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林婷婷,你给我听好了!三天内不把钱还清,我们就天天来找你妈!" 电话里传来债主刘老板粗暴的威胁声,我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抖。
楼道里又被人用红笔画满了圈圈叉叉,邻居们看我们家的眼神都变了。
"我哥哥欠的债凭什么找我们?"我声音颤抖地反驳。"你哥哥跑了,68万的债总得有人还!人死债消?做梦去吧!"
当我挂断电话报警时,警察告诉我的话却让我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些债务的贷款时间,全部集中在你父亲住院的那个月..."
01
我叫林婷婷,今年28岁,在市里的一家银行做柜员。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的人生,那就是"懂事"。从小到大,我都是那个被夸奖"女儿就是贴心小棉袄"的孩子。
哥哥林志华比我大四岁,从出生起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男孩子嘛,调皮一点很正常。"这是妈妈的口头禅。哥哥小时候打架闯祸,妈妈总是护着他;
上学成绩不好,爸妈说男孩子开窍晚;工作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家里人说他在"寻找人生方向"。现在30岁了,哥哥依然没有稳定工作,成天和一群狐朋狗友打牌喝酒。
美其名曰在"创业",实际上就是啃老。"婷婷啊,你哥哥现在正在关键时期,你要多理解理解。"每当我表现出不满时,妈妈总是这样劝我
。我大学毕业后进入银行工作,每个月工资5000块,除了自己的基本开销,剩下的钱几乎都贴补家里。房贷车贷我来还,父母的生活费我来出,连哥哥偶尔开口要的"周转资金",我也咬牙给了。
有一次哥哥说要进一批货做小生意,张口就要8000块,我当时刚交完房租,手里只剩6000多,还是跟同事借了2000凑给他。
可后来我才知道,那钱根本没用来进货,全被他拿去跟朋友挥霍了。"你看你妹妹多懂事,你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省点心啊?"妈妈偶尔会这样说哥哥,但语气里更多的是宠溺。
"我这不是在努力嘛,再给我点时间。"哥哥总是这样回答,然后继续他的"创业"生活。六年来,我就像一头默默耕耘的牛,承担着这个家庭的经济重担。
02
去年10月,一切都变了。 爸爸开始频繁咳嗽,起初以为是感冒,后来越来越严重。有一次晚上爸爸咳得根本睡不着,脸都憋得通红,我连夜带着他去医院急诊。
检查结果如晴天霹雳——肺癌晚期。"医生,还有治愈的希望吗?"我声音颤抖地问。
医生摇摇头:"只能尽力延长生命,但治疗费用会很高,化疗一个疗程就要两万多,后续还有靶向药、检查等各种费用。"
妈妈当场就哭了,爸爸也沉默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家里的积蓄只有十几万,根本不够支撑长期治疗。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哥哥难得地站了出来。
"爸的病不能耽误,钱的事我来想办法。"他拍着胸脯说,"我是这个家的男人,这种时候怎么能让女人操心?" "志华,你哪来的钱啊?"妈妈担心地问。
"我这些年虽然没赚大钱,但朋友多啊。真到了关键时候,大家不会袖手旁观的。"哥哥信心满满地说,"你们就别操心了,专心照顾爸就行。"
我当时真的很感动。这么多年来,哥哥第一次表现出责任担当,第一次主动承担家庭重担。有天我去医院给爸爸送汤,正好看到哥哥在跟医生讨论治疗方案,还详细地问着各种注意事项,那一刻我觉得哥哥真的长大了。
"哥,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你说话。"我主动表示。"不用不用,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能赚几个钱?这种事还是男人来解决。"哥哥摆摆手,"你就负责上班,照顾好自己就行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哥哥确实表现得像个男子汉。他每天往医院跑,跟医生沟通治疗方案,安排各种检查,还会给爸爸擦身、喂饭。妈妈和我都很欣慰,觉得他终于懂事了。
"你哥哥这次真的长大了,总算没白疼他这么多年。"妈妈欣慰地对我说。我也这么认为。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弄来的钱,但看着爸爸能接受最好的治疗,疼痛减轻了不少,我们全家都很感激他。
03
今年3月15日,爸爸还是走了。 尽管已经有心理准备,但当医生宣布的那一刻,我们全家还是崩溃了。
妈妈哭得几乎晕厥,我也泪如雨下,只有哥哥相对冷静,扶着妈妈安慰道:"妈,别太难过,爸走得没那么痛苦,也是一种解脱。"
之后,哥哥主动承担起办理后事的责任。"你们女人家不懂这些流程,容易被人坑,我来安排就行了。"
他一边安慰我们,一边忙前忙后,联系殡仪馆、通知亲戚、采购丧葬用品,每一件事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葬礼办得很体面,花了近十万。
我当时想问钱的问题,但看着妈妈悲伤的样子,在这种时候提钱显得太不合适,就没有开口。爸爸下葬一周后,第一个债主找上了门。"请问林建国是住在这里吗?"
