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你家地下......地下有宝贝!”
陆海根翻了个身,汗水贴满脊背,不知何时,眼前的世界忽然变了颜色。他仿佛回到老家的院子,月光冷得像水,老槐树的影子拖得极长。忽然,一阵轻响,墙头蹲着一只黄鼠狼,眼睛亮得像灯火。
陆海根正愣着,那小东西却直起身,两只前爪竟缓缓合拢,像人一样作揖,随后伸爪指了指院子中央的青砖地面。
泥土微微起伏,仿佛藏着什么东西。黄鼠狼回头望他,嘴角像裂开一抹笑,下一秒,身影散成一缕青烟,消失在黑暗中。
“嗡——”陆海根猛地惊醒,胸口剧烈起伏,冷汗顺着鬓角淌下。他盯着宿舍灰暗的天花板,耳边还回荡着梦里的风声,手心全是湿的。
身边,吴春燕被惊动,迷迷糊糊坐起:“你咋吓成这样?做噩梦了?”
陆海根喉咙发紧,半天才挤出一句:“我……我梦到了黄皮子,它……它说我家地下有宝贝!”
01
正午的阳光晒得田埂泛白,空气里夹杂着潮湿泥土和稻草的气息。浙江省东阳县的一个小村子,村民们正弯着腰在田里除草,镰刀一下一下划过禾苗间的杂草,间或传来几声低语和鸟鸣。
“咦,那是谁?”
村口,一道瘦削的身影背着行李,慢慢走来。人影越来越近,几个农妇忍不住抬起头,眯眼望去,片刻后,低声惊呼:“哎呀,是海根!”
顿时,田里炸开了锅。大家放下手里的活,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真的是陆海根?这不是在上海打工吗?”
“怪了,不是快到年底才回来吗?这又没过年,家里也没红白喜事,他回来干啥?”
陆海根走到近前,皮肤晒得黝黑,胡茬冒出一圈,眼睛深陷,像是连着几夜没睡好觉。他肩上的行李袋旧得快开线,鞋底沾满灰尘,整个人带着一股风尘仆仆的味道。
“海根,咋回事?工地不干了?”
“是不是外面不好混?”
村民们围上前来,眼里带着好奇,也带着几分探究。陆海根嘴角扯出个笑,掏出一包烟递过去,声音沙哑:“外面活儿不好做,干脆回来歇两天,顺便收拾收拾老屋。”
这话一出,大家恍然大悟般点头,却仍有人狐疑:“这时候回来歇?”
陆海根没多说,只笑笑,抬手拎起行李,大步朝老宅走去,背影在烈日下拉得很长,显得孤单又决绝。
谁也不知道,他嘴里所谓的“歇两天”,不过是个遮掩。他真正回来的原因,还得从一件事开始说起。那件怪事,至今让他心里直发毛。
陆海根,35岁,土生土长的东阳人,家境普通。父母早些年就去世了,留下一栋老宅和几亩薄田。
他上学的时候成绩一般,高二那年就辍了学,跟着老乡去上海打工,从搬砖到电焊,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后来靠着吃苦,混到一个包工头手下干活,虽然不算富裕,但好歹能养家糊口。
这些年,他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只有春节才回家,陪陪妻子吴春燕和八岁的儿子。日子虽然清苦,但夫妻感情还算和睦,从未闹过什么大矛盾。可这次,连吴春燕都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突然提着行李回村。
昨夜,他站在宿舍阳台上,望着远处的霓虹,心里乱成一团。救下黄鼠狼那晚,他以为不过是一桩小事,可接下来的梦境,却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心口,让他无法呼吸。
梦里,那只黄鼠狼直立着身子,眼神诡谲,像极了人类,爪子一下一下指着地下,仿佛在暗示什么。
“黄皮子报恩?”
这个念头让他彻夜难眠。越想越觉得不是巧合,越想越觉得自己得回一趟老家。万一,真有……
02
夏日工地的夜风带着一丝铁锈味,路灯稀稀拉拉,照不亮前方的黑暗。上海郊外的道路一向寂静,只有偶尔经过的货车轰鸣声划破夜空。
陆海根扛着沉重的工具袋,慢慢走在工地回宿舍的小路上,脚底的碎石嘎吱作响。他心里想着明天还得赶工,眉头紧锁,连步伐都带着一股疲惫。
走到一片杂草丛生的路段时,他突然停下脚步。
“吱——咔!”
