你从一个普通技术员提拔到车间主任，月薪从三千涨到一万二，年终奖从五千涨到十万。我对你不薄吧？"
林志远点头："赵总对我确实不薄。"
"那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迟到？"赵明昌站起身，在办公室里踱步，"你知道你的行为会产生什么影响吗？其他员工会怎么想？车间主任都可以迟到，他们是不是也可以迟到？"
"赵总，这次真的是意外..."
"没有意外！"赵明昌猛地转身，声音提高了八度，"管理就是要严格！不能有任何例外！你迟到就是迟到，不管什么原因！"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林志远看着眼前这个四十五岁的男人，曾经把他当作事业路上的引路人。
可今天，他从赵明昌眼中看到的只有冷漠和不容置疑的权威。
"根据公司规章制度，"赵明昌重新坐下，拉开抽屉取出一份文件，"迟到一次扣除当月奖金百分之十。但是你的情况不同，你是管理层，你的行为影响恶劣。我决定，扣除你今年全部年终奖，十万元。"
这句话就像一个炸弹在林志远脑中爆开。
十万元，那是他一整年加班加点、任劳任怨换来的血汗钱，是他给老婆买车、给孩子交学费的钱。就因为迟到两分钟，全部没了？
林志远的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头，青筋暴起。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有些颤抖："赵总，这个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重？"赵明昌冷笑一声，"你觉得重，那说明你还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管理者就应该以身作则，容不得半点松懈。这个决定就这么定了，没有商量的余地。"
林志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站起身，声音依然有些发抖："我知道了，赵总。"
"回去工作吧，好好反思一下。"赵明昌挥挥手，示意谈话结束。
走出办公室，林志远感觉双腿有些发软。
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脚步声回响。
十万元，就这样没了。他不敢想象回家怎么跟老婆说，怎么跟孩子解释为什么今年不能换新电脑了。
回到车间，工人们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刘师傅是车间里的老工人，跟林志远关系不错，看到他脸色不对，走过来小声问道："小林，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林志远摇摇头："没事，刘师傅，开工吧。"
可他心里明白，这件事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02
晚上回到家，林志远一句话都没说。
老婆王芳看他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敢多问。吃完饭，林志远一个人坐在书房里，把员工手册和劳动合同翻了个遍。
第十三条：员工工作时间为早七点至晚五点三十分，中午休息一小时。
第二十七条：加班需提前申请，经部门主管批准后执行，加班费按国家标准支付。
第三十四条：员工有权拒绝超出合同约定的工作安排。
林志远一条一条地看着，突然笑了。
既然赵明昌要跟他玩制度，那他就陪他好好玩一次。
第二天早晨，林志远依然乘坐107路公交车。
不过这次，他提前了半个小时出门，确保能在六点五十五分到达工厂。
七点整，林志远准时走进车间。
不早一分钟，也不晚一分钟。
下午五点半，下班铃声刚响，林志远就放下手中的工作，准时走出了工厂大门。
"林主任，那个华晨集团的技术问题还没解决呢。"张小雨是刚来的实习生，对林志远很是崇拜，看到他要走，赶紧追上来。
"下班了，明天处理。"林志远头也不回地说道。
张小雨愣在原地，以前的林主任从来不会这样。
只要有工作没完成，他总是主动加班，从不计较时间。
第二天，赵明昌找到林志远："华晨集团那边催得很紧，你什么时候能把技术方案出来？"
"我正在做，按正常工作时间，大概还需要三天。"林志远淡淡地回答。
"三天？"赵明昌皱起眉头，"以前你一天就能搞定的事情，现在要三天？"
"以前我加班。"林志远看着赵明昌，"现在我严格按照工作时间执行。如果需要加班，请按照员工手册第二十七条，提前申请，我会考虑的。"
