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多伦多北约克区的枫叶公园里，62岁的陈国华紧紧抱着一只黑色拉布拉多犬，任凭两名警察如何劝说都不松手。
"先生，请配合我们的工作。"警官Smith举着专业的犬只捕获网，语气严肃。
周围聚集了十几个邻居，他们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不远处，一个中年男子匆忙跑来，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愤怒。
"爸！你在干什么！"陈志强气喘吁吁地冲到现场。
陈国华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声音颤抖："小强，爸求你了，别让他们带走小黑..."
就在这时，老人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在场所有人看到后，都愣住了...
01
陈国华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因为遛狗这件事，在加拿大的土地上被警察"追捕"。
这是他移民到多伦多的第十个年头。十年前，儿子陈志强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坚持要接父母过来享福。那时候妻子李秀梅还在世，夫妻俩虽然语言不通，但有彼此陪伴，日子倒也过得充实。
可是三年前，李秀梅因为乳腺癌去世了。从那以后，陈国华的世界就只剩下了小黑。
小黑是一只七岁的拉布拉多犬，通体黑亮，眼神温顺。它是李秀梅在国内时就开始养的，后来办了各种手续，千辛万苦才带到加拿大。李秀梅生前最喜欢的就是这条狗，每天都要抱着它说话，仿佛它能听懂人言。
"国华，我走了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小黑。"李秀梅临终前握着丈夫的手，声音微弱但很坚定，"它陪了我们这么多年，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
陈国华含泪点头："放心吧，秀梅，我会的。"
妻子走后，陈国华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带小黑到枫叶公园散步。这个公园离家只有两个街区，绿草如茵，有一片专门的宠物活动区域。每天下午三点，陈国华都会准时出现在那里。
但是，问题也从那时候开始了。
02
"陈先生，您必须给您的狗系上牵引绳。"公园管理员第一次提醒陈国华时，语气还算客气。
陈国华听不太懂英语，只是笑着点点头。但他并没有给小黑系上牵引绳，因为他觉得小黑很乖，从来不咬人，也不会到处乱跑。在国内的时候，他们就是这样遛狗的，从来没有出过问题。
"小黑，过来。"陈国华轻唤一声，小黑立刻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周围有些遛狗的人看着陈国华，眼神中带着不满。在加拿大，遛狗不系牵引绳是违法的，可能面临罚款甚至更严重的后果。但陈国华并不知道这些，即使知道了，他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第二次、第三次，管理员的提醒越来越严厉，但陈国华依然我行我素。他觉得这些加拿大人太小题大做了，一条这么温顺的狗，有什么好担心的？
真正的麻烦是从Mrs. Johnson开始的。
Mrs. Johnson是陈国华的邻居，住在他家对面。她是一个典型的加拿大中产阶级白人女性，六十岁出头，做事一丝不苟，对规则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
"这个中国老头真是太过分了！"Mrs. Johnson在邻居聚会上愤愤不平地说，"每天都带着那条大黑狗在公园里到处跑，完全不遵守规定！万一咬伤了孩子怎么办？"
"你跟他说过吗？"邻居问。
"说了，但他装听不懂英语！"Mrs. Johnson翻了个白眼，"这些移民就是这样，享受着我们国家的福利，却不愿意遵守我们的法律。"
其实，Mrs. Johnson对陈国华的不满不仅仅是因为遛狗的事。
自从陈志强一家搬到这个社区，Mrs. Johnson就觉得不太舒服。
她不喜欢隔壁院子里晾晒的衣服，不喜欢他们家飘出的中式料理味道，更不喜欢陈国华在后院种的那些她叫不出名字的蔬菜。
"这里是加拿大，不是中国。"她经常这样对朋友抱怨。
03
