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不好!有人出车祸了!”
傍晚时分,小区门口人声鼎沸。快递员李强骑着电动车疾驰而来,身后的快递箱装得满满当当。谁料刚转过拐角,车身忽然一抖,刹车竟完全失灵!
“嘭——!”车子径直撞上路边石墩,李强整个人被抛飞出去,重重砸在水泥地上。鲜血很快从额头和腿部渗出,染红了地面,周围人吓得尖叫。
急救车火速赶到,医护人员将他抬上担架,送往医院抢救。与此同时,辖区民警也拉起警戒线,开始勘查这起“事故”。
然而很快,民警老刘蹲在电动车前,眉头紧锁。只见刹车线断口平滑整齐,没有半点拉扯的痕迹。凭他的经验,这绝不是自然损坏,而是——有人故意割断!
这不是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一桩刑事案件。
警方迅速展开调查。可当他们调取小区监控时,意外发现一名身穿碎花上衣的大妈,案发前一个小时曾在车棚附近停留许久,举动诡异至极。
大妈为什么要靠近这些车?难道就是她割断了刹车线,她和快递员之间,究竟有什么恩怨?
而更令人震惊的,警方在进一步提取另一段监控时,却发现了一个更深的秘密……
01
8月的盛夏,烈日像一颗悬在空中的火球,炙烤着整座城市。柏油路面被晒得滚烫,空气中夹杂着一股让人透不过气的燥热。
李强蹲在小区车棚前,照例检查自己的电动车。
这是他每天出车前的习惯。
李强,三十一岁,初中毕业后就在外闯荡。这些年他干过工地杂活、送过餐、搬过货,最后还是选择了跑快递。
“辛苦是辛苦点,但只要单子够,能比工地挣得多。”他曾这样对妻子解释。尤其是在女儿出生之后,他拼了命地想多跑几单,多挣一些钱。
这天,他接下的是一大批楼盘里的派件任务,小区密集、单子多,跑下来能抵平常一整天。为了不耽误配送,他匆匆扒了两口盒饭,便推车准备出发。
他检查了油门、轮胎,甚至还特意瞥了一眼刹车。确认一切无误后,他背上沉重的快递箱,戴好头盔,跨坐在电动车上,熟练地点火。车子“嗡”的一声启动,他很快拐出小区车棚,朝大门口驶去。
阳光刺得人眼睛发涩,柏油路的反光让他眯着眼。身后的快递箱被塞得满满当当,整个人几乎和车融在一起。
就在驶出拐角时,他习惯性地捏了捏刹车——可这一瞬间,车把猛地一沉,毫无反应!
“咔——”
清脆而诡异的声响,在耳边炸开。
李强心头骤然一紧,还未来得及反应,整辆车已经失去控制,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
“啊!”
他本能地大喊,双手死死攥住把手,但那股惯性力道根本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
轰的一声!
电动车猛然撞上小区门口的石墩,李强整个人被甩飞出去,重重摔在水泥地面上。血迹当场蔓延开来,快递箱翻倒在地,包裹散落一地,混合着尘土和汗水,触目惊心。
“快来人啊!有人出车祸了!”
门卫第一个反应过来,冲了过去,紧接着几名路过的居民也围了上来。李强满脸是血,双腿扭曲,呼吸微弱,已说不出话来。
“快打120!”
有人立刻拨打急救电话,另一边则赶紧报了警。很快,刺耳的警笛声划破空气,急救人员飞快将李强抬上担架,直奔医院抢救。与此同时,辖区派出所的民警也赶到现场,迅速拉起警戒线。
“谁看到了过程?”
一名高大的民警扫视人群。围观的居民面面相觑,有人怯生生地开口:“就突然冲出去了,好像刹车没了……我们也不清楚。”
“车子出厂多久?刹车有人检查过吗?”民警转头看向物业人员。
物业经理和快递员比较熟,他仔细想了想开口:“这车每天都在跑,应该是不到两年车龄,快递员自己也习惯检查,正常情况绝对不会出问题。”
话音未落,一名民警蹲下,仔细端详那截断裂的刹车线,眉头当场皱了起来。
“你说这是车子自己坏的?”
物业经理愣了一下,可当他看清那截断口时,脸色瞬间僵住——断口平滑得如同刀切,完全没有丝毫磨损或老化的痕迹!
