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是谁包的粽子？！简直是在谋杀！
"谋杀"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徐晓琳耳边轰然炸响。
她浑身发抖，难 以置信地看着医生。
沈毅也惊呆了，他上前一步，急切地辩解：
"医生，这一定是误会！那是我妈亲手包的粽子..."
"误会？"医生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检测报告重重摔在他们面前。
徐晓琳看着检测报告，愣在当场，冷汗淋漓。
01、
春日的阳光温柔地洒在这座现代化的小区里，蒲公英的种子随风轻舞，空气中飘散着槐花的清香。
徐晓琳站在二十楼的阳台上，轻抚着五个月的孕肚。
她望着楼下孩子们追逐嬉戏的身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这是她和沈毅结婚后的第二个春天。
两年来，他们的感情越发甜蜜。
沈毅虽然是IT公司的程序员，工作繁忙，但总会记得给妻子带些小惊喜——
有时是一束新鲜的玫瑰，有时是一盒温热的蛋糕，更多时候是下班路上特意绕远买的她爱吃的小笼包。
如今又即将迎来他们的第一个宝宝，生活似乎已经完美得无可挑剔。
徐晓琳原本在城东的春晖幼儿园当老师，因为怀孕请了长假在家安胎。
为了更好地照顾这个准妈妈，婆婆刘淑芬主动从老家搬来和小两口同住。
这位退休老人家虽然不善言辞，但做起事来一丝不苟，把这个九十平米的小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刘淑芬是个典型的中国式婆婆，总是默默付出却很少表达。
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先是晨练回来买新鲜的早点，然后收拾屋子、准备三餐。
她将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家务活上，尤其对儿媳的饮食格外上心。
早上是清淡的白粥配咸鸭蛋，午饭必须有一个荤菜两个素菜还要煲汤。
晚上更是变着花样准备营养均衡的饭菜。
"晓琳啊，你现在可是双人份，多吃点。"
刘淑芬总是这样说着，又往徐晓琳碗里夹菜。
"你看你这么瘦，可得让我孙儿养得白白胖胖的。"
徐晓琳怀孕初期遭受了严重的妊娠反应，几乎到了闻到油烟味就想吐的地步。
这段最艰难的日子里，是婆婆不厌其烦地给她准备开胃小菜。
从咸鸭蛋到酱黄瓜，从酸辣土豆丝到清炒小青菜，刘淑芬总能找到让儿媳胃口大开的美食。
有时半夜徐晓琳突然想吃酸辣粉。
婆婆二话不说就披上外套出门，在深夜的街道上寻找还在营业的小店。
这份细心和耐心，让徐晓琳感动不已。
每次沈毅加班回来，看到餐桌上丰盛的饭菜，又见妻子气色红润，总会打趣道：
"老婆，你上辈子一定积了大德，才能遇到这么好的婆婆。"
徐晓琳会心满意足地点点头，觉得自己确实很幸运。
日子就这样在温暖的氛围中悄然流淌，平静而美好。
然而这份平静，在刘淑芬回老家一趟后，被彻底打破了。
那是一个普通的周三早晨，刘淑芬正在厨房准备早餐，接到了老家那边的电话。
原来是远房的表姐要办八十大寿，作为晚辈，她必须得回去一趟。
挂了电话，刘淑芬有些愁眉不展，但还是开始着手准备临行前的安排。
临行前的那个下午，她站在厨房里，仔细地叮嘱着：
"冰箱里我都准备好了，够你们吃三天的。
第一层是水果，第二层是配菜，最下面一层是我特意炖的汤，都是现成的，热一热就行。"
然后转头对儿子说：
"小毅，你要多上点心，照顾好晓琳。
这怀孕坐月子都是大事，可不能马虎。"
"妈，您就放心吧。"
徐晓琳扶着婆婆在客厅的灰色布艺沙发上坐下，笑着说：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您也要照顾好自己，路上当心点。"
刘淑芬慈爱地拍了拍儿媳的手：
"知道了。等我回来，给你包粽子吃，我记得你最爱吃我包的咸蛋黄肉粽。
现在这个时节正好，米都已经准备好了。"
说着，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这才依依不舍地踏上归程。
