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岁的妻子迷上广场舞,为“追求精神生活”花光家里十万存款。
丈夫跟踪她到温泉山庄,却看到让她无法接受的一幕。
他躲在暗处,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咬碎牙齿,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这个贱人!”
01
李建国今年六十岁,从市里的红星机械厂退休,已经两年了。
他这辈子,过得就像钟表上的指针,规规矩矩,一成不变。
年轻时,在厂里当车间工人,每天听着机器的轰鸣声,和铁屑打了半辈子交道。
中年时,当上了车间副主任,管着百十号人,每天想的是安全生产,是这个月的任务额。
退休后,他的生活,更是简单得像一杯白开水。
早上起来,去公园里打一套太极拳。
上午,提着个小马扎,去河边钓鱼,一坐就是大半天。
下午,就和几个老伙计,在小区的凉亭里,杀几盘象棋。
晚上,陪着老伴刘桂香,看几集不好不坏的电视剧,然后,早早地睡觉。
他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
忙碌了一辈子,斗争了一辈子,到了这个年纪,就该图个清静,图个安稳。
他的老伴刘桂香,比他小两岁,五十八,上个月,也刚从副食品商店的售货员岗位上,退了下来。
刘桂香和李建国,是经人介绍认识的,结婚四十年,没红过脸,没吵过架。
不是因为感情有多深厚,而是因为两个人的性子,都平淡。
李建国是闷,不爱说话。
刘桂香是随和,没什么主见。
两人就像两根并排生长的树,风来了,一起摇,雨来了,一起淋,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了一辈子。
他们有一个儿子,在省城工作,也已经结了婚,生了孩子。
儿子很孝顺,每个月都给他们寄生活费,逢年过节,也都会回来看看。
在小区所有人的眼里,李建国和刘桂香,是标准的模范夫妻,他们的家庭,是幸福家庭的标杆。
李建国自己,也一直这么认为。
他以为,他和刘桂香,就会这么互相搀扶着,安安稳稳地,走到人生的尽头。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场突如其来的“爱好”,会像一场龙卷风,在短短的二十八天里,就把他这四十年的婚姻,和他自以为是的幸福,搅得支离破碎,面目全非。
02
刘桂香刚退休的那几天,很不适应。
一辈子忙忙碌碌,突然闲下来,她感觉自己浑身都不得劲,像个找不到方向的陀螺。
她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李建国有他的鱼竿和棋盘,可她呢?
她学着织毛衣,织了两天,眼睛就花了。
她学着养花,没过一个星期,就把那几盆绿萝,全给养死了。
她每天在家里,唉声叹气,看什么都不顺眼。
李建国看着她这个样子,也替她着急。
“要不,你也出去走走?”他提议道,“咱们小区广场上,不是有很多老太太,跳那个什么舞吗?看着挺热闹的,你去看看,就当锻炼身体了。”
李建国当时说这话,是真心为了老伴好。
可他做梦也没想到,他这个无心的提议,会亲手,给自己的婚姻,挖了一个坟墓。
刘桂香听了李建国的话,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去了小区的中心广场。
广场上,果然热闹非凡。
几十个和她年纪相仿的大妈,穿着统一的服装,排着整齐的队伍,正跟着一个巨大的音响里放出的,震耳欲聋的音乐,跳着舞。
那音乐,是时下最流行的网络神曲,节奏感极强。
大妈们的舞姿,也充满了活力,一扭腰,一摆胯,看起来,比二十多岁的小姑娘,还有精气神。
刘桂香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心动了。
她觉得,这种生活,看起来,比她在家唉声叹气,有意思多了。
就在这时,一个看起来是领舞的,六十岁左右的男人,注意到了她。
那个男人,头发梳得油光锃亮,穿着一身白色的运动服,脖子上还挂着一条金链子,显得很精神。
他笑着走了过来。
“大姐,看你站这半天了,也喜欢跳舞啊?”他的声音,很有磁性。
“我……我就是随便看看。”刘桂香有些不好意思。
“别看了,一起来跳嘛!”男人热情地邀请道,“我们这个‘夕阳红’舞蹈队,随时欢迎新人加入!我叫王建军,是这个队的队长,大家都叫我王队长。”
“跳舞,对身体好,还能交朋友,多开心啊!”