赵明昌愣了一下，明显没想到林志远会这么说。
他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跟自己共事八年的下属，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林志远，你这是什么态度？"
"工作态度，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执行。"林志远的声音很平静，"赵总不是说管理要严格，不能有任何例外吗？我觉得您说得很对。"
赵明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因为员工严格遵守规章制度而批评他吧？
接下来的几天，林志远严格执行着自己的"完美"工作计划。
每天早上七点整到岗，晚上五点半准时下班。
午休时间也绝不多呆一分钟，该休息就休息，该工作就工作。
工友们开始注意到了林志远的变化。
"林主任最近怎么了？"有人私下议论，"以前他可是车间里最拼命的人，经常加班到九十点。"
"你们没听说吗？"刘师傅小声说道，"他因为迟到两分钟被扣了十万年终奖。"
"什么？十万？就因为迟到两分钟？"
"真的假的？这也太狠了吧？"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工厂。
员工们开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林志远，不过更多的是同情和理解。
张小雨找到林志远："林主任，大家都在说您被扣年终奖的事情，是真的吗？"
林志远点点头："是真的。"
"那太不公平了！您平时那么努力工作，就因为迟到两分钟..."张小雨义愤填膺。
"没什么公平不公平的，"林志远平静地说，"制度就是制度，我迟到了，就应该接受处罚。同样的，我也会严格按照制度工作，不多做一分钟，也不少做一分钟。"
张小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种微妙的变化很快就显现出来了。
华晨集团的技术问题本来很急，按照以前的惯例，林志远会主动加班解决。可现在，他严格按照工作时间执行，进度明显慢了下来。
不只是林志远，其他员工也开始有样学样。
既然连车间主任都严格按时上下班，他们又何必那么拼命？工厂里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氛围：大家都很守规矩，严格按照制度工作，可整体效率却下降了。
03
华晨集团这次的订单价值两千万，是天华机械厂今年最大的一单。
他们订购的是一套精密加工设备，技术要求很高，必须由林志远这样的技术骨干来负责。
杨庆华是华晨集团的技术主管，四十岁的人，做事一丝不苟。
这次设备出现技术问题，他心里很着急。
"林主任，您看这个参数设置还有问题，能不能尽快调整一下？"杨庆华打电话给林志远。
"杨主管，现在是下午六点，已经过了我们的工作时间。这个问题我明天上班后会优先处理。"林志远的声音很客气，但态度很坚决。
杨庆华愣了一下："林主任，这个问题很紧急，能不能通融一下？以前您不是经常加班帮我们解决问题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们严格按照规章制度执行。如果真的很紧急，可以让赵总申请加班，我会考虑的。"
挂了电话，杨庆华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跟林志远合作了好几年，对这个技术精湛、工作负责的技术人员一直很有好感。可今天的态度让他感到意外。
第二天，杨庆华直接找到了赵明昌。
"赵总，您的技术人员最近是怎么回事？工作态度有问题啊。"杨庆华开门见山。
赵明昌心里一紧："杨主管，出什么事了？"
"昨天我找林主任解决技术问题，他说下班了，让我今天再联系。这种服务态度，我们很难接受。"
赵明昌的脸色阴沉下来："杨主管放心，我会严肃处理这件事的。"
送走杨庆华，赵明昌立刻找到林志远。
"林志远，你到底想干什么？"赵明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气，"客户投诉你工作态度有问题！"
"我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工作，哪里有问题？"林志远反问道。
"你知道华晨集团这个订单对我们有多重要吗？两千万！你这样搞下去，订单黄了怎么办？"
"赵总，您冷静一点。"林志远依然很平静，"我没有不工作，只是严格按照工作时间执行。如果需要加班，请按照程序申请，我会配合的。"
