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父娶我妈36年从不进姐姐屋,妈妈走后他给姐姐一把钥匙:别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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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继父娶我妈36年从不进姐姐屋,妈妈走后他给姐姐一把钥匙:别恨我

母亲的葬礼刚落幕三小时,客厅里未散的香烛气息仍裹挟着哀伤。

黄志强枯瘦的手指攥着那把铜绿斑驳的钥匙,最终轻轻落在惠宁僵直的掌心。

我望着姐姐木然的面容,三十九年光阴的碎片突然在记忆里翻涌。

这个男人曾与我彻夜长谈人生理想,却始终在姐姐房门前收住脚步。

三十九年的疏离像道无形的墙,将惠宁困在"偏心"的认知里。

此刻钥匙坠落的脆响,却让所有被岁月尘封的真相开始簌簌震颤......



01

1985年春,我三岁,姐姐惠宁六岁。

妈妈兰玉凤带着我们姐弟俩,改嫁给了同厂的工人黄志强。

那时的黄志强三十二岁,是个老实巴交的人,脸上总挂着憨厚的笑。

他对妈妈好,对我们姐弟俩也疼爱有加,可就有那么个奇怪的“规矩”——从不进惠宁的房间。

我记忆里最早的一件事,就是妈妈在厨房熬药,急匆匆地喊:“志强,惠宁发烧了,你帮我看看她怎么样了。”

黄志强走到惠宁房门口,脚步却突然停住,支支吾吾地说:“玉凤,还是你去吧,我在门口等着。”

妈妈一听就急了:“你这人怎么回事?孩子都烧成这样了,还讲究什么男女有别!”

黄志强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就是觉得不太合适。”

妈妈当时只是埋怨了几句,可我看到黄志强站在门口,眼神复杂得很,像是藏着恐惧,又像是带着愧疚。

从那以后,这“规矩”就成了我们家不成文的铁律。

不管什么情况,黄志强都不会踏进惠宁房间一步。

惠宁才六岁,就经常委屈地问妈妈:“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妈妈总是摸着她的头安慰:“傻孩子,爸爸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只是觉得你是女孩子,得避嫌。”

可惠宁哪会信啊,她看着黄志强和我有说有笑,对自己却总是冷冷淡淡的,小小的心灵里,怨恨的种子就这么种下了。

有一回惠宁偷偷问我:“振华,你说爸爸是不是真不喜欢我?”

我赶紧安慰她:“姐姐,爸爸肯定喜欢你的呀。你看,他每次给我买糖,都会给你也买一份。”惠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说:“那为什么他从来不进我房间?连我生病都不来看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心里也犯起了嘀咕,对黄志强的行为越来越困惑。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这种奇怪的相处模式在我们家一直延续着。黄志强对惠宁的关心其实一点都没少,只是他的关心方式太特别了——总是隔着门问候,隔着墙壁传递温暖,就是不肯跨越那道无形的界限。

吃饭的时候,黄志强会关心地问惠宁:“惠宁,今天学校怎么样?”

惠宁总是冷冷地回一句:“还行。”

黄志强接着问:“老师有没有表扬你?”

惠宁头也不抬:“没有。”

黄志强还是不死心:“那……那你好好学习,爸爸相信你一定能行的。”

这样的对话,每天都在重复。

黄志强努力想拉近和惠宁的距离,可惠宁却越来越疏远他。

我还记得有一次,惠宁的同学晓丽来家里玩,看到黄志强的举动,好奇地问:“惠宁,你爸爸怎么从来不进你房间啊?”

惠宁淡淡地说:“他不是我亲爸爸,只是我妈妈的丈夫而已。”

晓丽又说:“可是他对你挺好的啊,刚才还给我们买零食呢。”

惠宁的语气更冷了:“那只是做样子给我妈妈看的。”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我知道黄志强对惠宁的好不是装出来的,可又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和惠宁保持距离。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只要有人提到惠宁房间的话题,黄志强就会变得特别紧张。

有一次邻居王大妈来串门,随口说了句:“惠宁的房间真大,采光也好,真是个好房间。”黄志强听了这话,手一抖,茶杯差点掉地上,结结巴巴地说:“是……是挺好的,挺好的。”王大妈开玩笑说:“要不改天我家小丽也来你们家住几天?反正惠宁房间这么大,住两个人也不挤。”

黄志强一下子就急了,大声说:“不行!”

