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明:本文情节均为虚构故事,所有人物、地点和事件均为艺术加工,与现实无关。
- 图片非真实画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大伯,五十万不是一笔小数目,您总得告诉我,要用在什么地方吧?”
我看着坐在对面沙发上,局促不安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浑浊的眼睛躲闪着,那双养活了我、布满老茧的双手,此刻正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裤腿,嘴唇嗫嚅了半天,最后也只是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
“诚诚,你得信大伯,这是……这是救命的钱。”
01
我叫李诚,今年三十二岁。
在许多人眼里,我算得上是成功人士。
名牌大学研究生毕业,在一家顶尖的互联网公司做到了高管,年薪几百万,在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有自己的房子和车子。
外人看到的都是我的光鲜亮丽,但很少有人知道我那段不愿轻易提起的过往。
我的童年,其实是从六岁那年开始,就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六岁之前,我也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爸爸是中学老师,温文尔雅。
妈妈是工厂的会计,精明能干。
他们很爱我,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我记得爸爸总是喜欢在晚饭后,把我举过头顶,在客厅里转圈圈,嘴里喊着“我的宝贝儿子要飞咯”。
妈妈就会在一旁笑着,嗔怪道:“你慢点,别摔着孩子。”
那时的我,以为这样的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
直到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夺走了我的一切。
那天是周末,爸妈说要带我去市里的游乐园玩。
我兴奋得一夜没睡好。
可我们没能等到游乐园,在半路上,一辆失控的大货车迎面撞了上来。
等我再次醒来,人已经在医院里,浑身缠满了绷带。
病床边围满了亲戚,他们看着我的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怜悯。
我找遍了所有人,都没有看到爸爸妈妈的身影。
从大人们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我拼凑出了那个残酷的事实:爸爸妈妈当场就没了。
整个世界在那一刻,对我来说,彻底崩塌了。
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在我出生前就相继去世了,爸爸这边只有一个哥哥,就是我的大伯。
妈妈是独生女。
处理完爸妈的后事,亲戚们聚在一起,商量着我的归属问题。
“这孩子可怎么办啊?”
“李大哥,你看这……”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伯李建国。
大伯沉默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大娘,也就是他的妻子,坐在旁边,脸色也很难看,时不时地用胳膊肘捅捅他。
我当时虽然年纪小,但也看得懂大人们的脸色。
他们都不想要我这个“拖油瓶”。
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让我至今记忆犹新。
就在我感到绝望的时候,大伯掐灭了手里的烟头,站了起来。
“行了,都别说了。”
他走到我面前,蹲下身,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我的头。
“诚诚,以后,大伯家就是你家,跟我回家。”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那一刻,这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甚至有点严肃的男人,在我眼里,形象瞬间高大了起来。
大伯把我带回了家。
他的家在镇上,一个不大的院子,两间砖瓦房。
家里还有一个比我大两岁的堂哥,李勇。
对于我的到来,大娘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
“当家的,你疯了?我们自己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还领回来一个?这以后吃喝拉撒,哪样不要钱?”
“闭嘴!那是我亲弟弟的儿子,我能不管吗?”大伯冲着大娘吼了一声。
那是我第一次见大伯发那么大的火。
大娘被吼得不敢再出声,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让我害怕。
就这样,我在大伯家住了下来。
02
大伯家里的条件确实不好。
大伯在镇上的一个建筑队当小工,每天累死累活,也挣不了几个钱。
大娘没有工作,就在家种点菜,养几只鸡。
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指望着大伯那点微薄的收入。
我的到来,无疑是给这个本就拮据的家庭,又添了一副碗筷。
大娘对我的态度,从来没有好过。
有好吃的,总是先紧着堂哥李勇。
新衣服,也从来没有我的份儿,我穿的都是堂哥穿小了的旧衣服。
家里的活,她也总是变着法地指使我干。
扫地、喂鸡、洗碗,只要是我能干的,她都不会让堂哥动手。
堂哥李勇,也遗传了大娘的自私。
他仗着比我大,比我高,经常欺负我。
抢我的玩具,撕我的书本,甚至还动手打我。
我不敢还手,也不敢告诉大伯。
因为我知道,一旦告状,大娘肯定会变本加厉地刁难我。
在这个家里,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只有大伯。
大伯虽然话不多,但他对我的好,是实实在在的。
每次从工地回来,无论多累,他都会先问我:“诚诚,今天在家里乖不乖?有没有人欺负你?”
