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1
在东方大国,有一种现象,朝廷大员子女的身份是不会轻易暴露的。勇哥在绿房里的时候,身边的战友都不知道勇哥的身份。
这一天上午九点多钟,燕姐把电话打给了勇哥,“老公啊。”
“诶,媳妇儿。”
“有一个人要找你,电话打到家里座机上来了。”
勇哥一听,“啊?找我怎么电话还打家里电话了呢?怎么没打我手机呢?”
“我不知道啊。我说你不在家,等你回来给他回过去。他说尽快,好像挺着急的。他把电话号码给我留下了。”
“哦,行。”
“那我把电话号告诉你啊?”
“不用,我马上到家了。涛子送我回来了。”
“你遛完大涛了?”
“我溜完了。现在正在外面吃早饭呢,一会儿就回来。”
吃完早餐,涛子拉着勇哥到了楼下。勇哥说:“涛子,去把车洗一下,都有味了。”
“哥呀,那不都是你拉大涛拉的吗?”
勇哥一听,“让你洗车,你不能洗啊?这么多废话呢?快去。”
“行,我去。”涛哥去洗车了。勇哥转身回家了,往沙发上一坐,燕姐把记着电话号码的一张纸递给了勇哥。勇哥拨通了电话,“你好,哥们儿,你是谁呀?你往我家打电话说找我。”
“啊,我往你家打电话,我问一下,是勇弟吗?”
“不是,你什么人呀,叫我勇弟?”
“你是小勇吗?”
“我是小勇。你是哪位?”勇哥有点不耐烦了。
“兄弟啊,我不知道说你还能不能想起我了,我姓王,我叫王宝堂。”
“宝堂?堂哥,是我松原的战友吗?”
“是我,是我呀,勇弟,你还记得我呀?”
“哎哟,我艹,你怎么到今天才给我打电话呢?我找你多少年了?”
“勇啊,我这都找了一大圈,问了好几个战友,才从一个前几年跟你联系过的战友小沈那边找到你家的座机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联系上。我就试了一下,没想到还真联系上了。小勇,真是你吗?”
“是我,是我。堂哥,我俩这一晃多少年没见了?快20来年了吧?你现在在哪呢?”
“勇啊,呃......”宝堂说话支支吾吾的。勇哥一听,“不是,堂哥,你有什么事就说吧,怎么的了?有需要帮忙的,只要我能帮上,我肯定帮你。”
“勇弟,现在我在四九城呢。”
“你来四九城了?你在哪儿呢?我找你去。”
“我在西站附近的一个西站旅馆。我一晃在这待了两天了,一开始我也没有你电话号,我今天联系到小沈,才有了你家的电话。我想了半天,才给你打的电话。”
“哦哦哦。”
“小勇,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我有时间。。”
“你有时间,我能见你一面吗?”
“行行行,我马上过去,你等着。”电话一撂,勇哥站起身就往外走。
燕姐一看,“怎么了?你这火急火燎的。我给你打电话,你也没这么着急过呀。这是谁的电话呢?”
“媳妇儿,我跟你说,这是我最好的战友。我在绿房子的时候不就是好干仗吗?”
“你拉倒吧,你不当兵的时候也好干仗。”
“不是,你听我说完话呀。我们在绿房子的时候,他帮过我一个大忙。我们刚入伍的时候,老兵总欺负我们这些新兵蛋子。训练的时候说我们动作不标准。当时我带头跟老兵打了起来。我当时上去一板砖把领头的老兵拍倒下了,把班长的腿拍折了。这个后来有好几个老兵上来打我一个人。宝堂一看,第一个冲了上来。结果导致了100百多的一场混战。我们新兵全关小黑屋,说要把领头的开除。我当时也都害怕了。这要是把我交出来,把我开除,我爸不得把我腿打折呀。”
燕姐一听,“小勇啊,咱爸多吓人呢。”
“是哎。我当时意识到严重性,立马就蔫巴了。宝堂看出了我情绪不对劲,就问我了。我就把我的顾虑告诉他了。宝堂当时就说了,小勇,我家里没有爸,就一个妈。我就说我是领头的。我即使回家了,也没鸟事。你们在绿房子里混。从你的穿着打扮看,你们的家庭条件都不错。我到这儿来,是因为在家里穷,生活不下去了,来这混口饭吃。我把事情找下来吧,无所谓的事。后来他把事情扛了下来,结果被关了小黑屋。后来我爸也知道这事了,觉得这小子不错,我爸找了关系,我们被关了七天禁闭小黑屋,他被关了一个来月。出来之后,他挺感激我。那时候我也小,不会洗衣服,他就帮我洗衣服,我就给他买东西吃。”
“哎呀妈呀,小勇啊,那你们也不讲究啊。人家说一个人扛了,你们就让人家顶着了?”
勇哥说:“那有什么办法?没等我们说呢,他就说他要去顶。说话的时候,他说是他一个人干的,跟我们都没关系。我们也不能再都上了,都上去不都得开除嘛?你说是不是?后来我回来还问他呢,我说你不怕回家呀?他说回家就回家呗,大不了我打工去,还能怎么的?你们这些人都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没吃过苦,关个小黑屋,你们都吃不消。”
燕姐一听,“哎呀妈呀,那你让他上家里来呗,我给他炒两个菜。”
勇哥说:“一会儿看看再说。他打电话好像有事,有点难言之隐,我过去看看。”
“那你快去吧。”当时勇哥着急,都没叫涛哥,出门打了车就往西站去了。
2
不大一会儿,勇哥到了西站宾馆。下了车,勇哥看到了宾馆门口站着一个人,干瘦干瘦的,头发乱糟糟的,大眼睛,一脸的沧桑,尽显憔悴,手里拿着电话在东张西望。勇哥往前一上,看了看这个人,这人也看着勇哥。两个人相互觉得有点面熟,但是又不能确定。宝堂问:“是不是小勇啊?”
“哎哟,我艹,堂哥了,是我堂哥吗?”
“小勇呵,我是宝堂。”
“哎呀,堂哥,你怎么变这样了呢?一晃十多年没见面了。自从退伍之后就没见过面,也没联系过,你这......”说话间,勇哥的眼圈都红了。
“勇弟啊......”宝堂泪如雨下。
勇哥抱着王宝堂,“堂哥,你怎么瘦成这样了呢?”