把我们都吓了一跳。

王大妈一脸惊讶:“怎么了老黄?我就是随便说说。”

黄志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赔笑:“没什么,没什么,我就是觉得……觉得不太方便。”可这解释太牵强了,大家心里都犯起了嘀咕。

随着我们慢慢长大,家里的这种微妙气氛越来越浓。

我发现黄志强对惠宁房间的“执念”,可不止是不进去那么简单。

有一年夏天,家里要装空调。

师傅来勘测的时候,建议在惠宁房间装一台,说她房间朝西,下午特别热。

黄志强赶紧说:“不用了,惠宁可以到我们房间睡。”

妈妈不理解:“那多不方便啊,孩子都这么大了。”

黄志强坚持道:“买个电风扇就行了,不需要装空调。”

可过了几天,我发现黄志强偷偷买了三台电风扇,全放在惠宁房间里。

一台吊扇,两台立式风扇,把房间吹得凉飕飕的。

我忍不住问:“爸,你这样做不是更费电吗?装一台空调不是更省事?”

黄志强支支吾吾地说:“这样……这样比较好。空调安装要在墙上打孔,影响不好。”

我觉得这理由太奇怪了,可也没往深处想。

还有一次,家里的水管爆了,水都渗到惠宁房间里了。

妈妈让黄志强进去看看漏水情况,他却站在门口,探着头往里看。

妈妈着急地说:“老黄,你进去看看啊,在门口能看到什么?”

黄志强指着房间一个角落说:“我在这里就能看见,水主要是从那边渗过来的。”

妈妈又说:“你不进去怎么知道具体情况?万一还有其他地方也漏了呢?”

黄志强还是不肯进去:“我……我等水工师傅来了再说。”

最后还是妈妈自己进去检查的。事后她抱怨道:“你这人真是的,就进个房间看看而已,又不是要你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黄志强只是尴尬地笑笑,什么也没说。

02

惠宁十二岁那年,家里决定给她房间重新装修。

那天装修师傅来了,黄志强也跟着在一旁盯着。

“师傅,这些墙可千万别动。”

黄志强指着惠宁房间的墙面,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装修师傅皱了皱眉头,一脸疑惑:“老黄啊,你看这些墙,墙皮都成片成片地掉了,不重新刷一下,这房间装出来也不好看呐。”

“不用!”黄志强突然提高了音量,那声音大得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说了不能动就不能动!”

我当时就愣住了,这是我第一次见黄志强发这么大的火。

装修师傅也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吼声惊到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妈妈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有些生气地说:“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不就是装修个房间嘛,至于发这么大脾气?”

黄志强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连忙堆起笑脸,一个劲儿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我就是觉得这些墙挺好的,没必要动。”

可他那解释,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敷衍。

那些墙,墙皮斑驳得厉害,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里面的砖块,从哪个角度看都需要重新装修。

惠宁站在一旁,眼神冷得像冰,她咬着嘴唇说:“他就是不想在我房间花钱。”

妈妈赶紧拉了拉惠宁的胳膊,轻声呵斥:“惠宁,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

惠宁的声音带着委屈和愤怒,眼眶都红了,“他连我房间都不愿意进,怎么可能真心为我装修?”

黄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最后他只是低着头,声音低得像蚊子叫:“惠宁,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惠宁直直地盯着他的眼睛,眼神里满是质问。

黄志强支支吾吾了半天,额头上都冒出了汗珠,也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那次装修,惠宁房间的西墙最终还是原封未动。

整个房间都焕然一新,崭新的家具,雪白的墙壁,只有那面西墙,依旧斑驳陈旧,和整个房间格格不入,就像一块难看的补丁。

装修期间,还发生了一件更奇怪的事儿。

那天装修师傅打算在墙上钉一颗钉子,准备挂一幅画。

黄志强刚好路过,看到这一幕,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像见了鬼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一把把钉子拔了出来。

“师傅,这个房间真的不能随便钉东西!”他的声音都在颤抖,双手也微微发抖。

师傅一脸茫然,挠了挠头说:“就一颗小钉子而已,不碍事的,这墙钉个钉子很正常啊。”

“不行,绝对不行!”

