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成功考入军校,办完升学宴次日却在家自尽,父母听到遗书后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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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儿子刚考上军校,前途无量,他绝不可能自杀!”

面对父亲的咆哮,警方只拿出了一本薄薄的日记:“这是他留下的遗书。”

当遗书的第一句话被念出,这个荣耀的家庭为何瞬间崩塌?



01

张远航的人生,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父亲张建军用一把无形的标尺,规规矩矩地丈量好了。

张建军是个退伍军人,当了五年侦察兵,是部队里的标兵,浑身的荣誉感和纪律性,已经刻进了骨头里。因为一次意外的训练受伤,他不得不提前退役,这成了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退役后,他在一家国营工厂当保卫科长,娶了同厂的女工王翠兰,生了儿子张远航。

“远航”,这个名字,就是张建军为儿子规划好的人生航线——去远方,去军营,去完成他自己未能完成的梦想。

所以,张远航的童年,没有动画片和游乐场,只有父亲雷打不动的训练计划。

早上六点,当别的孩子还在睡梦中时,张远航已经被父亲从床上拎起来,开始在小区里负重跑圈。

放学回家,第一件事不是写作业,而是俯卧撑、引体向上,直到汗水湿透背心。

张建军总说:“男人,就要有男人的样子!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意志是胜利的保障!”

在这样的高压下,张远航长成了一个沉默寡言,却异常“优秀”的少年。

他成绩名列前茅,体育成绩全校第一,站有站相,坐有坐相,是所有邻居和老师眼中“别人家的孩子”。

他从不反抗,也从不抱怨。父亲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父亲说一,他绝不说二。

他的房间,也像个军营里的标准宿舍。被子叠成豆腐块,书桌上永远整整齐齐,墙上贴着的,不是明星海报,而是一张巨大的中国地图和几幅战斗机的照片。

母亲王翠兰,是个性子温和甚至有些懦弱的女人。

她心疼儿子,却不敢违抗丈夫的意志。

她能做的,只是在儿子满头大汗地训练完后,默默地递上一杯加了糖的温水,或者在饭桌上,不停地往他碗里夹肉。

“多吃点,看你累的。”她总是这么说。

“听你爸的,你爸都是为你好。”她也总是这么说。

张远航就在这种一半是火焰,一半是温水的环境里,安静地成长着。

他唯一的秘密,是床底下那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

盒子里,没有游戏机,没有漫画书,只有几本厚厚的日记,和一沓沓画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无人能懂的涂鸦的画纸。

那是他从父亲那把无形标尺的缝隙里,为自己偷来的一点点喘息的空间。

他以为,只要他一直这么“优秀”下去,只要他考上军校,穿上军装,就能让所有人都满意,他的人生航线,就能平稳地驶向那个名为“成功”的港口。

他不知道,有些冰山,在浮出水面之前,早已在深海里,裂开了无数道致命的缝隙。

02

高考成绩出来那天,张远航考了632分。

这个分数,上一个不错的重点大学绰绰有余。

但张建军的目标,只有一个——全国最好的那所陆军指挥学院。

接下来的日子,是比高考还要煎熬的等待。

政审,体检,面试,一关又一关。

张远航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完美地通过了所有的考验。

八月初,一封盖着红色五角星印章的录取通知书,被邮递员郑重地送到了张家。

“爸,妈,我考上了。”张远航把通知书递给父母,脸上带着一丝腼腆的、任务完成后的笑容。

王翠兰激动得当场就流了泪,捂着嘴说不出话来。

张建军,这个在部队里流血都没哼过一声的铁汉子,此刻却双手颤抖,眼眶通红。

他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张薄薄的,却重如千钧的通知书,一个字一个字地读着,仿佛在检阅一份最高级别的嘉奖令。

“好!好!好!”他连说了三个“好”字,用力地拍着儿子的肩膀,力气大得让张远航的身体都晃了晃。

“我儿子,有出息了!没给老子丢脸!”

那一刻,张建军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遗憾,都被儿子的这份荣耀,彻底填满了。

他当即拍板,要在周末,去镇上最好的“福满楼”大酒店,为儿子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升学宴。

他要让所有的亲戚朋友、老战友、老同事,都来见证他张家的荣光。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张建军的儿子,即将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

这个消息,像一阵风,迅速传遍了整个小区和工厂。

祝贺的电话和短信,潮水般涌来。

张家的小客厅里,一连几天都挤满了前来道贺的邻居和朋友。

张建军红光满面,意气风发,热情地给每一个人发着烟,介绍着儿子考上的军校有多么厉害,未来的前途有多么光明。

王翠兰也跟着忙前忙后,脸上挂着合不拢的笑容,不停地给人倒水、拿水果。

整个家里,都洋溢着一种近乎巅峰的喜悦和骄傲。

只有张远航,在这片喧嚣和热闹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他总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当有长辈问话时,他就礼貌地站起来,微笑着回答。

他表现得那么得体,那么完美。

所有人都夸他沉稳,有大将之风。

没有人注意到,在他那低垂的、谦和的眼眸深处,藏着一片深不见底的、浓得化不开的疲惫。

03

升学宴那天,“福满楼”大酒店二楼的宴会厅,被张建军包了下来。

二十桌酒席,座无虚席。

亲戚、朋友、战友、同事,所有能请的人,都请来了。

宴会厅的入口处,摆着一个巨大的红色拱门,上面写着“热烈祝贺张远航同学金榜题名”。

张建军穿着一身崭新的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胸前还戴着一朵大红花,满面春风地在门口迎接着宾客。

王翠兰也换上了新买的连衣裙,脸上化了淡妆,笑容满面地给来客发着喜糖。

张远航穿着一身笔挺的衬衫,站在父母身边,像一个即将被展示的、最完美的战利品。

“老张!恭喜恭喜啊!你可生了个好儿子!”