一个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敲门问道,他身后还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起来很不好惹。
"我爸已经过世了,你是?"我开门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我是信贷公司的,你爸爸生前在我们这里借了18万,现在该还钱了。"
我愣住了:"我爸爸什么时候借钱了?他身体不好一直在住院,根本没精力去借钱啊。"
"这是借据,你自己看。"男人递过一张纸,上面确实是爸爸的签名和身份证复印件。
我接过来仔细看,借款时间是今年1月15日,正是爸爸病情最严重、经常昏迷的时候。
"可能是治病急用借的,你先回去吧,我们商量一下再联系你。"我强装镇定地支开了债主。当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哥哥。
"什么?爸居然背着我们借了钱?"哥哥表现得很震惊,眉头紧锁,"我一直以为治疗费用是我找朋友凑的那些,没想到爸还自己借了钱,他怎么不跟我说呢?"
"那现在怎么办?18万不是小数目,我们家现在哪有这么多钱。"我担心地说。
"这种事我也不懂啊,要不你去咨询一下律师?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哥哥建议,语气里带着一丝慌乱。接下来的几天,债主们像约好了一样,一个接一个找上门来。
银行贷款15万,网贷公司20万,还有各种小额贷款公司的欠款,加起来总共68万! 我彻底懵了。
爸爸一个退休工人,平时连信用卡都很少用,怎么可能借到这么多钱?"妈,爸爸生前跟你说过借钱的事吗?"我问妈妈。
"没有啊,他从来不跟我说钱的事,每次我问他治疗费用够不够,他都说志华在操心,让我别管。"妈妈也一脸茫然,眼眶泛红,"可能是怕我担心吧,可他怎么借了这么多钱啊。"
面对68万的巨额债务,我们全家都慌了。我赶紧咨询了做律师的大学同学,得到的答复是:如果子女没有继承遗产,就没有义务偿还父母的债务。 但是债主们根本不认可这个说法。
04
"你们别跟我讲法律,我只知道借钱还钱天经地义!林建国死了,你们做子女的就得替他还!" 刘老板是几个债主里最凶的一个,他放高利贷出身,手下有一帮小弟。
虽然知道不能明目张胆地使用暴力,但各种软暴力手段层出不穷。先是天天打电话骚扰,从早上6点到晚上12点,每隔半小时一个电话。
电话里不是威胁恐吓,就是不堪入耳的辱骂,什么"不还钱让你们娘俩不得好死""你们家就是老赖窝"之类的话,听得我头皮发麻。
接着是在我们楼道里涂鸦,用红油漆画满圈圈叉叉,写上"欠债还钱""老赖全家""林建国还钱"等字样,楼道里到处都是刺鼻的油漆味。
邻居们看到后议论纷纷,看我们的眼神都充满了异样,甚至有人刻意避开我们走。"林家这是怎么了?欠了高利贷还躲着不还,真是没良心。"
"听说老爷子死了,儿女就不想还债了,哪有这种道理。"
"以后还是离他们家远点,别被连累了。" 这些流言蜚语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妈妈更是因为这些话,连出门买菜都不敢去,怕遇到邻居尴尬。
有一次妈妈偷偷出去买米,正好碰到楼下阿姨,对方没等妈妈开口,就赶紧转身走了,妈妈回来后躲在房间里哭了好久。我试图联系哥哥商量对策,但他的电话一直关机。
"志华这几天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也不回家,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妈妈坐在沙发上,忧心忡忡地说,手里一直攥着手机。
我心里也很着急,去他常去的棋牌室、酒吧打听,棋牌室老板说已经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酒吧的服务员也说没看到他来消费。
又过了几天,我终于在哥哥前女友的朋友圈看到了线索,她发了一张在外地旅游的照片,背景里有个身影很像哥哥。
我赶紧给哥哥前女友打电话,她犹豫了很久才告诉我,哥哥在她这里住了几天,昨天刚走,还说哥哥好像在躲什么人。我按照她给的地址找过去,终于联系上了哥哥。
"哥,你跑哪去了?家里都快闹翻天了,债主天天上门,妈都快被吓出病了。"我对着电话大喊,积压多日的情绪终于爆发了。