黄志强眼睛瞪得老大,那模样近乎疯狂,“这个房间什么都不能钉!”

师傅被他这反应吓得不轻,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放下了手里的锤子。

装修结束后,我偷偷跑到惠宁的房间去看。

那面西墙,墙皮一块一块地脱落,有的地方还露出了里面的水泥,确实破旧得厉害。

“姐姐,爸爸为什么不让装修这面墙啊?”我忍不住问惠宁。

惠宁冷冷地瞥了那面墙一眼,不屑地说:“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反正在他心里,我什么都不值得,连装修个房间都舍不得花钱。”

我心里其实不这么认为,可又实在想不出黄志强为什么会这么坚持。

这面墙看起来和其他墙没什么两样,就是普通的老墙,难道里面藏着什么秘密?

从那以后,惠宁对黄志强的态度更加冷淡了。

她觉得这就是黄志强偏心的铁证,连装修都不愿意给她好好弄,在她心里黄志强根本就不爱她。

装修完没多久,又发生了一件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

惠宁是个追星族,她买了好多明星海报,打算贴在房间里。

她挑来挑去,最后选了西墙,因为那里比较显眼,一进门就能看到。

“惠宁,换个地方贴吧。”黄志强看到惠宁拿着海报往西墙走,赶紧上前阻止。

“为什么?这里贴着多好看啊。”惠宁一脸不解地看着他。

“这面墙……这面墙不适合贴东西。”黄志强结结巴巴地说,眼神躲躲闪闪的。

“什么叫不适合?墙不就是用来贴东西的吗?”惠宁有些生气了。

“我的意思是……海报贴在别的地方更好看。”黄志强显然是在找借口,眼神里满是慌乱。

“我就要贴在这里!”惠宁倔强地说,手里紧紧攥着海报。



这时,妈妈听到动静走了过来,笑着说:“惠宁,听你爸爸的,贴在东墙那边吧,那里光线也好,贴上去肯定更漂亮。”

惠宁虽然心里不情愿,但还是听了妈妈的话。

事后她气呼呼地对我说:“他连我贴个海报都要管,真是莫名其妙,我看他就是看我不顺眼。”

我也觉得这事儿挺奇怪的。贴海报这么小的事儿,黄志强为什么要反对呢?

而且他给出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

03

在我十五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透着古怪的事儿,就像平静湖面下涌动的暗流,搅得我心里七上八下。

那天夜里,我被尿意憋醒,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去厕所。

路过惠宁房间时,借着走廊里微弱的夜灯余光,我竟瞧见黄志强——我的父亲,正静静地站在她房门口。

他没开灯,整个人一动不动地隐在黑暗里。

我睡意全无,第一反应是他梦游了。

我轻轻喊了一声:“爸,你怎么了?”

父亲被我这一声惊到,猛地转过身,声音带着几分慌乱:“振华?你怎么起来了?”

“我上厕所。爸,你站这儿干什么呢?”我满心疑惑。

父亲的脸在昏暗中显得格外苍白,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听到你姐房间里有动静,怕她做噩梦了,想过来看看。”

“那你进去瞅瞅呗。”我催促道。

“不,不用。”父亲连忙摆手,眼神闪烁,“她估计都睡熟了,咱别吵着她。”

说完,他匆匆转身,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可我心里清楚,惠宁房间里压根儿没传出任何声音。

那一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父亲这奇怪的举动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第二天一早,我瞅见惠宁坐在餐桌前吃早饭,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开口:“姐,你昨晚做噩梦了吗?”

惠宁抬起头,一脸茫然:“没有啊,我睡得可香了。怎么啦?”

