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复读6年落榜,车祸后成植物人,母亲从抽屉发现7张录取通知书

分享至

“废物!我李建业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七年的复读,换来的是父亲失望的嘶吼。

当他因一场蹊跷车祸陷入昏迷,一笔五万块的巨额高利贷又找上门来。

在这个被绝望笼罩的家庭里,这个沉默的男孩身上,究竟背负着怎样的秘密?



01

李家的空气,常年都是凝滞的。

就像老旧居民楼里终年不见阳光的楼道,弥漫着一股铁锈和尘埃混合的沉闷味道。

这个家坐落在红星机械厂的职工家属院里,一栋爬满了灰绿色苔藓的苏式红砖楼,从外面看,每一扇窗户背后,都藏着一个一模一样的家庭,和一模一样的疲惫。

父亲李建业,是红星厂的老钳工,五十出头的年纪,背已经有些驼了,常年和冰冷的钢铁打交道,让他的性格也像淬了火的铁,又臭又硬。

他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晚饭时那一杯二锅头,酒杯往桌上重重一磕,今天就算过去了。

母亲赵春华,没在厂里上班,一辈子就是围着灶台和这个五十平米的家打转。

她的嘴像一把没关紧的水龙头,从早到晚都在滴滴答答地数落,数落菜价又涨了,数落楼上的王婶家又买了新电视,但数落得最多的,还是儿子李天。

李天是这个家唯一的中心,也是这个家最沉重的包袱。

今年,是他第七次参加高考了。

第一次考完,成绩不好,李建业一句话没说,默默地给他办了复读。

第二次,差了几分,赵春华哭了一晚上,第二天红着眼睛给儿子收拾书包,嘴里念叨着“咱再来一年”。

第三年,第四年……一直到第七年。

复读六年,李天成了整个家属院里公开的笑话和秘密的谈资。

人们当着李建业和赵春华的面,总会客气地问一句:“小天学习真刻苦啊,今年肯定没问题了。”

可一转过身,那些闲言碎语就像夏天的蚊子,嗡嗡地钻进他们的耳朵里。

“老李家那小子,是不是脑子读坏了?考了七年,大学的门朝哪开都还没摸清呢。”

“要我说,就不是那块料,趁早去厂里学个手艺,也比在家吃闲饭强啊。”

这些话,像一根根烧红的钢针,扎在李建业和赵春华的心上。

李建业的应对方式是沉默,是把酒杯磕得更响,是看到儿子时,那越发阴沉的脸。

赵春华的应对方式则是更加变本加厉的唠叨和焦虑。

她把家里所有的钱都用在了给李天买各种补品和复习资料上,家里的饭桌上,永远有一碗单独给李天炖的鸡汤,而她和李建业,则常年吃着寡淡的咸菜和馒头。

她像一只护崽的母鸡,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颗唯一的蛋上,却又无时无刻不担心这颗蛋会碎掉。

而李天,这个风暴的中心,却异常的安静。

他总是把自己关在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小房间里,房门常年紧闭。

那房间像一个巨大的书冢,从地面到床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复习资料和教科书,只留下一条窄窄的过道。

他很少说话,吃饭的时候也总是低着头,扒拉几口就放下碗筷,然后转身回到他的书海里,留给父母一个沉默而固执的背影。

他好像对外界的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父母的争吵,邻居的议论,都无法在他脸上激起一丝波澜。

他唯一的动作,就是不停地翻书,不停地写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是这个家唯一的背景音乐,也是最让人心焦的噪音。

02

第七次高考来临前的一个月,家里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赵春华走路都踮着脚尖,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打扰到儿子。

李建业戒了酒,每天下班回来,就坐在客厅的小板凳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着劣质香烟,把不大的客厅熏得云山雾罩。

终于,在高考前的一个晚上,李建业掐灭了手里的烟头,走过去,敲了敲那扇紧闭的房门。

“李天,出来一下。”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

过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了,李天站在门口,戴着厚厚的眼镜,脸色苍白,眼神里带着一丝茫然。

“爸?”