“这不是自然断裂。”民警的声音压低,透出一股冷意,“是有人故意动过手脚。”
四周,顿时一片寂静。
围观的居民一个个倒吸凉气,就连物业经理都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车子一直停在车棚里,谁会做这种事!”
民警没有再多言,只是拿起对讲机,沉声下令:“现场封锁,刹车线和整车带回所里做鉴定。”
“是!”
他们已经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交通意外,而是一宗蓄意的刑事案件!
02
调查迅速展开。警方第一时间调取了小区出入口和车棚的监控,反复排查每一帧画面。
“从快递员推车离开车棚到出事,总共不到二十分钟。”技术员一边放慢速度,一边解释,“这段时间出入车棚的人很少,把时间往前推半小时,唯一可疑的就是……她。”
画面里出现一个身材微胖、穿着碎花短袖的大妈,手里拎着一个帆布袋。她在案发前十分钟走进车棚,先是东张西望,接着蹲在几辆电动车旁,动作停留了足足五分钟。
“就在刹车被割断的时间段,她在那儿。”老刘沉声道。
而且她手里的布袋,大小正好能藏下一把剪刀或者钳子。
可问题是,她只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真会干这种事吗?虽然锁定了嫌疑人,但案子变得扑朔迷离。
当晚,民警顺着物业提供的住户信息,很快找到了这名大妈的住处——三栋二单元西侧,一套普通的老旧两居室。
“咚咚咚——”
“谁啊?”屋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女声。
“警察,请开一下门。”
片刻后,房门被拉开,头发花白、体态微胖的陈桂香坐在沙发上,正盯着电视机。她的儿子站在一旁,皱着眉头:“你们找谁?”
老刘亮明证件,开门见山:“昨天傍晚,您母亲曾在车棚逗留,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男人立刻提高了声音:“找我妈?她就是个家庭妇女,能干什么?”
民警没有和他争辩,而是拿出监控。画面里,陈桂香提着布袋,在电动车棚内来回张望,时不时蹲下。
“阿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那里停留五分钟吗?”
陈桂香看了一眼,神情很平静,淡淡地说:“那几辆快递车总是乱停,我就过去看看,顺便歇了歇脚。”
“除了看,还做了什么?”老刘追问。
“没有。”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
民警们互相交换了眼神,随即提出:“能检查一下您昨天带的布袋吗?”
这话立刻引起陈桂香儿子的强烈不满:“什么意思?她年纪一大把,怎么可能?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老刘依旧冷静:“这是程序。我们接到报警,这是刑事案件——有人割断了电动车的刹车线,导致快递员重伤。请你配合。”
男人愣了一下,脸色铁青:“你们怀疑我妈?要是乱来,我就去投诉!”
“请冷静。”老刘示意同事拦住男子,自己伸手拿过了那个布袋。
袋子不大,但足够放下工具。他小心地翻开,里面只有一些杂物:一把折叠伞、几包纸巾、几颗水果糖,还有几段明显磨损过的刹车线残片!
看到这些,所有民警的脸色当场一变。
“这是什么?”老刘举起残片,质问。
陈桂香只淡淡看了一眼:“哦,我看到车棚里有根断线,就随手捡起来了。物业整天马虎,用这种烂线还敢让人骑车,我本来想拿去给他们看看。”
老刘眯起眼睛:“你捡的?”
“对啊,不然呢?”她反问。
气氛骤然紧绷。她的儿子走上前,声音提高:“我妈好心提醒,你们现在倒怀疑她?她和那快递员根本不认识,凭什么说是她干的?”
屋里陷入僵持。
回到所里后,老刘将那几段残片送去鉴定。很快,结果出来:这些碎片和李强车上的刹车线完全一致,甚至切口处的金属纹理一模一样。
更诡异的是——
技术员在断口检测出极细的金属摩擦痕迹,就像是锋利刀具一刀切下去,角度稳定,力度均匀。
“徒手绝对不可能割得这么齐。”技术员笃定道,“至少得用专业的钢丝剪,甚至是电动工具。”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
一个普通大妈,哪来的专业工具?又为什么要冒着风险去割别人的车?
老刘敲了敲桌面,缓缓说道:“她在撒谎。”
“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小王皱眉,“割断一根刹车线,她能得到什么?”
是啊,她到底图什么?
03
当晚,民警再次上门。
“阿姨,麻烦您跟我们去所里一趟吧,需要您配合调查。”
面对民警的再次到访,陈桂香的笑容终于有了一丝僵硬。她抿了抿嘴唇,想要辩解,却被儿子挡在身前:“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带走我妈!她身体不好,受不了折腾的!”
