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声明：本文根据真实社会事件改编，人物姓名均为化名，旨在探讨现代人际交往中的智慧与选择。
"你们是故意的，对吗？"李明盯着手机屏幕，声音异常平静。
电话那头的王磊愣了几秒："明哥，你想多了，我们真的是忘了..."
"十二个人的聚会，连座位都提前订好了，你告诉我这是忘了？"
王磊的呼吸声变得急促："明哥，你别想太多了..."
李明苦笑一声，38岁的他终于看清了什么叫成年人的友谊。
那句准备脱口而出的"没事"，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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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周五晚上十点半，李明刚洗完澡准备休息，习惯性地打开微信朋友圈。
手指在屏幕上轻滑着，突然停住了。
一张十二个人的合影出现在眼前，背景是市区最有名的私房菜馆"悦来轩"。照片里的每个人他都认识，而且认识了十几年——这些都是他大学时最要好的室友和同班同学。
照片的发布者是王磊，配文写着："老友重聚，时光荏苒，友谊永恒。"下面是一串点赞和评论。
李明放大照片仔细看。张建华坐在正中间，左边是王磊，右边是刘强。后排站着的是赵军、孙伟、陈涛...一个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他数了数，整整十二个人。
除了他。
李明的手有些颤抖。这十二个人，平时哪个不是跟他称兄道弟的？大学四年同窗，毕业后这十几年来，虽然各奔东西，但每年总要聚个两三次。逢年过节，微信群里也是热热闹闹的。
他继续往下滑，发现不止王磊一个人发了照片。张建华也发了，配文是"兄弟情深，酒逢知己千杯少"。刘强发的是一桌子菜的照片，"悦来轩的招牌菜就是香，兄弟们的胃还是没变"。
每一张照片，每一个角度，都能看到那十二张熟悉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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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没有他李明。
李明坐在床沿上，感觉心脏砰砰直跳。他打开微信群"兄弟帮"，这是他们十三个人的固定群聊。群里最后一条消息还是三天前陈涛发的一张工作照，下面几个人象征性地点了个赞。
再往前翻，李明发现了一个细节。
一周前，王磊在群里发了一张悦来轩的菜单照片，说："这家店的菜不错，有机会大家一起去试试。"当时群里几个人都回应了"好啊"、"可以"、"什么时候"之类的话。
李明也回了一个大拇指点赞。
可是现在，他们去了，没有叫他。
李明想起来，最近这段时间，群里确实安静了不少。以前每天都有人聊天，现在经常一天都没几条消息。他以为大家都忙，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会不会是他们另外建了个群？
这个念头一出现，李明就无法摆脱了。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毕竟微信群很容易建，踢掉一个人，剩下的人重新建群，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为什么要踢掉他？
李明想不明白。最近几个月，他确实比较忙，很少在群里聊天，但也没得罪过谁啊。而且平时谁有事找他帮忙，他从来都是二话不说就答应，从不推脱。
去年张建华的孩子考大学，李明还动用关系帮忙打听了不少内部消息。刘强换工作的时候，李明更是把自己的人脉全都介绍给了他。
这些人，怎么能这样对他？
李明拿起手机，想打电话质问，但又不知道该打给谁。打给王磊？还是张建华？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算了，明天再说吧。
可是躺在床上，李明完全睡不着。他一遍遍地看着那些照片，越看越觉得刺眼。
那些灿烂的笑脸，那些举杯碰杯的瞬间，那些看起来其乐融融的画面，每一个细节都在提醒他：你被排除在外了。
妻子小雅从卫生间出来，看到他还在玩手机。
"怎么还不睡？明天不是还要加班吗？"
李明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这个。"
小雅接过手机，看了几秒钟，皱起眉头："这不是你那帮大学同学吗？怎么没看到你？"
"他们聚餐，没叫我。"李明的声音有些沙哑。
小雅沉默了一会儿，把手机还给他："可能是临时决定的，或者以为你忙..."
