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跟邻村小伙相亲，他嫌弃我屁股大没看上，第二天却找上门

昨天下午，我穿着那条深蓝色的连衣裙去了邻村。裙子是去年买的，腰身收得很好，但坐下时总觉得臀部那里有点紧。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还算得体，至少比村里那些穿着花花绿绿的女孩要沉稳些。

相亲的地点是村口那家新开的奶茶店。我到的时候，李明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二十六岁，在县里做销售，长得中等偏上，就是那种你在街上看一眼不会多看，但也不会避开的长相。

"你就是张雨吧？"他站起来，眼神在我身上扫了一圈。

我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椅子是那种硬塑料的，我刚坐稳，就听见他轻咳了一声。

"你平时有运动吗？"他问。

"偶尔跑跑步。"我说，心里有点奇怪。这种开场白倒是头一次听到。

他点了点头，然后就开始说自己的工作，说县里的房价，说他打算两年内买车。我一边听一边观察他的表情，发现他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我的下半身。

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他说有事要先走。临走时，他很礼貌地说："今天聊得不错，改天再联系。"但那种客套的语气，任何女人都听得出来。

回到家，我妈急忙问怎么样。我说还行，但心里知道这事八成是黄了。果然，第二天上午，媒人王婶就给我妈打了电话。

"雨雨人是挺好的，就是......"王婶在电话里支支吾吾。

"就是什么？"我妈问。

"那个小伙子说，雨雨的身材......下半身有点丰满。"

我在厨房里听到这话，手里的碗差点掉在地上。丰满？说得还真是含蓄。

挂了电话，我妈的脸色很难看。她走到厨房，看着我，欲言又止。

"妈，你想说什么就说。"我继续洗碗，声音很平静。

"要不......你减减肥？"她试探性地说。

我关了水龙头，转身看着她："我一米六二，九十八斤，还要减到哪里去？"

"可是人家觉得你屁股......"

"屁股大就不配找对象了？"我打断她的话，"那些古代的美人，哪个不是丰臀细腰？"

我妈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但我知道，这件事在她心里已经埋下了疙瘩。

下午，我一个人去了田埂上走走。秋天的田野总是让人心情平静，稻子黄了一片，风吹过来有种淡淡的香味。我想起李明昨天那种躲闪的眼神，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二十八岁了，相过的亲不下十次，被拒绝的理由千奇百怪：太高、太矮、太瘦、工作不稳定、性格太强势。现在又多了一个：屁股大。

正想着，身后传来摩托车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李明。

他停下车，摘了头盔，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

"你怎么在这里？"我问。

"我......我来找你的。"他说，声音有点不自然。

我没说话，等着他继续。

"昨天的事，我想解释一下。"他走到我身边，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我转身面对他，"王婶说得很清楚，你嫌我屁股大。"

他的脸红了："我没有那么说。"

"那你怎么说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说的是......你的身材很好，但是我怕我配不上。"

我愣了一下。这个回答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什么意思？"

李明低着头，用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我从小就瘦，一米七五，才一百二十斤。站在你旁边，我觉得自己像个竹竿。"

我仔细打量着他。确实，他的身材偏瘦，昨天坐着的时候不明显，现在站在我面前，那种单薄感很明显。

"你的意思是，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我问。

"对。"他点点头，"你看起来很有女人味，我......"他停顿了一下，"我从来没有和身材这么好的女孩子交往过。"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他昨天那种躲闪的眼神，不是嫌弃，是自卑。

"那你为什么要来找我？"

"因为我回去想了一夜。"他抬起头看着我，眼中有种很认真的光，"我觉得我应该试试。"

田野里的风把他的头发吹得有些乱。他看起来比昨天要真实得多，没有了那种刻意的客套和紧张。

"试什么？"我问。

"试着和你在一起。"他说，"如果你愿意的话。"

我看着他，忽然想笑。这个世界真是奇怪，同样的一件事，可以有完全不同的解读。

"你知道王婶是怎么转述你的话的吗？"我问。

他摇摇头。

"她说你嫌我屁股大。"

李明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我没有！我绝对没有那么说！"

"那你说了什么？"

"我说......"他犹豫了一下，"我说张雨的身材很棒，但是我担心我们不合适。"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王婶那个老太太，传话的本事真是一绝，能把"身材很棒"理解成"屁股大"，也算是一种天赋了。

"你笑什么？"李明有些紧张。

"没什么。"我收住笑声，"你真的觉得我身材好？"

"当然。"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你昨天坐下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多看几眼。"

这句话让我有些意外。不是因为他的坦率，而是因为他语气中那种真诚。

"那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自在？"

"因为我怕你发现我在看你。"他说，"我从来没见过身材这么有曲线的女孩子。"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有些可爱。他的直接和笨拙，比那些油腔滑调的男人要真实得多。

"李明，你今年二十六了，真的没有交过女朋友？"

"交过一个。"他说，"大学时候的同学，很瘦，就是......没什么曲线。"

"分手了？"

"她说我太无趣了。"他苦笑了一下，"可能是吧，我确实不太会说话。"

我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这些年来遇到的那些男人。会说话的太多了，甜言蜜语一套一套的，但真心话却很少。

"李明，你觉得我哪里好？"我问。

他想了想："你很安静，但不是那种没主见的安静。你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我看得出来。还有......"他停了一下，"你很真实。"

"真实？"

"对。很多女孩子在相亲的时候都会表现得特别乖巧，但你不会。你就是你自己。"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我确实不太会装，也不愿意装。

"那你现在还觉得我们不合适吗？"我问。

他看着我，眼中有种很复杂的情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不试试，我会后悔。"

田埂上的夕阳把他的脸照得有些模糊，但他的眼神很清澈。我忽然觉得，这个被王婶搞砸的相亲，或许并没有真的搞砸。

"那就试试吧。"我说。

他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很灿烂的笑容。那一刻，我觉得他其实长得还不错，至少比县里那些自以为是的销售员要顺眼得多。

回家的路上，我想起妈妈中午说的话。减肥？为什么要减肥？我的身材是我自己的，不是用来讨好任何人的工具。如果一个男人真的喜欢你，他会喜欢你的全部，包括你的屁股，你的脾气，还有你所有的不完美。

李明用摩托车送我到村口，临别时他说："明天我去县里，你要不要一起去逛逛？"

我说好。然后看着他骑车离开，心里有种很久没有过的期待感。

也许这就是生活的有趣之处吧。你以为是结束的时候，往往才是真正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