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李明，你到底选谁？”
母亲躺在病床上，虚弱地看着儿子。
31岁的李明握紧了拳头，脑海里浮现出两个女人的身影。
一个是35岁的外企高管陈雅，条件优越，知性优雅。
一个是25岁的幼师苏婷，离过婚，温柔贴心。
所有人都说答案显而易见，可李明的选择，却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01
李明今年31岁，在一家知名互联网公司做技术主管。
月薪两万，在这个城市算是不错的收入。
三年前买了房，去年又添了辆车。
按理说，这样的条件不愁找不到对象。
可他偏偏还是单身。
不是没人给他介绍，而是他把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
每天早出晚归，周末还经常加班。
感情这事，就这么一拖再拖。
父母住在老家，每次打电话都要唠叨。
“儿子啊，你都31了，还不结婚？”
“隔壁王阿姨的儿子，比你小两岁，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李明总是敷衍几句就挂了电话。
直到上个月，父母直接杀到了他的城市。
“我们不走了，你不结婚，我们就住这了。”
母亲坐在沙发上，一脸严肃。
父亲在旁边附和：“对，这次说什么也要把你的婚事定下来。”
李明知道，这次是真的躲不过去了。
“行行行，我答应相亲还不行吗？”
母亲立刻眉开眼笑：“这还差不多。”
“我已经托人打听了，有两个姑娘条件都不错。”
“一个35岁，在外企做高管，年薪三十万。”
“另一个25岁，虽然离过婚，但人很好。”
李明皱了皱眉：“妈，离过婚的就算了吧。”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老古板？”
母亲不高兴了。
“人家姑娘人品好，离婚也不是她的错。”
“再说了，你都31了，还挑三拣四的。”
父亲也劝道：“先见见再说，万一合适呢？”
李明无奈，只好答应两个都见见。
第一场相亲安排在周二晚上。
地点是市中心一家高档西餐厅。
李明提前十分钟到，点了杯咖啡等着。
七点整，陈雅准时出现。
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
一看就是那种在职场上雷厉风行的女强人。
“李先生，你好，我是陈雅。”
她伸出手，动作干练。
李明起身握手：“你好，请坐。”
陈雅坐下后，很自然地打量着李明。
“听介绍人说，你是做技术的？”
“是的，在互联网公司做技术主管。”
“哦，那收入应该不错。”
陈雅很直接。
“我这个人比较务实，希望你不要介意。”
“结婚是大事，经济基础很重要。”
李明点点头：“理解，我月薪两万左右。”
“嗯，在你这个年纪，这个收入算中等偏上。”
陈雅拿出手机，调出一个表格。
“我做了个规划，你看看。”
“如果我们结婚，两人年收入加起来六十万。”
“除去日常开销和房贷，一年能存二十万。”
“三年后可以换个大房子，五年后送孩子出国读书。”
李明看着她有条不紊地分析，感觉像在开商务会议。
点餐的时候，陈雅很熟练地用英文点了牛排和红酒。
“我经常陪客户吃西餐，比较熟悉。”
她解释道。
“你平时应该很少来这种地方吧？”
李明确实很少来，但她这么说让他有点不舒服。
吃饭的时候，陈雅一直在说她的工作。
“我们公司最近在谈一个大项目，如果成了，我可能会升职。”
“到时候年薪能有四十万，期权另算。”
“当然，我希望我的另一半也要有上进心。”
“你现在两万，三年内能到三万吗？”
李明想了想：“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
“那就好，男人还是要有事业心的。”
陈雅满意地点点头。
“对了，你会做饭吗？”
李明愣了一下：“简单的会一点。”
“那不行，我工作忙，没时间做饭。”
“要不请个阿姨，要不你多学学。”
“当然，阿姨的工资我们AA。”
饭后结账，陈雅主动提出AA制。
“我习惯经济独立，这样对双方都公平。”
李明付了自己那份，心里五味杂陈。
临别时，陈雅说：“今天聊得不错，保持联系。”
“不过我下周要出差，可能没时间见面。”
李明点点头，目送她上了一辆奔驰。
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想。
陈雅确实很优秀，条件也好。
但为什么感觉那么累呢？
和她在一起，像是在谈一个合作项目。
每一步都计算得清清楚楚。
第二场相亲在周五下午。
地点是李明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这次是苏婷主动选的地方。
“我查了一下，离你公司近，不耽误你上班。”
她在微信里这样说。
李明到的时候，苏婷已经在了。
她坐在角落里，穿着一条淡蓝色的连衣裙。
没有化妆，素面朝天，看起来很清爽。
看到李明，她有些紧张地站起来。
“你好，我是苏婷。”