一阵尖锐的叫声从草丛深处传来,刺耳得让他心口一颤,手里的工具差点没拿稳。那声音像是小动物发出的,短促又急促,还夹杂着痛苦。
陆海根扭头望去,借着昏黄的灯光,他只能看到草丛在轻轻晃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他犹豫了一下,四下无人,最终还是压低身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杂草。
“哎哟……”
当他看清眼前那一幕时,眉头微微一蹙。只见一只黄鼠狼被捕兽夹死死夹住了后腿,骨头甚至已经露出一丝白,鲜红的血滴在湿润的泥土上,染得触目惊心。
那黄鼠狼身形不大,毛色泛着淡黄色,眼睛却异常亮,盯着陆海根,似乎在乞求,又似乎带着警惕。它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声音里透着痛苦,让人听得心口发紧。
陆海根下意识想走开。老一辈常说,黄皮子精灵古怪,沾上它们,迟早惹祸。可他脚步刚挪动,又停了下来。——它不过是一条命,像自己一样求生罢了。
他咬了咬牙,把工具袋放下,取出铁钳,蹲在捕兽夹旁。那金属夹子生了锈,咬得极紧,想要撬开并不容易。黄鼠狼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善意,原本呲着牙的嘴慢慢合拢,不再挣扎,只是呼吸急促。
“别怕,别怕……”
陆海根轻声嘀咕,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终于,“咔嚓”一声,夹子松开了。黄鼠狼的腿上立刻渗出更多的血,但它终于脱困。
他本以为它会一溜烟钻进黑暗,结果却愣住了。
那只黄鼠狼先是缓慢挪动几步,然后竟然……直起身子!两只前爪在胸前合拢,像极了人类作揖的动作,黑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仿佛带着一抹灵性。
那一刻,陆海根只觉后背发凉,汗毛倒竖。他心里“咯噔”一声:
“不会……真成精了吧?”
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手心全是冷汗。可下一秒,黄鼠狼做完那个诡异的动作后,猛地钻进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血迹和一串凌乱的脚印。
夜风吹过,草丛沙沙作响,仿佛在窃窃私语。陆海根心里发毛,慌忙提起工具袋,快步离开,连回宿舍的脚步声都带着一股急促。
可他没想到,这不过是一切怪事的开端。
当天深夜,工地宿舍里,陆海根躺在硬邦邦的木板床上,疲惫的身体没有换来熟睡。他翻来覆去,脑海里总是闪回那只黄鼠狼立起身子作揖的场景,怪异得让他脊背发凉。
困意在酒精和疲惫的夹缝中,终于慢慢袭来。可就在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风声,接着,眼前浮现出一片淡淡的白雾。
他猛然一惊,发现自己竟然站在一片熟悉的院落中。青砖老墙、斑驳的门楣,那是他从小长大的老家院子!可这时候,院墙上赫然蹲着一只黄鼠狼,毛色金黄,眼神幽深,左腿还带着未干的血迹。
“是它……”
陆海根心脏狂跳,脚下像被钉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下一秒,那黄鼠狼缓缓直立起来,像个小人似的,向他深深作揖,随后,抬起一只爪子,指向自己的脚下——那正是老宅的地面!
它的眼睛像能说话,闪着奇异的光,嘴角似乎带着一抹笑。陆海根张了张嘴,声音却被卡在喉咙里:“你……你什么意思?”
可黄鼠狼没有开口,只是又作了一个揖,随后猛地一跃,化作一缕淡淡的烟雾,消散在夜色中。
陆海根猛然惊醒,大口喘气,浑身是汗,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
03
夜色寂静,只有墙角的老旧挂钟在滴答作响。陆海根猛地坐起身,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呼吸急促,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梦境中的场景一遍又一遍在脑海中回放。
那只黄鼠狼笔直站立,作揖、示意、消失,仿佛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暗示。
“你怎么了?”一旁的妻子被惊醒,连忙坐起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满是担忧,“做噩梦了?”
陆海根愣了愣,喉咙滚动,想开口却又迟疑。最终,他缓缓转过头,盯着妻子,嗓音有些发干:“我……我梦到了黄皮子。”
“什么?”妻子一愣,满脸的不解。
“它……它说我家地下有宝贝。”陆海根深吸了一口气,断断续续地将刚才的梦境描述出来,又把几天前救下黄鼠狼的事一并说了。
妻子听完,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心紧蹙:“你疯了吗?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信这些?那种东西邪得很,碰都不能碰,你这是撞邪!”
陆海根苦笑,伸手擦了擦额头的汗,声音却出奇地平静:“不可能,黄鼠狼是知恩图报的动物,哪会害人?再说了,它要真想害我,何必托梦提醒?”
“提醒?”妻子瞪大了眼睛,语气带着一丝颤抖,“你别告诉我,你真想去挖老宅?”
陆海根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低头沉默了片刻,手指一点点握紧。老宅,那是他童年记忆中最深的地方,如今早已破败,但随着拆迁的临近,很快就要被推倒。如果那梦是真的,如果地下真的藏着什么东西,现在不去找,等推土机进来,一切就全毁了。
他抬起头,目光变得坚毅:“我得回一趟老家。”
妻子愣住,声音瞬间拔高:“你疯了!你这不是招惹麻烦吗?”