陈志强下班回到家时，已经晚上八点了。作为一名IT工程师，他每天的工作都很忙碌，经常加班到很晚。推开门，他看到父亲正坐在客厅里看中文电视，小黑趴在他脚边。
"爸，吃饭了吗？"陈志强用中文问道。
"吃了，美玲给我热了昨天的剩菜。"陈国华头也不抬地答道。
王美玲从厨房里走出来，脸色不太好看。"志强，你回来了。你爸今天又到公园里遛狗不系绳子了，管理员都来投诉两次了。"
陈志强皱了皱眉头："爸，我不是跟您说过吗？这里的法律规定，遛狗必须系牵引绳。"
"那么温顺的一条狗，系什么绳子？"陈国华终于抬起头来，语气有些不满，"小黑从来不咬人，你小时候它还保护过你呢。"
"爸，这不是咬不咬人的问题，这是法律规定。"陈志强坐到父亲身边，耐心地解释，"如果被人投诉，可能会面临罚款，严重的话小黑可能会被没收。"
"没收？"陈国华的声音突然提高了，"凭什么没收我的狗？"
王美玲在一旁插嘴："爸，志强说得对。我们生活在这里，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再说了，您年纪也大了，万一小黑跑丢了怎么办？"
陈国华看了儿媳妇一眼，没有说话。他知道王美玲一直不太喜欢小黑，觉得在家里养狗不卫生，还要花钱买狗粮、看兽医。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妻子留下的唯一念想，他早就把狗送走了。
"那我明天给您买条牵引绳。"陈志强试图缓和气氛。
"我不用。"陈国华站起身来，"小黑，走，回房间。"
一人一狗朝楼上走去，留下陈志强夫妇面面相觑。
"你爸就是固执。"王美玲摇摇头，"在中国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的。"
陈志强叹了口气。他理解父亲的心情，失去母亲后，小黑确实是父亲唯一的心理寄托。但他也明白，在加拿大生活，就必须遵守当地的法律法规。这不仅仅是为了避免麻烦，更是为了融入当地社会。
他决定第二天就去宠物店买一条最好的牵引绳，希望父亲能够接受。
04
第二天下午，陈国华照例带着小黑来到枫叶公园。他的口袋里放着儿子昨晚买的那条红色牵引绳，但他并没有使用它的打算。
"小黑，去吧，自由地跑。"陈国华松开了手，小黑立刻撒欢似地跑向草坪。
其他遛狗的人看到这一幕，纷纷摇头。有几个人开始用英语议论，虽然陈国华听不懂具体内容，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并不友善。
"Sir, you need to put your dog on leash!"一个年轻的母亲走过来，指着自己手中的牵引绳做示意动作。
陈国华笑着点点头，但依然没有行动。在他看来，这些人都太紧张了。小黑这么乖，怎么可能伤害到任何人？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看到小黑，兴奋地跑了过来。小黑也很喜欢小孩子，摇着尾巴迎了上去。可是小女孩跑得太急，被小黑撞倒在草地上，虽然没有受伤，但被吓得哇哇大哭。
"Oh my God!"女孩的母亲冲过来抱起孩子，对陈国华怒目而视，"Your dog knocked down my daughter!"
周围的人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谴责陈国华。虽然听不懂英语，但陈国华知道自己闯祸了。他赶紧走过去想要道歉，但女孩的母亲更加愤怒了。
"Stay away from us!"她一边安慰女儿，一边拿出手机，"I'm calling the police!"
陈国华慌了。他知道"police"是什么意思，赶紧招呼小黑准备离开。但周围的人已经把他们围住了，不让他们走。
"You can't leave! You need to take responsibility!"
二十分钟后，两名警察到达了现场。其中一名是Smith警官，四十多岁，经验丰富；另一名是年轻的华裔警官李军，能说中文。
"What happened here?"Smith警官询问情况。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作证，都说陈国华的狗没有系牵引绳，撞倒了小女孩。虽然女孩没有受伤，但这已经违反了相关法律。
李军警官用中文对陈国华说："先生，您需要配合我们的工作。根据加拿大法律，在公共场所遛狗必须使用牵引绳。您的狗撞倒了孩子，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您需要承担责任。"
"我...我不知道..."陈国华第一次在异国他乡面对警察，心里很害怕，"小黑不是故意的，它很乖的..."
