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你今天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给我收拾利索了滚出去!”
电话那头,母亲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和一丝哭腔。
李诚远捏着手机,眼神空洞地看着窗外。
“妈,我都说了,我这辈子不会再娶了。我的心早就跟着小月一起死了。”
01
李诚远这辈子,前半段活得像个笑话,后半段活得像个传奇。
他出生在京西门头沟的一个小山村里,穷是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刨了一辈子地,也没刨出个金疙瘩。
家里兄弟三个,他是老大。
从小,他就知道自己得扛事儿。
吃不饱饭是常态,一件衣服缝缝补补,老大穿了给老二,老二穿了给老三。
李诚远打小就聪明,脑子活,不甘心一辈子待在山沟沟里。
他学习刻苦,是村里第一个考上大学的。
那一年,他爹卖了家里唯一一头老黄牛,东拼西凑才给他凑齐了学费。
李诚远揣着那沓揉得发皱的钱,跪在爹娘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发誓一定要混出个人样来。
大学四年,他没问家里要过一分钱。
白天上课,晚上就去工地扛水泥,去饭馆刷盘子,什么苦活累活都干。
毕业后,他进了一家国企,捧上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
可李诚远不满足,他心里有团火,总觉得人生不该如此平淡。
他遇到了苏月,一个像月光一样温柔的姑娘。
苏月是城里长大的,家境不错,人也长得水灵。
两人是在一次朋友聚会上认识的。
那时候的李诚远,除了个子高点,长得周正点,兜比脸还干净。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在人群里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苏月却偏偏注意到了他,注意到了他眼神里的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她主动跟他搭话。
“你好,我叫苏月。”
李诚远愣了一下,有些局促地回答。
“我叫李诚远。”
爱情就这么毫无征兆地来了。
苏月的父母一百个不同意,他们觉得李诚远就是个凤凰男,图他们家的家境。
“小月,你听妈说,这小子就是个无底洞,你跟他在一起要吃一辈子苦的。”
苏月却铁了心。
“妈,他对我好,我相信他不是那样的人,他有志气,以后肯定能出人头地。”
为了李诚远,苏月跟家里闹翻了。
她搬出了家,住进了李诚远租的那个只有十平米的地下室里。
那间小屋子,阴暗潮湿,夏天闷热,冬天漏风。
但因为有了苏月,李诚源觉得那里就是全世界最温暖的地方。
婚是裸婚的,没彩礼,没三金,没像样的婚礼。
只有一个红本本,和苏月脸上坚定而幸福的笑容。
李诚远在心里发誓,这辈子绝不辜负眼前这个女人。
他辞掉了国企的工作,决定下海经商。
所有人都说他疯了,放着好好的铁饭碗不要,非要去折腾。
只有苏月支持他。
“诚远,你大胆去做,我相信你,就算失败了,大不了我养你。”
李诚远拿着凑来的几万块钱,开始倒腾电子产品。
他每天骑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穿梭在北京的大街小巷。
风里来雨里去,吃了上顿没下顿。
最难的时候,两人分吃一个馒头,连咸菜都买不起。
苏月毫无怨言,晚上等他回来,总会端上一杯热水,给他揉着酸痛的肩膀。
她的温柔和支持,是李诚远在那段艰难岁月里唯一的光。
终于,靠着一股子拼劲和聪明的头脑,李诚远的生意越做越大。
从一个小摊位,到一个小门脸,再到一家公司。
他抓住了时代的机遇,财富像滚雪球一样积累起来。
他们搬出了地下室,住进了宽敞明亮的大平层,后来又换了别墅。
李诚远成了别人口中的“李总”,成了京西有名的富商。
他给了苏月所有女人都羡慕的一切,名牌包,大钻石,豪车豪宅。
他以为好日子终于来了,他们可以永远这样幸福下去。
可命运,偏偏喜欢开玩笑。
苏月是在一个很平常的下午晕倒的。
送到医院一检查,脑癌,晚期。
这个消息像一个晴天霹雳,把李诚远彻底打懵了。
他不信,他带着苏月跑遍了全国最好的医院,见了最有名的专家。
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李诚远推掉了所有的生意,寸步不离地守在苏月身边。
他想尽一切办法,用尽所有的钱,只为能留住她的命。
可是在病魔面前,金钱显得那么无力。
苏月的身体一天天衰弱下去,头发也掉光了。
但她从不喊疼,总是微笑着安慰李诚远。
“诚远,别难过,能陪你走过这一段路,我已经很满足了。”
“别说傻话,你会好起来的,我们还要一起去环游世界呢。”
李诚远哽咽着,紧紧握着她瘦骨嶙峋的手。
苏月在他怀里,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那一年,李诚远四十二岁。
他的世界,塌了。
02
苏月走后的三年,李诚远活得像个行尸走肉。
他把自己关在别墅里,整日与酒为伴。
曾经那个叱咤商场的李总,变成了一个胡子拉碴、满身酒气的醉鬼。
公司他不管了,朋友他不见了,世界仿佛与他隔绝。
偌大的别墅,空荡荡的,到处都是苏月的影子。
客厅里还摆着她最喜欢的花,卧室里有她没看完的书,衣帽间里挂满了她的衣服。
他每天就抱着苏月的照片,一遍遍地看,一看就是一整天。
他常常会产生幻觉,觉得苏月还在。
他会对着空气说话。
“小月,今天天气不错,你想不想出去走走?”