"十二个人，悦来轩的包间，菜品这么丰盛，你觉得这是临时决定的？"李明苦笑。
小雅坐到床边，拍拍他的肩膀："也许真的是忘了呢？你不是经常说王磊这个人做事毛毛躁躁的吗？"
李明摇摇头："如果是忘了，那为什么没有一个人想起我？十二个人，就没有一个人想到还有我这个朋友？"
小雅也说不出话了。
李明继续说："而且你看，他们点的菜，都是我爱吃的。糖醋排骨、水煮鱼、蒜蓉扇贝...这些都是我以前聚餐时推荐过的菜。他们记得我的喜好，却唯独忘了叫我这个人。"
这句话说出口，李明自己都觉得心酸。
小雅叹了口气："那你准备怎么办？"
"明天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李明说完，关掉手机，但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这一夜，李明几乎没怎么睡。脑海里反复出现的，就是那张合影。十二张熟悉的面孔，十二个曾经的好朋友，却没有一个想起他。
这种被遗忘、被排斥的感觉，比当众被人打脸还要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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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第二天是周六，李明一早就醒了。他看了看时间，才七点多，但已经完全睡不着了。
小雅还在熟睡，李明轻手轻脚地起床，到客厅里坐下。
他拿起手机，又看了一遍昨晚的那些照片。在明亮的晨光下看，那些笑脸显得更加刺眼。
李明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拨通了王磊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明哥？"王磊的声音有些困倦，显然是被吵醒了。
"磊子，我看到你们昨天聚餐的照片了。"李明直接开门见山。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王磊说："哦，那个啊...明哥，不好意思，我们昨天是临时决定的，想起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就没好意思打扰你。"
"临时决定的？"李明的语气有些冷，"我记得你一周前在群里发过悦来轩的菜单，说要去试试。"
"啊...那个...是这样的..."王磊支支吾吾，"本来确实是想大家一起去的，但是后来有几个人临时有事，我就想着算了。结果昨天下午，建华突然说有空，然后一个传一个，大家都说要去，我就赶紧订了位置..."
"你订了十二个人的位置？"李明打断他。
"啊...其实是订了十五个的，预防万一嘛..."王磊的声音越来越小，"明哥，真的是太匆忙了，我都没来得及通知所有人。"
李明听着这个解释，心里更加不舒服。
"那为什么其他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这个...可能是他们互相联系的吧...明哥，你别多想，下次我一定第一个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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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深吸了一口气："磊子，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八年了，从大一开始。"
"十八年的朋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刚才说的话吗？"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
过了半分钟，王磊才说："明哥...真的是个意外，你别往心里去。"
"意外？"李明的声音提高了，"十二个人整整齐齐地坐在那里，菜品丰盛，还有人带了礼物，你告诉我这是意外？"
"礼物？"王磊的语气变得慌张，"什么礼物？"
"我看到照片里，建华手里拿着个小盒子，涛子桌前也放着个包装袋。这是什么聚会，连礼物都准备了？"
王磊完全说不出话了。
李明继续说："而且我注意到，你们坐的位置很规整，明显是提前安排过的。建华坐主位，你和强子分别坐两边，这不是临时凑一桌的样子。"
"明哥..."王磊的声音变得很小，"你...你想多了..."
"我想多了？"李明站了起来，走到窗前，"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群里最近这么安静？以前每天都有人聊天，现在几天都没人说话。是不是你们另外建了个群？"
这句话像一根针，直接戳中了要害。电话那头的王磊完全沉默了。
李明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就继续问："你们什么时候建的新群？把我踢出去的时候，有没有人问一声为什么？"
"明哥，没有新群，真的没有..."王磊的声音在颤抖。
"那你解释一下，昨天的聚会是怎么组织的？"李明步步紧逼，"十二个人，不用群聊，一个一个打电话通知的？从下午到晚上，时间这么短，你能一个一个通知到？"
王磊彻底说不出话了。
李明感到一阵悲凉。这就是十八年的友谊？这就是他一直珍视的兄弟情？
"磊子，我最后问你一次，昨天的聚会，是不是故意没通知我？"
电话那头传来王磊的叹息声。
又是长达半分钟的沉默。
最后，王磊说："明哥...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句话，等于承认了一切。
李明感觉心脏被狠狠击中了。他最不愿意相信的事实，就这样赤裸裸地摆在了面前。
"为什么？"李明的声音几乎是在颤抖，"到底为什么？"
"明哥...这个...很复杂..."