“没什么,就随便问问。”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定主意,要好好留意父亲的行为。

从那以后,我开始格外留意父亲的一举一动。

我发现他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出现在惠宁房门外。

有时候他就那么静静地站一会儿,然后转身离开;有时候一站就是好久,脸上的神情复杂极了,仿佛心里藏着千言万语,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有一天早上我起床后,看到父亲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整个人呆呆的,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一夜没睡。我心里一紧,赶紧走过去:“爸,你怎么了?”

父亲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就是有点失眠。”

“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什么烦心事了?”我关切地问。

父亲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是工作的事儿。是……是一些老事儿,很难跟你讲清楚。”

“什么老事儿啊?”我追问道。

父亲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摆摆手:“等你再长大点就明白了。”

这番话让我更加困惑了,到底是什么老事儿,非得等我长大才能知道呢?

我心里像猫抓似的,痒痒的,却又无处求解。

更奇怪的事儿还在后头。每次家里要换电器或者家具,父亲总会问同一个问题:“会不会影响到惠宁的房间?”

有一次,家里打算换个新冰箱,放在厨房,跟惠宁的房间隔得老远。

我不解地问:“爸,咱买个新冰箱而已,放厨房,怎么会影响到姐姐的房间啊?”

父亲眼神躲闪,含糊地说:“哦,我就是随便问问。”

可我知道,他绝不是随便问问。

他的每一个举动,就好像惠宁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一旦被触碰,就会引发不可收拾的后果。

“振华,你觉得你姐姐的房间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不?”有一天,父亲突然这么问我。

我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特别的地方?没什么啊,就是个普通房间。”

父亲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嘴里嘟囔着:“那就好,那就好。”

可看他那表情,分明是不相信我的话,或者说,他心里清楚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儿。

还有一回,家里电路出了问题,请了个修电路的师傅来。

师傅说要检查所有房间的线路,当走到惠宁房间门口时,父亲突然像触电似的,一下子拦住了师傅。

“师傅,惠宁房间的线路没问题,不用检查了。”父亲急忙说道。

师傅皱了皱眉头,耐心解释:“老黄,这可不行,万一真有问题呢?安全第一啊。”

“真的没问题,我经常在门口听,从来没听到过异常声音。”父亲的理由听起来十分荒唐。

“听声音怎么能判断电路有没有问题呢?”师傅被逗笑了,“我得用仪器检测才行。”

父亲还想阻拦,可师傅态度坚决,最后只能无奈地让开。

整个检查过程中,父亲一直紧张地站在门口,眼睛紧紧盯着师傅的一举一动,仿佛师傅手里拿的不是检测工具,而是一把能揭开秘密的钥匙。

师傅检查完后,笑着说:“线路都很正常,没什么问题。”

听到这话,父亲明显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这样的事儿还有很多。家里要安装有线电视,父亲坚决不让在惠宁房间拉线;要装电话分机,他也不让在惠宁房间装;就连换个灯泡,他都要先问清楚会不会影响到惠宁房间的结构。

我终于忍不住了,冲父亲喊道:“爸,你这是怎么啦?什么事儿都要扯到姐姐房间?”

父亲结结巴巴地说:“没什么,我就是……就是比较谨慎。”

“谨慎什么?不就是个房间吗?”我气呼呼地说。

父亲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和担忧,缓缓说道:“房间……房间很重要。有些东西一旦破坏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什么东西?”我追问。

父亲意识到自己说多了,赶紧转移话题:“没什么,咱去买菜吧。”

类似这样的对话,后来又发生了好多次。

每次父亲都是欲言又止,让我感觉他心里藏着天大的秘密。

04

十六岁那年,家里发生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的事儿,就像平静湖面突然被投入一颗巨石,泛起了层层让人不安的涟漪。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周末早上,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进屋里。

姐姐惠宁突然兴致勃勃地跟我们说,她想重新布置下自己的房间。

她眼睛亮晶晶的,指着房间说想把床挪到另一个位置,说那儿采光好,空间也宽敞,住起来肯定更舒服。

“不行!”父亲黄志强一听,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就变了,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惠宁一下子愣住了,满心的期待被这声“不行”击得粉碎,她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为什么呀?爸,那儿真的挺好的。”

“就是不行!”黄志强的声音都变了调,像是被什么揪住了心,眼神里满是慌乱,“那个位置不能靠任何重的东西!”