“小月,我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桂花糕,快来尝尝。”
回答他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朋友们看不下去,轮番上门劝他。
“诚远,人死不能复生,你得往前看啊。”
“是啊,嫂子在天之灵,也不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
李诚远充耳不闻,谁来他就把谁轰出去。
他只想守着他和苏月的世界,直到自己也烂掉,也腐朽掉。
唯一能进他家门的,只有他年迈的母亲。
老太太看着儿子这副鬼样子,心疼得直掉眼泪。
“儿啊,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才四十多岁,你的人生还长着呢。”
李诚远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妈,没了小月,我的人生已经结束了。”
老太太气得直跺脚,却又拿他没办法。
这天,老太太又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保温桶。
“诚远,起来喝点汤,妈给你炖的。”
李诚远躺在沙发上,理都不理。
老太太把汤放在桌上,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
“儿啊,妈知道你心里苦,可日子总得过下去。”
“你爹走得早,妈一个人把你兄弟三个拉扯大,吃了多少苦,妈没说过一句。”
“现在你们都有出息了,妈就盼着你们都能好好的。”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妈这心里,比刀割还难受。”
老太太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李诚远心里一颤,他可以不在乎自己,却不能不在乎他妈。
他慢慢坐了起来,端过那碗汤,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老太太看他肯喝汤了,心里燃起一丝希望。
她决定下点猛药。
“诚远,妈给你安排了个姑娘,你去见见吧。”
李诚远刚喝进去的汤差点喷出来。
“妈,你说什么?我不会再娶的,这辈子都不会。”
他的反应很激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
老太太的态度却异常强硬。
“这件事由不得你,你必须去。”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明天就给我收拾利索了去相亲。”
“你要是不去,我就死在你面前。”
老太太知道,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逼他走出这个壳。
李诚远看着母亲花白的头发和决绝的眼神,心如刀绞。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让母亲伤心了。
他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我去。”
这三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老太太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就对了,是个好姑娘,姓林,叫林晚,比你小二十一岁,人长得可水灵了。”
李诚远没听进去,他只是觉得麻木。
去就去吧,就当是完成一个任务,让他妈安心。
至于那个姑娘长什么样,多大年纪,他一点也不关心。
他的心,早就跟着苏月一起死了。
03
第二天下午,李诚远还是去了。
他刮了胡子,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西装,头发也梳理得一丝不苟。
镜子里的人,又恢复了几分往日的神采,只是眼神里,再也没有了光。
相亲的地点在一家高档的咖啡厅,是母亲朋友开的,介绍人也是她。
李诚远提前到了十分钟,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他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心里一片茫然。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坐在这里,做着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
介绍人王阿姨立刻迎了上去。
“是林晚吧?哎呦,这姑娘长得真俊。”
女孩腼腆地笑了笑。
“王阿姨好。”
王阿姨领着她朝李诚远这边走来。
“来,小晚,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李诚远,李总。”
李诚远出于礼貌,站了起来,准备公式化地打个招呼。
可当他抬起头,看清女孩的脸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他手里的咖啡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褐色的液体溅湿了他的裤脚。
但他毫无知觉。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瞳孔骤然收缩。
像。
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样的柳叶眉,一样的杏仁眼,一样的樱桃小嘴。
就连笑起来时,嘴角上扬的弧度,都和苏月一模一样。
不可能,这一定是幻觉。
是自己太想念苏月,所以看谁都像她。
李诚远使劲地眨了眨眼,可眼前的影像并没有消失。
女孩被他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李,李先生,您没事吧?”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也和苏月有几分相似。
李诚远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狠狠地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
王阿姨也愣住了,赶紧打圆场。
“哎呦,诚远,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林晚坐下。
“来来来,都坐,小晚啊,你别介意,我们诚远就是工作太忙了。”
李诚远也终于回过神来,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缓缓坐下,身体却依旧紧绷着。
“对不起,林小姐,我失礼了。”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林晚摇了摇头,小声说。
“没关系。”
接下来的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王阿姨努力地找着话题,活跃着气氛。
“小晚啊,你在哪里工作啊?”