声音很轻，带着些许羞涩。
“你好，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到。”
苏婷笑了笑。
“我点了杯美式，不知道你喝什么？”
“巧了，我也喝美式。”
“真的吗？那我们还挺有缘的。”
苏婷的笑容更自然了。
坐下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李明发现苏婷很容易相处，没有任何压力。
“听说你是做幼师的？”
“是的，在一家私立幼儿园。”
“工资不高，一个月六千块。”
苏婷有些不好意思。
“但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孩子们都很可爱。”
说起孩子，她的眼睛都亮了。
“有个小女孩，特别黏我。”
“每天来了就要抱抱，走的时候还要亲亲。”
“虽然累，但看到他们的笑脸，什么烦恼都没了。”
李明被她的笑容感染了。
“看得出来，你很爱这份工作。”
“是啊，虽然赚得不多，但很开心。”
苏婷顿了顿，还是说了。
“我得坦白，我离过婚。”
“一年前离的，原因是前夫出轨。”
她低下头，手指绕着咖啡杯。
“我知道这个条件不好，很多人介意。”
“如果你觉得不合适，我理解的。”
李明看着她有些自卑的样子，反而觉得心疼。
“每个人都有过去，重要的是以后。”
“你能这么坦诚，我很欣赏。”
苏婷抬起头，眼里有了光。
“谢谢你，你人真好。”
她看了看李明的脸。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加班？眼睛都有血丝了。”
李明下意识地摸了摸眼睛。
“最近项目比较急，确实熬了几个夜。”
“那可不行，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苏婷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
“这是我常用的眼药水，缓解疲劳很有效。”
“你拿着吧，记得按时滴。”
李明接过眼药水，心里暖暖的。
除了母亲，很久没人这么关心他了。
聊了一个多小时，苏婷看了看表。
“不耽误你工作了，我也该回去了。”
结账的时候，苏婷抢着付了钱。
“就两杯咖啡，我请你。”
“你大老远跑来，辛苦了。”
李明想付，但她很坚持。
“下次你请我就好了。”
说完这句，她脸红了。
“我是说，如果有下次的话。”
李明笑了：“一定有下次。”
分别后，李明一直在想苏婷的笑容。
真诚、温暖、没有一丝做作。
和她在一起，整个人都放松了。
回到家，母亲迫不及待地问情况。
“怎么样？两个姑娘你更喜欢哪个？”
“都还不错，需要再了解了解。”
李明没有直接表态。
父亲在旁边说：“我觉得那个陈雅不错。”
“35岁还没结婚，说明眼光高。”
“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母亲却有不同意见。
“我倒觉得那个苏婷好。”
“年轻，会过日子，听说还会做饭。”
“离过婚怎么了？人品好就行。”
父母又为这事争了起来。
李明没参与，他需要时间思考。
02
接下来的两周，李明分别约了两人几次。
和陈雅的第二次见面，她选在了美术馆。
“今天有个印象派画展，我想你应该会感兴趣。”
陈雅穿着一身优雅的连衣裙，气质出众。
进了展厅，她就像个专业导游。
“这是莫奈的《睡莲》，你看这光影的变化...”
“这种朦胧的美感，是印象派的典型特征。”
“莫奈晚年几乎失明，但还在坚持创作。”
“这种对艺术的执着，特别让人感动。”
李明努力跟上她的节奏，但说实话，他看不出什么名堂。
在他眼里，这些画都差不多。
“你平时经常看展吗？”
陈雅突然问道。
“不常看，工作太忙了。”
李明如实回答。
“那可不行，生活需要艺术的滋养。”
“要不然就成了赚钱机器了。”
陈雅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优越感。
看完展览，两人去了附近的日料店。
陈雅很熟练地用日语点餐。
“我在日本留过学，对那边的文化很了解。”
“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去日本旅游。”
“京都的樱花特别美，北海道的温泉也不错。”
李明附和着，心里却在算账。
去日本旅游，少说也要两三万吧。
吃饭的时候，陈雅又谈起了未来规划。
“李明，我觉得男人35岁前一定要有所成就。”
“你现在31了，还有四年时间。”
“如果努力的话，年薪翻倍不是问题。”
李明苦笑：“哪有那么容易。”
“怎么没有？我有个朋友，跳槽去了大厂。”
“工资直接翻了两倍，还有股票期权。”
“你技术不错，为什么不试试？”
“我现在的公司挺好的，同事关系也不错。”
“感情不能当饭吃。”
陈雅摇摇头。
“这个社会很现实，没有钱寸步难行。”
“你想想，将来孩子教育要花多少钱？”
“普通公立学校的教育质量你放心吗？”
“国际学校一年学费就要二十万。”
“还有补习班、兴趣班、夏令营...”