"程序？什么程序？"赵明昌有些抓狂，"以前你从来没有这么较真过！"
"以前我确实没有这么较真过，所以我迟到两分钟就被扣了十万年终奖。"
林志远看着赵明昌，"既然您要求严格按照制度执行，那我就严格按照制度执行。"
赵明昌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明白了，林志远这是在跟他较劲。可他又不能说什么，因为林志远确实是在按照规章制度工作。
这种影响很快就扩散开了。
其他员工看到连技术骨干林志远都这样做了，也开始效仿。
以前大家都会主动加班，现在都严格按照工作时间执行。
需要加班？没问题，先申请，再批准，然后按照国家标准支付加班费。
工厂的效率明显下降了。
以前一些紧急任务，靠员工主动加班就能解决，现在都要走程序，耗时更长。
更要命的是，这种态度传染给了所有员工。
车间里开始出现一种奇怪的现象：大家都很认真工作，严格遵守制度，可就是没有了以前那种拼劲。
刘师傅找到林志远："小林，你这样搞下去，工厂会出问题的。"
"刘师傅，我没有搞什么，只是严格按制度工作。"林志远说道，"难道这有错吗？"
刘师傅叹了口气："你心里有气，大家都理解。可你这样搞，受影响的不只是老板，还有我们这些工友。"
林志远沉默了一会儿："刘师傅，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您想过没有，为什么以前我们要主动加班？为什么我们要超出合同规定的工作？就是因为我们把工厂当成了家，把老板当成了朋友。可现在呢？两分钟迟到就扣十万年终奖，这是朋友应该做的事吗？"
刘师傅无话可说。他心里明白，林志远说得没错。
华晨集团那边开始不断催促。
杨庆华又打了几次电话，每次都被林志远以"工作时间"为由推脱。最后，杨庆华忍不住了，直接找到赵明昌。
"赵总，这样下去不行。我们的设备马上要投产了，技术问题必须尽快解决。如果你们不能及时提供技术支持，我们只能考虑其他供应商了。"
这句话让赵明昌彻底慌了。华晨集团不只是这一个订单，还有后续的长期合作。如果失去了这个客户，损失将是巨大的。
更糟糕的是，其他客户也开始有意见了。
"赵总，你们的服务质量最近怎么了？以前有问题，随时都能找到人解决，现在怎么都推三阻四的？"
"技术支持怎么这么慢？以前林主任可是很积极的。"
这些抱怨让赵明昌焦头烂额。
他开始意识到，林志远的"严格按制度执行"正在给工厂带来严重的影响。
04
问题很快升级了。
华晨集团因为技术问题不能及时解决，设备迟迟不能投产，开始考虑违约。杨庆华在电话里的语气越来越不客气。
"赵总，我们已经等了一个星期了。如果再不能解决问题，我们只能启动违约程序。"
赵明昌急得满头大汗："杨主管，再给我们一点时间，我保证..."
"时间？我们给的时间还不够多吗？说实话，我们对天华的服务质量很失望。"杨庆华的话让赵明昌心凉了半截。
挂了电话，赵明昌立刻冲到车间找林志远。
"林志远！你必须马上解决华晨的技术问题！"
"赵总，现在是工作时间，我正在处理。按照正常进度，明天下午能完成。"
林志远头也不抬。
"明天下午？客户等不了了！你必须今天加班把它搞定！"
"加班申请呢？"林志远抬起头看着赵明昌。
赵明昌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林志远要求的程序。
他咬咬牙："好，我现在就给你批加班！"
"口头申请不行，要书面申请，写明加班原因、时长和费用。"林志远依然很平静。
"你..."赵明昌气得说不出话来。
最终，赵明昌只能按照程序给林志远批了加班。
可这个时候，问题已经不只是华晨集团了。
东阳机械厂本来是天华的老客户，这次想要订购一批设备。可在考察过程中，他们发现天华的服务质量大不如前。
"林主任，我们想了解一下这套设备的详细参数。"东阳的采购经理找到林志远。
"现在是午休时间，下午再说吧。"林志远看了看表，"还有二十分钟才上班。"
采购经理愣了一下。
以前的林志远哪会这么计较时间？他们有什么问题，林志远总是随时解答，态度特别好。
下午，采购经理又找到林志远，得到的答复是："这个问题比较复杂，需要时间研究，明天给您答复。"
采购经理心里不爽了。
同样的问题，竞争对手当天就能给出详细方案，天华却要拖到明天。
最终，东阳机械厂选择了天华的竞争对手。
类似的情况接连发生。
好几个意向客户因为服务质量问题选择了其他供应商。工厂的订单量明显下滑。
更严重的是，上级集团开始关注天华的情况。
集团的王副总找到赵明昌："小赵，最近天华的业绩怎么回事？订单量下降这么多。"
赵明昌硬着头皮解释："王总，最近市场竞争激烈，我们正在努力..."