徐晓琳笑着点头应下，目送婆婆离开。
但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次短暂的分别，会成为一场噩梦的开端。
婆婆离开后，家里顿时少了许多烟火气。
虽然冰箱里备足了现成菜，但总觉得少了些温度。
徐晓琳和沈毅相对而坐，嘴上说着"终于可以清静几天了"，心里却都在念叨着婆婆，盼望她早日归来。
然而第四天下午，当刘淑芬终于拎着大包小包出现在门口时，徐晓琳欣喜地迎了上去，却在那一瞬间愣住了。
婆婆整个人都不对劲，眼神躲闪，面容憔悴，嘴角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往日那个精神矍铄的老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被什么困扰着的、疲惫不堪的身影。
"妈，您这是怎么了？"徐晓琳伸手想接过婆婆手中的土特产，却被她躲开了。
刘淑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没事，就是坐车太累了。"
徐晓琳心里突然涌上一丝不安。
02、
徐晓琳站在玄关，仔细打量着眼前刚从老家回来的婆婆，心里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以往的刘淑芬虽然不爱说话，但那双眼睛总是温和而坚定的。
走路带风，做事麻利，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退休干部特有的精气神。
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初夏的天气并不算热，刘淑芬的额头却布满细密的汗珠，目光闪烁不定，像是在躲避什么。
她的脸色比离开时苍白了许多，眼下有明显的青黑，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除了显而易见的疲惫，脸上还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霾。
那紧蹙的眉头，仿佛在为什么事情深深困扰着。
最让徐晓琳心惊的是婆婆的手。
那双曾经稳定地操持家务、烹饪美食的手，此刻正微微发着抖，提着行李的指节泛白，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妈，是不是路上太辛苦了？"
徐晓琳一边接过婆婆手中的行李袋，一边轻声问道。
看到包里沉甸甸的土特产，她又补充道：
"还是老家那边出什么事了？您跟我们说说。"
这个看似普通的问题却像一根尖针，狠狠地戳中了刘淑芬的痛处。
她的身子明显颤抖了一下，慌乱地避开儿媳关切的目光。
她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连连摆手道：
"没...没什么事。就是这回程的大巴颠得厉害，有点晕车。"
说着，她像是再也撑不住般，把手里提着的一大包土特产往玄关的鞋柜上一放。
那些精心挑选的家乡特产——腊肠、咸鸭蛋、晒干的笋干，东倒西歪地摊在柜子上，完全不似平日里刘淑芬事事讲究的作风。
"我回屋躺会儿就好。"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细若蚊呐。
正在书房远程处理工作的沈毅听到动静也走了出来。
作为程序员，他虽然常常专注于代码世界，但对母亲的反常却立刻察觉到了。
只见刘淑芬的肩膀微微耷拉着，整个人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惫和慌乱。
"妈，您先去休息吧，晚饭我来做。"
沈毅走上前，担忧地说道：
"要不要我给您倒杯热水？或者我让晓琳给您煮点姜汤？"
"不用了，不用麻烦了。"刘淑芬摆摆手，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哽咽。
她低着头，几乎是落荒而逃般地快步走进自己的房间，还轻轻带上了门，仿佛深怕发出一点声响。