王宝堂说:“没事,没事。小勇啊,这都正常。现在都十一点了,中午一起吃饭吧,堂哥请你。太贵的,堂哥也请不起。旁边有一个炸酱面馆,我在那吃好几回了,味道特别好。我带你去尝尝,边吃边聊,行吧?”
“行,走吧。”两个人往炸酱面馆去了。
到了炸酱面馆,一人来了一碗炸酱面,也没点其他的东西。王宝堂一摆手,“吃饭。”
勇哥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吃着面条。王宝堂一看,“小勇啊,喝点呗?”
勇哥抬头看了看宝堂,点点头。王宝堂要了两瓶二两五的二头和两个小凉菜。两个人开始喝了起来。勇哥问:“堂哥呀,这些年你干什么了?你怎么不上四九城找我呢?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勇弟,找你干什么呀?我......”话没说完,王宝堂一口干了瓶中酒,回头对服务员说道:“给我再来两瓶。有没有赠送的小菜,给我来一点?”
勇哥一听,“堂哥,别要赠送的了。服务员,把你家所有的凉菜都给我来一份。堂哥,我请你。”
王宝堂一听,“小勇啊,要你请什么呀?我比你大,我请你。”
“堂哥,你到四九城来了,我请你。”
“哎呀,小勇,我请你。”王宝堂把兜里的钱全掏了出来,勇哥看了一下,大约能有个三四百块钱。王宝堂往拍桌上一拍,“小勇,哥就这些钱,就尽这些钱花。吃好吃不好你也别挑。我记得,当年在绿房子的时候,你们条件都好。你们每次去外面吃饭,都会带上我。我今天也请你一回。勇弟,你这些年挺好是吧?”
“我还行。”
“真的呀,小勇,我现在做梦都会梦到我们当年。你就好干仗,哪个班不服,你就领我们出去干。真事,从来也没吃过亏,打完都没事。我们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的。”
“不说了。堂哥,喝酒。”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勇哥说:“堂哥,老弟说话你别挑理。你现在这个样子,你怎么不找找这些战友呢?你不找别人,你怎么不找找我呢?我俩那时候的感情多好啊。”
“哎呀,找谁呢?找你,也找不着呀,我都不知道你家在哪。”
“你问问我的电话呀。”
宝堂说:“哎呀,今天不是见面了吗?小勇啊,你在四九城干什么?”
“我呀,我一天没事我就溜哒呗。堂哥,你这些年忙什么呢?”
“我没干什么。我在绿房子的时候,我不是学修车的吗?我现在就开个修理厂,对付生活,挣不了什么大钱。”
勇哥一听,“哦,那你比我强一点,我没有事做,我什么活都不干。”
“哦,在老家那边开的吗?”
“对,在吉林松原。”
“生意挺好的吧?”
“还行。”
“堂哥,你成没成家啊?”
“哎呀,你嫂子跑了。”
勇哥一听,“啊?”
“你嫂子跑了。我不跟你说了嘛,我上绿房子前,我爸爸就去世了。在家的时候我妈管不了,才把我送绿房子去的。其实我不愿意去。这些年我妈身体一直就不好,慢性病,病病殃殃的十来年。今年年初,我妈没了,你嫂子也跑了。现在我一个人带着儿子生活。你堂哥命不好,这些年除了吃苦还是吃苦。真的,我有时候做梦都想不通我命怎么这么苦。有的人生下来就是富贵命,什么不干,也不愁吃不愁喝。我他妈是一步三个坎啊。现在孩子也不听话,我真的,我一天呐......”
勇哥一摆手,“不说了,不说了。”
“小勇啊,今天我来能见到你,我真的太高兴了。真的,我跟你说实话,我不是第一个联系的你。在联系你之前,我联系了另外两个战友,一个唐山的,一个天津的,最后才来找你的。我都出门半个来月了。我这一趟,真的体会到了什么叫世态炎凉。两个人一看我穿成这样,哎哟,我就不提了。天津的张生,在绿房子的时候,成天围在我身边转,一口一个堂哥的叫着,让我教他开车,什么事都找我。前几天,我到天津,我给他打电话,他电话里答应过来接我。可是看到我穿这身衣服,车都到跟前了,我都看到他了,他说他找不着我,说他有事走了。勇弟,人穷志短,马瘦毛长。什么也不说了......”
不知不觉中,两个人一人喝了三瓶二两半的二锅头,都有点晕了。勇哥说:“堂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你跟我说吧。”
“行,小勇,往事我不再提,这么多年你堂哥没求过你。你要是还能记着我们的感情,不嫌弃堂哥这个瘸子......”
勇哥一听,“堂哥,你腿怎么了?我怎么我没看着呢?”
3
王宝堂挽起裤腿,露出受过伤的膝盖,说道:“修车的时候砸的。小勇,你要说能信得着我,能念你我这些年感情,你借给我六万块钱。”
“没问题。”勇哥站起身,来到门外,拨通电话,“涛子啊。”
“哎,勇哥。”
“你马上给我上银行取十万块钱,送到西站旁边的炸酱面馆,我在这边等你。”
“行,我马上就过去。”
“越快越好啊。”挂了电话,勇哥回到炸酱面馆,往座位上一坐,“堂哥,我已经安排人去银行取了,一会儿就送过来。”
王宝堂一听,“不是,小勇,你都不问我要干什么,就把钱借给我。”
“堂哥,当年你替我扛多少事啊?就新兵连那事,多少钱都值。我不问你干什么用,你愿干什么干什么。”
“小勇,你不问,我也要告告诉你。哥不怕你笑话,我老娘一病十来年,没少花钱,亲戚朋友都借遍了。就因为我借钱给老娘治病,我媳妇跑了。已经跑了五六年,到今天都下落不明,从来没联系过我,也没看过孩子。今年为了给我妈看病,我把修理厂卖了。结果钱花没了,老太太也没了。我现在欠当地一个人的钱,有利息的。一开始我想慢慢挣,慢慢还。但是他这个钱的利息高,我挣的钱都不够还利息的。前些日子,我想跟那些战友张张嘴借点,我后我挣钱慢慢还,可是那些战友......小勇,我是个男人,我要是没有儿子,我都不想活了。再说了,人家钱也不是风刮来的,我也不能不还给人家。兄弟,你放心,这钱堂哥无论如何都会还给你。好在你堂哥有个手艺,我肯定把这六万块钱给你还上。我也想好了,我到你这是我最后一站。你要不借给我,我转身就走。实在不行,我他妈我出去卖肾,把欠的钱还上,再给孩子留点钱,我一死了之,我这一辈子就这么地了。”
勇哥一听,“堂哥,你不用这么灰心,不还有你兄弟我吗?欠多少钱,还了就是了。我这钱你慢慢还。你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你没有,我不要了,行不?”