“不提前准备，到时候拿什么给孩子好的教育？”
李明被她说得压力山大。
他知道陈雅说的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李明加班到十点半。
刚准备下班，陈雅的电话就来了。
“李明，你又放我鸽子了。”
声音里带着不满。
“什么？”李明一头雾水。
“今晚的音乐会，你忘了吗？”
李明这才想起来，确实约好了今晚去听音乐会。
“对不起，项目出了点问题，我给忘了。”
“你总是这样，工作工作，就知道工作。”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推掉了一个重要应酬来陪你。”
“结果你连个招呼都不打就失约。”
李明连连道歉，但陈雅还是很生气。
“李明，如果你没有时间谈恋爱，就不要浪费彼此时间。”
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明看着手机，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确实忘了，但项目真的很急。
如果每次都要这样争吵，那以后怎么过？
与陈雅的相处让他感到压力。
而和苏婷在一起，却完全不同。
第二次见面，苏婷提议去公园走走。
“天气这么好，在室内太浪费了。”
“而且公园不花钱，经济实惠。”
她俏皮地眨了眨眼。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走着。
苏婷买了包鱼食，撒给湖里的锦鲤。
“小时候，爸爸经常带我来喂鱼。”
“他说，鱼儿吃饱了就会带来好运。”
“虽然是迷信，但我觉得挺有意思。”
李明也撒了一把鱼食。
“那我也喂喂，最近确实需要好运。”
“工作不顺利吗？”
苏婷关切地问。
“有个项目比较棘手，客户要求很多。”
“那你要注意休息，别太拼了。”
“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走累了，两人坐在湖边的长椅上。
苏婷从包里拿出两个橘子。
“刚才路过水果摊买的，很甜的。”
她细心地剥好一个递给李明。
橘子确实很甜，但更甜的是她的笑容。
“苏婷，你为什么会选择当幼师？”
李明问道。
“其实我大学学的是会计。”
“但实习的时候发现，我不喜欢对着数字。”
“后来去幼儿园做兼职，发现特别开心。”
“虽然工资少了一半，但我不后悔。”
“做自己喜欢的事，比赚钱更重要。”
李明点点头，他理解这种感受。
“那你前夫...不介意的话能说说吗？”
苏婷沉默了一会儿。
“他是我大学同学，谈了三年结的婚。”
“结婚后，他工作越来越忙，经常出差。”
“后来发现他在外面有人了。”
“其实早有征兆，只是我不愿意相信。”
“离婚的时候，他说我太平凡了。”
“说和我在一起没有激情，像白开水。”
苏婷的眼眶有些红。
李明递过纸巾：“他不懂得珍惜。”
“平凡有什么不好？平平淡淡才是真。”
苏婷笑了：“谢谢你这么说。”
“离婚后，我消沉了很久。”
“后来想通了，与其怨天尤人，不如好好生活。”
“我相信，总会遇到对的人。”
有一次，李明的胃病犯了。
在公司硬撑着开完会，脸色苍白。
同事劝他去医院，他说吃点药就好。
这事不知怎么被苏婷知道了。
第二天中午，她出现在李明公司楼下。
“我给你熬了粥，趁热喝。”
她递过一个保温盒，额头上还有汗珠。
“你怎么来了？不用上班吗？”
李明又惊又喜。
“请了两个小时假，不要紧。”
“快尝尝，我特意熬了两个小时。”
李明打开保温盒，是小米粥，上面飘着几颗红枣。
粥还是热的，一口下去，暖到了心里。
“医生说胃病要忌口，不能吃辣。”
“我不知道你的口味，就放了点红枣。”
“要是淡了，你和我说。”
“不淡，刚刚好，特别好喝。”
李明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上一次有人这么照顾他，还是小时候生病时。
“以后胃不舒服就告诉我。”
“我给你做些养胃的汤。”
“我妈妈以前也有胃病，我会做好几种。”
看着苏婷认真的样子，李明心里某个地方被触动了。
03
一个月过去了，李明觉得该做决定了。
陈雅那边已经在催了。
“李明，我们认识一个多月了。”
“我觉得可以确定关系了。”
“我父母想见见你，你准备一下。”
苏婷虽然没说什么，但李明能感觉到她的期待。
就在李明犹豫不决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那天凌晨两点，父亲的电话把李明惊醒。
“小明，快来医院，你妈晕倒了！”
李明赶到医院时，母亲已经醒了。
但脸色苍白，整个人很虚弱。
医生说是高血压引起的眩晕。
“老人家平时就有高血压，这次比较严重。”
“需要住院观察一周，好好调理。”
“家属要多陪陪，心情也很重要。”
李明第一时间通知了陈雅和苏婷。
陈雅的回复很快。
“哎呀，太突然了，希望阿姨早日康复。”
“我这两天正好要去上海出差。”
“等我回来再去看望阿姨。”
“我先转你五千块，给阿姨买点营养品。”
钱确实到账了。
但李明看着转账记录，心里空落落的。
苏婷的电话几乎是立刻打来的。
“阿姨怎么样了？严重吗？”
声音里满是焦急。
“医生说要观察一周，应该没大事。”