在王队长的热情邀请下,刘桂香半推半就地,加入了那个队伍。
她学得很慢,手脚也不协调。
但王队长,却非常有耐心,手把手地,教她每一个动作。
“大姐,你别紧张,身体放轻松。”
“对,腰要挺直,跟着我的节奏来。”
那天晚上,刘桂香跳得满头大汗,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舒畅。
她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积攒下来的,所有的沉闷和压抑,都随着汗水,一起排出去了。
她好像,找到了人生的新方向。
03
从那天起,刘桂香就彻底迷上了广场舞。
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每天天一擦黑,她就催着李建国赶紧吃饭,然后,就换上她那身新买的运动服,兴冲冲地,往广场上跑。
刚开始,李建国还挺支持。
老伴有了自己的爱好,不再在家里唉声叹气,这是好事。
可渐渐地,他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了。
刘桂香对广场舞的痴迷,已经到了一个近乎疯狂的地步。
她不仅晚上去跳,有时候,白天也会跟着舞蹈队的人,一起出去“拉练”。
她开始大手大脚地花钱。
今天,买一套几百块的,颜色鲜艳的舞蹈服。
明天,买一个上千块的,进口的小音箱。
她说,这是舞蹈队的“集体装备”,不能拖后腿。
她以前,是个极其节俭的人,买棵白菜,都要跟人讨价还价半天。
现在,为了跳舞,花钱眼都不眨一下。
家里的事,她也越来越不上心了。
晚饭,总是做得急急忙忙,有时候,甚至直接让李建国自己下碗面条吃。
地,也懒得拖了,衣服,也堆在盆里不洗。
李建国说了她几次。
“桂香啊,跳舞是锻炼身体,但也不能把家都忘了啊。”
“你懂什么!”刘桂香把眼一瞪,“我们这叫追求精神生活!你以为还跟你一样,整天就知道钓鱼下棋,跟个老头子似的?”
李建国被她怼得哑口无言。
他发现,自己的老伴,不仅是生活习惯变了,连脾气,都变大了。
她开始嫌弃他,嫌弃他身上有鱼腥味,嫌弃他穿衣服老土,嫌弃他不会说好听的话。
他们之间的话,越来越少,争吵,却越来越多。
矛盾的彻底爆发,是在半个月后。
那天,刘桂香兴奋地告诉李建国,他们“夕阳红”舞蹈队,要组织去邻市的一个温泉山庄,进行为期三天的“交流学习”。
“说是学习,其实就是去旅游。”刘桂香的脸上,放着光,“王队长说了,那里的风景,可好了,还能泡温泉呢!”
“去那得花不少钱吧?”李建国皱了皱眉。
“是不便宜,每个人,要交三千块呢。”刘桂香说,“不过王队长说了,这钱,花得值!能开阔眼界,还能提升我们的舞蹈水平。”
“三千?!”李建国火了,“你疯了?!咱们俩一个月的退休金,加起来才多少?你花三千块,就为了去跳个舞?”
“你怎么这么俗气!”刘桂香的脸也沉了下来,“这是艺术!是追求!跟你说你也不懂!”
“我不懂!我只知道,咱们得省着点过日子!儿子他们也不容易!”
“我的钱,我愿意怎么花,就怎么花!用不着你管!”