“那能行吗?勇弟,我他妈打一辈子工也会把你这钱还上的。”
勇哥一摆手,“行了行了,别说了。钱一会儿这送过来,你别着急回去,你在四九城待两天,我带你买点衣服,你跟我回家,我带你认认家门,以后你来四九城,直接去我家找我。”
“勇弟,家里面弟弟跟孩子都在家里呢。”
勇哥说:“那怕什么的?”
宝堂说:“不去了,我着急回去给老家那人的钱还上,那是有利息的。我等办完事,我带孩子过来找你,你给我找个工作,我就在在这边干,我挣的工资都给你。”
“哎哟我的妈呀?你这叫什么呀?这十万块钱不够你花的呢。”
“你说什么?”
“不是,六万块钱。”
宝堂一听,“不是,小勇,你可不能说我借你6万,你让我还10万啊。”
“不是,不是。这么的,我先给你买买衣服,一会儿我带你简单地收拾收拾,剪个头洗个澡,这没毛病吧?”
“呃,我听你的,勇弟,我让你破费了。”
“没事,没事,等一会钱到了。”
不大一会儿,涛哥开车来了,把一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哥,钱到了。”
勇哥一摆手,“这位叫堂哥。”
“堂哥,你好,我是我勇可的司机。”
“啊,你好。老弟,我叫王宝堂。”
勇哥一摆手,“你出去吧。”涛哥劳出去了。
勇哥说:“堂哥呀,兄弟,没有太多,我借给你十万,好吧?”
“小勇啊......”
勇哥一摆手,“十万块钱,你拿着用,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还。我这钱一点儿也不着急。”
“不是,兄弟呀,你这么做,好像我是来跟你要当年的人情来了。”
勇哥说:“不是那事”
“小勇,你这么的,我只用六万行不行?我给你打个借条,你能借给我六万块钱,我都老感谢了。”
“不说那话,打什么借条啊?这钱你都拿去,该办事办事。但是有一点,我们说好了,你办完事情,你必须回四九城。你还没上我家呢,我还得给你安排工作呢。你欠我六万块钱,你得在我跟前打工,听到没?我也想你,你上我家,我俩彻夜长谈。”
“勇弟,我用不了那些钱。”
“哎呀,你就先拿着。你难得来找我一趟,你欠六万,我就给你六万啊?你没有其他要花钱的地方了?穷家富盘缠,你手里不得有点余钱嘛?你就拿着用吧。”
“那都算我借你的,我给你打个欠条。”
“用不着,这不叫钱。你跟我走,我带你买衣裳去。”
“勇哥,还剩好几个菜呢,打个包吧?”
“打什么包?别打包了。走吧。”勇哥拉着宝堂来到车旁。
王宝堂看到勇哥的奔驰,再看勇哥还有司机,感觉天壤之别。勇哥把车门一开,和宝堂两个人坐在了后排。勇可一挥手,“涛子,开车。”
涛哥轻踩油门,奔驰缓缓出发了。王宝堂说:“小勇啊,你这车是高配版吧?”
“啊,堂哥,你挺懂啊。”
宝堂说:“我修过的。”
“哦,我以为你开过。”
宝堂说:“我也开过。”
“哦,你还开过这车呢?”
“那修好了,我不得给人试试吗?”
“哦,堂哥,手艺不错啊。”
“还行......”
勇哥带着王宝堂习了衣服,理了发,洗了澡。宝堂立马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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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勇哥说:“堂哥,我请你吃饭。”
“别请我吃饭了。小勇,我家里着急呢,你送我上火车站,我得赶紧回去了。”
“行吧。”勇哥一直把宝堂送上了站台。临上火车时,宝堂依依不舍地说道:“小勇啊,我什么也不说了,一辈子的哥们儿感情。你别看哥现在这样。将来哥要是有好的一天,哥肯定不会忘记你。”
“堂哥,尽快回来啊。”
“唉!”宝堂一脚高一脚低地往车厢去了。乘务员喊道:“快点上车,一会儿关门儿了。快快快!”
涛哥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喊什么呀?没看他腿脚不好吗?”
“不是,我怕晚点了。”
“你们晚点还少呀?你们有几次不晚点的?”看着宝堂上了车,涛子说:“慢走!”
呜......一声鸣叫,火车开走了。勇哥一转身,眼泪就掉下来了。勇哥想到了腿脚不便的宝堂生活中的不易,处处受人欺负。涛子来到勇哥身边,勇哥擦了擦眼睛,说道:“涛子,打的好!”
“哥,这是谁呀?你对他这么好。我从来没看你对人有这么客气过。”
勇哥说:“别他妈废话,好好开你的车吧。我从来没对人这么客气过。我他妈对你不好啊?”
涛哥不说话了。勇哥上了车,往家里去了。王宝堂坐上火车回松原去了。
在路上,王宝堂把电话打给了自己的债主,松原社会大哥张家强,“强哥啊,我是宝堂。”
“你他妈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多长时间了?你今天回来,明天回来的。钱什么时候还呀?我告诉你,你都逾期十来天了,利息都好多了。”
“家强,我跟你说一声,我现在已经在火车上了,我明天下午三四点钟应该就到松原了。到时候我找你去,你在公司等我,行不行啊?”
“肯定来吗?你别忽悠我啊。”
“家强,我肯定去。”
“行了,我等你。”张家强挂了电话。
到了松原,下了火车,王宝堂给刚满十六岁就辍学在家的儿子小田买了一点水果,“田子,你跟我还钱去。”
“爸,你哪来的钱呢?”
“你别管我哪来的钱。等爸把钱还了,爸带你去四九城。你也十五六岁了,也要学学为人处世了。你跟我去,你看看你爸怎么办事的。”
“行。”小田答应了。
父子俩打了一辆车来到了张家强公司。看到张家强的一个兄弟,王宝堂一摆手,“老弟!”
