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妈，你放心吧，我晓得。就是去参加个婚礼，能有啥事嘛。”
“小洁啊，乡下结婚，闹得也凶，你当伴娘，可得保护好自己。”
22岁的李洁，是一个笑容甜美、乖巧懂事的姑娘。
她和发小陈兰情同姐妹，当陈兰要结婚时，李洁毫不犹豫地成为了她唯一的伴娘。
然而，一场本该充满欢声笑语的喜事，却因为一个人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悲剧。
01
李洁是个好姑娘。
这是川南小城里，所有认识她的人都公认的事。
她家在老街开了一家小面馆，生意不温不火，刚好够一家三口的嚼用。
父亲负责揉面，母亲负责熬汤，李洁就在这股混着面粉和骨汤的香气里，长成了一个水灵灵的姑娘。
她长得不算顶漂亮，但皮肤白净，眼睛亮亮的，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让人看了心里舒坦。
她是家里的独生女，父母把她当成眼珠子一样疼。
可她一点也不娇气，从小就懂事，放了学就回店里帮忙端碗收钱。
读了个大专，学了文秘，毕业后在城里一家小公司找了个前台的工作，每个月领着两千多块的工资，大部分都交给了父母。
她最大的梦想，就是攒点钱，把家里的面馆重新装修一下，再给爸妈买几件好衣服。
她没什么心眼，对谁都好，尤其是对她的发小，陈兰。
两人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在一起玩，一起上学，一起逃课，一起分享着少女时代所有微不足道的秘密。
所以，当陈兰要结婚的消息传来时，李洁比自己结婚还要高兴。
陈兰的婆家在乡下，条件不算太好，但新郎官看着老实本分，对陈兰也是真心实意。
李洁理所当然地，成了陈兰唯一的伴娘。
婚礼前几天，李洁特地请了假，陪着陈兰忙前忙后，买喜糖，订酒席，布置新房。
看着自己最好的朋友即将嫁作人妻，李潔心里又是羡慕，又是为她感到幸福。
婚礼前一晚，李洁的母亲一边给她收拾行李，一边忍不住唠叨。
“小洁啊，去到那边，凡事多留个心眼。”
“乡下结婚，风俗多，闹得也凶，你当伴娘，肯定是首当其冲的。”
“别让人家灌你酒，也别跟那些男的走太近，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李洁笑着答应：“妈，你放心吧，我晓得。就是去参加个婚礼，能有啥事嘛。”
她以为，这不过是她二十二年平淡人生中，一个普通又热闹的周末。
她将见证最好朋友的幸福，送上最真诚的祝福。
然后，她会回到自己按部就班的生活里，继续为了那个小小的梦想而努力。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趟喜庆的旅程，终点站会是地狱。
02
张国兵是新娘陈兰的亲舅舅。
在亲戚们的眼里，张国兵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
快五十岁的人了，在镇上的一个砖厂干活，一身的力气，一脸的横肉。
人很普通，不好不坏。
说他好吧，他沾染了镇上男人几乎所有的毛病，爱喝酒，爱打牌，输了钱就骂骂咧咧，喝多了酒就吹牛吹得天花乱坠。
说他坏吧，他好像也没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见了亲戚，他会递上一根烟，咧着黄牙跟你笑，家里有什么红白喜事，他也会来搭把手，只是干活的时候，嘴里总是不干不净的。
大家都说，老张这人就这德行，人糙，心不坏。
只有他老婆知道，关上门后，这个男人有多可怕。
喝了酒的张国兵，眼神会变。
那种眼神，像是藏在暗处的一条毒蛇，阴冷，狠毒。
他会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饭菜咸了，电视声音大了，就掀翻桌子，对老婆拳打脚踢。
第二天酒醒了，他又会像个没事人一样，或者偶尔心情好了，会扔给老婆几十块钱，让她去买点药擦擦。
老婆怕他，儿子也怕他。
这个家，在外面看来是个家，但在里面，只是张国兵一个人的王国，他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他对自己的外甥女陈兰，倒是显得还不错。
陈兰小时候，他偶尔会给买点零食，长大了，见了面也会开几句粗俗的玩笑。
在陈兰的记忆里，舅舅就是个嗓门大，爱喝酒，有点粗鲁，但还算亲切的长辈。
所以，这次陈兰结婚，张国兵作为娘家最重要的男性长辈之一，自然是忙前忙后，显得格外热心。
他拍着胸脯跟姐姐保证，外甥女出嫁，他这个当舅舅的，一定把场面撑得足足的。
婚礼那天，他穿了一件半旧的夹克，头发梳得油光锃亮，嘴里叼着烟，在人群里走来走去，吆五喝六，俨然一副主事人的派头。
他看着那些年轻漂亮的伴娘和女方亲戚，眼神里有一种不易察觉的、黏腻的浑浊。
酒精和喧闹，像两把钥匙，正在一点点地打开他内心深处那个关着野兽的笼子。
只是那时候，所有人都沉浸在喜庆的氛围里，没人注意到，这头野兽，已经露出了它的獠牙。
03
婚礼当天的川南农村，热闹得像一锅煮沸了的红油火锅。
天还没亮，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就把整个村子都给炸醒了。