那天晚上,是他们结婚四十年来,吵得最凶的一次。
李建国气得一晚上没睡着。
他撂下狠话,这钱,他一分都不会出。
他以为,这样,就能让刘桂香打消念头。
可他低估了,刘桂香对广场舞的痴迷程度。
两天后,当他去银行取钱,准备给孙子买个生日礼物时,他惊恐地发现。
他们那个存了半辈子,准备用来养老的,十万块钱的定期存折,竟然,被人提前取走了。
取钱的人,是刘桂香。
04
李建国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
那十万块钱,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和老伴后半辈子的保障。
他做梦也没想到,刘桂香竟然会一声不吭地,把这笔钱给取走。
他哆哆嗦嗦地,给刘桂桂香打电话。
电话,关机。
他又给她那些所谓的“舞伴”打电话。
那些人,有的说不知道,有的,干脆直接挂了电话。
李建国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在家里,来回地踱步。
愤怒,失望,还有一丝他不愿意承认的,恐慌。
就在这时,住对门的邻居吴大妈,过来敲门。
“老李啊,你家桂香,是不是跟着那个什么舞蹈队,出去旅游了?”吴大妈一脸的八卦。
“是啊。”李建国没好气地应了一声。
“我跟你说啊,老李。”吴大妈压低了声音,“你可得让你家桂香,离那个王队长,远一点。”
“怎么了?”
“那个姓王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吴大妈撇了撇嘴,“我听我一个亲戚说,他以前,在别的区,也组织过什么舞蹈队,后来,卷了人家老头老太太好几万块钱,跑了!”
“而且啊,他还专挑那些家里条件不错,又没什么主见的大妈下手,花言巧语的,把人哄得团团转!”
吴大妈的话,像一道闪电,劈在了李建国的天灵盖上。
他想起了刘桂香最近的反常,想起了那个油头粉面的王队长,想起了那笔不翼而飞的十万块钱。
一个可怕的念头,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再也坐不住了。
他问清楚了那个温泉山庄的名字和地址。
然后,他揣上身上仅剩的几百块钱,没有告诉任何人,一个人,坐上了去往邻市的长途汽车。
他要去,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他要亲眼看看,他那个相伴了四十年的老伴,到底,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他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那个名叫“翠竹”的温泉山庄。
山庄建在半山腰,环境确实很清幽。
一栋栋独立的小竹楼,掩映在绿树翠竹之间,看起来,很有格调。
李建国不敢声张。
他像个做贼一样,悄悄地,摸进了山庄。
他找了半天,终于,在一栋亮着灯的小竹楼前,听到了熟悉的,让他心惊肉跳的音乐声。
正是他们小区广场上,天天放的那个网络神曲。
他悄悄地,躲在了一丛茂密的竹子后面,朝着那栋小竹楼,望了过去。
竹楼的窗户没关严。
透过缝隙,他能看到,里面人影晃动,似乎有不少人,正在聚会。
他看到了刘桂香。
她穿着那身他最讨厌的,花里胡哨的舞蹈服,正在人群中,满脸笑容地,和人说着什么。
而在她的身边,站着的,正是那个油头粉面的,王队长。
李建国的心,像被针扎一样地疼。
他强忍着怒火,继续在黑暗中,潜伏着,等待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竹楼里的音乐声,停了,人,也陆陆续续地,散了。
最后,只剩下王队长一个人,留在了那栋竹楼里。
李建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死死地盯着那扇门,他想看看,刘桂香,会不会从里面,走出来。
几分钟后,竹楼的门,开了。
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是刘桂香。
但她,已经换下了那身运动服,穿上了一件崭新的,很显身材的,暗红色旗袍,脸上,还化了精致的妆。
那是李建国从未见过的,妖娆又陌生的模样。
紧接着,王队长也走了出来,他站在刘桂香的身后,脸上带着一种得意而满足的微笑。
李建国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看着自己的妻子,和那个男人,在月光下,并肩站着。
可接下来,当他看清楚两人接下来那个亲昵的、旁若无人的举动时,李建国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间,“轰”地一声,全都涌上了头顶。
他眼前一黑,几乎要昏过去。
他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尝到了一股咸腥的血味,才勉强让自己没有叫出声来。
他指甲深深地掐进了竹子的枝干里,手背上青筋暴起。
“这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