“宝堂。”
王宝堂说:“我儿子在这呢。”
“你儿子在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跑哪去了啊?这钱都逾期10来天了,你知不知道啊?”
“我知道,你吵吵什么呀?我也不是不还,我欠钱肯定还。当年我借钱给我妈治病,虽然我妈没救过来,但是我挺感谢家强的。家强在哪呢?“
“在办公室呢。”
“走吧,田子,跟我进去。”
来到办公室,宝堂一摆手,“家家啊。”
“哎,宝堂,钱带来了吗?”
“带来了。”王宝堂把钱袋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来6万。宝堂说:“家强,五万本金,上个月利息5000,这个月过了10天,我按一个月算,给利息5000,一共6万。家强,谢谢你了。”
张家强一看,王宝堂的钱袋里还有钱,问道:“宝堂,你哪来这些钱的?你修理铺你不都卖了吗?你欠你亲戚的钱你都没给呢。你从哪搞这么多钱啊?”
宝堂说:“出去跟我战友借的。我借了好几个战友没借着,最后四九城一个跟我关系特别好的战友,借给我十万。家强,这把我有钱了,我重新开个修理部。到时候你上我那修车去,我给你优惠。我那朋友让我上四九城,我不想去。”
张家强一听,“不对呀,你这钱不对。”
“怎么不对呢?”
“你借了我十万。”
王宝堂一听,“怎么10万呢?是5万。”
张家强说,“你有欠条在的。你看欠条。”
王宝堂一听,“欠条当时是你让写10万的,说到时候还5万就行。你不能这么做啊!”
“你不是扯淡吗?借5万,写10的欠条,你是傻子呀?你借的就是10万。”
“家强,我是相信你,你怎么能这么干呢?”
“我怎么干了?你从我这借10万,还我5万啊?哪有这种事?这10万都还给我吧。另外,每逾期一天,违约金是10%。到今天逾期13天了,我就算你10天。三天之内,你再给我10万就拉倒了。如果超三天,每一天违约金还是一万。你也别想跑。你和你儿子能跑掉,你父母的坟能跑掉吗?你要是跑了,我让你父母挫骨扬灰。”
宝堂一听,“家强,你太欺负人了吧?我他妈再无能,也不至于让你这么欺负吧?我哪一点做的不行啊?从你这借5万,每个月给你利息5000,我都付十来个月利息了。利息都超本金了。你们有点吃人不吐骨头了吧?家强啊,没有你这么办事的啊。”
张家强一听,抄起桌上的烟灰缸朝着宝堂的太阳空,啪嚓就是一下。“哎哟......”王宝堂倒在地上,手捂太阳穴,西瓜汁顺着手指缝流了出事。
小田一看,“哎,哎,别打我爸!凭什么打我爸?”说话间,一把揪住了张家强的衣领。张家强一看,抡起手中的烟灰缸,朝着小田的头上就是几下,小田倒在了地上。张家强一挥手,“给我打这个小BZ。”
张家强的几个兄弟对着小田踢了起来。王宝堂喊道:“你们冲我来,别打我儿子......”
5
张家强的一个老弟姓韩,喜欢梳中分,外号汉奸。
王宝堂一边喊,一边朝着儿子的身边爬了过来。汉奸拔出枪刺,一指王宝堂,“别动!再往前,扎死你,听到没?”
王宝堂不敢动了。张家强朝着正在殴打小田的那帮小子一摆手,“别打了,别打了。把他薅起来。”两个小子把小田薅了起来,张家庭咬着牙说道:“小BZ,你再骂我一句我试试。”
小田骂道:“俏丽娃,你们都不得好死。你要是牛逼,你把我放了,你看等你落单的时候,我要不要你的命。呸!”
汉奸一听,拎着镐把来到了小田跟前,“俏丽娃,你他妈敢呸我强哥?”
王宝堂一看,赶紧喊道:“儿子,快跑,快跑!”求生本能下,儿子双手一挣,转身就跑,汉奸抡起镐把,一下打在小田的后脑勺上,小田咕咚一下倒在地上,一顿乱棍打在小田的身上。小田昏迷了。
张家强说:“小BZ,还想跑!来,把他腿打折。”
王宝堂一听,“家强啊,你打我吧。孩子还小,我的腿本来就是瘸的,你打我吧。”
张家强说:“俏丽娃,我让你们父子俩一人瘸一条腿,你是右腿瘸,我让你儿子左腿瘸。”张家强对一声令下,昏迷中的小田左腿折了。王宝堂一看,“俏丽娃,张家强,你真不是人啊......”
张家强一挥手,“扔门外去。”父子被扔门外去了。
张家强指着王宝堂说:“打你归打你。钱你必须要还。你要是敢不还我钱,我上医院找你们父子俩,要你们的命。三天之内,十万块钱,差一分钱都不行。钱给我,什么事没有。超过一天加一万。”
“家强,我哪有钱啊?”
“你战友不是有钱吗?你跟你战友借呀。”
“张家强,你有点欺人太甚了吧?”
“俏丽娃,我就欺负你了,能怎么的呀?在松原,黑白两道让你随便找。你看有没有人办得了我张家强。我跟松原市阿sir副经理关系特别好,你出去打听打听。滚吧!”
王宝堂哭喊着儿子,儿子根本就听不到。王宝堂站起身,打出租车,准备把儿子送医院去。可是连续叫了几辆,出租车都不愿意带。总算一辆出租车愿意了。
王宝堂把儿子送到了医院。姓李的急救医生出来一看,“王老板,怎么回事啊,你一身西瓜汁,赶紧检查吧。”
王宝堂哭着请求道:“不用管我,我没事,我死了都无所谓。快救我儿子,我儿子腿折了,先给他腿接上吧。再晚就接不上了。”
“我的妈呀,你都站不稳了,还说没事。”
“我真没事。李大夫,你先抢救我儿子吧。”
“行吧,你去交住院费去吧。”
“我身上现在没有钱,你先救我儿子,行不行啊?你赶紧先抢救我儿子。 我求求你了,李大夫,我求求你了。”说话间,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大夫的面前,“李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他还小,才16岁......”