徐晓琳和沈毅面面相觑，彼此眼中都写满了疑惑。
这完全不像平时那个雷厉风行、做事爽快的刘淑芬。
往日里，每次从老家回来，她总要先把带回来的东西一样样地收拾好，然后给儿子儿媳详细讲述老家的见闻。
可这次，她却像是背负着什么沉重的心事，连最基本的寒暄都显得勉强。
晚饭时分的气氛更是诡异。
徐晓琳特意做了婆婆爱吃的清炒小白菜和番茄蛋汤，可刘淑芬却像是完全没有胃口。
往常话不多的她现在更是沉默得可怕，一顿饭下来没说过三句话。
碗里的饭菜也只是机械地扒拉着，没吃几口。
更让人担心的是，她总是莫名其妙地发起呆来。
好几次，徐晓琳看到她举着筷子愣在那里，眼神空洞地望着某处，仿佛灵魂出窍。
直到被喊了两三声，才如梦初醒似的回过神来。
却又马上低下头，像是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抱歉。
"妈，表姐的寿宴办得怎么样啊？"
徐晓琳一边给婆婆夹菜，一边试图缓解这压抑的气氛：
"听说老家最近修了新的礼堂，这次热闹了吧？"
"啊？哦...挺好的，挺热闹的。"
刘淑芬心不在焉地应付着，眼神游离，像是在极力回避这个话题。
她的筷子在碗里搅动着，却始终没有夹起任何菜品。
说完这句，她就埋头扒着碗里所剩无几的米饭，再不肯多说一个字。
这反常的表现让徐晓琳越发不安。
在她的印象中，婆婆从来都是个藏不住事的人。
每次回老家，不管遇到什么事，总会在饭桌上跟他们细细分享。
高兴的事，她会哼着小曲做家务；
不高兴的事，虽然不明说，但会把家里收拾得格外干净，仿佛要把烦恼都扫出去似的。
可这一次，她就像是一个紧闭的蚌壳，把所有的情绪都深深地锁在了心里。
那种刻意回避的态度，那种压抑的气息，都让徐晓琳感到一阵阵心悸。
她看了看同样满脸担忧的丈夫，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询问。
03、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整个小区都沉浸在晨曦前的宁静中。
徐晓琳却被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唤醒。
那是糯米混合着咸蛋黄的独特香味，还夹杂着新鲜粽叶的清香。
她揉着惺忪的睡眼，借着厨房透出的微光，摸索着走出卧室。
厨房里，刘淑芬早已忙碌起来。
案板上整齐地摆放着泡发好的糯米，旁边是切好的五花肉和咸蛋黄。
一大叠翠绿的粽叶整齐地码在一旁，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婆婆正低着头，专注地搅拌着肉馅，动作熟练而认真。
徐晓琳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才早上五点。
"妈，这么早啊？您昨晚都没休息好吧？"她有些心疼地说。
刘淑芬像是被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
她回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不是说好了给你包粽子吗？趁着早上凉快。
你先去洗漱吧，等会儿就能吃上现成的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种异常的执着，仿佛包这些粽子是什么刻不容缓的重要任务。
那双平日里稳健的手，此刻却微微发抖，连调制馅料的动作都显得有些慌乱。
案板旁的粽叶也不似往常那般整齐，有几片甚至卷了边，显然是匆忙准备的。
"妈，要不您先休息会儿？"
徐晓琳靠在厨房门框上，担忧地说，"粽子不急在这一时。"
"不用！"刘淑芬的语气突然变得强硬，随即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软了声音。
"我这人你知道的，做事喜欢一气呵成。
再说了，我都准备好了，这会儿停下来多可惜。"
徐晓琳看着婆婆弓着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那个往日里从容不迫的婆婆，此刻却像是在用这种强迫式的忙碌来掩饰什么。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