有好吃的,他会偷偷地塞给我一份。
记得有一次,他从外面带回来两个橘子。
在那个年代,橘子对于我们这种家庭来说,是稀罕物。
他把一个给了堂哥,另一个悄悄地塞到了我的口袋里。
“快吃,别让你大娘看见。”他小声对我说。
我剥开橘子,分了一半给大伯。
“大伯,你吃。”
他摆摆手,笑着说:“大伯不爱吃这个,你吃吧。”
可我明明看到他咽了咽口水。
从那以后,每次有什么好吃的,我都会偷偷留一半给大伯。
大伯对我的学习,尤其上心。
他自己没什么文化,却总跟我说:“诚诚,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只有读书才能有出息,才能走出这个小地方。”
为了给我交学费,他更加拼命地干活。
夏天最热的时候,他顶着烈日在工地上搬砖,皮肤晒得黝黑脱皮。
冬天最冷的时候,他去河里挖沙,双手冻得又红又肿,布满了裂口。
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我发誓,我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有出息了,好好报答大伯。
我没有辜负大伯的期望。
从小学到初中,我的成绩一直在班里名列前茅。
初中毕业,我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重点高中。
拿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大伯高兴得像个孩子,请了全村人吃饭。
席间,他喝多了,拉着我的手,一遍遍地说:“我弟弟的儿子,有出息了!有出息了!”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知道,那是高兴的泪水,也是辛酸的泪水。
为了供我读书,这几年,他吃了太多的苦,受了太多的累。
高中三年,我更加努力。
我知道,我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我自己的未来,还有大伯沉甸甸的期望。
03
高中的学费和生活费,比初中高出了一大截。
大伯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他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还去给人打零工,一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而大娘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她经常指桑骂槐,说我是个“白眼狼”,是来讨债的。
“真是上辈子造了孽,养了个赔钱货!自己儿子都顾不上了,还得管别人家的!”
堂哥李勇,更是变本加厉地针对我。
他初中毕业就没再读书,整天在社会上跟一帮小混混鬼混。
他嫉妒我学习好,经常在我回家的时候堵我,抢我的生活费。
有一次,他把我逼到墙角,恶狠狠地说:“李诚,你是不是觉得你很了不起?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得靠我爸养着!”
我攥紧了拳头,很想给他一拳。
但我忍住了。
我不能给大伯惹麻烦。
我只能把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化作学习的动力。
高考那年,我超常发挥,考上了全国最顶尖的大学。
这个消息,像一颗炸弹,在整个小镇上炸开了。
我是镇上几十年来,第一个考上这所大学的学生。
大伯家门庭若市,前来道贺的亲戚邻居络绎不绝。
大伯的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骄傲和自豪。
他拍着我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儿地说:“好,好,好!”