"复杂？十八年的朋友，背着我搞聚会，这有什么复杂的？"李明几乎是在咆哮，"我做错了什么？我得罪了谁？"
小雅被吵醒了，从卧室里走出来，关心地看着他。
李明努力压低声音："给我一个理由，就一个理由。"
王磊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明哥...有些话...真的不好说..."
"不好说？"李明冷笑，"那就不说了。磊子，我算是看明白了。"
说完，李明挂断了电话。
手机摔在沙发上，李明整个人瘫坐下来。
小雅走过来，轻轻抱住他："怎么样？"
"他承认了。"李明的声音很沙哑，"他们是故意的。"
小雅也沉默了。她知道这个结果对李明意味着什么。这些朋友，是李明最珍视的人际关系。每次聚会，每次联系，李明都是最积极的那个。
现在突然发现，原来他在这些人心中，已经可有可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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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没有说为什么？"小雅轻声问。
李明摇摇头："他说很复杂，不好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李明想了想，拿起手机："我再问问别人，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翻出张建华的电话，拨了过去。
张建华接得很快，声音很清醒："明哥，早啊。"
"建华，昨天聚会怎么没叫我？"李明直接问。
"啊...明哥，这个...我以为是磊子通知的..."张建华的语气也变得不自然。
"磊子说是你临时决定要去的。"
"啊...是啊，我临时说了一句想去悦来轩..."
"那你们是怎么联系的？"李明继续追问。
"这个...微信啊..."
"哪个微信群？兄弟帮里没有任何相关消息。"
张建华又沉默了。
李明等了一会儿，直接问："建华，你们是不是建了新群？"
"没有...没有新群..."
"那昨天是怎么组织的？"
"这个...可能是私聊吧..."
李明听着这些漏洞百出的解释，心里更加清楚了。这些人，都在撒谎。
"建华，我们也是十几年的朋友了，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说的话吗？"
电话那头的张建华叹了口气："明哥...你别多想...真的就是个巧合..."
"巧合？"李明的声音变得冰冷，"十二个人的巧合？还是说，只有我一个人不在这个巧合里？"
张建华不说话了。
李明继续说："我看到照片了，你坐在主位上，手里还拿着个礼物盒子。这是什么聚会？还有人准备礼物的？"
"那个...那是涛子给我的，他新开了个网店，给我们带了点小样品..."
"样品？"李明冷笑，"包装这么精美的样品？而且只带了十二份，正好每人一份？"
张建华彻底说不出话了。
李明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悲哀。这些人，这些他曾经最信任的朋友，现在全都在对他撒谎。
而且撒得这么拙劣，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建华，我最后问你一次，昨天的聚会，是不是故意没叫我？"
电话那头传来很重的呼吸声。
过了很久，张建华才说："明哥...有些事...真的很复杂...不是你想的那样..."
又是这句话。又是"很复杂"。
李明彻底失望了。
他挂断电话，看着手机里那些熟悉的联系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十八年的友谊，十八年的信任，就这样轻易地被背叛了。
而且背叛得如此彻底，如此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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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里，李明又给刘强和赵军打了电话。
得到的回复如出一辙：
"真的是临时决定的..."
"以为你忙，不好意思打扰..."
"下次一定叫你..."
"很复杂，不好说..."