"先生，这不是狗乖不乖的问题，这是法律规定。"李军警官继续说道，"我需要看一下您的身份证明，还需要检查狗的疫苗证明。"
陈国华掏出钱包，颤抖着递过身份证。但是疫苗证明他没有带在身上，放在家里了。
"疫苗证明不在身上是吧？"Smith警官记录着情况，"那我们需要暂时扣留这只狗，直到您提供相关证明。"
"什么？"陈国华听到"扣留"两个字，立刻紧张起来，"不行，你们不能带走小黑！"
他下意识地抱住了小黑，眼中充满了恐惧。对他来说，小黑不仅仅是一条狗，更是妻子留给他的最后念想。如果失去了小黑，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什么。
05
消息很快传到了陈志强那里。他正在公司开会，接到王美玲的电话后，匆忙向老板请假，开车赶往公园。
一路上，陈志强的心情五味杂陈。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父亲太固执了，总是不愿意遵守当地的法律法规。但他也理解父亲的心情，自从母亲去世后，小黑就是父亲唯一的精神支柱。
到达现场时，陈志强看到父亲正抱着小黑坐在草地上，两名警察站在旁边，周围围满了看热闹的邻居。这一幕让他的心里很难受，一个在中国受人尊敬的退休教师，在这里却因为遛狗的事情被警察围住。
"Dad!"陈志强跑过去，先用英语对警察道歉，"I'm sorry, officers. I'm his son. What's the problem?"
Smith警官向陈志强解释了情况：陈国华遛狗不系牵引绳，狗撞倒了小孩，虽然没有造成伤害，但违反了法律。更重要的是，陈国华无法提供狗的疫苗证明，按照规定需要暂时扣留。
"我理解，officers。"陈志强努力保持冷静，"疫苗证明在家里，我可以马上去拿。至于牵引绳的问题，我父亲年纪大了，可能不太理解这里的法律。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先生，我们理解您的处境。"李军警官说道，"但是法律就是法律，不能因为不理解就不遵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就有邻居投诉过。"
陈志强转身看向父亲，用中文说："爸，您先把小黑放开，我们配合警察的工作，马上回家拿疫苗证明。"
"不行！"陈国华抱得更紧了，"他们要把小黑带走！我不能让他们带走小黑！"
"爸，没人要永远带走小黑。只是暂时的，等我们拿来疫苗证明就可以了。"
"你不懂！"陈国华的眼中含着泪水，"你们都不懂！小黑不能离开我，一刻都不能！"
周围的邻居们指指点点，有人用英语说着什么，虽然陈志强听不太清楚，但可以想象不会是什么好话。他感到深深的羞耻和愤怒，但更多的是对父亲的心疼。
一个移民家庭的尊严，在这一刻似乎荡然无存。
就在这时，Mrs. Johnson出现了。她住得不远，听到消息后就赶了过来。
"Officer Smith，"她对警察说道，"这不是第一次了。我已经投诉过这个中国老头很多次了。他从来不遵守规定，总是让他的狗在公园里到处跑。"
陈志强听懂了，心中升起一阵怒火："Excuse me, ma'am. My father is not intentionally breaking the law. He just doesn't understand..."
"Don't understand?"Mrs. Johnson冷笑一声，"He's been living here for ten years! How can he not understand such basic rules? This is Canada, not China!"
最后那句话深深刺痛了陈志强。虽然他知道Mrs. Johnson说得也有道理，但她语气中的轻蔑和偏见让他无法接受。
"Ma'am, please show some respect."陈志强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My father is a retired teacher. He's a decent man."
"Decent man?"Mrs. Johnson指着抱着狗不放的陈国华，"A decent man would follow the law!"
这时，李军警官看出了情况的复杂性，他用中文对陈国华说："大爷，我理解您舍不得这条狗。但是您需要明白，在加拿大，所有人都必须遵守法律，包括华人。您这样做，不仅害了自己，也给所有华人丢脸。"
陈国华抬起头来，眼中有着倔强和不解："我只是想让小黑自由地跑一跑，这有什么错？"
"错就错在您没有遵守这里的法律。"李军警官继续说道，"大爷，我也是华人，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既然选择了生活在这里，就要适应这里的规则。"
陈志强走到父亲身边，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爸，我知道您不容易。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如果您再不配合，可能面临的不仅仅是罚款，还可能影响到我的工作，影响到我们全家在这里的生活。"
这句话击中了陈国华的要害。他知道儿子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为了接他们移民，花了很多钱，也承受了很多压力。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固执，给儿子带来更多麻烦。
但是，让他放开小黑，他真的做不到。
"小强，"陈国华的声音很轻，"你知道你妈临终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陈志强摇摇头。
"她说，要我好好照顾小黑，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样。"陈国华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三年了，小强，我每天都在想你妈。只有抱着小黑的时候，我才觉得你妈还在身边。"
这段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即使听不懂中文的人，也能从陈国华的表情和语调中感受到深深的悲伤。
陈志强的眼眶也湿润了。他知道父亲这三年来过得并不容易，语言不通，朋友很少，除了小黑几乎没有其他寄托。但是现实就是现实，他们生活在加拿大，就必须遵守加拿大的法律。
07
Smith警官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烦了："先生，我们已经给了您足够的时间。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否则我们将采取强制措施。"
他示意同事准备犬只捕获网。看到那个网子，陈国华更加紧张了，抱着小黑往后退。
"不要！"他用英语喊道，这是他会的为数不多的英语单词之一，"No! No!"