“阿姨,我在一家设计公司做实习生。”
“哦,设计师好啊,有前途。”
李诚远一言不发,只是用一种复杂而探究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林晚。
他想从这张脸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同之处。
可是他失败了。
无论是五官,还是神态,都让他无可避免地想起苏月。
尤其是她低头喝水时,那微微颤动的长睫毛,简直和记忆中的苏月完全重合。
林晚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也泛起了红晕。
她不知道这位身家上亿的富商,为什么会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自己。
那眼神里,有震惊,有痛苦,有怀念,还有一丝让她看不懂的迷茫。
王阿姨也看出了不对劲,找了个借口就溜了。
咖啡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更加凝滞。
最终,还是李诚远先开了口。
“林小姐,你家里是哪里的?”
他想知道,这会不会只是一个巧合。
“我是本地人,从小就在京西长大的。”
林晚轻声回答。
本地人?
苏月是南方人。
李诚远心里松了一口气,但又涌上一股莫名的失落。
“你父母是做什么的?”
他继续追问,像是在审问犯人。
“我爸爸是中学老师,妈妈是家庭主妇。”
林晚有些奇怪他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我还有一个哥哥,在国外留学。”
家庭背景也完全不同。
看来,真的只是长得像而已。
世界上人有相似,或许这就是那种亿万分之一的巧合吧。
李诚远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可那份悸动,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控制不住地想去看她,想从她身上寻找更多苏月的痕迹。
这次相亲,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结束了。
临走时,李诚远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林小姐,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问出口的瞬间,他自己都愣住了。
林晚也有些意外,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可以。”
或许,她也对这个奇怪的男人,产生了一丝好奇。
04
从那天起,李诚远就像变了个人。
他不再整日酗酒,不再把自己关在家里。
他开始打理自己,按时去公司,处理积压了三年的事务。
所有人都以为李总终于想开了,走出了丧妻之痛。
只有李诚远自己知道,他只是找到了一个新的“寄托”。
他开始频繁地约林晚见面。
吃饭,看电影,逛公园。
所有情侣会做的事情,他都带着她做了一遍。
他出手阔绰,名牌包包,昂贵的首饰,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买给她。
林晚起初很抗拒。
“李先生,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拿着吧,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就当是朋友送的礼物。”
李诚远总是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让她无法拒绝。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其实是在弥补对苏月的亏欠。
当年他穷,苏月跟着他吃尽了苦头,没享过一天福。
现在他有钱了,却只能把这些物质上的东西,加倍地给一个长得像她的女孩。
他和林晚的约会,很奇怪。
他很少谈论自己,更多的时候,是在问林晚的事。
他问她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有什么爱好。
当听到林晚说她喜欢吃辣,喜欢蓝色,喜欢养多肉植物时,李诚远的心里总会泛起一阵波澜。
因为这些,都和苏月一模一样。
巧合。
一定都是巧合。
他不断地这样催眠自己。
可随着接触的深入,他发现了越来越多惊人的相似之处。
林晚不经意间的小动作,比如思考时喜欢咬嘴唇,开心时会习惯性地摸耳朵。
这些细微的习惯,都和苏月如出一辙。
有一次,他们去吃饭,李诚远点了一道苏月生前最爱吃的松鼠鳜鱼。
林晚尝了一口,很自然地说。
“这个酱汁,要是再多放一点点醋就更好了。”
李诚远当场就愣住了。
这句话,苏月也曾经说过一模一样的。
他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说长相和一些大的喜好是巧合,那这些刻在骨子里的生活习惯,又要怎么解释?
他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睡不着。
闭上眼,就是林晚和苏月两张脸在交替出现。
他分不清,自己迷恋的,到底是眼前这个叫林晚的年轻女孩,还是只是在透过她,追寻亡妻的影子。
这种感觉让他痛苦,也让他沉沦。
他对林晚越来越好,好到几乎是百依百顺。
林晚的设计稿被上司毙了,心情不好。
他直接打电话给那家公司的老板,动用关系让她顺利通过。
林晚加班晚了,他会开着几百万的豪车,在她公司楼下等几个小时,只为送她回家。
林晚的同事和朋友都羡慕她,说她找到了一个成熟多金又体贴的完美男人。
林晚自己,也渐渐地被李诚远的温柔和霸道所打动。
她能感觉到,李诚远看她的眼神很复杂,不像是在看一个爱人,更像是在看另一个人。
但她还年轻,涉世未深,只觉得这个男人身上充满了故事和谜团,深深地吸引着她。
她开始依赖他,习惯了他的存在。
李诚远却越来越恐慌。
他害怕这种失控的感觉。
他甚至产生了一个荒谬绝伦的念头。
林晚,会不会和苏月有什么血缘关系?