"我在朋友家避避风头,那些债主太可怕了,我怕他们对我动手。"
电话里哥哥的声音很疲惫,还有些不耐烦。
"你避什么风头?债是爸爸欠的,又不是你欠的,你躲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你没看网上那些新闻吗?讨债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打伤人都是常有的事。我一个大男人还能保护自己,你们娘俩手无缚鸡之力,他们要是对你们动手怎么办?"
我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心一点点凉了下去:"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女人家留在家里,面对那些凶神恶煞的债主,而你却在外面躲清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再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找朋友借点钱先还一部分。"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小。"什么办法?你之前说找朋友凑钱,现在朋友呢?钱呢?"我追问。
"人死债消,这是法律常识。他们爱怎么闹怎么闹,反正我们没义务还钱。"哥哥突然强硬起来,说完就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关机了。
妈妈听了我的转述,眼泪止不住地掉:"这孩子怎么变成这样了?遇到事情就知道躲,一点担当都没有,他爸爸要是知道,得多寒心啊。"
我也很失望,但更多的是愤怒。关键时刻,这个平时被全家宠坏的"宝贝儿子",选择了逃避,把所有的压力和恐惧都留给了我们母女俩。债主们的骚扰越来越严重。
他们在我们家门上贴满了带有侮辱性文字的纸条,有时候半夜三更还来敲门、砸门,吓得妈妈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精神状态越来越差,甚至开始出现心悸、头晕的症状。
"婷婷,我们报警吧,实在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我快要疯了。"妈妈抓着我的手,哭得浑身发抖。我看着妈妈憔悴的样子,心里又疼又怒,也到了忍耐的极限。
虽然法律上我们没义务还债,但这样被无休止地骚扰下去,我们根本无法正常生活。
我深吸一口气,拨通了110。"警察同志,我们家被债主骚扰,他们天天打电话辱骂,还在楼道里涂鸦、半夜砸门,麻烦你们过来管管。" 接案的是一个年轻的警察,姓王。
他很快就带着同事过来了,认真地记录了我们的情况,查看了楼道里的涂鸦和门上的纸条,还调取了小区的监控,然后说要回去调查一下相关债务情况,让我们有情况随时联系他。
两天后,王警官再次登门,脸色比上次凝重了不少。"林女士,关于你父亲林建国的这些债务,我们调查了一下,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地方。"
"什么问题?"我心里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根据银行的监控记录和贷款申请资料显示,这68万债务全部集中在你父亲住院的1月份办理的,而且每一笔贷款的办理时间都很集中。"
王警官拿出一份打印好的材料,递给我,"更重要的是,根据医院的病历记录和护士的证言显示..."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着我和妈妈,似乎在斟酌怎么说才不会让我们太难过。
"显示什么?警察同志,你快说啊。"我急切地问,手心都冒出了汗。
"你父亲在这些贷款申请的具体时间里,都因为病情严重处于昏迷状态,根本不可能亲自去银行办理贷款手续,甚至连签字的力气都没有。"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我手里拿着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热水溅到了我的脚上,我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