"竞争激烈？那为什么其他分厂的业绩都在增长，就你们在下滑？"王副总的话让赵明昌无言以对。
集团开始派人调研天华的情况。调研组发现，天华的技术实力没有问题，设备也没有问题，问题出在服务态度上。
"客户反映，天华的技术人员工作积极性不高，服务意识差。"调研组的报告让赵明昌如坐针毡。
王副总再次找到赵明昌："小赵，我对你的管理能力有些质疑。这样下去，集团可能要考虑换人了。"
这句话就像一个重磅炸弹，把赵明昌炸得七荤八素。
他现在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天晚上，赵明昌主动找到林志远。
"志远，我们谈谈。"这是八年来，赵明昌第一次这么客气地跟林志远说话。
"赵总，有什么事吗？"林志远依然很平静。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年终奖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
"商量什么？"
"我可以恢复你的年终奖，但是你要恢复以前的工作状态。
工厂现在很困难，需要你这样的技术骨干。"
林志远看着赵明昌，这个平时高高在上的老板，现在竟然带着几分哀求的语气在跟自己说话。
"赵总，您觉得问题出在我身上吗？"林志远反问道。
"不是，不是你的问题..."赵明昌赶紧否认。
"那您觉得问题出在哪里？"
赵明昌沉默了。
他现在才开始反思，是不是自己的管理方式出了问题。
05
就在赵明昌焦头烂额的时候，更大的麻烦来了。
集团宣布要对各分厂进行年度合规检查，重点检查财务状况和员工权益保障情况。这个消息让赵明昌心里一紧。
天华机械厂这几年发展很快，但在管理规范性方面确实存在一些问题。
比如员工加班费经常不能按时足额支付，一些技术改造项目的资金使用也不够透明。
林志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有了一个想法。他开始翻阅以前的工作记录，特别是一些项目的技术文件。
果然，他发现了问题。
五年前，工厂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技术改造，投资了五百万。
这个项目是赵明昌主导的，林志远作为技术负责人参与其中。
当时赵明昌选择了一家叫做华盛机械的供应商，价格比其他供应商高出了一百多万。
赵明昌的理由是华盛机械的设备质量更好，技术更先进。
可林志远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因为华盛机械在行业内的口碑并不算好，技术也不是最先进的。
现在回想起来，这里面可能有猫腻。
林志远开始暗中调查。他利用自己在行业内的人脉，打听华盛机械的情况。
结果让他大吃一惊：华盛机械的老板竟然是赵明昌的发小，两人从小就认识。
这就解释得通了。
赵明昌选择华盛机械，很可能是为了照顾老朋友的生意，或者...有其他利益交换。
正在林志远思考怎么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个意外发生了。
那天下班后，林志远在办公室整理资料，准备下班。
突然，门卫老张急匆匆地跑过来。
"林主任，有人找你，说有重要的事情。"
"谁找我？"
"不知道，蒙着脸，让我把这个给你。"老张递过来一个信封。
林志远接过信封，心里有些疑惑。信封很厚，里面好像装着不少东西。
"那人呢？"
"走了，来了就走。"
林志远拆开信封，里面的东西让他震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