李建业看着儿子,嘴唇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却只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塞到儿子手里。

“这是我跟你妈攒的钱,还有跟你张叔借的一点,你拿着。”

“考完试,就出去散散心,别总闷在家里。”

“爸跟你说句实话,这是最后一次了。”李建业的目光从儿子脸上移开,望向窗外黑沉沉的夜空,“要是……要是还不行,就别考了,我托了车间主任,让你进厂里当个学徒,起码有口饭吃。”

李天捏着那个厚厚的信封,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赵春华躲在厨房门口,偷偷地抹着眼泪。

高考那两天,赵春华天不亮就起床,给儿子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和鸡蛋面。

她把儿子送到考场门口,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里,就那么一直站着,直到考场的大门关上,还舍不得离开。



等待放榜的日子,是这个家庭最漫长的酷刑。

每一天都像在油锅里煎熬。

终于,可以查分的那天到了。

李建业特地请了假,赵春华一大早就去庙里烧了香。

查分电话是李天自己打的,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出来。

李建业和赵春华坐在客厅里,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样啊?到底怎么样啊?”赵春华忍不住了,跑到房门口拍着门。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李天站在那里,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没考上。”

三个字,像三颗子弹,瞬间击碎了家里所有的希望和伪装的平静。

赵春华的身体晃了晃,扶着门框才没有倒下,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李建业猛地站起来,双眼赤红,他死死地盯着儿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突然,他抄起桌上的搪瓷杯,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废物!你就是个废物!”他指着李天,嘶吼着,“我李建业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七年!七年啊!你把家里的钱都读没了!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你不是读书的料!你就是个废物!”

李建业的骂声,赵春华的哭声,混杂在一起,像一把钝刀,反复切割着这个家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

李天从头到尾没有说一句话,没有为自己辩解一个字。

他就那么站着,任由父亲的怒火和母亲的泪水将自己淹没。

最后,他默默地转过身,回到了房间,锁上了门。

这一次,那扇门仿佛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03

从那天起,李天就变了。

他不再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看书,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开始敞开。

但他也很少待在家里。

他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

李建业和赵春华问他去干什么了,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李建业气得又砸了几个杯子,骂他是个不知悔改的白眼狼,赵春华则是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担心儿子是不是在外面学坏了。

她偷偷翻过儿子的衣服口袋,没有发现什么,却在他房间的窗台下,发现了几根揉烂的烟头。

这下,赵春华更是慌了神。

她觉得儿子肯定是被外面的狐朋狗友带坏了,开始自暴自弃了。

家里的争吵愈发频繁,李建业的耐心被彻底耗尽,他下了最后通牒,让李天马上去厂里报到,否则就滚出这个家。

李天第一次反抗了,他看着父亲,眼神平静地说:“我不会去工厂。”

父子俩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就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让这个本就风雨飘摇的家,彻底陷入了深渊。

那是一个傍晚,一个穿着黑色T恤,脖子上挂着大金链子的光头男人,带着两个同样流里流气的年轻人,敲开了李家的门。

“请问,李天在家吗?”光头男人笑呵呵地问,只是那笑容里,没有半点温度。

赵春华被这阵势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们是谁?找他干什么?”

“我叫马东,做点小本生意。”光头男人自我介绍道,他身后的人很自觉地堵住了门口,“李天前段时间,在我这儿周转了五万块钱,说是急用。今天……好像是还钱的日子吧?”



“什么?!”赵春华和刚下班回家的李建业同时惊呆了。

五万块钱!

对这个靠着微薄工资度日的家庭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

“不可能!我儿子怎么可能借你们的钱!”李建业黑着脸,挡在妻子身前。

“李师傅是吧?别激动。”马东的笑容不变,“我们是开门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和气生财。白纸黑字,还有李天兄弟的亲笔签名和手印,赖不掉的。”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借条,在李建业眼前晃了晃。

李建业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张纸,上面的签名,确实是儿子的笔迹。

他的脑袋“嗡”的一声,差点没站稳。

李天到底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他为什么要借这么大一笔钱?钱又花到哪里去了?

无数个问题像炸弹一样在李建业和赵春华的脑子里炸开。

马东看他们的反应,收起借条,慢悠悠地说:“李师傅,嫂子,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这样,我们给李天兄弟三天时间。三天后,连本带利,六万块,一分不能少。”

“要是……要是还不上呢?”赵春华颤抖着问。

马东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了,他凑近了,压低声音说:“嫂子,我这人,讨债的手段不太好看。我劝你们,最好还是让李天兄弟把钱准备好。”