李大夫一看,“你快起来,你快起来,我先救你儿子。”小田被推进了手术室。
一个小时后,李大夫出来了,“王老板,你把脸洗一洗,我看你伤得也挺严重......”
王宝堂说:“我没有事。李大夫,我儿子怎么样?”
“现在腿可以接上,但是颅内有点淤血。看他能不能醒过来,能不能把淤血吸收了。如果不能吸收,就得开开颅了。”
王宝堂一听,“你别吓我呀1李大夫,你要帮帮我啊。”
李大夫说:“马上要手术了,费交没交啊?”
“费用我想办法,我想办法,你先救我儿子,费用我肯定想办法。”
“那你交费吧。”
“先交多少钱?”
“先交两万押金吧。”
“李大夫,你赶紧安排手术,你放心,钱我肯定不能差你的。”
“行行行,我安排手术。”
王宝堂嘴上说会交钱,内心也想交钱,但是哪有钱呢?这时候跟谁借呢?跟亲戚朋友借?王宝堂给一些亲戚朋友打电话,当对方听说是借钱时,有的干脆就把电话挂了。
东拼西凑,求爷爷告奶奶,总算凑齐了2万元,交给了医院。等手术结束后,李大夫说:“看看他什么时候醒,应该能慢慢恢复,淤血应该问题不大,基本上不用开颅了”
“行行行,谢谢你,李大夫。”
第二天上午十点来钟,小田的眼睛睁开了。王宝堂一看,“儿子,你没事吧?儿子,怎么样?哪儿疼啊?头疼不疼啊?”
“爸,我感觉头晕......”
“儿子,爸对不住你啊。”
“爸呀,我左腿怎么了?我左腿怎么动不了呢?”
“儿子,爸太无能了。”
儿子一看,“你干什么呀?爸,你别这样啊。”
“儿子,爸,对不起你,你刚刚16岁,瘸被人打瘸了。你安心养伤,你放心,等你腿好了,爸跟他拼命去。儿子,你这命也苦,你七八的时候,你妈就扔下了你。就以为爸没有钱。爸对不起你啊。”王宝堂一边扇着自己的嘴巴,一边说道。
儿子试图抬手抓住王宝堂,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爸,你别这样......”
电话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张家强打来的,电话一接,“喂。”
“你跟没跟你战友借钱呢?超过三天,一天一万,你赶紧借。我跟你说一声,你要借不到,你别想消停了。你儿子是不是在人民医院呢?我听说要交两万块钱住院费,怎么不把这钱给我送来呢?十万块钱,三天不还上,我把你儿子胳膊腿全打折。抓紧把钱给我送过来!要不然,我现在去医院找你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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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堂一听,“你别来,你别来,你给我三天时间,我想办法给你借,行不?”
“快点的,俏丽娃!”张家强挂了电话。
王宝堂无路可走了,心里也想了很多,想到了勇哥会觉得他是得寸进尺,想到了将来怎么还钱。走投无路下,王宝堂拨通了勇哥的电话,“小勇啊.”
“堂哥,怎么了?事办没办完?什么时候来四九城?”
“小勇,我这边暂时回不去了,遇到点麻烦。哥,最后再求你一回。”
“怎么了?”
“我再求你一回,真的,哥给你跪下都行,最后求你一次了,勇弟,你务必帮帮我。”
勇哥一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你别管出什么事了,你再借给我十万块钱,行不行?将来我来四九城,我的命都是你的。你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电话里,勇哥没说话。王宝堂急切地说道:“我遇到事了,小勇,哥求求你了,你别不说话呀。你能不能借给我,我现在太难了。其他话我就不说了,这钱你要是不借,我儿子都保不住了。我他妈太无能了,我不是个男人。小勇,我最后一次跟你开口。”
“宝哥,我不是不帮你。你告诉我你怎么了。”
“你别问怎么了,我最后再求你一次,行不?”
“堂哥,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把钱给你送过去,行吗?你要着急,我派人把钱给你送过去。”
“我在松原呢。”
“我让人给你送过去。送到哪儿?”
“松原人民医院302病房。”
勇哥一听,“你受伤了?你是不是被人打了?”
“我没有什么大事,你就让他们来医院吧。你叫朋友送是最好的。302病房啊。”
“302。好了。”勇哥感觉到事情不妙,一个电话打给了加代,“加代啊。”
“哎,哥。”
“我跟你说,你马上给你长春的哥们儿赵三打个电话,你让他上松原人民医院302病房,送20万给我战友王宝堂。”
加代一听,“哥,你为什么给人家随礼呀?”
“不是送礼。我战友在那住院。我问他怎么回事,他不说。我要过去,他也不让。他肯定遇到事了,你让你哥们问问怎么回事。”
“行,哥,我马上就问。”
“你快点给我问清楚。”
“好嘞。”加代一个电话打给了赵三,“三哥。”
“哎,代哥,有何吩咐?是不是想你三哥了?”
“三哥,你帮我办个事。”
“什么事,你说吧。”
“松原你知道吧?”
赵三说:“我太知道了。离长春才两个小时的路程,没多远。什么意思?”
加代说:“松原人民医院302病房里有一个叫王宝堂的人,他现在急用钱。你过去给他送20万。回头这钱我还给你。”
“代哥,什么话呢?怎么还说还钱呢?我给他花又能怎么的呢?多大个事啊?”
“三哥,一码归一码。”
“什么一码归一码啊?净说没有用的。我给他送去。不是着急吗?”
“对对对,着急。三哥,你马上给他送过去。你问问怎么回事。你先看着伤着哪儿了,伤是怎么造成的。我大哥问他,他不说。我大哥现在着急,不不知道要不要去。”
“艹,你三哥多少年社会了,这点事我办不明白?”
“不是,三哥,你去看看吧,回头给我打电话,我好跟我大哥汇报。”
“哪个大哥?来不来的,朋友受伤就直接过来呗,还问什么呀?”
“他一天他不有事吗?”
赵三说:“能有什么事?他怎么那么猛呢?”
加代说:“勇哥,你还不知道吗?”
“是谁?”
“勇哥,你还不知道吗?”
赵三一听,“我马上过去。代哥,我马上就过去。”
放下电话,赵三让司机黄强开着卡迪拉克直奔松原人民医院。
路上,赵三一个劲地催促:“快点开,油门给我踩到底。”
黄强说:“怎么了?三哥,怎么这么着急。”
“让你快开,你就快开。跟你说,你能办呀?”