惠宁被父亲这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委屈得眼眶都红了:“爸,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移个床嘛,至于这么紧张吗?”

“床太重了,会……会压坏地板的。”

黄志强眼神闪烁,找了个听起来就很牵强的理由。

“压坏地板?”惠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楼房的地板又不是纸糊的,哪那么容易被床压坏啊!”

“总之就是不行!”黄志强态度强硬,双手握拳,像是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这件事就这么僵持着,闹得大家心里都不痛快。惠宁觉得父亲就是故意刁难她,心里对父亲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他就是见不得我好。”

那天晚上,惠宁红着眼眶,满脸委屈地跟我抱怨,“连布置自己房间的权利都不给我。”

我心疼地看着姐姐,试图为父亲说句话:“姐,爸爸可能有他的考虑呢。”

“什么考虑?除了不喜欢我还能有什么考虑?”

惠宁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声音带着哭腔,“我真的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他这样对我。”

看着姐姐伤心欲绝的样子,我心里也像被刀割一样难受。

我想去找父亲问个清楚,可到了父亲面前,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犹豫了好久,我终于鼓起勇气对父亲说:“爸,姐姐很伤心,你为什么不让她移床啊?”

父亲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疲惫和无奈:“振华,有些事情你现在还不能理解。”

“那你能告诉我吗?我已经不小了,很多事我都懂。”

我眼巴巴地望着父亲,希望能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不行,时候还没到。”父亲摇摇头,眼神有些躲闪,“等时候到了,你们自然会明白的。”

“什么时候到啊?”我着急地追问。

“等……等一个合适的时机。”父亲的话总是这么模糊不清,让人摸不着头脑,“相信爸爸,我不会害你们的。”

虽然父亲这么说,可惠宁心里的怨气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她开始有意无意地跟父亲对着干,只要父亲在场,她就故意提起重新布置房间的事儿。

有一天惠宁故意当着父亲的面说:“振华,你说我要是在房间里放个大书柜怎么样?我那些书都没地方放了。”

父亲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惠宁,别闹了,书柜不能随便放。”

“为什么不能?我房间空间大,放书柜正合适。”

惠宁扬起下巴,眼神里带着挑衅。

“那个位置……那个位置承重不行。”父亲又找了个新借口,眼神却不敢看惠宁。

“承重不行?”惠宁冷笑一声,“这楼房建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听说过承重不行?爸,你就别找借口了。”

父亲被惠宁问得哑口无言,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只能干着急。

这样的争执越来越多,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人喘不过气来。

妈妈实在看不下去了,把父亲拉到一边,脸色阴沉地说:“老黄,你到底在搞什么?惠宁就是想布置一下自己的房间而已,你为什么总是阻挠?”

“玉凤,你不明白,那面墙真的不能动。”父亲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哀求。

“为什么不能动?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妈妈双手抱在胸前,眼神里满是质疑。

“我……我不能说。”父亲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但请你相信我,我绝对不是在为难惠宁。”

“不能说?”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气得浑身发抖,“连我都不能说?我是你妻子,惠宁是我女儿,我没有权利知道吗?”

父亲沉默了很久,低着头,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最后,他还是缓缓摇了摇头:“对不起,玉凤,我真的不能说。”

妈妈被父亲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黄志强,你这样下去是要把这个家搞散的!”

“我不想搞散这个家,我只是……只是在守护这个家。”

父亲的声音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无奈和痛苦。

“守护?你这叫守护吗?你看看惠宁现在多伤心!”