每个人都在撒谎，而且撒得毫无技术含量。
李明听着这些敷衍的解释，心里越来越清楚一件事：这些人，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他们商量过，决定要把他排除在外。
至于原因，没有一个人愿意说实话。
李明放下手机，整个人瘫在沙发上。
小雅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他一杯："喝点咖啡，提提神。"
李明接过咖啡，苦笑着说："雅雅，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怎么会？你人这么好..."
"人好？"李明自嘲地笑了，"人好有什么用？好朋友还不是照样背叛我。"
小雅坐到他身边："也许他们有什么苦衷呢？"
"苦衷？"李明摇摇头，"什么苦衷能让十二个人同时对我撒谎？什么苦衷能让他们宁可背着我聚会，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小雅沉默了。
李明继续说："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他们每个人都跟我说'下次一定叫你'。可是既然这次是巧合，是临时决定，那为什么还会有下次？"
这个逻辑漏洞，连小雅都听出来了。
"那你觉得，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小雅问。
李明想了想，开始回忆最近几个月的一些细节。
"你还记得三个月前，我们和他们一起去KTV吗？"
"记得，那天涛子过生日。"
"那天晚上，他们聊起各自的工作情况。建华说他们公司要裁员，他很担心。强子说他想跳槽，但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军子说他们家要买房，压力很大..."
李明顿了顿，继续说："然后他们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还不错，刚升了职，收入也涨了不少。"
小雅点点头，她记得那段时间李明确实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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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看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有点不对，但我以为是他们为我高兴呢。现在想想，可能不是这样的。"
"你觉得他们是因为嫉妒？"
李明苦笑："也许吧。毕业这十几年，我们几个人的发展确实不太一样。我运气比较好，工作顺利，收入也还可以。他们可能觉得...觉得我变了。"
小雅想了想："还有别的原因吗？"
李明努力回想，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还有一件事。两个月前，磊子找我借钱，说要交房子的首付，差十万块。"
"你借给他了？"
"当然借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他开口了我能不借吗？"
"那他还了吗？"
李明摇摇头："他说要等发年终奖才能还，我也没催他。"
小雅皱起眉头："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因为什么？借钱？"
"也许他觉得欠你钱很尴尬，所以暂时不想见你？"
李明想了想，觉得有这个可能。但随即又摇头："就算是这样，也不应该所有人都不通知我啊。而且建华他们又没欠我钱。"
小雅也说不出什么了。
李明继续回忆，又想起了一件事。
"还有一次，大概一个月前，群里有人发了个链接，说是投资理财的项目，回报率很高。我当时回了一句，说这种项目要小心，可能是传销。"
"然后呢？"
"然后群里就没人说话了。我以为大家认同我的观点，没想到...会不会是因为这个？"
小雅想了想："有可能。"
李明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对，肯定是这样。我记得当时涛子发了个'哈哈'的表情，但语气很勉强。军子直接没回复。建华发了个'明哥说得对'，但我总觉得他是在敷衍。"
小雅点头："看来原因找到了。"
但李明还是觉得不对："就算是这样，也不至于把我完全排斥在外吧？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不同意见很正常啊。"
"也许在他们看来，你变成了那种'说教'的人？"小雅试着分析，"你想想，你升职加薪了，生活比他们好；他们借钱你能借给；他们想投资你泼冷水...在他们眼里，你可能变成了那种'人生导师'的形象。"
这句话让李明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们觉得我在装逼？"
"我没这么说..."小雅连忙摇手，"我只是觉得，也许你无意中给了他们一些压力。"
李明沉默了。
他仔细回想自己最近的言行，发现确实有问题。
升职加薪后，心气确实有点高了。聊天的时候，会无意中透露自己的优越感。
朋友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跳出来给建议，仿佛自己很有经验似的。