小黑似乎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恐惧，开始不安地呜呜叫。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本能地想要保护主人。
就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等一等！"
大家回头一看，是公园里经常遛狗的一个老太太，名叫Margaret。她七十多岁了，每天都会带着她的金毛犬来公园散步。
"Smith警官，"Margaret走过来说道，"我想为这位老先生说几句话。"
"What is it, Mrs. Margaret?"Smith警官认识她，态度比较礼貌。
"这位中国老先生确实经常不给狗系绳子，但是我要作证，他的狗从来没有伤害过任何人。"Margaret看着陈国华，眼中有着同情，"我也是一个老人，我理解失去老伴后的孤独。也许我们应该给他一次机会，让他适应这里的规则。"
Mrs. Johnson立刻反驳："Margaret，你这是在纵容违法行为！"
"我不是在纵容，我是在呼吁理解。"Margaret坚持道，"这位老先生显然不是故意违法，而是不适应这里的文化。我们应该帮助他，而不是用法律来惩罚他。"
这时，又有几个华人走了过来。他们是住在附近的华人邻居，听说有同胞遇到麻烦，特地赶来看看。
"警官，我们可以担保这位大爷。"其中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我们会监督他以后遵守法律，给狗系上牵引绳。"
陈志强感激地看着这些素不相识的同胞，心中涌起一阵暖流。在异国他乡，华人之间的互助显得格外珍贵。
李军警官看着这种情况，心中也有些感动。作为华裔，他更能理解这种文化冲突带来的痛苦。
08
"Smith，我觉得可以考虑给这位老先生一次机会。"李军警官用英语对搭档说道，"毕竟没有人受伤，而且他的家人已经承诺会监督他遵守法律。"
Smith警官考虑了一下："好吧，但是我需要看到疫苗证明，而且必须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陈志强赶紧点头："没问题，officers.我马上回家拿疫苗证明，而且我保证我父亲以后一定会给狗系牵引绳。"
"还有，"Smith警官继续说道，"如果再有投诉，我们将严格按照法律处理，不会再有任何宽容。"
"理解，理解。"陈志强一个劲地点头。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要这样解决的时候，陈国华突然站了起来。他看着周围的所有人，眼中有着倔强和不甘。
"小强，"他用中文说道，"你告诉他们，我陈国华在中国教了三十年书，教过上千个学生，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
陈志强愣了一下："爸，您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陈国华的声音变得坚定起来，"有些事情比法律更重要。小黑对我来说，不仅仅是一条狗，它是你妈留给我的最后礼物。我不能让任何人带走它，哪怕是一天也不行。"
他紧紧抱着小黑，看着两名警察："如果你们一定要按照法律办事，那就请把我也一起带走吧。"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谁也没想到，一个看起来温和的老人，会说出如此决绝的话。
Smith警官皱起了眉头："先生，您这是在阻挠执法。"
"我没有阻挠执法，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家人。"陈国华用生硬的英语说道，"小黑是我的家人。"
陈志强急了："爸，您别这样，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没有商量的余地。"陈国华打断了儿子的话，"小强，爸爸这辈子没有做过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答应你妈的话，我一定要做到。"
他看着儿子的眼睛："如果你觉得爸爸给你丢脸了，那爸爸可以搬出去住。但是小黑，我绝对不会交出去。"
09
气氛突然变得非常紧张。Smith警官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对讲机上，准备叫增援。Mrs. Johnson在一旁幸灾乐祸，觉得终于可以看到这个固执的中国老头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但是陈志强却突然明白了什么。
从小到大，他印象中的父亲都是温和理性的，很少有如此激烈的情绪表现。即使是母亲去世的时候，父亲也只是默默地流泪，从来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