妈妈气得转身就走,留下父亲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

这次谈话不欢而散,但我却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了一些关键信息:父亲确实在守护什么东西,而且这个东西和惠宁的房间有关,特别是西墙。

从那以后,惠宁再也不提布置房间的事了。

她变得沉默寡言,对父亲的态度也更加冷漠,就像陌生人一样。

05

惠宁十八岁那年,正赶上她要考大学。

惠宁打小就聪明,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可家里这经济状况,实在是让人发愁。

我爸和我妈坐在屋里,愁眉苦脸地商量着惠宁的学费。

“玉凤,咱得想法子给惠宁凑凑学费啊。”我爸皱着眉头,一脸忧虑。

我妈叹了口气,无奈地说:“家里哪来那么多钱呐?工厂效益越来越差,工资都快发不出来了,这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爸沉默了一会儿,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说:“我有办法。”

我当时也没太在意,只当他是随口一说。

可第二天,我出门的时候,发现院子里空荡荡的,那辆我爸最心爱的摩托车不见了。

那辆摩托车,我爸可是攒了好几年的钱才买到的,平时宝贝得不行,连我和我妈碰一下都不让。

我急忙跑回屋里,问我爸:“爸,摩托车呢?”

我爸轻描淡写地回了句:“卖了。”

我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为什么卖了?”

我爸看了我一眼:“惠宁要上大学,需要钱。”

那一刻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我实在没想到,我爸为了给惠宁凑学费,竟然能毫不犹豫地把心爱的摩托车卖掉。

更让我惊讶的是,他压根就没打算告诉惠宁这件事。

后来,惠宁收到了录取通知书。我妈把学费拿出来递给她的时候,惠宁一脸疑惑地问:“这钱哪来的?”

我妈笑着说:“你爸攒的。”

惠宁看了我爸一眼,眼神里满是冷淡,说:“他攒的?”

我妈赶紧解释:“是啊,你爸这些年一直都在为你的学费做准备呢。”

惠宁没再说话,但我能看出来,她根本就不相信。

在她心里,我爸就是个偏心的继父,怎么可能真心为她付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惠宁上了大学,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每次回来,她和我爸的交流也少得可怜,总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有一次,惠宁要从家里搬一些书回学校。

那些书又多又重,我妈就让我爸帮忙搬到惠宁房间。

我爸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我在门口等着,惠宁自己整理就行。”

我妈一听,有点不乐意了:“这么重的书,让女孩子自己搬,像什么话?”

我爸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我可以帮她搬到门口,里面她自己整理。”

惠宁在一旁听了,脸色更难看了:“算了,我自己来。”

说完她就自己动手,吃力地把书一箱一箱地往房间里搬。

我爸站在门口,眼睛一直盯着惠宁,明显很想上去帮忙,可脚就像被钉住了一样,始终不敢踏进房间一步。

那天晚上我爸坐在院子里,一脸落寞。

我走过去,坐在他旁边,他突然问我:“你姐姐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心里一阵酸涩,安慰他说:“爸,姐姐就是性格比较内向,其实她心里很感激你的。”

我爸叹了口气:“我知道她心里有怨气。但有些事情,现在还不能说。”

我好奇地问:“什么事情啊?”

我爸摇了摇头:“等时候到了,你们自然会知道的。”

他这话总是说得神神秘秘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大学期间,惠宁很少主动给家里打电话。

每次都是我妈打过去,我爸总是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句话。

“惠宁,学习怎么样?”我爸关切地问。

电话那头传来惠宁简短的声音:“还行。”

“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我爸又叮嘱道。

“知道了。”惠宁还是那副淡淡的语气。

“如果缺钱就打电话回来,爸爸想办法。”我爸接着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惠宁说:“不用了,我自己有兼职。”

挂了电话,我爸总是坐在那里,一脸失落。

有一次他对我妈说:“她还是不愿意接受我。”

我妈安慰他说:“你这人真是的,孩子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想太多。”

可我知道,我爸心里其实特别难受。

他默默地为惠宁付出了那么多,却始终得不到她的理解和接受。

06

大学毕业后她去了外地工作,一年到头也回不了几次家。

每次她回来,家里的气氛总有些微妙。

那年春节,惠宁带着男朋友小李回了家。

黄志强,也就是惠宁的爸爸,对小李特别热情,又是倒茶又是递水果,还一个劲儿地拉着小李问这问那,从工作聊到兴趣爱好,那股子热乎劲儿,让惠宁妈妈都忍不住打趣他。

可到了晚上安排住宿的时候,黄志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他搓着手,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要不让小李住振华的房间,振华和我挤一挤?”振华是惠宁的弟弟,在外地上大学,春节没回来。

惠宁妈妈愣了一下:“那惠宁住哪?”