"妈，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有什么事可以跟我和小毅说说，别自己憋在心里。"
刘淑芬包粽子的手明显僵住了。
她维持着低头的姿势，好一会儿才用一种刻意压低的声音说：
"没事，你这孩子就爱瞎想。
我就是...就是想让我外孙早点尝尝外婆包的粽子。
你快去洗漱吧，别在这儿添乱。"
虽然是平常的话语，但徐晓琳却从婆婆微微发颤的声音中，感受到了一丝异样的情绪。
她张了张嘴，却终究没再追问。
或许，真的是自己太敏感了吧。
不到一个小时，一锅香喷喷的粽子就煮好了。
雪白的糯米裹着金黄的蛋黄和鲜嫩的猪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刘淑芬先包了一个肉粽，迫不及待地端到徐晓琳面前：
"快尝尝，看看味道怎么样。这可是专门给你和宝宝补身子的。"
徐晓琳剥开粽叶，咬了一口。
咸香的肉馅配上软糯的米香，还是记忆中的美味。
"妈，您的手艺一点都没变，太好吃了！"她由衷地赞叹道。
听到这话，刘淑芬紧绷的脸色似乎缓和了一些。
但她没有像往常那样高兴地应和，而是沉默地把剩下的粽子分成几份，仔细地用保鲜袋封好，放进冰箱。
"我...我出去走走。"
收拾完厨房，刘淑芬突然说道：
"坐了一早上，腰有点酸。
顺便去广场上看看，听说那边每天早上都有人跳舞。"
说完，不等徐晓琳回应，她就快步走出了家门。
看着婆婆仓促离去的背影，徐晓琳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发强烈。
从天不亮就起来包粽子，到包完立刻离开，婆婆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股刻意和不自然，仿佛在极力逃避着什么。
但究竟是什么，让一向坦率的婆婆变得如此反常？
04、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色。
徐晓琳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育儿杂志，门铃突然响起。
打开门，她惊喜地发现是小姑子沈雨桐。
沈雨桐比她大一个月的身孕。
两人几乎是同时发现怀孕的喜讯，这个共同的经历让原本就亲密的姑嫂关系更加亲近。
沈雨桐在附近的建设银行上班，平时工作也很忙，加上都要安胎，两人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见了。
"嫂子！想死我啦！"
沈雨桐活泼开朗的性格一如既往，她小心翼翼地抱了抱徐晓琳。
"我今天来这边开会，趁着休息时间赶紧过来看看你和我可爱的小侄子！"
徐晓琳笑着把小姑子拉进屋：
"你这个当姑姑的，怎么这么肯定是侄子啊？
说不定是个小侄女呢。快进来坐，我给你倒杯温水。"
两个准妈妈坐在柔软的布艺沙发上，很快就聊得热火朝天。
从最近的胎动频率，到给宝宝准备的小衣服，再到各自的孕期反应，话题源源不断。
沈雨桐还拿出手机，给徐晓琳看她和周俊杰一起去母婴店挑选婴儿床的照片。
"你看这个小床，是不是特别可爱？"
沈雨桐兴奋地说，"俊杰非说要买最贵的，我都拦不住。"
徐晓琳看着照片上小姑子幸福的笑脸，也跟着开心起来。
时间在愉快的交谈中悄然流逝，不知不觉就到了下午四点多。
"哎呀，"
沈雨桐突然揉了揉肚子，撒娇似的说：
"聊得太开心都忘记时间了，这会儿肚子有点饿。
嫂子，你家有什么好吃的不？给我垫垫肚子呗。"
徐晓琳一拍脑袋：
"有！妈今天早上刚包的粽子，可香了！
咸蛋黄肉粽，我给你拿些回去。"
说着，她起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婆婆仔细分装好的一大袋粽子，不由分说地塞到沈雨桐手里：
"这个最大的一包给你带回去，让俊杰给你热一下就能吃。
妈包的粽子，料实在，对你和宝宝都好。"
"太好了！还是妈的手艺最棒！"
沈雨桐开心地接过粽子：
"那我就不客气啦！替我谢谢妈！对了，妈这两天身体还好吧？"
"挺好的，就是..."