但是今天，父亲却愿意为了小黑和警察对抗，甚至不惜被抓。这说明什么？说明小黑对父亲来说，真的不仅仅是一条狗那么简单。
也许，在父亲心中，小黑承载着对母亲的思念，承载着对过去生活的怀念，承载着一个老人在异国他乡最后的尊严。
想到这里，陈志强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愧疚。这三年来，他忙于工作，疏于照顾父亲。他以为给父亲提供物质生活就够了，却忽略了父亲内心的孤独和痛苦。
"爸，"陈志强蹲下来，握住父亲的手，"我明白了。我明白您的心情了。"
陈国华看着儿子，眼中有着惊讶。
"但是爸，我们得想个办法，既遵守这里的法律，又让小黑能够自由地跑。"陈志强转向两位警官，用英语说道，"Officers,我想问一下，除了系牵引绳之外，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吗？"
李军警官想了想："在指定的宠物自由区域，可以不系牵引绳。但是需要狗主人全程监督，而且必须确保狗接受过良好的训练。"
"那请问哪里有这样的区域？"
"离这里最近的是在High Park，开车大约二十分钟。"
陈志强眼前一亮："那我们可以每天开车带小黑去那里，让它自由地跑。这样既遵守了法律，又满足了我父亲的要求。"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Smith警官点点头："如果您能保证以后在这个公园里给狗系牵引绳，那我们可以考虑从轻处理今天的事情。"
陈国华听儿子用中文解释了这个方案，眼中露出了一丝希望的光芒。虽然不如在家门口的公园方便，但至少小黑还是能够自由奔跑的。
"好，我答应。"陈国华终于松开了抱着小黑的手，"以后在这个公园里，我会给小黑系绳子。"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终于要解决的时候，Mrs. Johnson又站了出来。
"等等！"她指着陈国华，"我不相信他会遵守承诺。这些中国人最会说话不算数了！"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在场的华人。几个华人邻居都站了出来，用英语和Mrs. Johnson争论起来。
"你这是种族歧视！"
"你凭什么这样说中国人？"
"你才是不应该住在这个多元文化社区里的人！"
场面一时间变得混乱起来。Smith警官不得不大声维持秩序："Enough! Everyone calm down!"
10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意外的声音响起："妈妈，为什么大家都在吵架？"
原来是之前被小黑撞倒的小女孩，她已经不哭了，好奇地看着大人们争论。她的母亲Sarah抱着她，脸色有些尴尬。
"Emma，我们走吧。"Sarah想要离开，但小女孩挣脱了母亲的怀抱，走向了陈国华。
"Grandpa，"小女孩用稚嫩的声音说道，"I'm sorry I fell down. Your doggy didn't mean to hurt me."
陈国华听不懂英语，但他看得出这个小女孩是在安慰他。他蹲下来，轻轻摸了摸女孩的头，眼中含着泪水。
"Emma, come back here!"Sarah想要叫回女儿，但女孩继续说道：
"Mommy, the doggy is very nice. It licked my hand to say sorry."
李军警官给陈国华翻译了小女孩的话。陈国华听了，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他没想到，一个三四岁的孩子，竟然比大人更有同情心。
小女孩又说道："Grandpa, can I pet your doggy? It looks very sad."
陈国华点点头，小黑温顺地走到女孩身边，让她轻抚自己的毛。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It's so soft and warm!"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一个孩子的天真和善良，化解了成人世界的复杂和偏见。
Sarah看着女儿和小黑的互动，心情也复杂起来。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反应可能过于激烈了。这条狗确实很温顺，而且那个中国老人看起来也不是坏人，只是不太懂这里的规矩罢了。
11
"好了，我觉得这件事情可以这样解决。"Sarah突然开口说道，"我不会追究责任，但是希望这位先生以后能够遵守规定。"
Mrs. Johnson不满地看着Sarah："你这是在纵容违法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