“惠宁还是住她自己房间。”黄志强赶忙说道。

惠宁妈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让小李住惠宁房间不是更方便吗?他们是一对,而且惠宁房间更大一些。”

“不行!”黄志强突然提高了音量,声音里带着一丝慌乱,“绝对不行!”

这突如其来的反应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小李尴尬地站在一旁,脸涨得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惠宁也一脸疑惑地看着爸爸,问道:“爸,你怎么了?”

黄志强意识到自己失态了,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男女朋友还没结婚,住一个房间不太合适。”

惠宁妈妈觉得这理由有些牵强,便建议道:“那让惠宁和小李住我们房间,我们住惠宁房间不就行了?”

“不行!”黄志强又是一声怒吼,眼睛瞪得老大,额头上青筋都冒了出来,“惠宁的房间谁都不能住!”

这下惠宁妈妈也生气了,把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摔,质问道:“黄志强,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了一个房间发这么大脾气?”

惠宁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在她看来,这又是爸爸偏心的表现。

从小到大,她总觉得爸爸更疼弟弟,这次宁愿让客人住得不舒服,也不愿意让别人碰她的房间。她冷冷地说:“算了,小李住酒店吧。”

“惠宁,你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黄志强急得直摆手,想要解释。

“你什么意思我很清楚。”惠宁打断了他的话,眼神里满是失望,“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样。”说完,她转身回了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那个春节,因为这件事,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小李觉得待着尴尬,没过几天就提前离开了。

惠宁也在假期还没结束的时候,就匆匆回了外地。

临走前,惠宁站在门口,看着黄志强,眼神里满是冷漠,说了一句很重的话:“我真的不明白,我妈当年为什么要嫁给你。”

黄志强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呆呆地站在那里,好几天都没有说话。

惠宁妈妈看不下去了,等惠宁一走,就把她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你怎么能这样说话?你爸这些年对我们多好,你心里没数吗?他每天早起晚睡,努力工作,就是为了让我们过上好日子。你弟弟上学,他四处托关系找好学校;我生病的时候,他守在床边照顾我,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你怎么能这么伤他的心?”

可惠宁已经走远了,她的背影决绝又冷漠,或许她永远都不会明白,黄志强那些看似古怪的行为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春节过后,黄志强明显变得更加沉默了。

他经常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一坐就是好几个小时,仿佛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有一天晚上我路过客厅,看到他坐在那里,身影显得格外孤独。

我忍不住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轻声说:“老黄,你别往心里去,惠宁就是嘴快,她不是故意的。”

黄志强苦笑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她说得对。也许玉凤当年真的不应该嫁给我。”玉凤是惠宁妈妈的名字。

“你说什么胡话呢?”我有些生气,“你这些年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我们都看在眼里。我嫁给你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对的决定!”

“可是惠宁不接受我,她永远不会接受我。”

黄志强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他的手不停地揪着衣角,“也许我真的不适合做她的父亲。”

“你胡说什么?你是世界上最好的父亲!”

我握住他的手,试图给他一些安慰,“惠宁现在还不懂事,等她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等她明白的时候,会不会太晚了?”黄志强的眼中闪着泪光,那泪水里满是无奈。

从那以后我经常看到黄志强一个人站在惠宁房门外,静静地站着,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他想要靠近,却又不敢靠近;想要解释,却又不能解释。

他就像一个背负着沉重秘密的囚徒,只能默默忍受着误解和冷漠。

有时候,我真的特别想问他,到底是什么秘密让他宁愿承受这样的痛苦也不愿意说出来?