比如,苏月在外面有一个失散多年的妹妹?或者私生女?
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像疯长的野草,再也无法遏制。
苏月是独生女,这是他早就知道的。
那私生女呢?
不可能。
苏月的父母都是传统保守的人,而且苏月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绝不可能有这种事。
李诚远被自己的想法折磨得快要疯了。
他迫切地需要一个答案。
一个能让他从这种混乱和矛盾中解脱出来的答案。
他想到了最后一个办法。
DNA检测。
只有最科学的证据,才能解开他心中所有的疑团。
05
下定决心后,李诚远开始寻找机会。
他需要拿到林晚的DNA样本,比如头发、口腔拭子或者血液。
直接跟她要,肯定会吓到她,还会暴露自己的意图。
必须想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在不惊动她的情况下拿到样本。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天是林晚的生日,李诚远为她包下了一家高级餐厅,准备给她一个惊喜。
他送了她一条价值不菲的钻石项链,林晚惊喜又感动。
晚饭后,李诚远开车送她回家。
在车上,林晚靠在副驾驶座上,有些微醺。
她拿着一把梳子,慢悠悠地梳着自己的长发。
李诚远的心跳瞬间加速。
他假装不经意地和她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小晚,今天开心吗?”
“嗯,开心,谢谢你,诚远。”
她已经改口叫他诚远了,这让他心里一阵恍惚。
林晚梳完头,很自然地把梳子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李诚远的目光,却落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那里,静静地躺着几根乌黑的长发。
他的心砰砰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等送林晚到她家楼下,看着她上楼后,李诚远立刻锁上车门。
他颤抖着手,从储物格里拿出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透明密封袋。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将那几根头发夹起来,放进袋子里,密封好。
做完这一切,他感觉自己像是虚脱了一样,靠在椅背上大口地喘着气。
他觉得自己像个偷窃了别人最宝贵东西的贼。
第二天,他又去了他和苏月曾经住过的别墅。
别墅一直有专人打扫,里面的东西都保持着原样。
他走进苏月的衣帽间,打开一个首饰盒。
里面放着苏月生前最喜欢用的一把檀木梳。
他从梳齿间,也小心地取下了几根残留的头发,放进另一个密封袋里。
两个样本都到手了。
李诚远没有丝毫耽搁,立刻联系了一家最权威的基因检测中心。
为了保密,他用的是助理的身份信息,并且要求加急处理。
他亲自将两个密封袋送到了检测中心。
工作人员公式化地接待了他。
“先生,请问您需要做什么类型的鉴定?”
李诚远深吸一口气,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亲缘关系鉴定。”
“好的,请填写一下这份表格,结果最快需要七个工作日才能出来。”
接下来的七天,对李诚远来说,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七天。
他吃不下,睡不着,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极度焦虑的状态中。
他既期盼结果出来,又害怕结果出来。
如果结果显示,她们没有任何关系。
那他该如何面对林晚?如何面对自己这份荒唐的感情?
可如果结果显示,她们真的有血缘关系。
那这背后,又隐藏着怎样一个惊天的秘密?
他不敢再想下去。
这七天里,林晚给他打过几次电话,他都心不在焉地敷衍了过去。
他不敢见她。
在真相大白之前,他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和心态去面对那张和苏月一模一样的脸。
终于,第七天到了。
检测中心打来电话,通知他可以去取报告了。
李诚远挂了电话,在办公室里站了很久。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繁华的城市,心里却是一片荒芜。
无论结果是什么,他的人生,都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驱车来到检测中心。
拿到那个牛皮纸信封的时候,他的手抖得厉害。
薄薄的一个信封,却感觉有千斤重。
他没有勇气当场打开。
他拿着信封回到了车里,关上车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音。
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他坐了很久,手指摩挲着信封的边缘,迟迟没有动作。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猛地撕开了信封的封口。
他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的A4纸。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住了报告最下方的那一行结论。
当看清楚上面的字时,李诚远彻底傻眼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缩,大脑变得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