说完,他带着人,转身扬长而去。

留下李建业和赵春华,像两尊石像一样,僵在原地,满心冰凉。

04

马东的出现,像一根导火索,点燃了家里积压已久的所有矛盾。

从那天起,李家再也没有过一天安生日子。

马东的手下开始像幽灵一样,不分昼夜地在他们家楼下晃荡,有时候会用红色的油漆在墙上写上“欠债还钱”四个大字,有时候会在半夜敲他们的门,敲几下就跑。

家属院里风言风语,说老李家那个考了七年大学的儿子,不仅没考上,还在外面欠了一屁股高利贷,成了个小混混。

李建业一辈子在厂里兢兢业业,最是要脸面的人,现在却连门都不敢出。

他整个人都垮了,像是瞬间老了十岁,每天除了唉声叹气,就是对着妻子发火。

赵春华的眼泪都快流干了,她求爷爷告奶奶,跟亲戚朋友借了一圈,也才凑到一万多块钱,离六万块还差得远。

绝望像一张大网,将这个家牢牢困住。

就在第三天期限的晚上,一直沉默的李天,终于开口了。

他把父母叫到客厅,看着憔悴不堪的父母,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愧疚的神色。

“爸,妈,对不起。”

“钱的事,我会解决。你们别管了。”

李建业一听这话,火气又上来了:“你解决?你怎么解决?你拿什么解决?你是不是还想去借?去吗?去抢?”

“不是。”李天摇了摇头,“我约了人,他会借钱给我。今天晚上,我就把钱还上。”

赵春华不放心地问:“什么人?可靠吗?”

“一个朋友。”李天没有多说。

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也搅得人心神不宁。

李天穿上外套,拿起一把伞,准备出门。

赵春华拉住他:“这么大的雨,要不……明天再去?”

“不行,说好了今天。”李天推开母亲的手,打开了门。

“早点回来。”赵春华追到门口,对着儿子的背影喊道。

李天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黑沉沉的雨幕里。

那一晚,李建业和赵春华谁也睡不着,就那么睁着眼睛,坐在客厅里等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墙上的挂钟,每一次摆动,都像是在敲打着他们的心脏。

午夜十二点,电话响了。

不是李天打回来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赵春华颤抖着手,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是一个冰冷而公式化的声音。

“请问是李天的家属吗?这里是市交警大队。你们的儿子在城东的立交桥下发生了交通事故,现在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

赵春华的手机,从手里滑落,摔在了地上。

等他们疯了一样赶到医院,等来的,是医生最残忍的宣判。

“病人颅内大出血,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由于大脑长时间缺氧,已经……处于植物人状态了。”

肇事的是一辆无牌的卡车,雨夜路滑,监控也没拍清楚,早就不知所踪。

警察定性为,一场普通的肇事逃逸。

李建业当场就瘫倒在了地上,这个一辈子没掉过几滴眼泪的钢铁汉子,哭得像个孩子。

赵春华的世界,则彻底崩塌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赵春华像是行尸走肉,机械地在医院和家之间往返。

高昂的医疗费,很快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也耗尽了他们向亲戚朋友借来的钱。



看着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儿子,赵春华的心,像是被挖空了一块。

一天,她回到那个死寂的家里,看着儿子房间里那堆积如山的书本,突然感到一阵刺骨的恨意。

就是这些书!就是这个该死的考试!毁了她的儿子,毁了她的家!

她冲进房间,发了疯似地把那些书往外扔,她要把这些东西全部烧掉,全部毁掉!

在清理书桌的时候,她发现最底下的一个抽屉,是锁着的。

她找来一把螺丝刀,发狠地把抽屉撬开。

抽屉里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七个崭新的、从未开封过的牛皮纸信封,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起。

赵春华愣住了,她拿起最上面的一个,信封的封面上,印着一所著名大学的校徽。

她颤抖着手,撕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

她又撕开第二个,第三个……

七个信封,七张录取通知书,来自七所不同的重点大学,年份从六年前,一直到今年。

她的儿子,每年都考上了,而且考上的,都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名牌大学!

赵春华的大脑一片空白,她感觉天旋地转,几乎要站不稳。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要骗他们?

就在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七封通知书的下面,那里,还压着一张对折的信纸。

母亲的手紧紧攥住信纸,手背青筋暴起,目光惊骇,整个人往后一退,重重撞在书桌边缘,半晌都站不稳。

“这……这怎么可能……”母亲喃喃低语,额头青筋跳动,声音透出一丝沙哑,“他怎么可能会知道……那件事……”

付费解锁全篇
购买本篇
《购买须知》  支付遇到问题 提交反馈
相关推荐
无障碍浏览 进入关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