“这是刑事案件。”老刘的语气冷硬,不容置疑。
陈桂香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缓缓叹了口气:“小林,让他们问吧,我没做错事。”
这句话,反而让民警心里的疑惑更深。为什么,她竟然毫无畏惧?
警方一组把她带回所里,另一组则在小区里逐一走访邻居。
“陈桂香啊……”
一位正拎着菜篮的中年妇女听到名字,立刻冷笑:“她可是咱们小区的‘活宝’,谁不知道她脾气怪?以前天天骂快递员,说车子停在楼道口、车棚里碍事、吵闹,还拿扫帚撵过人。”
另一位大爷接话:“是啊,去年她还跟一个外卖小哥吵过架呢。那小伙子车子停在她门口两分钟,她就出来破口大骂,说挡了她的路。差点没动手。”
“那她跟李强——就是这次出事的快递员,有过直接矛盾吗?”老刘追问。
“听说过。”中年妇女压低声音,“李强送快递喜欢把车停在单元门口,省得来回搬,她好几次当着大家的面骂,说快递车乱停、脏兮兮,还差点撞着她孙子。那次闹得挺凶的,物业还调解过。”
老刘把这些情况逐一记录下来,眉头紧锁。
走访结果一致:陈桂香在邻居口中固执、强硬、爱吵架,尤其对电动车和快递员意见极大。但真要说故意害人,她似乎又不太可能。
晚上十点,派出所审讯室。
陈桂香被带回来时,手里仍拎着那个布袋。她坐在椅子上,神情淡然,好像对眼前的一切并不在乎。
“陈桂香,我们再问你一次。”老刘声音低沉,“你为什么要在车棚里停留五分钟?”
“哎哟,我这头疼、心口也疼。”陈桂香一屁股往椅子上一靠,捂着胸口,像是随时要晕过去。
“请你配合。”
“我都说过多少次了,我就是路过,看了一眼!”她忽然大声嚷嚷,嗓音刺耳,“你们警察是不是闲得慌?没证据就抓人?我告诉你们,我一身的病,经不起折腾!要是我出点事,我儿子可不饶你们!”
外面的接待区里,她的儿子正来回踱步,不断打电话,威胁要投诉派出所,甚至扬言要请律师。
“陈桂香,你布袋里的刹车线残片,我们已经查过了,确实来自事故现场。”老刘冷冷地盯着她。
“那又怎么样?我说了,我捡的!”陈桂香理直气壮,“你们要是不信,去找证人啊!”
她态度强硬,答非所问,甚至故意岔开话题。几个小时的审讯,民警始终没问出有价值的供述。
“送她回去吧。”最终,老刘叹了口气。没有直接证据,仅凭一段监控和几截刹车线,很难对她采取强制措施。
陈桂香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慢悠悠地站起身:“我就说嘛,我是清白的。”
然而,就在警方无功而返的第二天凌晨,医院传来噩耗:
李强,经抢救无效,死亡。
消息传到派出所的那一刻,办公室陷入了死寂。几名年轻警员攥紧了拳头,没人说话。
老刘沉默了足足十秒,才缓缓开口:“把陈桂香再盯起来。从现在起,她去哪儿、见谁,全都要有记录。”
警方的档案里,关于她的资料已经相对完整:六十三岁,丧偶,和儿子相依为命多年。平日生活简单,却屡次因为与邻居、快递员发生冲突,被物业和居委会记录在案。尤其是她对“电动车乱停”的抱怨,几乎成了小区的日常噪音。
“偏偏她和受害人的恩怨并不足以定性。”小王忍不住低声嘀咕,“就是这种人,最难琢磨。”
老刘没有回应,只是目光阴沉地盯着桌上的资料。
案子已经不再是单纯的交通事故,而是一起涉嫌故意破坏交通工具、导致重伤死亡的严重刑事案件。
而陈桂香,表面淡然,内心究竟藏着怎样的怨气?难不成真就是因为车子碍事这么一件小事?