陆海根却摆了摆手,淡淡道:“你照顾好儿子,我去看看,最多几天就回来。”
他没有再多解释,也不敢。梦境像是一根无形的线,死死牵动着他的心。那只黄鼠狼的眼神,让他无法忽视。
天刚蒙蒙亮,陆海根便收拾好行李,带上了一些简单的工具,连早饭都没顾上吃,就踏上了回乡的长途车。一路上,他的心像被什么压着,既紧张又期待,脑海里始终闪回梦里的画面。
午后,乡村的青石小路映入眼帘,田埂间的秧苗在风中摇曳,带着湿润的泥土气息。陆海根拎着行李,从村口缓缓走来。
“咦?那不是海根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这小子不是在上海打工吗?怎么回来得这么急?”
村民们正忙着田间活计,看到陆海根出现,纷纷停下手里的活,好奇地围了过来。
“海根,你咋回来了?家里没出啥事吧?”
“不是快拆迁了吗?回来签协议?”
面对大家七嘴八舌的追问,陆海根心里一紧,脸上却挤出一抹笑:“没事,没事……回来收拾点东西,顺便看看老宅,怕拆的时候落下啥。”
有人点点头:“也是,老宅那么多年没人住,拆之前看看也是应该的。”
可也有人眯着眼,半开玩笑半好奇:“不会是听说拆迁补偿多,回来蹲点吧?”
“哪能啊,我哪有那闲心。”陆海根连连摆手,笑得有点牵强,心跳却越来越快。没人知道,他这次回来,不是为了拆迁,更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一个诡异的梦,一个可能改变命运的秘密。
04
陆海根第二天一早就开始“行动”。他嘴上说是回来“收拾老宅”,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悄悄把院心挖开——总不能告诉全村人自己梦见黄皮子指地说有宝吧?那不是被笑疯,就是被当邪气人轰出去。
他打量了老宅一圈:青砖已经酥了,檐角外翻,院心当年那块夯土地面裂出蛛网纹。拆迁队迟早会推平,与其等人家挖出个啥闹得村里鸡飞狗跳,不如自己先动手。
“修修房基,免得拆的时候塌着人。”这是他想好的理由——既体面,又不易惹疑心。
午后,他跑到镇上建材门店,说要回村“翻院地、换基础”,又喊了两个在村里接小活的泥瓦匠,口头谈了价。第三天清晨,三轮车拉来水泥、砂石、铁锹、手推车,动静一下子大了起来。
刚把材料卸到院口,村头就炸了锅。
“海根你这是要翻老宅啊?”
“拆迁前还修?不亏吗?”
“哦——有钱!”
他强撑着笑:“翻个底,免得拆迁时算面积吃亏嘛。”
众人嘀嘀咕咕散了,可没过半个钟头,一个拄着黑漆龙头拐杖的瘦老头风风火火地从巷口杵过来,声音老远就飘了进院:
“停!谁让你动老屋基的?!”
陆海根心一沉。来的是他的叔公——陆文序,九十出头,村里辈分最高、说话最管用的老头。当年老宅落成时他还抱着木桩跑腿,对宅子里的每一块砖都熟。
“叔公,这不是房都要拆了嘛,我翻下地基……”
“翻个屁!”陆文序拐杖“咚”地戳在院心,“老宅是祖基,没轮到你这小辈乱刨!”
泥瓦匠正要下锄,被老头瞪得缩回去。院里空气一下子紧了。
海根压了压嗓门:“叔公,你看地都塌了,翻翻更安全。”
老头冷笑:“你翻它干啥?图个啥?你说!”
海根被问得一噎,支吾:“不就……翻新,好算补偿……”
“算补偿?”老头抖了抖胡子,“你翻不翻,面积都那点!你心里肯定有事。”
围观邻居越聚越多,老头见势,干脆往院门口一站:“谁敢下锄,先从我身上踏过去!”
泥瓦匠面面相觑——惹不起。材料只能先堆外头,人全散了。
这一下,陆海根脸面挂不住,心里更发毛:叔公平时虽唠叨,却不至于拦得这么死,难不成真的有啥不能动的东西?
夜里,村子熄灯早。九点过,院外狗叫两声又安静下去。海根点着电筒,带两瓶散装黄酒,摸到叔公屋里。
老头饭后正坐炕沿理烟袋,见他来,叹了口气:“我就知道你还得来问。”
屋里昏黄油灯跳着小火光,墙上挂的老黑白照片映出几个模糊面孔——其中一个是海根不曾谋面的曾祖父。
海根把酒递过去,低声道:“叔公,您别拦我糊涂,我真是怕拆迁挖出什么东西,惊着人。您要是知道些什么,就直说。”
陆文序沉默了很久,终于抬眼:“你信不信风水?”