也许在朋友们眼里，他已经从当年那个单纯的同学，变成了一个"成功人士"。
而他们，还在为房贷、工作、孩子教育这些问题焦头烂额。
这种差距，让友谊变了味道。
"可是..."李明还是不甘心，"就算是这样，他们也应该直接跟我说啊。为什么要背着我搞聚会？为什么要对我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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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叹了口气："因为面子。说出来多尴尬啊。"
李明想想也是。
让朋友承认"因为你比我们混得好，所以我们嫉妒你，不想和你一起玩了"，这种话确实很难开口。
但是，这样的友谊还有意义吗？
李明突然觉得很累。
十八年的友谊，就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因为一些微妙的心理变化，就这样结束了。
而且结束得如此难看，如此让人难堪。
"雅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处理？"李明问妻子。
小雅想了想："我可能会直接摊牌吧。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实话，那就把他们叫出来当我面说。"
"那要怎样安排？"
"很简单，你主动组织一次聚会，看看他们是什么反应。"
李明眼睛一亮："这个主意不错。"
04
当天下午，李明在"兄弟帮"群里发了一条消息：
"兄弟们，好久没聚了，我来组织一次吧。下周六晚上，还是老地方，海底捞。大家有时间的扣1。"
消息发出去后，李明盯着手机屏幕，等待回复。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任何回应。
两分钟过去了，依然没人理。
三分钟后，终于有人回了。
王磊："明哥，下周六我可能有事，要回老家一趟。"
接着是张建华："我也不行，孩子要上补习班，我要接送。"
刘强："我那天要加班，项目很急。"
赵军："我老婆不舒服，要去医院检查。"
一个接一个，全是推脱。
而且理由都很牵强。
李明看着这些回复，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些人，确实是在故意排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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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回复任何人，而是截图发给了小雅。
小雅看完后，也无话可说。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这些所谓的好朋友，已经把他当成了外人。
当天晚上，李明又做了个实验。他在群里发了条消息：
"各位，我有个好消息要分享。我们公司这个月业绩不错，老板决定给所有员工发奖金。虽然不多，但也够一家人出去旅游了。"
这条消息发出去后，群里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
以前这种时候，大家都会恭喜他，问他去哪里玩，甚至开玩笑说要蹭饭。
但现在，没有一个人回复。
李明等了一个小时，终于有了回应。
陈涛发了个笑脸表情，什么话都没说。
就这样，其他人连这个表情都没有。
李明彻底死心了。
他删掉了那条消息，然后给小雅打电话。
"雅雅，我现在完全确定了。他们是故意的。"
"怎么了？"
李明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小雅听完后，也觉得很过分："太明显了。平时你发个搞笑图片都有人回复，现在你说这么大的事，居然没人理你。"
"我现在真的很想知道，他们到底在哪个群里聊天。"李明苦笑，"估计我刚发消息，他们就在那个群里讨论我了。"
小雅沉默了一会儿，说："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想摊牌。"李明的语气变得坚决，"既然他们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就逼他们说。"
"你想怎么做？"
李明想了想："我再给王磊打个电话，这次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当天晚上九点，李明拨通了王磊的电话。
"明哥？"王磊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
"磊子，我直接问你，你们是不是建了新群？"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王磊说："明哥，你为什么总是问这个问题？"
"因为我想知道真相。"李明的语气很冷静，"磊子，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现在我只是想要一个诚实的答案。"
王磊叹了口气："明哥...这个事情...真的很复杂..."
"复杂在哪里？"李明打断他，"你们背着我建群，背着我聚会，背着我聊天，这有什么复杂的？"
"明哥...你别这样想..."