陈兰家的小院里，人头攒动，炊烟袅袅，大铁锅里炖着肥腻的猪肘子，香气飘出了几里地。
李洁作为唯一的伴娘，一早就穿上了淡紫色的伴娘裙，陪在新娘陈兰的身边，给她化妆，帮她整理婚纱。
看着镜子里如花似玉的陈兰，李洁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
“兰兰，你今天真美。”
“小洁，谢谢你。”陈兰握住她的手，“今天可要辛苦你了，帮我挡酒，帮我拦着他们。”
李洁笑着说：“放心吧，保证完成任务。”
上午九点多，新郎官带着迎亲的车队，敲锣打鼓地来了。
婚礼的第一个高潮，拦门，也就是所谓的“闹婚”，正式开始。
按照习俗，新郎和伴郎们要冲破伴娘团的阻拦，才能进门接到新娘。
这本是一种增添喜庆气氛的传统游戏。
一开始，气氛还很欢乐。
李洁带着几个新娘的堂妹表妹，堵在门口，出着一些唱歌、做俯卧撑之类的难题。
新郎和伴郎们也都笑着配合，塞着红包，说着好话。
就在这时，张国兵挤了进来。
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显然一大早就喝了不少。
他嗓门洪亮地喊道：“光唱歌有什么意思！没劲！”
他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伴郎，凑到李洁面前，一双浑浊的眼睛毫不避讳地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想让我们进去可以啊！让伴娘跟我们喝交杯酒！喝了这杯酒，才算有诚意！”
他说着，就让人拿来了倒满白酒的杯子，硬要往李洁手里塞。
李洁尴尬地笑着往后躲：“舅舅，这……这不合规矩吧，我不会喝酒。”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今天我就是规矩！”张国兵的口气不容置疑，“你是伴娘，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们娘家人！”
他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周围的人都跟着起哄。
新郎有些为难，陈兰在屋里也急得喊：“舅舅，你别为难小洁！”
可她的声音，很快就被鼎沸的人声给淹没了。
最后，还是新郎官机灵，抢过酒杯自己一口干了，又塞了几个大红包，才算把这事给了了。
张国兵咧着嘴笑了，在李洁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两下，那力道大得让李洁一个趔趄。
“小姑娘，还挺倔。”他凑在李洁耳边，喷着酒气说，“等会儿酒席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李洁的后背，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看着张国兵那张油腻的笑脸，心里第一次有了一种说不出的厌恶和隐隐的不安。
04
婚宴设在院子里搭起的大棚里，摆了二十多桌，坐满了前来道贺的乡亲。
李洁作为伴娘，跟着新郎新娘，一桌一桌地敬酒。
她牢记着母亲的叮嘱和对陈兰的承诺，每次都以茶代酒，小心地应付着。
可当敬到张国兵那一桌时，麻烦还是来了。
张国兵一看到李洁，就端着满满一大杯白酒站了起来。
“大外甥，外甥媳妇，你们俩的酒我喝了。”他一口把杯中酒干掉，然后把空杯子往桌上一顿，“但是，这个伴娘不行！”
他用手指着李洁，对满桌的人说：“她刚才在门口就给我甩脸子，现在敬酒又拿个茶杯糊弄我，这是看不起谁呢？”
“今天，她这杯酒，必须喝！而且得是白酒，满满一杯，一口气喝完！不然，就是不给我们陈家面子！”
气氛瞬间就僵住了。
陈兰赶紧打圆场：“舅舅，小洁真的不会喝酒，你就别逼她了，我替她喝。”
“你替？你是新娘子，今天最大，你的酒我当然要喝。”张国兵不依不饶，“但她是伴娘，伴娘的职责就是替新娘挡酒！现在她不喝，算怎么回事？”
周围的宾客们也都跟着起哄。
在农村的酒席上，劝酒、灌酒被看作是一种热情好客的表现。
一个年轻姑娘不喝酒，就会被认为是“装矜持”、“不给面子”。
李洁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一张脸涨得通红，急得快要哭出来。
她求助地看向新郎，新郎也一脸为难，他不能为了一个伴娘，去得罪自己老婆的亲舅舅。
最后，李洁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端起那杯白酒。
辛辣的液体像火一样从喉咙烧到胃里，她呛得眼泪直流，剧烈地咳嗽起来。
看到她这个样子，张国兵和满桌的男人都爆发出哄堂大笑。
那笑声，在李洁听来，刺耳又屈辱。
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整个酒席，张国兵就像是盯上了李洁一样，三番五次地过来找茬，变着法地灌她酒。
李洁喝到后来，头晕目眩，胃里翻江倒海，连路都走不稳了。
酒席结束后，大部分宾客都散了。
可张国兵带着几个和他一样的中年男人，却把李洁和另外两个伴娘堵在了一个房间里，说要继续“闹伴娘”。
他们的闹法，粗俗不堪。