“建军,你这下可有福了!将来儿子当了大官,可别忘了我们这些老伙计!”

“远航这孩子,一看就是人中龙凤,跟他爸当年一样,不,比他爸还厉害!”

恭维声,赞美声,此起彼伏。

张建军听得是心花怒放,仰着头,端着酒杯,跟每一个人碰杯,喝下的仿佛不是酒,而是他半辈子的骄傲和荣光。

酒过三巡,他喝得满脸通红,拉着儿子,开始一桌一桌地敬酒。



“来!这是我儿子,远航!以后就是一名光荣的解放军军官了!”他大着舌头,搂着儿子的肩膀,对一桌老战友炫耀着。

“远航!快!给你几位叔叔伯伯敬个酒!他们可都是你爸过命的交情!”

张远航被父亲推到桌前,他端起酒杯,脸上带着一丝被酒精熏出来的红晕。

“各位叔叔伯伯好,我敬大家。”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

“好!好样的!”

“这孩子,有出息!”

“远航啊,到了部队,可要好好干,给你爸争光!”一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用力地拍着他的后背。

张远航被拍得一个踉跄,他只是笑了笑,仰头,把杯子里的白酒一饮而尽。

辛辣的液体,像火一样,从喉咙烧到胃里。

他被呛得咳嗽了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王翠兰心疼地走过来,想让他少喝点。

却被张建军一把拦住:“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儿子以后是要上战场的!这点酒算什么!这是英雄气概!”

整个宴会厅,都充满了喧嚣的笑声、划拳声、碰杯声。

张远航就这么被父亲带着,一桌又一桌地走过去,像一个提线的木偶,重复着敬酒、微笑、感谢的动作。

他的眼前,那些大人们的脸,因为酒精和兴奋而变得扭曲、模糊。

那些嘈杂的声音,也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变得不真实。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灵魂,飘浮在半空中,冷冷地看着底下那个正在扮演着“别人家孩子”的、名叫“张远航”的躯壳。

他看到那个躯壳,在笑,在点头,在喝酒。

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快乐。

他只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的、巨大的荒谬和孤独。

04

升学宴在深夜的喧嚣中,终于落下了帷幕。

张建军喝得酩酊大醉,被几个朋友搀扶着送回了家,一沾床就发出了雷鸣般的鼾声。

王翠兰忙着收拾残局,清点着收到的红包,嘴里念叨着“这下远航去学校的生活费是足够了”。

张远航一个人,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没有开灯,只是站在窗前,看着窗外城市的点点灯火。

城市的灯火那么亮,却没有一盏,能照进他那片漆黑的心底。

第二天,太阳照常升起。

王翠兰起了个大早,哼着小曲,在厨房里准备着丰盛的早餐。

她要给儿子做他最爱吃的红烧肉,庆祝他即将开始的崭新人生。

早饭做好了,她去敲响了儿子的房门。

“远航,起床吃早饭啦!”

没有人回应。

“远航?听见没?”她又敲了敲,声音大了一些。

里面,依旧是一片死寂。

一种不祥的预感,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瞬间缠住了王翠兰的心脏。

她开始用力地拍门,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远航!你开门啊!你别吓妈妈!”

巨大的拍门声,吵醒了宿醉的张建军。

他头痛欲裂地从床上爬起来,听到妻子的哭喊,烦躁地吼道:“大清早的,嚎什么嚎!让他多睡会儿不行吗!”

“不是啊!建军!远航他……他不开门!”

张建军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他也冲了过去,用力地拧着门把手,门,从里面反锁了。

“张远航!开门!”他怒吼道,声音里带着军人的威严。

屋里,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张建军的心,也开始往下沉。

他不再犹豫,后退几步,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脚狠狠地踹在了门锁上。

“砰!”

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

当他们看清屋里的情景时,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尖叫声,哭喊声,警笛声,打破了小区清晨的宁静。

市刑侦支队的队长陈伟,接到报警后,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

他看着那个穿着整齐,躺在床上,面容安详得像睡着了一样的少年,心里,莫名地一紧。

现场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外人闯入的迹象。

一切的证据,都指向了一个最令人心碎的结论——自杀。

在少年那张收拾得一尘不染的书桌上,警察找到了一个上了锁的铁皮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是几本厚厚的日记。

在最后一本日记的最后一页,写着几行字。

派出所的询问室里,张建军和王翠兰像两尊被抽走了灵魂的雕像,面如死灰,眼神空洞。

他们无法接受,也不愿相信。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张建军反复地念叨着,“我儿子昨天还好好的!他马上就要去上军校了!他实现了他一生的梦想!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自杀?”

“一定是有人害他!警察同志!你们一定要查清楚!一定是有人嫉妒他,害了他!”他猛地站起来,情绪激动地嘶吼着。

陈队长没有说话,只是将一个透明证物袋推到他们面前。



里面,是那个普通的日记本。

“这是在远航的房间里发现的。”他的声音很平静,“最后一页,可以看作是遗书。”

张建军像是被冒犯了,猛地抬头:“不可能!我儿子意志坚定,他不可能……”

话没说完,陈队长已经戴上手套,抽出了日记本,翻到最后一页。

他看着纸上的字,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近乎怜悯的情绪。

他抬起头,看着眼前这对依然沉浸在“荣耀”中的父母,缓缓地,一字一顿地,念出了遗书的第一句话。

那句话很短,只有十几个字。

声音落下的瞬间,张建军脸上的骄傲和刚毅瞬间凝固,然后像劣质的瓷器一样,寸寸碎裂,被一种极致的、无法理解的惊恐所取代。

王翠兰则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呜咽,整个人从椅子上瘫软下去。

两个人,像被无形的闪电同时劈中,世界,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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