“哪个医院？哪个病房？我现在就过去。”
“现在？都凌晨三点了。”
“没事，反正我也睡不着了。”
“阿姨需要什么？我顺路买。”
“不用了，你来就行。”
一个小时后，苏婷出现在病房。
她提着一个大包，里面装满了东西。
“我买了些日用品，住院用得着。”
“还有这个，是我连夜熬的粥。”
“清淡有营养，适合病人喝。”
母亲醒着，看到苏婷很意外。
“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阿姨，我不放心您。”
“正好我也睡不着，就过来陪陪您。”
苏婷坐在床边，轻轻握住母亲的手。
“您别担心，医生说了没大事。”
“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出院了。”
接下来的几天，苏婷每天都来。
她请了假，专门照顾母亲。
早上带来自己做的早餐。
中午帮母亲擦身、按摩。
晚上陪母亲聊天，逗她开心。
“苏婷啊，你不用天天来。”
“你还要上班呢。”
母亲过意不去。
“没事的阿姨，我跟园长说好了。”
“孩子们也很懂事，让我好好照顾您。”
“他们还做了卡片，祝您早日康复呢。”
苏婷拿出几张彩色卡片。
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祝福语。
母亲看了，眼睛湿润了。
护士们都夸苏婷。
“你女儿真孝顺，天天来照顾。”
“现在这样的年轻人不多了。”
母亲没有纠正，反而笑得很开心。
李明在旁边看着，心情复杂。
苏婷把母亲照顾得无微不至。
而陈雅，到现在都没出现。
父亲私下对李明说：“儿子，爸爸看人很准。”
“这个苏婷是个好姑娘。”
“她是真心对你妈好，不是装的。”
“你看她多细心，连你妈爱吃什么都记住了。”
“爸，陈雅工作忙，可以理解。”
李明还在为陈雅辩解。
“忙？苏婷不用上班吗？”
“人家为了照顾你妈，请了一周假。”
“工资都被扣了，她说过一个不字吗？”
“这就是人品的差别。”
母亲出院前一天，陈雅终于来了。
她穿着职业装，提着果篮和营养品。
“阿姨，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
“这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保健品，对身体好。”
她坐了不到半小时，电话就响了。
“不好意思，公司有急事。”
“阿姨您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您。”
说完就匆匆走了。
母亲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
“这姑娘，心不在这儿啊。”
晚上，苏婷又来了。
她带了母亲爱吃的清汤面。
“阿姨，明天就能出院了。”
“我给您炖了鸡汤，回家后慢慢补。”
“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
母亲拉着苏婷的手。
“姑娘，阿姨没什么能报答你的。”
“我就希望你能做我儿媳妇。”
苏婷脸红了：“阿姨，您别这么说。”
“照顾您是应该的。”
李明在门外听着，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这段时间，他看清了很多。
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客套。
什么是温暖，什么是冷漠。
朋友们知道他的情况，纷纷给建议。
“肯定选陈雅啊，多好的条件。”
“年薪三十万，还是海归。”
“你要是不要，介绍给我啊。”
“苏婷是不错，但毕竟离过婚。”
“说出去不好听啊。”
“就是，找个二婚的，亏不亏啊。”
04
母亲出院后，李明做了决定。
他分别约了两个人，准备说清楚。
先见的是陈雅。
地点在那家高档西餐厅的包厢。
陈雅今天打扮得格外精致。
一身香奈儿套装，妆容完美。
“李明，我觉得我们可以确定关系了。”
她开门见山。
“我已经35岁了，没时间再等了。”
“你的条件虽然一般，但还有提升空间。”
她拿出iPad，打开一个文档。
“这是我做的三年规划。”
“第一年，你要跳槽到大厂，薪资翻倍。”
“第二年，我们结婚，合并资产。”
“第三年，生孩子，请月嫂和保姆。”
“我都算好了，按这个计划，五年内资产能翻三倍。”
李明看着她认真的样子，不知该说什么。
“还有，蜜月旅行我想去欧洲。”
“意大利、法国、瑞士，两周时间。”
“预算大概十万，我们AA。”
她打开旅游网站，兴奋地介绍着。
“这家酒店不错，虽然贵，但是体验好。”
“还有这个米其林餐厅，一定要去试试。”
李明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口。
陈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她放下iPad，眼神突然锐利起来。
“李明，你表情不对。”
“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明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