海根一愣:“我这人……不太懂。”
“你爹信,你爷更信。”老头抚拐,“老宅是民国初年立的,算命郎中看过,说这一块是‘伏金穴,地下埋过东西,镇得住人火,不许动。你曾祖陆守田那会儿当大户,家里银钱多,战乱时怕抢,确实埋过几口匣子。”
“埋钱?在哪儿?”海根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老头抬手指了指院心,又立刻转指屋后井台:“就记得这两个方向,具体哪儿,走了的人都带走了。”
“那现在……”
“后头遭过兵、又逃荒、又土改,他那东西不知还有没有。可咱们这一族子靠这宅根守过命,哪代人敢乱刨?你大伯年轻时动过边角,第二年高烧没了。后来谁还敢试?”
海根咽了口唾沫:“叔公,我这不是要挖宝,是怕埋炸药、炮弹啥的,拆迁万一炸了人咋办?”
老头被噎住,沉吟许久,忽然问:“你是不是梦见啥了?”
海根猛地抬头,心里“咯噔”一下,叔公怎么猜到?
老头盯着他看,半晌,缓缓道:“你奶活着时讲过,祖宅里压着镇宅兽,夜里常见黄皮子绕房。别信邪,也别不信。你要真挖,挖出来啥都别声张,先来找我。”
说完,他仰头灌了一大口散装黄酒,眯着眼摆手:“走吧,明儿要挖你就挖,我拦不住。记住,我话说到这儿,别乱传,别吹风,否则祸不在地里,在人心里。”
05
清晨,院子里堆满昨天没用完的石灰袋,潮气氤氲。陆海根窝在炕角抽了一夜旱烟,眼睛红得像熬汤的虾,心里一团乱麻。头一天挖到6米多,除了黄泥,啥也没有。邻居们趴墙头看热闹,摇头议论:“哎呀,海根怕是鬼迷心窍了。”
到天黑,他腰酸腿软,连梦里的黄皮子也不信了,扔下铁锹,坐在院里怔怔发呆。
“够了吧?老宅风水不能乱动!”叔公又杵着拐杖过来,气得胡子哆嗦,“你再刨下去,迟早出事!”
邻居们也劝:“海根,风水是大事,别为了糊涂梦,毁了祖宗根基。你小子还想不想让孩子有后福?”
风像刀子刮,陆海根抹了一把满脸泥水,没吭声。心里翻腾的不是恐惧,而是一股倔劲:挖了两天,放弃?不甘心!
黄鼠狼托梦时那双会说话的眼,还在脑子里亮得刺人。
夜半,月光照在院心,灰白如骨。陆海根一遍遍看手里的铁锹,忽然牙一咬:挖!不管有啥,今生认了!
第二天一早,帮工的全撤了,陆海根索性赶走围观的人,锁上院门,独自下坑。坑壁比人高,土腥味冲鼻,他挥锹如疯,每一下都带着骨子里的狠劲。
太阳爬到头顶,汗水和泥浆糊得他像个泥人。正当他筋疲力尽,忽然——
“砰!”
铁锹猛地磕在硬物上,发出金属闷响。他一愣,随即像被电劈了般俯身扒开泥土。不是石头,边角分明、透出一抹黝黑——是铁,不是土!
“老天……”陆海根手抖得厉害,连泥都刨不开,干脆赤手去抓,指甲翻卷,终于露出一个铁盒。盒子巴掌宽,两臂长,锈迹斑斑,造型古朴,似乎躺了几十年。盖口扣着一把铜锁,绿锈盘根错节。
他抱着盒子爬出坑,胸口像打了擂鼓,“真有……真有东西!”
这下,风声像长翅膀,一溜传遍村子。没一会儿,院外挤满人头。有人尖叫:“挖出来啦!”有人啧啧:“怕不是金银?”
很快,叔公陆文序听到消息后被搀着赶来,拐杖“哐哐”砸地,老头脸色惨白,眼珠死死盯着那铁盒,胡子一抖一抖,似乎想到了什么:“海根,把它埋回去,听我的,埋回去!”
“叔公,这都挖出来了,还能埋?”陆海根激动得嗓子发颤,手里攥着铁锤,“拆迁前要不是我,这宝贝还埋地底烂了呢!”
“宝贝?”老头猛地抬头,眼底闪过一抹诡光,忽又低声喃喃:“不该开,不该开……”
围观人群轰成一锅粥,议论声像浪一波波压过来:“快开啊,看看啥东西!”
陆海根再顾不得劝阻,拿起铁锤,“砰——砰——”连砸数下,老铜锁应声崩裂,锈渣四溅。盒盖发出一声阴冷的“吱呀”,缓缓掀起。
下一秒陆海根原本涨红的脸色,瞬间刷白,瞳孔死死放大,整个人僵在原地,像被什么吓得魂飞魄散:
“这……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