只有我知道,为了这一天,他付出了多少。
为了给我凑够大学的学费,他把家里唯一值钱的几头猪卖了,又挨家挨户地去借钱,不知道说了多少好话,看了多少白眼。
开学那天,大伯执意要送我去学校。
那是他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大城市。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脚上是一双布鞋,手里拎着我的行李,显得与这个繁华的城市格格不入。
在人来人往的校园里,他有些局促不安。
我带他参观了我的学校,带他看了我以后要上课的教室,要住的宿舍。
他看着崭新的教学楼和漂亮的校园,眼睛里闪着光。
“诚诚,这地方真好,你一定要在这里好好学。”
临走时,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布包。
打开来,里面是几张被汗水浸得有些潮湿的零钱,有十块的,有五块的,还有一些一块两块的。
“这些钱你拿着,在学校别亏待自己,想吃啥就买啥,钱不够了就给大伯打电话。”
我看着他那双布满老茧和伤口的手,还有那张被岁月刻下深深痕迹的脸,鼻子一酸,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了下来。
“大伯,我不要,我有助学金,够用了。”
“傻孩子,拿着!这是大伯的一点心意。”他硬是把钱塞到了我的手里。
看着大伯远去的背影,我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我毕业了,赚了钱,一定要让大伯过上好日子。
大学四年,我没再向家里要过一分钱。
我申请了助学贷款,拿了奖学金,课余时间去做家教,发传单,在食堂打工。
生活虽然清苦,但我的心里却很踏实。
因为我知道,我正在一步步地靠近我的目标。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停下脚步,又继续读了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我凭借着优异的成绩和丰富的实践经验,顺利进入了一家国内顶尖的互联网公司。
04
工作后的我,就像一匹不知疲倦的马,拼命地往前冲。
我从最底层的程序员做起,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和过硬的技术能力,一路晋升。
加班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通宵达旦也是常有的事。
我用最短的时间,完成了别人可能需要十年才能走完的路。
我做到了公司的技术总监,年薪从几十万涨到了几百万。
我在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格格不入的城市,买了房,买了车,彻底扎下了根。
我有了能力,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报答大伯。
我给大伯在老家镇上最好的小区买了一套三室一厅的电梯房,装修和家电都是我一手包办的。
我想接他来城里跟我一起住,但他不愿意。
他说他在老家住了一辈子,习惯了,不想离开。
我知道他是不想给我添麻烦。
除了房子,我每个月都会给他打一笔生活费。
一开始是五千,后来涨到一万,再后来是两万。
我跟他说:“大伯,您别省着,想吃什么就买什么,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您养我小,我养您老,这是天经地义的。”
大伯嘴上总是说:“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
但据我所知,他拿到钱后,大部分都给了堂哥李勇。
堂哥李勇这些年,一直没个正经工作,娶了媳妇生了孩子,一家人的开销都靠大伯接济。
对于堂哥,我心里始终有根刺。
但看在大伯的面子上,我没有多说什么。
我给他介绍过几次工作,但他都嫌苦嫌累,干不了几天就跑了。
后来,他又想做生意,我给了他二十万启动资金。
结果不到半年,就赔得血本无归。
我知道,他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从那以后,我除了给大伯生活费,不再管堂哥的任何事情。
大娘对我的态度,倒是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每次我回老家,她都笑脸相迎,嘘寒问暖,一口一个“我们家诚诚就是有出息”。
那谄媚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恶心。
我心里清楚,她看重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手里的钱。
但我懒得跟她计较。
只要她对大伯好一点,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我以为,我会一直这样,做大伯最坚实的依靠,让他安度晚年。
直到那天,一个电话,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是堂哥李勇打来的。
他在电话那头哭哭啼啼地说:“诚诚,你快回来吧,我爸……我爸他快不行了!”
我当时正在开一个很重要的会,听到这个消息,脑袋“嗡”的一声,瞬间一片空白。
我什么都顾不上了,跟领导请了假,立刻订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赶回了老家。
等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大伯已经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溢血,情况很危险,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我隔着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毫无生气的大伯,心如刀割。
那个曾经为我撑起一片天的男人,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大娘和堂哥一家人守在外面,哭天抢地。
“老天爷啊,你怎么不开眼啊!”
“爸,你快醒醒啊,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啊!”
我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拳头攥得死死的。
我问医生:“需要多少钱?不管多少钱,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方案,救活他!”