警方知道,他们必须尽快找到新的突破口。
04
民警并没有因为陈桂香的“嘴硬否认”而停下调查。相反,他们扩大了排查范围。
除了案发车棚,警方还调取了对面几栋楼的监控视频,试图从更多角度捕捉现场情况。
技术员熬了整整一夜,一帧一帧地校准画面。终于,在对面三栋的监控镜头里,他们捕捉到一个模糊但足够震撼的画面——
在李强的电动车突然失控、刹车彻底失灵的那一瞬,陈桂香,正站在车棚旁边的窗户口,她的手明显往回缩了一下,随即提着布袋匆匆离开。
画面虽然不算清晰,但已经足以勾勒出她的动作与案发时间高度吻合。
“就是她。”
刘队长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当天下午,警方再次传唤了陈桂香。
审讯室里,她比前几次更冷静,甚至带着几分从容。面对民警的质问,她只是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不断重复:“我头疼……我心脏不好……你们别问了,我啥也不知道。”
“陈桂香,我们有证据。”老刘压低声音,“你在案发前后出现在车棚。”
“我说了,我不记得。”她靠在椅背上,脸上挂着近乎挑衅的笑,“我有病,你们问我也没用。”
“有病?”老刘眉头紧蹙。
“是啊,我精神不好,我啥都不记得。”她一边说,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额头,“你们要不去给我做鉴定啊?不过要是折腾我,我可真犯病了……”
审讯室里的空气骤然沉重。
对老年人精神状况的鉴定,本就复杂。既需要医院反复观察,还要心理医生长期介入。在这段空档里,她完全可能继续装病,甚至拖延调查。
就在僵持的气氛快要压垮所有人时,一名刑警推门而入。
“刘队,我们查到一条线索。受害人李强,曾经在物业群里实名投诉过她。”
原本还在装病的陈桂香,听到这句话,眼皮猛地跳了一下,嘴角不受控制地颤了颤,眼神里闪过慌乱。
“陈桂香,你是因为李强投诉你,把车棚弄得鸡犬不宁,对吧?”
她没有回答,但肩膀明显抖动了一下。
“你觉得他害你在小区里被人指责,所以心生怨恨,对不对?”
“我没有!”她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声音发颤却硬撑着:“是他们先害我的!整天快递车乱停,把路口堵得水泄不通,还差点撞过我孙子。他凭什么投诉我?我骂他们怎么了?但这跟割刹车线没有关系!”
然而,就是这急切的否认,反而成了最沉重的一记锤子。
陈桂香似乎也察觉到了,立刻闭上了嘴,死死低着头,不再说话。
案件的真相,正在一点点逼近。
05
民警抓住了这个突破口,一次次逼问。
陈桂香却紧闭着嘴巴,一言不发。她的指尖微微颤抖,却倔强地把双手抱在胸前,像一只全身竖起尖刺的老刺猬。
民警们对视一眼,室内的气氛愈发压抑。陈桂香仿佛在用沉默与他们对抗。
刘队没有放松,他指了指旁边的证据袋,里面装着从她家里搜出的刹车线残片:“这些已经和事故车辆比对过,完全吻合。你还想怎么解释?”
陈桂香仍旧一声不吭。
就在僵局快要把所有人压垮时,另一名刑警推门而入。
“刘队,我们在她家里搜到这个。”
刑警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硬壳笔记本。笔记本明显用了很多年,封皮发旧,甚至裂开了一道口子。
刘队接过来,随手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内容密密麻麻,几乎没有一处空白,字迹凌乱,像是有人长期积累的抱怨与怨气。
继续翻到后面,字迹越来越重,笔画几乎把纸划穿。刘队翻到最后一页,整张纸被力道压得快要破裂,上面写满了同一句话:
“这些电动车,迟早出事。”
一行又一行,仿佛是某种执念。
陈桂香猛地抬头,瞳孔收缩,死死盯着那本日记,脸色陡然煞白。她迅速移开视线,仿佛害怕被戳穿。
刘队盯着她,呼吸沉重:“这是怎么回事?你写的?”
还未等她辩解,他冷哼一声,将笔记本重重甩在桌面上:“陈桂香,你还要继续装吗?”
她浑身一颤,双手死死攥住衣角,额头渗出细汗。
“你们……你们怎么会找到这个……”她声音发抖,眼神游离,整个人开始慌乱。
她下意识地瞄向笔记本,看到最后那一页熟悉的字迹,脸色瞬间僵硬。手指无意识地伸过去,颤抖着轻轻翻开,呼吸急促。
那一瞬间,她的瞳孔急剧收缩,指节发白,像是被人抽空了全身的力气,身体不停颤抖,终于近乎失控地嘶喊出来:
“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的……不,不,这不可能!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