一个多小时,赵三来到了松原人民医院,赵三下了车,手里掐着雪茄,大背头,戴着墨镜,大风衣,皮鞋锃亮,走进了医院住院部,一招手,“护士。”
护士一看,上来说道:“大哥,医院不让抽烟。”
“老妹,长春赵红林,赵三,你不认识啊?”
护士摇摇头,“不认识。”
“真是孤陋寡闻!楼梯在哪儿?”
“这边,大哥。”
“行了。”赵三和黄强顺着楼梯上去了。
来到302病房门口,黄强直接把门推开了,赵三像赌神出场一样走进了病房,一摆手,“我问一下,谁叫王宝堂啊?”
王宝堂一看,吓懵B了,以为是张家强派人过来了呢,不敢吱声了。赵三又问了一遍,“谁是宝堂?我问你们呢,谁是?”
同病房的另外两个人手一指王宝堂,“他!”
赵三看了看王宝堂,“你就是王宝堂啊?”
“我是。大哥,不是说三天吗?”
“什么三天?告诉我着急,怎么是三天呢?让我立即过来。”
宝堂一听,“大哥,谁让你来的?”
赵三说:“加代呀。”
“加代?加代是什么人?”
赵三问:“你四九城是不是有朋友?”
“啊。”
“哦,你不认识加代,加代的大哥,勇哥。”
“哦,你说的是小勇,我勇弟啊?”
赵三一听,“勇弟?”
“对呀,我勇弟啊。”
赵三一下反应过来了,“哦,你叫王宝堂是吧?”
“对,我叫王宝堂。”
赵三一伸手,“你好,大哥。”王宝堂说小勇哥是勇弟,赵三改口叫王宝堂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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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赵三把二十万往王宝堂手里一塞,说:“20万,你拿着。我代弟,或者说是我勇哥让我送来的。我是长春的,我姓赵,我叫赵红林,江湖人称赵三。长春离这儿也不远,你知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
“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
黄强说:“哎呀妈呀,东北最大的蓝马,你不知道?”
赵三甩手给了黄强一巴掌,“滚一边去。”赵三对王宝堂说:“我在长春一呼百应,绝对牛逼,甚至整个吉林没有不害怕我的。老弟,你告诉我,你这是怎么搞的?”
“没有事,我跟人打起来了。你跟勇弟说一声,我在这养伤就行。”
“兄弟,三哥告诉你,三哥是长春社会一把大哥,也是仁义大哥。所有社会人都认识我。社会人见到我,都得双手抱拳,叫一声三哥,以示尊重。你告诉我因为什么?你三哥这人嫉恶如仇,看不惯以强恃弱,以大欺小的事。你有什么委屈,你就跟我告诉我吧。不管什么事,三哥都给你解决。你就跟三哥说吧。”
“兄弟,我这......”
赵三说:“你要不说也没事,20万给你了,因为勇哥发话了。但是你还是要说呀。因为勇哥特意让我问的。勇哥关心你,那不也是好意吗?直接跟你送了20万,你连实话都不跟他说?”
王宝堂上下一打量,“三哥呀,你比我岁数大,我不知道你跟勇弟是什么关系。”
“我和他就是亲哥们。你就说怎么回事吧。”
“三哥,那我就求求你,你帮帮我。你帮我跟他们说说,我死都无所谓,让他们找我儿子了。”
“跟谁说?怎么回事?”
“我从张家强手里借了五万块钱......”王宝堂把事情说了一遍。
赵三一听,“是张家强啊?行,那你先养伤,我先回去。”
“三哥,这事你要能办,就别跟勇弟说了。我都给他添麻烦。我实在不好意思再麻烦他了。你是长春一把大哥,张家强肯定怕你。你给我帮帮忙,以后我报答你。”
赵三说:“我必须告诉勇弟,勇弟会问的。我出去给他打个电话。”
赵三和黄强走出了病房。黄强问:“三哥,怎么办?”
赵三说:“这事我要给小勇办成了,他以后对我的印象肯定会迈上一个台阶。”
“那倒是。”
赵三话锋一转,“但是万一我要是没干过张家强,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小子在吉林社会上认识的人不少啊。其他不说,他跟松原的高大平关系就特别好。我还是跟加代说一声吧。”赵三拨通电话,“代哥啊。”
“哎,三哥,怎么样?怎么个情况?”
“哎呀,代哥,我刚才想半天,我想不跟你说的。”
“怎么了?什么事不想跟我说呀?”
赵三说:“我一开始想这事不用你了,我直接给他办了,免得让你跑一趟。但是我又觉得我要是直接办,就有点隔着锅台上炕了。好像我跟勇哥邀功一样。而且显得你什么事没办一样。我怕勇哥埋怨你。所以我就先不打他了。”
加代一听,“哦,怎么回事啊?”
“他儿子一条腿被人打折了。”
“勇哥的战友啊?”
“嗯。他自己脑袋也被人打得够呛,缠着纱布。”
“我艹,对面是谁?太他妈妈疯了,是不想活了?那是勇哥的战友。”
“我知道,我知道是勇哥的战友......”赵三把从王宝堂那里了解的情况告诉了加代。加代一听,“行,我知道了,我赶紧跟我勇哥汇报一下。”
“不用,代哥,这事我能办。”
“你能办个鸡毛!”电话一挂,加代拨通勇哥的电话,“勇哥啊。”
“啊,怎么这么半天呢?什么情况?”
“哥,我跟你说,你别生气啊。”
“啊,出人命了?”
“没没没,没有。”
“怎么回事?你他妈说呀。”
“哥,我就怕你生气。你战友脑袋被人打开了,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他没住院,只是缠上了纱布。”
“脑袋被打开了还不是大事?”
“哥,你听我说,他儿子的左腿被人打折了。”
勇哥一听,“我艹,谁打的啊?”
“松原的一个社会。”
勇哥问:“怎么回事啊?”
加代把赵三的话跟勇哥又说了一遍。勇哥一听,“加代,你马上买机票去长春。你把你兄弟都给我叫上,直接去机场等我。我马上去机场。”
“行行行。”
挂了电话,勇哥把电话打给了涛哥,“涛子啊。”
“哎,哥。”电话里,涛哥的声音有气无力。
勇哥一听,“你在干什么呀?你睡觉呢?”