徐晓琳本想说婆婆这两天有点不对劲，但想了想还是咽了回去。
"就是可能有点累，今天一大早就起来包粽子了。"
"妈总是这么操心。"
沈雨桐感动地说，"那我先回去啦，下午还有个会。改天再来看你们！"
徐晓琳把小姑子送到门口，看着她提着粽子，满心欢喜地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暖洋洋的。
家人之间分享美食的温情，让她暂时忘记了对婆婆反常的担忧。
晚上沈毅下班回来，在玄关换鞋时就闻到了一股麻辣的香气。
他走进客厅，看到妻子正在吃外卖，好奇地问："老婆，妈早上包的粽子呢？"
徐晓琳指了指厨房：
"在冰箱里。不过我突然特别想吃辣的，就点了份麻辣烫。
你要是想吃粽子的话，我去给你热。"
孕妇的口味总是这么令人捉摸不透，前一刻还念念不忘的美食，下一刻就可能完全提不起兴趣。
沈毅早已习惯了妻子多变的胃口，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
"你呀，就爱吃这些刺激的。少吃点，对宝宝不好。"
"知道啦！唠叨鬼！"徐晓琳嗔怪地白了丈夫一眼。
夫妻俩一边吃着外卖，一边看着电视剧，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
直到刘淑芬从广场回来，看到儿子儿媳在吃外卖，也只是默默地进了厨房，热了几个粽子，然后就回房休息了。
05、
已是凌晨一点多，城市早已陷入沉睡。
徐晓琳和沈毅也已经进入梦乡。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划破了夜的寂静。
沈毅被惊醒，迷迷糊糊地摸索着床头的手机。
"喂？...什么？！"
沈毅的声音猛地拔高，整个人如触电般从床上弹起。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了调，手机都差点掉在地上。
"怎么了？"徐晓琳被丈夫的反应吓得睡意全无，心脏猛地揪紧。
沈毅挂掉电话，脸色惨白得像纸，嘴唇颤抖着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转向妻子，声音都在发抖：
"是...是俊杰打来的...雨桐...雨桐突发剧烈腹痛，大出血...
送医院了...孩子...孩子早产了...现在人还在ICU..."
"轰"的一声，徐晓琳感觉天旋地转，大脑一片空白。
雨桐？早产？ICU？
这几个词像重锤一样砸在她心上。
怎么可能？下午来串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活蹦乱跳的，怎么会突然...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突然腹痛？"
徐晓琳死死抓住丈夫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不知道，俊杰在电话里哭得说不清楚，就让我们赶紧过去！"
沈毅手忙脚乱地穿着衣服，"这事...先别告诉妈，我怕她受不了这个打击。"
徐晓琳点头如捣蒜，大脑一片混乱。
强撑着换好衣服，和沈毅一起冲出家门。
深夜的寒风刺骨，却丝毫无法让她冷静下来。
一路上，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现着下午的画面——
雨桐明媚的笑容，以及自己亲手递给她那袋粽子的情景。
她甚至记得雨桐接过粽子时说的话："还是妈包的最香！"
赶到医院，ICU的红灯刺眼地亮着。
周俊杰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这个平日里意气风发的销售经理此刻头发凌乱，双眼通红，脸上满是泪痕。
看到他们来了，周俊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
"哥！嫂子！对不起...我没照顾好雨桐..."
沈毅紧紧抱住妹夫，不断安慰着，自己的眼圈也红了。
徐晓琳站在一旁，手脚冰凉，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ICU的门终于打开，一个戴着眼镜的医生走了出来。
他的表情严肃得可怕，眼神里甚至带着几分压抑的愤怒。
三人立刻围了上去。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了？"周俊杰抢先问道。
"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但情况不太乐观，需要继续观察。"
医生的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个人，最后落在周俊杰身上，冷冷地问：
"孕妇晚上吃了什么？"
周俊杰愣了一下，声音哽咽："就...就吃了晚饭...还有嫂子送来的粽子..."
他话音未落，徐晓琳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医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接过护士手中的检测报告，几乎是拍在周俊杰胸口：
"这是谁包的粽子？！简直是在谋杀！"
"谋杀"两个字，像一道惊雷，在徐晓琳耳边轰然炸响。
她浑身发抖，难以置信地看着医生。
沈毅也惊呆了，他上前一步，急切地辩解：
"医生，这一定是误会！那是我妈亲手包的粽子..."
"误会？"医生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检测报告重重摔在他们面前。
"你们自己看！"
徐晓琳颤抖着接过报告，当看到上面触目惊心的检测结果时，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这怎么可能..."