医生告诉我,后续的治疗费用,是一个无底洞。
“钱不是问题。”我斩钉截铁地说。
只要能救活大伯,倾家荡产我也愿意。
那段时间,我推掉了公司所有的工作,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
幸运的是,经过半个月的抢救,大伯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但他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半身不遂,口齿不清,生活完全不能自理。
他从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变成了一个需要人时刻照顾的病人。
05
大伯出院后,我把他接到了我城里的家。
我请了最好的护工,二十四小时照顾他。
每天下班后,我都会陪他说话,给他按摩,帮他做康复训练。
尽管他话说不清楚,动作也很笨拙,但我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欣慰和依赖。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大概一年。
大伯的身体,在我的精心照料下,有了一些起色。
他能含糊地说一些简单的词语,也能在人的搀扶下,慢慢地走几步。
我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然而,我还是低估了人性的贪婪。
这一年来,堂哥李勇隔三差五地就往我这里跑。
名义上是来看望大伯,实际上,每次来都哭穷,变着法地跟我要钱。
今天说孩子要交学费,明天说老婆生病了,后天又说自己看中了一个什么项目,稳赚不赔。
我一开始还会给他一些,但次数多了,我也就烦了。
我知道他就是个无底洞,多少钱也填不满。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
我明确地告诉他,大伯的养老和医疗费用,我全包了,一分钱都不会让他操心。
至于他自己,有手有脚,应该自力更生,而不是总想着啃老,啃叔叔。
从那以后,他来的次数就少了。
我以为他终于想通了。
没想到,他是在憋一个大的。
那天,我刚下班回到家,就看到大伯,堂哥,还有大娘,三个人坐在客厅里,气氛异常凝重。
我一进门,堂哥李勇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
“诚诚,求求你,救救你哥吧!”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搞得一头雾水。
“你先起来,出什么事了?”
“我……我投资失败,欠了五十万的高利贷,他们说,三天之内再不还钱,就要……就要砍断我的手!”他声泪俱下地说。
我心里“咯噔”一下。
五十万,对我来说,不是一个小数目,但也不是拿不出来。
可我知道,这个钱,绝对不能给。
高利贷就像个无底洞,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如果我这次帮他还了,只会助长他的气焰,让他以后更加肆无忌惮。
我还没开口,一旁的大娘就先哭了起来。
“诚诚啊,那可是你亲堂哥啊!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他被人砍断手吗?你现在有出息了,一年挣那么多钱,五十万对你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吗?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救救你哥吧!”
她一边哭,一边去拉大伯的胳膊。
“当家的,你快说句话啊!让诚诚救救儿子!”
大伯坐在轮椅上,嘴巴歪斜着,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流。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挣扎和祈求。
他努力地张着嘴,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诚……诚……救……救……勇……”
那一刻,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疼。
我知道,在大伯心里,堂哥再不争气,那也是他的亲生儿子。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出事。
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一边是理智,告诉我绝对不能开这个口子。
一边是情感,是我无法割舍的,对大伯的养育之恩。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对堂哥说:“你欠的钱,是你自己惹出来的麻烦,你应该自己想办法解决,而不是来找我。”
然后,我又看向大娘。
“大娘,不是我不帮,是我不能帮。这个口子一旦开了,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最后,我看着大伯,艰难地开口。
“大伯,对不起。这个钱,我不能给。”
我说完这句话,整个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娘停止了哭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恶毒的眼神看着我。
堂哥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李诚!你这个白眼狼!忘恩负义的东西!我爸真是瞎了眼,白养你这么多年!你会遭报应的!”
大伯的情绪也激动起来,他指着我,“啊啊”地叫着,似乎想骂我,却又说不出来。
最后,他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家里顿时乱成一团。
我赶紧打了120,把大伯送去了医院。
经过抢救,大伯又一次脱离了危险,但情绪一直很不稳定。
大娘和堂哥,则彻底跟我撕破了脸。
他们守在病房门口,不让我进去看大伯。
还到处跟亲戚邻居说,说我李诚忘恩负义,发了财就不认人了,见死不救,眼睁睁看着养大自己的大伯被气得再次中风。
一时间,我成了所有人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百口莫辩。
我给大伯请了护工,支付了所有的医疗费用,然后身心俱疲地回了家。
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遍遍地问自己,我真的做错了么?
我不知道。
我只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荒诞。
隔天早上,我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我打开门,几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为首的警察看了我一眼,拿出一张照片。
“请问,你是李诚吗?”
我点点头。
警察紧接着的一句话,让我当场愣在了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