“哥,你不说下午没事嘛,我中午喝了点酒......”
“谁让你喝酒的?大白天你喝什么酒啊?马上来我家接我上机场。”
“行行,哥,好嘞。”电话一挂,涛哥说:“干啥呀?我他妈连大涛都不如了。”涛哥开车去勇哥家了。
加代一个电话打给了马三,“马三啊。”
“哎,哥。”
“快把丁健、孟军、郭帅和冯刚给我集合,直接奔机场。”
“行,哥,我马上打电话。”
加代又把电话打给了沙刚,“沙刚,你马上往松原去。”
“哥,怎么了?”
“让你上松原,你能不能去?别问什么原因。”
“能去,能去,我只不过是问问。我马上过去。”沙刚挂了电话。
勇哥和加代等人到了机场,通过特殊通道上了飞机。
到了长春,加代把电话打给了赵三,“三哥,派车到长春机场接我,快点的啊,勇哥到了。”
赵三一听,立马安排了几辆车去机场,接上勇哥等人,直奔松原。
8
到了松原,加代把电话打给了沙刚,“沙刚,赶紧去松原人民医院。”
“行行行,哥,你到的太快了,我还没到呢。”
“你磨蹭什么呀?”
“不是,我以为你从四九城来,要等一会儿呢。我马上过去。”沙刚挂了电话。
黄强说:“三哥,我艹,代哥真生气了。”
“黄强,加代牛逼不?”
“牛逼。”
赵三说:“他一会儿都得挨骂,还说什么呀?”
来到医院302病房,涛哥把病房门一推开,勇哥站在了门口。王宝堂正坐在床边,趴着睡觉。儿子小田躺在病床上,左腿吊着。勇哥叫道:“堂哥,堂哥!”
王宝堂眼睛一睁,“我艹,勇弟,你怎么来得这么快呢?”
“你头怎么样?没事吧?”
“我头没事。主要我儿子。”
看着小田,勇哥问道:“腿疼不疼啊?孩子。”
王宝堂在旁边说:“田子,叫勇叔。”
“勇叔。”
“哎,孩子,疼不疼?”
小田说:“刚打那天疼,现在好多了。我爸给我吃了止痛片。”
勇哥问:“脑袋怎么样啊?”
王宝堂说:“没什么大事。”
“堂哥呀,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告诉我呢?”
“小勇......”
没等宝堂说话,勇哥咆哮道:“我问你话,电话里为什么不告诉我?”
“哥没脸告诉你。我这么大岁数一个男人连自己儿子都保护不了,媳妇还跑了,父母不在了,我他妈我都没有脸活着了。”
“有什么没脸的呀?不还有你勇弟吗?当年你替我扛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没脸呢?往事你兄弟都记着呢。堂哥,你让我心难受不?欠你这么多年的人情,我拿你当亲哥哥一样,你拿我当外人啊?我都跟你说了,办完事回四九城,办完事回四九城。你干什么呢?不想上四九城了?孩子被打成这样,你不告诉我呀?你儿子跟我儿子有什么区别呀?”说话间,勇哥的眼睛都红了。
小田说:“哎,你别骂我爸,好好跟我爸说话。”
宝堂给了儿子一巴掌,“这孩子怎么这样呢?勇弟,你别跟他计较。”
小田说:“什么别跟我计较。谁也不能这么说话呀。我爸40来岁了,欠你的啊?”
勇哥说:“行行行,赶紧换个单间,找两个特护。”
加代一听,“哥,到哪找特护呢?”
勇哥说:“让你找你就找,快点。”加代一点脾气没有,只好不说话。一直在门口看着的沙勇问:“这是谁呀?怎么这样对我代哥呢?这孩子被打,一点都不屈。”
沙刚说:“你说什么呢?你看不出来发火了吗?”
“发不发火跟我代哥有啥关系啊?”
沙刚说:“那是代哥的大哥,你别动手啊。”
“艹,你是我哥,你不是我爹......”没等沙勇把话说完,沙刚抬手给了沙勇一巴掌。
沙勇一愣,“打我干什么呀?我哪知道他是谁呀?”
“你瞎呀,你看不着啊?”
沙勇说:“我昨天晚上不是玩一宿麻将吗?我睡的迷迷糊糊的,接到你电话,我就过来了,我哪知道怎么回事啊?”
赵三说:“你俩别吵了,我给你讲讲里边那俩人是什么人。”
沙勇说:“我不管他是什么人......”
加代出来了,一摆手,“别吵吵。”
沙勇问:“哥,他凭什么跟你这样?”
“你闭嘴吧。三哥,你过来。”
“哎,代哥。”赵三上前一步。
加代问:“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叫张家强。”
“松原社会人吗?”
“社会人。”
“那行了,我知道了。”
加代回到病房,说道:“勇哥,我给你问清楚了。”
“什么呀?我让你问什么了?”
“哥,你没让我问,我不也得问吗?”
“问清楚什么了?”
加代说:“打他们的人叫张家强。”
勇哥说:“这还用你问吗?堂哥告诉我了。”
“哦,我以为你没问呢。哥,你看怎么处理?是把他销户了,还是怎么说?要不我把他送到火葬场烧了。”
“烧什么烧?”
“哥,怎么了?我怎么做都不对了?”
勇哥说:“你净说废话。堂哥说了,要点钱。你要把他烧了,你家是开火葬场的?”
“不是,哥,我哥们儿是开火葬场的。”
堂哥一摆手,“兄弟,我也看明白了,那些都是你兄弟是吧?”
“是是是,堂哥,你有什么吩咐?”
王宝堂说:“不能把张家强搞死。我老家在这边,我家亲戚朋友都在这边。你要是把他打成什么了......”
加代说:“我打他,他肯定不敢找你。”
“兄弟,你打他有什么用呢?我想来点实惠的。实在不行,要点钱,我也不在这里待了。”
勇哥说:“听堂哥的,跟他要点钱。等拿到钱了,再打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
“勇哥,我知道了。”加代转身过来了,“三哥。”
“哎,代哥。”
加代说:“你给他打个电话,约他出来谈谈。我就不找他了。”
赵三一听,“什么目的?”