可每次话到嘴边,我又咽了回去。

因为我知道,如果他想说,早就说了。

07

2020年那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年。

妈妈被查出癌症,当医生直白地说出“已经是晚期了,最多还有半年时间”时,我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黄志强,这个和我一起生活了多年的男人,此刻像个孩子一样,在医院走廊里放声大哭,五十多岁的他,哭得那么无助。

惠宁得知消息后,匆匆请了假赶回来照顾妈妈。

那段时间,我们一家人难得地聚在了一起,可这短暂的相聚,却笼罩在妈妈病情的阴霾之下。

妈妈的身体每况愈下,可她的精神还算清醒。

有好几次我路过她和黄志强的房间,听到他们在里面小声说话,神情都很严肃。

我忍不住好奇,悄悄凑近去听。

“老黄,时候快到了。”妈妈的声音有些虚弱,却透着一种坚定。
“再等等,再等等。”黄志强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不能再等了,孩子们有权利知道真相。”妈妈叹了口气。
“但这样做真的对吗……”黄志强似乎很犹豫。
“你已经坚持这么多年了,够了。”妈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心疼。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什么真相?什么承诺?我越听越糊涂,心里满是疑惑。

直觉告诉我,这些对话和黄志强这些年的异常行为脱不了干系。

这些年他总是有些举动让我捉摸不透,比如有时候会突然发呆,或者半夜一个人在院子里抽烟。

有一天晚上,妈妈拉着我和惠宁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们两个,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好好对待你们爸。他是个好人,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
“妈,你说这些干什么?”惠宁有些不耐烦,她平时对黄志强就有些意见,觉得他有时候太沉默寡言,不够关心我们。
“妈只是想让你们知道,有些事情……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妈妈的眼中含着泪水,“你们爸这些年承受了很多,你们要理解他。”
惠宁沉默了,虽然她嘴上不说,但我知道她心里还是在意黄志强的,毕竟这些年,她也能感受到黄志强对这个家的付出。

妈妈去世前的那个晚上,她把黄志强叫到床边,两人说了很久的话。

我站在门外,隐隐约约只听到妈妈最后说了一句:“该让她知道了,不要再让孩子怨恨你了。”
黄志强哭得撕心裂肺:“我知道,我知道,但我需要勇气。”
“你已经很勇敢了。”

妈妈虚弱地抚摸着他的脸,“这么多年,辛苦你了。”

第二天清晨,妈妈在睡梦中安详地离开了。

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巨大的悲痛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忙着办丧事。

黄志强像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憔悴不堪,眼神空洞,话也很少。

惠宁从外地赶回来,我们一家人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整个家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

在整个丧事期间,我注意到黄志强总是心不在焉。

有好几次我发现他呆呆地看着惠宁的房间方向,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愧疚,有犹豫,还有一丝决绝。

办完妈妈的丧事,继父黄志强把我们姐妹俩叫到客厅。

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双手不停地颤抖着,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惠宁,36年了……”

“我终于可以说了。”
说着,他从贴身的内兜里掏出一个用红布层层包裹的小包。

那红布已经有些褪色,看起来年代久远。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红布,里面躺着一把古怪的小钥匙,钥匙上还拴着一张泛黄的纸条。




姐姐刚要伸手去看纸条上写的什么,继父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要问我为什么,现在就去你房间,按照纸条上说的去做。”

他的声音在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记住,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害怕……这是你应该知道的真相。”
姐姐被他的样子吓到了,我也感觉脊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

姐姐颤抖着拿起钥匙和纸条,像被鬼魂牵引一样,脚步踉跄地走向自己的房间。
我们紧紧跟在后面,只见姐姐按照纸条上的指示,在房间里摸索着,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控着一切。
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机关转动的“咔哒”声!那声音清脆而突兀,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姐姐猛地转过身,脸色比纸还白,嘴唇在剧烈地颤抖着,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她指着房间的某个角落,声音都变了调:“这……这怎么可能?!”
我和继父冲过去一看,眼前的景象让我们三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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