"那你告诉我应该怎么想？"李明的声音开始颤抖，"十八年的朋友，说抛弃就抛弃？连个理由都不给我？"
电话那头的王磊似乎在犹豫。
李明继续说："磊子，我不是要追究什么责任，我只是想知道我做错了什么。如果我真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们直接说出来，我改还不行吗？"
这句话说出来，李明自己都觉得很卑微。
但他真的想知道真相。
王磊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明哥...你真的想知道？"
"当然。"
"那...那我就说了。"王磊的声音变得很小，"其实...其实大家觉得...觉得你最近变了。"
"我变了？怎么变了？"
"你...你总是在炫耀。"王磊的声音更小了，"升职了、加薪了、买房了、孩子成绩好了...每次聚会你都要说这些。"
李明愣了一下："我有炫耀吗？那些都是事实啊。"
"是事实，但是...但是大家听着不舒服。"王磊鼓起勇气说，"你知道建华最近工作不顺心，军子为了房贷压力很大，涛子的生意也不好做...你总是说自己过得多好，这让大家很尴尬。"
李明沉默了。
他没想到，自己无意中的分享，会给朋友们造成这样的压力。
"还有吗？"李明问。
"还有就是...你总是喜欢给建议。"王磊继续说，"大家聊什么事，你都要发表意见，好像你什么都懂似的。"
"我只是想帮忙..."
"我们知道你是好意，但是...但是有时候会觉得你在说教。"王磊的语气有些无奈，"比如上次投资理财的事，你直接说是传销。可能你是对的，但是当时涛子已经投了钱，你这样一说，他很没面子。"
李明终于明白了。
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他以为自己是在关心朋友，实际上却在无意中伤害了他们。
"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跟我说呢？"李明问，"朋友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王磊苦笑："怎么说？说你太装逼了？说你总是炫耀？说你让我们很有压力？这些话怎么开口？"
李明也无话可说了。
确实，这些话很难开口。
"所以你们就决定把我排除在外？"
"不是排除...只是...只是大家觉得需要一点空间。"王磊的语气变得很无奈，"明哥，你人很好，我们都知道。但是...但是有些时候，我们也想轻松一点，不想总是被提醒自己过得不如你。"
这句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李明的心里。
原来，他在朋友们眼中，已经变成了一个"压力源"。
他的存在，会让朋友们想起自己的不如意。
他的成功，会显得朋友们很失败。
他的建议，会让朋友们觉得被说教。
"明哥，你别多想。"王磊连忙补充，"我们没有不要你这个朋友，只是...只是暂时需要一些空间。等大家的情况都好一点，我们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的。"
李明听着这些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理解朋友们的想法，但也为自己感到委屈。
他从来没有故意炫耀过，那些都是生活的真实分享。
他给建议也是出于好意，希望朋友们能避免一些坑。
可是在朋友们看来，这些都变成了负担。
"磊子，谢谢你告诉我。"李明最后说，"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后，李明坐在沙发上，久久没有说话。
小雅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怎么样？"她轻声问。
李明苦笑着把对话内容说了一遍。
小雅听完后，叹了口气："其实也能理解他们的想法。"
"我知道。"李明点头，"可是我觉得很难受。我从来没想过要炫耀什么，我只是想和朋友们分享我的生活。"
"但在他们看来，这就是炫耀。"小雅实事求是地说，"老公，你想想，如果你现在过得不如意，然后有个朋友天天在你面前说自己过得多好，你会是什么感受？"
李明想了想，确实会不舒服。
"可是我们是朋友啊。"他还是觉得委屈，"朋友不应该为彼此的成功感到高兴吗？"
"理论上是这样，但现实中很难做到。"小雅说，"人性就是这样，总是会比较，会嫉妒。"
李明沉默了很久，最后问："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你准备怎么回应他们？"
李明想了想，拿起手机："我准备在群里发条消息。"
"什么消息？"
李明的语气变得平静，"但这次我不会说'没事'了。"
小雅点头："那你准备说什么？"
李明想起了一个人。
那是他以前的同事，一个情商很高的女孩。有一次，她被朋友背叛后，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
那句话，既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又不失体面，更重要的是，让那些背叛她的人深深反思了自己的行为。
"我想起了一句话。"李明说，"一句既不失体面，又能维护尊严的话。"
当年面对类似背叛时说的那句话，那句让所有人都刮目相看的回应。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开始打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