“要钱。”
“啊,要钱也行。要钱没事,你三哥擅长谈判,要钱行。你要说打仗,我劝你尽量别动手。谁也没有杀人证。”
“你打电话吧。三哥,你怎么那么多废话呢?”
赵三拨通了电话,“喂,是家强吗?”
“你是哪位?”
“我是长春赵红林,赵三。”
“三哥啊,你这是稀客呀。怎么还能给我打电话呢?”
赵三问:“你在哪呢?”
“我没什么事,我准备说洗澡去。三哥,怎么了?”
“有个叫王宝堂的认识不?”
“我认识。你什么意思啊?三哥,你要替他出头啊?”
9
赵三说:“中午一起吃口饭呗?这点事跟你聊一聊。”
“什么事?是宝堂欠钱的事吗?”
“对。”
“三哥,你要给钱啊?”
赵三说:“你要想解决,你给八万就行。”
“行,我给你钱,我给你拿钱,行吗?中午找个地方好吧?”
“行啊,那你来吧,我在喜乐汇洗浴洗澡,旁边就是饭店,那老板跟我关系也好。我们就在那聊吧。二楼VIP888包厢。”
“行,我11点到。”
“好嘞。”挂了电话,张家强说:“我艹,王宝堂可以啊,现在能找到赵三给他出头了。”
汉奸说:“赵三算鸡毛啊?他不就是个蓝马吗?”
“艹,他不也是社会大哥嘛?”
“他是大哥,他也不打仗。强哥,他是个蓝马。”
“那他不也有兄弟吗?他兄弟也多。”
汉奸说:“他兄弟多,我比他兄弟狠多了。我不在乎他兄弟多。强哥,在松原肯定不会让他占着便宜。”
“也不用。毕竟他在长春也挺牛逼,关系也挺大,给他点面子。你们带点火器,注点意,别吃亏了。”
“艹,赵三的小舅子,人称小疯狗的王志都不跟他了。方片也不见踪影了。就赵三身边的那几个人,哪一个敢玩命呀?哪个是个手子啊?都是他妈墙头草。”
“行了,去看看吧。到时候再说。不行的话就收他5万吧,给他点面子,毕竟长春离松原不远”
“行。”
中午10点30分,勇哥说:“堂哥,我看看他是什么牛逼的人物,我今天必须让你出出气。加代,今天这事你要不给我办明白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一挥手,“走!”
勇哥跟和王宝堂坐一辆车,加代和丁健、冯刚、孟军一辆车。路上,加代说:“勇哥说什么你们都听到了。今天不把他销户就没事。”
饭店里,张家强带着10来个人已经坐在二楼的VIP888包厢里。张家强坐在主座上。
赵三等人刚到饭店门口,楼上就看到了,“强哥,赵三他们来了。”
“行,我看他怎么说。”
包厢门一开,张家强站了起来,“三哥,宝堂,来了啊。哎哟,宝堂,你挺牛逼,你挺会找人啊。后边这些都是谁呀?”
勇哥和加代瞪了张家强一眼,没有吱声。当看到丁健、孟军和冯刚等人时,张家强有点懵逼了,“坐坐,都坐。”
赵三一摆手,“勇哥,代哥,你们坐。”
勇哥和加代坐下后,赵三说:“家强啊。”
“哎,三哥。”两个人握了握手,张家强说:“三哥,这些哥们我怎么没见过呢?”
赵三说:“我俩谈。”
“行,三哥,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的。我们都是吉林玩社会的,你在我这儿绝对有面子?你也不用张嘴,我也不用你说话了,我保证让你满意,行不行?”
赵三一听,“哎哟,我艹,家强,你现在都这样了吗?都知道我想要什么了?”
“我不太知道了吗?什么也不用说了。”张家强伸出五个手指。
“什么意思?”赵三以为张家强愿意给50万。
张家强说:“宝堂啊,对不起了,那天晚上我喝了点酒,也怪我了。但是话说回来,你儿子骂我,我那些兄弟都在那儿,你说我能不打他吗?凭心而论,这也就是我现在的脾气了。要是放在以前,你跟你儿子还能活着出去了?那不是开玩笑吗?不是还欠我十万吗?给我五万吧,剩下五万块钱就当给孩子看病了。”
赵三一听,“家强,你是说给你5万啊?”
张家强说:“你以为呢?”
勇哥忍无可忍,骂道:“俏丽娃,你......”
张家强一听,“不是,你骂谁呢?怎么张嘴就骂人呢?”
加代手一指,“就骂你呢,俏丽娃!”
赵三一摆手,“代哥......”
勇哥手一指,“你把嘴闭上!”随后,勇哥伸出了两个手指。
张家强说:“2万不行,5万我都少要一半了。”
勇哥说:“我要你给王宝堂200万。少一分你都走不出去。”
张家强说:“三哥,这是什么哥们?太不懂规矩了吧?这是什么意思?他算个鸡毛啊。”
加代手一指,“俏丽娃,你他妈说谁呢?我哥跟你说200万,你没听见吗?”
张家强说:“哥们儿,你是发高烧烧糊涂了吗?我为什么给你200万呢?你问问宝堂,我给他200万,他敢要吗?松原他还想待不?宝堂,给你200万,你敢要吗?”
宝堂发自内心的害怕,说道:“兄弟......”
勇哥一拍宝堂的肩膀,“没有事。”看向张家强,勇哥说:“哥们儿,你要不给200万,你看看我能不能饶了你。”
张家强说:“你怎么这么能吹牛皮呢?在松原还有人能整了我?三哥,我挺给你面子。你们要是这样,我觉着就没有谈的必要了。你们这些人也没拿我当回事啊,净他妈说上句了。要这么搞,我随便你们了。我还有事呢,我先走了。”说完,张家强站了起来。加代转头乍了一眼身边的冯刚。冯刚从沙刚手里把五连发拽了过来,一指张家强,“俏丽娃,坐下1你动一下试试。”
张家强一看,“不是,哥们儿,你是谁呀?这样,我跟你们说一下吧,我觉得我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我不希望把事闹大。哥们,你们把赵三哥找来,我也看出来你们不是一般人,但是你们想一想,你们为了一个王宝堂,跟我翻脸值得吗呢?你们能敢把我怎么地呀?今天我就一句话,你们今天要动武,回头我就找王宝堂父子俩。你看我能不能说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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