他们把蛋糕和口红往女孩们的脸上、身上抹，说着各种荤段子，甚至动手动脚，试图去撕扯她们的衣服。
另外两个伴-娘都是村里的姑娘，半推半就地忍受着。
但李洁忍不了了。
酒精放大了她心中的委屈和愤怒。
她用力推开一个伸向她胸口的手，大声喊道：“你们够了！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她这一声喊，让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文静静的姑娘，竟然敢反抗。
张国兵的脸色，一下子就阴沉了下去。
他一步步走到李洁面前，眼神阴冷得像要杀人。
“报警？”他冷笑一声，“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今天，老子还真就跟你杠上了！”
05
张国兵彻底被激怒了。
在他看来，李洁的反抗，是对他权威的公然挑衅。
在这个他说了算的场子里，一个外来的小丫头，竟然敢威胁要报警，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酒精烧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他一把抓住李洁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铁钳。
“你不是能耐吗？你不是要报警吗？”他把脸凑近李洁，满嘴的酒臭几乎要让她窒息，“今天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规矩！”
另外两个伴娘一看情况不对，吓得脸色发白，找了个借口，慌慌张张地溜了。
那几个跟着起哄的男人，也觉得张国兵有点过了，互相使了个眼色，也悄悄地退了出去。
他们觉得，这毕竟是陈家的亲戚，闹得太僵不好看。
他们以为张国兵最多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个不懂事的伴娘，让她服个软，这事也就过去了。
没有人想到，他们这一走，等于亲手关上了李洁的求生之门。
房间里，只剩下了张国兵和已经有些站不稳的李洁。
张国兵见人都走了，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他反手锁上了房门，把李洁用力往屋里一推。
李洁被推得一个踉跄，撞在墙上，头昏脑涨，胃里一阵翻涌。
“你想干什么？你放我出去！”李洁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和恐惧。
“干什么？”张国兵狞笑着，“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面子。”
他把李洁拖拽到一把椅子上坐下，然后自己搬了张凳子，堵在门口，像一头盯着猎物的野兽。
外面，婚礼的喧嚣还在继续。
新郎被一帮朋友拉着继续拼酒，新娘陈兰则忙着和长辈亲戚们说话，送走一批又一批的客人。
没有人注意到，后院的一个小房间里，伴娘李洁已经消失了很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陈兰终于送走了最后一批重要的客人，她感觉筋疲力尽。
她揉了揉笑得发僵的脸，忽然想起了什么。
“哎，你们看见李洁了吗？我怎么半天都没看到她？”她问身边的堂妹。
堂妹撇了撇嘴说：“刚才好像看到舅舅和几个叔叔，拉着她和伴娘们去后院的房间闹去了。”
“还在闹？”陈兰皱起了眉头，“我这个舅舅，就是爱没轻没重的。”
她心里升起一丝不安，决定亲自去看看。
她穿过杯盘狼藉的院子，走向后院那排给客人临时休息的房间。
院子里的人已经不多了，显得有些冷清。
她喊了两声：“小洁？李洁？”
没有人回应。
她一间一间地找过去，大部分房间的门都开着，里面空无一人。
当她走到最角落的那间储藏室时，发现门是紧紧关着的。
这间房平时都用来堆放杂物，今天为了办酒席，临时收拾出来，但应该不会有人在里面。
她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推了推门。
门，从里面被反锁了。
陈兰的心，咯噔一下。
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不是说笑声，也不是吵闹声，而是一种压抑的、类似于呜咽和撞击的闷响。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冰冷的藤蔓，瞬间缠住了她的心脏。
“谁在里面？”她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小洁？舅舅？你们在里面吗？”
门里的声音，停了。
过了几秒钟，一个含糊不清的、带着浓重酒意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是她舅舅张国兵的声音。
陈兰的心沉了下去，她急切地喊道：“舅舅！你快开门！李洁是不是在里面？”
门后，传来一声极不耐烦的咕哝。
那个声音，此刻听起来陌生又恐怖。
“滚开，我们的游戏，还没玩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